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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大明天下(第四卷)在線閱讀 - 【大明天下】(404-405)

【大明天下】(404-405)

    29年12月24日

    第四百零四章·拒狼進虎風波店

    杜翩翩心頭一凜,面色如常地笑道:“小女子不知謝長老說些什么,我們兄妹七人只對紅貨下手,那勞什子的書信又沒鑲金帶銀的,要它何用?!?/br>
    謝自傷雙眸微轉,如兩道冷電凝視杜翩翩,“玉狐闖蕩江湖多年,不會在老夫面前裝糊涂吧?”

    “您老這話可言重了,若是不信,盡可到小女子身上來搜啊。”杜翩翩嫵媚嬌笑,兩臂伸展,妖嬈身段盡顯。

    謝自傷不為所動,好似眼前活色生香的佳人不存在般,淡漠道:“也好,從死人身上拿東西更方便些?!?/br>
    杜翩翩面色驟變,急忙退后兩步,“罷了罷了,謝長老既開不得玩笑,小女子只好雙手奉上?!?/br>
    杜翩翩探手入懷,出來便是一蓬粉色煙霧罩向謝自傷,幾乎同時,嬌軀騰空,向客棧大門飛去。

    行走江湖多年,杜翩翩進店時便將店內(nèi)情形勘量一番,客店雖建得簡陋,店墻土壁卻無比夯實,破壁而出是沒指望了,但只要搶出門去,再施手段封住店門阻上一阻,便可逃出生天。

    眼見再有半步便可奔到門前,杜翩翩不及欣喜,突然眼前一花,謝自傷瘦削身形已然矗立身前,自己差點合身撞了過去。

    “哪里去?!敝x自傷冷笑聲中,一道熾烈掌風直撲粉面,杜翩翩幾乎窒息,連忙旋身踏步,硬生生止住身子,秀足頓地,長身后躍。

    嬌軀方躍至半空,杜翩翩突覺一股寒氣襲體,激靈靈打個冷戰(zhàn),一口內(nèi)息無法提起,身形平平墜下。

    謝自傷自衿一笑,他名號‘乾坤手’,掌法之中蘊含陰陽兩種截然不同的內(nèi)力,陽力先發(fā),陰氣先至,旁人不識深淺,未等發(fā)覺已為他掌力所傷,玉狐在七兇中素以詭計百出聞名,今日卻墮入他的算計。

    只待這兇人墜地,謝自傷便要追問索要之物下落,再然后么,為武林除害自是俠義道本分,崆峒派為九大門派之一,當然義不容辭。

    謝自傷算盤打得響亮,沒想玉狐未及墜地,一道身影風馳電掣般自客棧二樓斜掠而過,抄起杜翩翩空中倏忽一個旋轉,輕盈落地。

    “你是何人?”謝自傷先自驚詫來人身法曼妙,飄逸如風,待看清來者只是一個弱冠少年時,更加駭怪。

    “辣手摧花,你這老兒好不懂憐香惜玉。”丁壽軟玉溫香在懷,手上自不會老實,在彈性rou感的翹臀上輕拍了幾記。

    杜翩翩看來被謝自傷傷得不輕,牙關緊咬,雙眸閉合,對丁壽在身上的輕薄渾然不覺。

    “下流?!碑斒氯藳]說什么,旁觀者可看不下去,隨后躍下的慕容白面罩寒霜,冷聲來了一句。

    “你們……怎么……?”趙成兄弟躺在地上,眼見被自己放翻捆綁的人一個個活蹦亂跳地出現(xiàn),不由瞪圓了眼睛。

    “你們倆也夠沒用的,還想著多看會兒熱鬧呢,得,還得二爺親自下場?!倍蹞u頭嘆息。

    “兩個無恥蟊賊,拿命來?!边@兩個不吭聲還好,一說話便勾起慕容白滿腔怒火,寒光閃閃,長劍直向二人刺去。

    丁壽正在杜翩翩酥胸上按壓的手掌突然平伸一指,一道凌厲指風瞬間將慕容白長劍震歪。

    “你——!”慕容白怒目而視。

    “這倆人無還手之力,此時殺了他們只怕有損你師傅顏面。”

