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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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冉輕輕的時候,她已經(jīng)沒有哭了,她還在路旁撿到了一只小野狗,小心翼翼的將那只小野狗抱在懷里,還對他笑了笑,“你看,它是不是好可愛!” 殷華儂對一切有毛的小動物都過敏,他鼻子不好,貓貓狗狗都不喜歡。 可是,冉輕輕喜歡。 他硬著頭皮敷衍了一句,“嗯,可愛!” 她說可愛就可愛吧,只要她不哭,一切好商量! 冉輕輕將小野狗抱在懷里,摸摸它的頭,小聲說:“我要把它帶回去,將它養(yǎng)大?!?/br> “它的rou還不夠塞你牙縫呢!”殷華儂跟她商量,“你把它放了,孤賠你十條烤狼rou,狼rou比狗rou好吃多了!” 冉輕輕被他一嚇,又要哭了,她連忙將小野狗護(hù)在懷里,“誰說我要吃它!我是要養(yǎng)著它當(dāng)寵物?!?/br> 殷華儂無奈地看了一眼她懷里的狗,忍住了打噴嚏的沖動,半晌才道:“行,你養(yǎng)吧!” 養(yǎng)吧,養(yǎng)吧。只要她不哭,一切都好商量。 冉輕輕這才又高興了起來。 有了小野狗,她很開心,開心到忘記了馬上的顛簸。 殷華儂見她沒吵也沒鬧,悄悄將騎馬的速度加快,總算在子時之前趕到了北狼族的聚居地。 草原上趕集的人很多,少年少女們載歌載舞,歡快的歌聲悅耳動聽。 出乎意料,冉輕輕對唱歌跳舞一點(diǎn)也不敢興趣,她只關(guān)心吃! 她看見那些零嘴就走不動路:烤羊rou的、賣烤餅的、賣酸乳糕的......她都要嘗一遍。 冉輕輕拿了一塊酸乳糕,放進(jìn)嘴里,開心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唔,好吃,你要不要嘗一塊兒?” 殷華儂心想,我才不要吃這些小孩子玩意兒。 下一瞬,他就看見她喂了一塊兒酸乳糕給她懷里那個狗崽子。 原來不是在問他,殷華儂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她貪吃,她撿的狗崽子也貪吃,一直被她手里的香味饞得“嗷嗷”叫。 行吧,只要她不哭,愛吃多少有多少!她只管吃,殷華儂只管跟在她后面付錢。 不多會兒功夫,她吃了一條烤羊腿、兩只烤餅、一碗酸乳酪(小狗吃了一半)、兩只梨、一個甜瓜,半斤核桃酥和半斤杏仁酥。 殷華儂納悶的看著她纖細(xì)的腰肢和扁扁的肚子,這一個晚上吃的東西,加起來都夠她半個身子重了,她究竟是怎么將這些東西吞下去的?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冉輕輕吃了點(diǎn)東西后,迅速瘦下去臉頰,好像又重新胖了回來。 這個楚國公主,簡直像謎一樣。 殷華儂開始擔(dān)憂,她這樣毫無節(jié)制的吃下去,會不會吃成大胖子,到時候楚王不認(rèn)貨了怎么辦! 正當(dāng)他要阻止冉輕輕繼續(xù)吃的時候,忽然有一個扎著滿頭辮子的妙齡少女,挺著欺霜賽雪的奶白色胸脯,扭著楊柳一般柔軟的細(xì)腰,跳著熱情洋溢的舞蹈來到他身旁。 少女熱情的看著他,用北狼語向他獻(xiàn)唱情歌。 每年的牧郎節(jié),都是未婚少女們選夫婿的節(jié)日,她們會向自己看中的情郎展示容貌和歌喉,像對方傳達(dá)自己的心意。 若是雙方相互看中,男孩子就能將少女帶回自己的帳篷,娶她為妻,與她生兒育女。 殷華儂猜測到了對方的意圖,正準(zhǔn)備躲開,不一會兒,其他少女也注意到了他,緊跟著扭動腰肢圍著他唱情歌,跳情舞。一群女人攔住了殷華儂,圍繞著他,載歌載舞。