    搬出司馬瀟來果然讓慕容白偃旗息鼓,丁壽洋洋得意,向郝凱等人一努嘴,“綁了?!?/br>
    郝凱那幫人早憋了一肚子氣,此時上綁下手自不會輕了,趙家兄弟只要敢呼聲痛,立即就多挨一頓拳腳,看得慕容白也覺解氣。

    “爺們給你提個醒,下次再捆人就用爺這水牛筋,越掙扎這繩子收得就越緊,勒皮進rou,見骨方消,”郝凱綁完人站起來又每人補了一腳,獰笑道:“就怕你們沒下次了。”

    這群人忙忙碌碌,謝自傷恍若不見,只上下打量著丁壽,那群人數(shù)量雖多,功夫還未進他眼里,只有那拿劍的女娃看起來還有些門道,不過也并非他的對手,唯一可慮的是這個年輕人。

    “后生,可知你懷中人是誰?”

    “玉狐杜翩翩,沒認錯吧?”丁壽挑眉輕笑。

    “既知此女名姓,便該曉得宇內(nèi)七兇皆是窮兇極惡之徒,在武林中聲名狼藉,為俠義中人所不齒?!敝x自傷正義凜然。

    “那又如何?”丁壽很不耐煩,這些正道中人能不能說重點。

    “年輕人,老夫奉勸一句,休要貪戀一時美色,一步之差便可為武林公敵,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边@小子從摟住杜翩翩就沒撒手,兩只手不規(guī)矩的動作看得謝自傷都老臉發(fā)紅,自然認為丁壽是見色起意的好色之徒。

    “知慕少艾,人之天性,只要慧劍斬情絲,懸崖勒馬,未嘗不可為一代人杰,老夫身為崆峒長老,愿為你引薦幾位正道前輩,江湖中揚名立萬唾手可得?!?/br>
    謝自傷苦口婆心,諄諄教誨,曉以利害,動之以情,連稱呼都越來越客氣,“況且小兄弟與這位姑娘郎才女貌,乃天作之合,何必為了一個人人唾棄的殘花敗柳耽誤了好姻緣……”

    謝長老看那紫衣丫頭瞪著動手動腳的丁壽,眼睛都快噴出火來,這二人明顯又是一路,以為慕容白是醋意所致,自覺做起了牽線月老。

    “老兒安敢欺我!”忽然一聲嬌叱,慕容白長劍一擺,劍勢甚疾,一劍便籠罩謝自傷胸前五處要害。

    “小輩無禮!”謝自傷真的怒了,在崆峒派自家地盤上,老夫放低身段,好話說盡,還兼起了拉皮條的,你們這幫后生晚輩不念情也就罷了,還上手就是殺招,真以為謝某人是好欺的。

    謝自傷一掌橫拍,蕩開劍勢,另一掌中宮直進,徑取慕容白要害。

    慕容白驚咦一聲,雙膝微曲,回劍反挑,劍勢迅捷輕靈,刺向謝自傷手腕。

    謝自傷沉聲大喝,左手一cao,疾扣慕容白持劍手腕,右掌一揮,抓向慕容白腰眼。

    謝自傷不愧乾坤手之名,雙掌翻飛,奇招迭出,十數(shù)招搶攻,逼得慕容白左支右絀,狼狽不已。

    丁壽輕嘆,這幫娘們大的小的沒一個讓二爺省心的,將杜翩翩橫置在一張空出的方桌上,大喝一聲,縱身而起,向謝自傷頭頂撲去。

    謝自傷正與慕容白纏斗,一瞧丁壽撲到,立即滑步飄身,轉向丁壽,揮手一掌擊去。

    丁壽身在半空,也不閃避,直接揮掌迎擊。

    謝自傷心中冷笑,黃口小兒,也敢與老夫比拼掌力,當下內(nèi)息運轉,掌上陰陽二力蘊積,蓬的一聲,雙掌接實。

    丁壽被這勁力厚蘊的一掌震得連翻兩個筋斗,墜下時收力不住,嘩啦啦將落腳方桌踩了個稀碎。

    謝自傷卻覺手臂一麻,一股徹骨寒氣直沖經(jīng)脈,勁力遠在他所修的陰氣之上,將他半截身子凍得僵硬。

    寒冰真氣?!謝自傷心頭大駭,曾聽掌門師兄言起,關外有一神秘武林門派,其所習練之功法陰寒至極,可凍人肢體,冰封經(jīng)脈,難道此子便是此邪派傳人!

    謝自傷可不知道丁壽適才拿他做了實驗小白鼠,將這陣子從寒玉床吸納的寒氣全輸?shù)搅怂砩希瑑H此一掌,再來二爺體內(nèi)也沒寒氣可用了,他正驚訝對方年紀輕輕便將寒冰真氣修煉如此深厚境界時,突然肩頭一痛,一柄長劍穿肩而過。

    慕容白可沒從司馬瀟那里學會什么不可背后偷襲的大道理,這老兒竟將自己與那可惡無恥之徒拉郎配,實在可恨,趁你病,要你命,趁謝自傷半身僵硬,運轉不便,直接便是一劍刺去。

    劇痛之

    下,謝自傷血行加速,雖受創(chuàng)甚巨,內(nèi)息已可正常運轉,“賤婢找死!”怒喝聲中,反手一掌,猛地擊了回去。

    這一掌盛怒出手,去勢之疾,宛如奔雷疾電,只聽呼的一聲,驚風壓頂,已到慕容白近前。

    慕容白駭然汗下,不顧拔出寶劍,嬌軀倏地一抖,使出天魔迷蹤步,驟然倒退五尺,脫出一掌范疇。

    還未等慕容白松氣,謝自傷運指在傷口處一點,伴隨一股血箭噴出,遺留肩頭那柄長劍如同流星趕月,直奔慕容白倒射而去。

    謝自傷以內(nèi)力迸出的一劍去勢躡影追風,慕容白一口內(nèi)息移步用盡,不及換氣一劍已到,避無可避,只得閉目認命。

    間不容發(fā)之際,丁壽身形電閃,搶在慕容白身前,袍袖飛卷,借勢橫掃,將那柄倒射長劍卷擲一側。

    叮當脆響,慕容白那柄百煉精鋼在謝自傷與丁壽二人內(nèi)力擠壓之下頓時七扭八歪,落地成了一塊廢鐵。

    看著卷成麻花一樣的佩劍,慕容白心有余悸,卻聽丁壽大聲怒喝,抬眼見原來謝自傷借適才一劍耽擱,人已如大鳥般向杜翩翩撲去。

    謝自傷此時不愿作片刻停留,這兩個年輕人武藝都在他預料之外,那二十余名隨從雖多是三流貨色,可蟻多咬死象,自己如今身上有傷,萬一被他們纏住,今日可就栽在家門口了。

    有心拔腿就走,奈何任務在身,罪魁禍首那只小狐貍還在一旁躺著,總要擒了她去,只要出了客棧,憑自己對附近地形熟絡,當可甩開這群人。

    杜翩翩自受了謝自傷一掌后便昏迷不醒,謝自傷也未敢輕視,直接奔她胸口抓去,倒不是謝長老臨機開竅打算過過手癮,而是想借這一掌封住她胸前要xue,再順手將人提出。

    指尖將觸杜翩翩胸前衣襟,一直閉目的玉狐倏然睜目,謝自傷一驚,未等他再做變動,便見杜翩翩櫻唇一張,一道銀光電射謝自傷面門。

    這一道寒光來得飛快,兩人距離又近,謝自傷撤身不及,舉臂遮擋,突然牽動肩頭傷口,身形一滯,寒光已到眼前。

    倉促之下,謝自傷只好側首微偏,躲過面門,那一支銀針不偏不倚地射入右眼,劇痛之下謝自傷變爪為掌,要將杜翩翩立斃于掌下,不想一掌擊空,那只狐貍早已飛身躍開。

    “謝長老,小女子這蜂尾針可加了點小佐料,您老再追著我打打殺殺的,小心毒氣入腦,無藥可救。”杜翩翩抱臂嬌笑。

    謝自傷果真陡然止步,那支銀針入體不深,顫巍巍釘在右眼上,血淚斑斑,望之可怖,厲聲道:“解藥!”