一開始,她們只想對殷華儂獻(xiàn)舞,慢慢的,竟然發(fā)展成了比賽。這群北狼族少女們誰都不肯服輸,仿佛誰帶走了殷華儂,誰就能贏了這場比賽。 殷華儂擔(dān)憂的看向冉輕輕的方向。 誰知,冉輕輕正抱著小野狗在吃花生奶酥,人一口,狗一口,沒心沒肺的看熱鬧。 殷華儂并非第一次被女人獻(xiàn)殷勤,被這么多女人環(huán)繞,他只覺得不勝其煩! 他很討厭被女人當(dāng)成獵物一樣盯著。 殷華儂神色冷了下來,冷漠的環(huán)視四周,好像圍繞在他身旁的不是女子,而是一只又一直目露兇光的野獸。 他繞開那些獻(xiàn)殷勤的女子,徑直朝冉輕輕走去。 冉輕輕笑盈盈的問:“這么多好看的美人,王上怎么不挑一個?” 殷華儂冷冷看她:“行,我?guī)齻冏?,把你留下來給北狼人生小崽兒!” “不行!”冉輕輕只是迷糊,她又不是傻子,當(dāng)然不肯,她羞澀的垂下眼眸:“我只想給王上生小崽兒!” 想的倒挺美,做夢去吧! 他才不要這樣蠢的女人給他生孩子,萬一生下來的孩子也跟她一樣蠢怎么辦? 下一刻,殷華儂將手搭在她纖細(xì)的腰肢上,把她摟在懷里。 少女們羨慕的看著倚在殷華儂懷里的絕麗女子,知道誰都贏不了今晚的比賽。 于是,她們失望的扭著腰肢,各自散向別處。 沒有了熱鬧可看,冉輕輕無聊透頂,覺得連花生奶酥都覺得不香了。 第12章 零食風(fēng)波 殷華儂晚上一直睡不好,每次剛睡著,她就會夢游睡到他身邊。 平時只有她一個人也就罷了,偏偏那只狗崽子也學(xué)了她的樣,非要鉆到他被窩里來,那些看不見的狗毛鉆進(jìn)他的鼻子里,害他一個晚上不停的打噴嚏。 第二天,他把狗崽子給扔了,她又扁著嘴,眼淚吧嗒吧嗒的一直掉。 沒辦法,殷華儂只得讓常珩把狗崽子給撿回來。他定下了一條規(guī)矩,晚上睡覺的時候,小狗崽兒不能進(jìn)帳篷。 一聽說能把狗崽子留下來,她又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嘴角兩處梨渦深深,越發(fā)顯得腮幫子鼓鼓,讓人想咬上一口。 殷華儂又想起了先生的教誨,眼前這個是紅顏禍水,禍國妖姬,必須遠(yuǎn)離!對,不要把她當(dāng)女人,把她當(dāng)成剛出生的小羊羔子。 殷華儂強(qiáng)行催眠自己,壓下心里燃?xì)獾男苄芘稹?/br> 就算沒睡好,到了天亮?xí)r分,他仍舊要爬起來練劍。這個習(xí)慣,他已養(yǎng)成多年,無論下雨、下雪,還是生病,都不會改變。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冉輕輕終于不再睡懶覺,非吵著要去看殷華儂練劍。 她似乎抓住了他的把柄,無論任何事,但凡他說不同意,她就要扁嘴哭!殷華儂每天都要提醒自己很多次,才能控制住脾氣,不要掐死她。 這一天,常珩醒得早,見冉輕輕抱著個狗崽兒在邊上看殷華儂練劍,瞬間眼睛都亮了。一向懶憊的他居然也有了練武的興致,主動過來陪殷華儂對練。 她似乎很喜歡看人打架,抱著一包奶酥花生,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興起的時候,還會忍不住鼓掌。她是把他們都當(dāng)成了街頭雜耍賣藝的嗎? 殷華儂一腳將常珩踹飛。 練完了一套劍法后,他舉起一百來斤的長鉞,武得虎虎生威,汗流浹背。 等他練完之后,發(fā)現(xiàn)她抱著小狗崽子,一人一狗,呼呼大睡! 殷華儂想壓根不想理她,最好讓她在外面睡個夠,誰讓她非要吵著出來的? 可他走遠(yuǎn)了幾步之后,忽然又停下了。草原上的風(fēng)這么大,萬一她著涼了怎么辦?那么嬌滴滴的一個人,每頓少吃一點(diǎn)兒都會瘦,若是著了凉,一定比平常更難伺候! 殷華儂停下來,轉(zhuǎn)身,拎著她懷里的狗崽子丟開,將她打橫抱起,往營帳走去。 