    “這便對了,謝長老只要保證不再找小女子的麻煩,那解藥自當雙手奉上?!?/br>
    “要挾老夫?做夢?!敝x自傷抬起左手,瞬間將那只受傷的右眼球連同銀針一并挖出。

    這老兒如此剛烈,震驚滿場,便是杜翩翩也是心弦大震,撟舌難下。

    謝自傷肩頭血如泉涌,空洞的右眼中血絲垂面,狀如厲鬼,兀自凄厲大笑,“杜翩翩,今天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來日崆峒派必有厚報,另兩位朋友,可敢留個萬兒?”

    從見面開始,謝自傷一直以江湖前輩自居,此時拉平輩分,顯然已將自己當成了仇人,丁壽琢磨是不是有告訴他真名實姓的必要,實在不行,人不知鬼不覺把這老家伙就在這做了……

    “本姑娘慕容白,我?guī)熥鹗翘煊膸椭魉抉R瀟,今后想報仇,盡管來找我。”慕容白毫不猶豫將自己交待個干凈。

    丁壽咳嗽一聲,滅口的事先放下吧,干巴巴跟了一句,“丁壽?!?/br>
    謝自傷默念兩遍,“好,老夫記住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br>
    這老兒來得突然,去得痛快,毫不拖泥帶水。

    丁壽拍拍手掌,“我說杜姑娘,丁某那里打生打死的,你倒是忍得下去?!?/br>
    杜翩翩嫣然一笑,“小女子也無辦法,自知功力差那謝老兒許多,不得不行此險著,望公子海涵?!?/br>
    “姑娘以性命做賭,其中兇險遠勝于我,丁某怎敢言罪。”

    丁壽這話倒是不錯,杜翩翩這次確實兇險異常,若是謝自傷未存活口之念,直接一掌劈將下去,杜翩翩早已香消玉殞,成了一只死狐貍。

    “只不過謝老兒也算一條漢子,這樣便丟了一只眼睛實在可惜?!敝x自傷那股狠勁讓丁壽感慨不已,自問易地而處,他可做不得‘完體將軍’。

    “確實可惜,本想詐他一詐,以待將來,怎料他心急地自挖了眼珠子?!倍鹏骠骈L吁短嘆,似乎頗為惋惜。

    “怎么,你的銀針無毒?”丁壽奇道。

    “哎呀公子爺,那針藏在妾身口中,哪舍得抹毒?。 倍鹏骠嫜诖娇┛尚?,聽得丁壽遍體生寒,謝老兒真是悲催透頂。

    “大恩不言謝,公子此番援手之德妾身改日謝過,告辭了?!倍鹏骠媾ぶ钛?,向店門走去。

    “慢著?!?/br>
    隨著丁壽喝阻,一眾錦衣衛(wèi)成扇形將杜翩翩圍在中間,郝凱如同小山般的身軀更是堵在了門口。

    “喲,公子爺莫不是要留奴家敘舊?”杜翩翩乜著媚眼,春波蕩漾。

    想起當夜梅家莊情景,丁壽胸中悒悒,不過想想小狐貍的娘在自己胯下婉轉承歡的模樣,心情立即舒緩許多,“敘不敘舊暫且另說,杜姑娘當知丁某乃是官身,竊取的驛站書信總該拿出來吧?!?/br>
    “奴家不知公子說些什么,”杜翩翩裝起了糊涂,“那謝自傷老糊涂了,公子莫不成信了他的瘋話?”

    “恐怕信了你這狐貍的話才是瘋了?”慕容白看不慣杜翩翩煙視媚行的模樣,出言譏諷。

    杜翩翩目光在慕容白身上轉了一轉,抿唇嬌笑,“便是小女子名聲風評不好,可這身子總騙不得人吧,適才間公子爺將奴家摟在懷里時這手上可不規(guī)矩,可曾摸到了什么?”

    丁壽面對慕容白鄙夷的眼神,尷尬地摸摸鼻子,訕訕道:“那也未必,適才救人心切,搜得也不算通透?!?/br>
    想到不久前這yin徒還救過自己性命,慕容白將頭一扭,只當自己眼睛瞎了,不再看這二人。

    “那便徹底搜搜?!?/br>
    杜翩翩款步走到郝凱面前,沒等郝千戶弄清狀況,便被她握住手腕,讓那只大手在自己玲瓏嬌軀上下游走,連女子私密要害等處都未放過。

    郝凱本來虎著臉兇神惡煞的充當門神,冷不丁被動來了這么一通,只覺滿手觸感溫暖香軟,腦子嗡的一下,整個人都懵了。

    將郝凱手掌像用過的破刷子般甩手一丟,杜翩翩柳眉斜挑,“怎么樣,我可以走了吧?”

    丁壽蹙著眉頭,擺了擺手,杜翩翩大搖大擺地出了客棧。

    慕容白沖著玉狐背影呸了一聲,“真不要臉!”

    “衛(wèi)帥,我……”郝凱身子僵硬,舉起虛張著的兩手十指,還保持著適才被動搜身的姿勢,“我……小人……不是有意冒犯……”

    郝凱結結巴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也能看出自家大人對那sao娘們動了心思,自己當著大人的面在那娘們周身摸了一通,雖說不是自愿,可哪個男人受得了這個,要是大人記了仇……郝凱不敢往下想。

    “沒事,不怪你?!倍《攲捄甏罅?,走到郝凱近前勉勵地拍拍肩膀,讓郝凱稍微定了定心思。

    “手感怎么樣?”丁壽低聲問。

    突來一句嚇得郝凱登時跪倒,“衛(wèi)帥明鑒,小人……小人真的沒……沒敢有感覺!”

    “那就把兩只手剁了吧?!倍垭S口一句,嚇得郝凱面無人色。

    “說笑的……”丁

    壽滿臉堆笑,將郝凱攙扶起來,“本官在旁看著,這事非你本愿,豈能治罪……”

    郝凱揩掉額頭冷汗,“謝衛(wèi)帥體諒?!?/br>
    “不過我真想剁了你這雙手?!?/br>
    郝凱:“……”

    慕容白實在沒眼再看,走上前問道:“你信得過她?”

    “信不過?!倍蹞u頭。

    “那你還放他走?”慕容白納悶,經(jīng)過驛站走遞的書信至少也是官府公文,甚至可能是地方秘奏,你個錦衣衛(wèi)竟然毫不關心。

    “真從她身上搜出東西來怎么辦?”

    丁壽的反問讓慕容白一怔,丁壽隨即湊近慕容白耳畔低聲道:“如果罪證確鑿,本官總不好徇私枉縱,可要真辦了她……二爺對美人可下不去手!”

    慕容白心弦微動,張張口還沒等說出什么,丁壽便又問:“對了,你傍晚時說什么消息來著?”

    “道上傳出消息,有批紅貨要過彈箏峽,西北黑道多路人馬蠢蠢欲動,都想發(fā)這一筆橫財。”

    “關我屁事。”

    丁壽不以為然的德性恨得慕容白牙癢,當即嬌哼一聲,“你近日從西安的銀號里提出一大筆的銀子,以為能瞞過誰!”

    “他們沖我來的?他們敢對錦衣衛(wèi)下手!”丁壽驚愕,他如今可是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堂堂二品大員,位高權重,那些江湖草莽就沒想想摸了老虎屁股的后果。

    “傳出的風聲里可沒說肥羊姓甚名誰,何況財帛動人心,關西之地民風剽悍,你當他們不敢為銀子砍了你的腦袋?”慕容白冷笑。

    “西北綠林還真是有種!”丁壽摸著下巴思忖片刻,猛地抬頭沖客店角落喊道:“大和尚,你莫不是也為這個來的?”

    店內(nèi)眾人瞿然轉首,只見伏案半晌的胖大和尚猛地支起身子,朗聲大笑,“施主好眼力,不知佛爺哪里被看出了破綻?”

    “實話說沒看出,”丁壽豎起食指微微擺動,“只是大和尚呼吸細弱,微不可察,若非行將就木的將死之人便是內(nèi)力深厚的一流高手,無論如何也不像一個沉睡之人該有的動靜?!?/br>
    “好見識!”和尚大笑贊了一聲,“此番若非為了圖財,佛爺可與你共謀一醉?!?/br>
    “大膽匪類,竟敢藐視王法。”于永一路小心逢迎,還是栽在這鳥不拉屎的倒霉地方,只想趕快找回場子,挽救下在大老板心中的印象。