這一天,殷華儂在邊界巡了一圈,又阻止了一場北狼人的獵奴活動之后,回到軍營里換了身衣服。他往榻上一看,冉輕輕還沒醒來。 他也沒避諱什么,換了身衣服,繼續(xù)陪士兵們cao練。 中午休息到時候回營帳,冉輕輕已經(jīng)醒來了,她摸著咕咕叫的肚子,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士兵將午飯送進(jìn)營帳,行軍打仗,出門在外,哪有什么好東西吃?有羊rou,有餅,就是最好的伙食。 她捏著餅,吃得很慢,很難受,剛準(zhǔn)備放下手里的餅。 “不許浪費(fèi)糧食!”殷華儂冷冷的提醒。 冉輕輕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慢慢吞吞的繼續(xù)吃,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才終于把面前的餅和羊rou艱難的吃干凈,甚至都不敢剩下一點(diǎn)碎屑。 她扁著嘴說:“我胃口不好,晚上不想再吃飯!” 殷華儂瞪大眼睛,被她這句話給驚到了!她剛才完了三個大餅和兩斤羊rou,居然好意思說胃口不好? 他去檢查了一下裝零食的箱子,前幾天從北狼族帶回來的一大袋零食,已經(jīng)被她吃完了。 原來是因?yàn)檫@個原因才胃口不好。 殷華儂想起來,他早上去邊境巡視的時候,路邊好像長了幾顆野蘋果樹?他跟夏侯厝說了一聲,讓他去把那幾顆樹上野蘋果都摘下來,順便看看其他地方還有沒有果樹。 結(jié)果下午的時候,楚君就派人送了一大車零食過來,有各色的鮮果、干果和點(diǎn)心,還有幾箱子楚國特產(chǎn)的奶糕。 冉輕輕看著不斷搬進(jìn)營帳的零食,終于開始想她爹了,坐在裝零食的箱子上,感動得眼淚汪汪,“父君,我好想你??!” 殷華儂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晚上,夏侯厝帶人將這一帶的野果都摘了回來,足足裝滿了一輛馬車。 殷華儂看了看營帳內(nèi)擺得滿滿的箱子,對夏侯厝吩咐:“將果子分給士兵們吧!” 誰知,夏侯厝竟敢膽大妄為,留了三箱野果給她。 他再次踏入營帳的時候,冉輕輕守著三箱果子,興高采烈的說:“除了父君,只有王上對我最好了!” 殷華儂面無表情的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想著,等邊境的事情一了結(jié),帶她去齊王宮看看。 齊國地大物博,零食的種類可比楚國豐富多了。 楚國彈丸小國,她從小到大除了奶糕、奶花生,蜜棗和蘋果什么的,估計也沒吃過別的好東西。 第13章 小小誤會 殷華儂有點(diǎn)輕微的潔癖,哪怕在外行軍打仗,他最多也只能撐三天就要洗澡。 如今,冉輕輕占據(jù)了他的營帳,他不好為了洗澡將她趕出去。 半夜的時候,他聽著冉輕輕的呼吸好像睡熟了,躡手躡腳的起床,去了河邊。軍隊安營扎寨一般都在有水的地方。 月凉如水,風(fēng)吹原野,草凝寒露。殷華儂解下厚重的鎧甲,連同里面的衣服一起放在了河邊的石頭上。寒風(fēng)送來一陣涼爽,不遠(yuǎn)處傳來嘿兒嘿兒的馬叫聲。他躺在河水里漂浮著,閉上眼睛,全身放松。累了這么多天,只有這種時候最自在。耳邊沒有了女人的啼哭聲,他與遠(yuǎn)處的山、近處的風(fēng)和水中的明月融為了一體。 整個世界,靜謐又安寧!誰知他剛放松了半刻,就感覺自己被一個熟悉的眼神盯上了。 冉輕輕蹲在河邊,抱著她的小黑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仿佛怪他為什么又把她一個人給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