    和尚把眼一翻,雙眸之中精光熠熠,于永瞧得心中一突,躊躇不前。

    “大師好精湛的內(nèi)力修為,不才敢問上下?”丁壽同樣心頭微凜,適才店內(nèi)幾人惡斗,這和尚裝睡不動分毫,除了心境修為了得,必也是藝高人膽大,單從他呼吸低緩,不絕若線來看,內(nèi)功深厚還在謝自傷之上,不知是何來歷。

    “佛光一閃,福至心靈;祥云五色,法名慧慶?!甭曇舾呃剩嘁舨唤^,和尚話畢卻cao了一條啃剩的羊腿又來了一大口,那猶如晨鐘暮鼓的唱誦似乎出自旁人之口。

    天幽幫在江湖中耳目靈通,慕容白熟知甚多人物掌故,一聽和尚法號失聲驚呼:“惡僧慧慶?!”

    “什么來路?”這小丫頭眼里只有她師父司馬瀟,容不下第二個人,竟然聽到這和尚名字后如此失態(tài),丁壽也開始好奇了。

    “前任少林方丈虛云大師的得意弟子,據(jù)傳在慧字輩高僧中武功佛法俱是上乘,本是下一任掌門上上之選,卻不知何故破門出寺,在世間作惡多端,少林多次清理門戶不得,反被他闖出了‘惡僧’的名號。”慕容白面色凝重,司馬瀟昔日叮囑她這和尚武藝高強,若遇見當退避三舍,她一向視司馬瀟之言為圣諭綸音,此時見了本人難免心中打鼓。

    “女施主對佛爺知曉甚詳,看來與我佛有緣。”慧慶咧嘴大笑。

    “大和尚既受菩薩戒,當知口業(yè)果報,如此綺語自大,不怕墮入拔舌地獄么?”丁壽斜睨慧慶,眼神不善。

    “菩提何來有證果,今日方知我是我。求佛不必山中去,佛在我心我即佛?!被蹜c和尚雙手合十,一派大德高僧之貌,“佛家所謂直指本心,見性成佛,貧僧入世,愛我所欲,恨我所憎,想做便做,不存掛礙,如何不得成佛作祖!”

    “好一派歪理,大和尚是為銀子來?”丁壽問。

    “吾為施主而來?!?/br>
    “哦?”丁壽暗道果然,自己一行人帶銀西行,雖說沒什么避諱,可也沒嚷得滿城風雨,一出西安城消息便傳得沸沸揚揚,必是被有心人盯上了。

    “布施為六度之首,眾位施主身攜巨款,懷璧其罪,不若交出所帶銀兩,供奉三寶,廣結善緣?!?/br>
    丁壽仰天大笑,“丁某活到今日才算長了見識,將劫財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大和尚舌燦蓮花的本事倒真是佛祖親傳。”

    慧慶似乎聽不出丁壽語中嘲諷,滿懷悲憫道:“施主對身外之物慳吝不舍,身后終墮輪回,永無出期,實非我佛所愿?!?/br>
    丁壽劍眉豎起,冷聲道:“怎么,不做布施便要惡語詛咒么?大和尚便這點禪定修為?”

    慧慶也不惱,轉首慕容白道:“施主善財難舍,佛爺不便強求,只好求助這位女施主了?!?/br>
    “我?”慕容白一愣,“他的銀子可不歸我管!”

    “銀錢身外物,求不得便放下,女施主卻可rou身布施,與佛爺同證菩提大道。”

    慧慶眼中閃過一絲邪芒,身形一閃,已然飄到慕容白近前,抬手向她頭頂抓去。

    這淡然揮出的一爪出招精巧,變幻莫測,慕容白竟無法遮擋,急忙施展天魔迷蹤步,平地滑開數(shù)尺,避敵鋒芒。

    慧慶微咦一聲,招數(shù)不變,腳不移身不動,整個人如影隨形,緊追慕容白。

    慕容白連退三次,仍舊無法脫離慧慶這一抓,眼見勁風壓頂,不由花容失色,驚駭欲絕。

    “和尚無禮。”一縷指風破空而出,直奔慧慶和尚腦后風池xue射來。

    慧慶聽那指風嘯聲凌厲,聲勢驚人,不敢怠慢,收招變勢,也不回身,聽風辯位,同樣一指點出。

    ‘波’的一聲輕響,慧慶身形一搖,油膩骯臟的寬大僧袍如被狂風吹擺,舞動不止,丁壽則被對方一指震得猛退一步。

    “施主年紀輕輕,有此功力,實在難得。”慧慶適才出的一指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無相劫指’,凌厲霸道,威力不凡,這少年卻能與他旗鼓相當,出乎這酒rou和尚預料。

    “大和尚修為不凡,自甘墮落,實在可惜?!倍坌闹畜@憂更甚,這和尚抓慕容白那一招是少林七十二絕技的龍爪手,隨后追蹤用的是同為七十二絕技的‘大挪移身法’,加上應對他的‘無相劫指’,須臾之間這惡僧連用三項少林絕學,且每一個都火候老辣,招式精純,端的厲害非常。

    驚魂稍定的慕容白緩過神來,怒聲嬌叱,“好個賊禿,乘人不備暗施突襲,你可知我?guī)煾甘恰?/br>
    慕容白一聲嬌呼,嬌軀如被牽繩拉扯,身不由主地退到了丁壽身畔。

    “消停些吧,你的天魔迷蹤步逃不開他的大挪移身法?!?/br>
    慕容白耳畔突然響起細若蚊吶的聲音,驚詫扭頭,見丁壽沖她眨眨眼睛,知曉是他傳音,脫口道:“你怎知我用的是……”

    “廢話,我是你太師叔,給我那師侄省點心吧?!倍蹧]好氣道,這丫頭不能長點心么,司馬瀟是魔門中人的消息傳出去,怕半個武林都會群起而攻,二爺沒準都要吃掛落兒。

    慕容白自覺失言,急忙掩口,又心虛地左顧右盼。

    “話說完了?可以動手了?!被蹜c拍著肥大肚皮,“便是成了佛也要信眾供養(yǎng)

    ,佛爺這肚子可等不得?!?/br>
    “大和尚,你我放對勝負之數(shù)不過五五……”

    “佛爺覺得自己勝算還能大些。”

    慧慶不留情面的話讓丁壽臉上一熱,適才交手兩人看似勢均力敵,可和尚是倉促背后出指,自己蓄力而發(fā),高下可判。

    丁壽干笑,“你說大些便大些,可要加上他們呢?”

    慧慶環(huán)顧四周,見二十余人環(huán)布大堂四角與二樓圍廊,每人都手持弩弓,烏光閃閃的箭矢正對準了自己。

    “軍器?”慧慶眉頭輕蹙,嘴角微微下垂。

    “實話說,這批銀子乃是官銀,大和尚要是劫了這筆銀子,只怕嵩山少林也脫不了干系?!边@和尚一身少林絕技,總該念點香火情分吧,丁壽暗想。

    怎料慧慶怪眼一翻,“少林禿驢的死活,干佛爺屁事,你有本事便摘了佛爺腦袋,不然便乖乖交出銀子。”

    “好個不知死的賊和尚!”看來今天二爺?shù)孟掳炎恿饬?,丁壽咬牙,這和尚很是難纏,先靠連弩耗費他一番力氣,再從中找尋破綻。

    “來人!”

    “在?!睒巧蠘窍碌腻\衣衛(wèi)同聲應和。

    丁壽緊盯同樣面色凝重的慧慶,緩緩舉起手臂,“放——”

    郝凱背靠大門,目光通過弩機望山死死鎖緊那個胖大和尚,只待衛(wèi)帥那個‘箭’字落地,立即將一匣子弩箭全射出去,然后cao刀子就上,咱是粗人,沒于回回那一肚子彎彎繞,既然今天摸了不該摸的,就得讓大人看看咱是肯為他流血的,嘿,早知道今晚要拼命,那會兒捏上一把該多好啊,那娘們長得跟個狐貍精似的,真是勾人啊……

    正當郝千戶略微走神的時候,突聽‘蓬’的一聲,背后一股大力將他整個人撲倒,結結實實啃了滿嘴泥,沒等回過味來,就覺有人從他背上踩了過去,隨即聽到女人嬌喝聲。

    “你們還鬧個什么,要命的禍事來了!”

    這聲音怎么聽著耳熟,郝凱趴在地上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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