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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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章鳴梧嘆了口氣,“那么好看的一雙手可惜了,本世子無福消受,罷了吧。” 他最喜歡女子的手,那日乾清宮前比武,他對紀(jì)嬋抓住他手臂的那只手印象深刻。 然而,那樣美的手卻用來做了這樣的事…… 章鳴梧一想起來,就覺得胃里有些反酸。 靳玉春也打了個寒顫,“不瞞世子,晚生覺得中午和晚上的膳食,晚生都不用用了……” 章鳴梧一抬手,示意靳玉春馬上終止這個話題,“靳先生以為,這家姓包的與金烏國有沒有關(guān)系?” 靳玉春想了片刻,說道:“晚生以為,不管有沒有關(guān)系,這都給咱們西北軍提了個醒。” “現(xiàn)在承平日久,朝歌內(nèi)人心渙散,防備不足,一旦金烏國有所舉措,我大慶必將腹背受敵?!?/br> 章鳴梧道:“靳先生言之有理,此事還該稟報父親,在西北一帶加強(qiáng)警惕?!?/br> 下午,章鳴梧沒來,紀(jì)嬋安安生生地上完了法醫(yī)課。 從國子監(jiān)出來,她和小馬先回家,洗漱換衣裳,收拾停當(dāng),這才帶著秦蓉和孩子們趕往四季緣。 對于家里開大飯莊這件事,胖墩兒挺興奮,一路上都在問自家的飯莊比不比素心樓和天祥樓大。 等到了地方,下了馬車。 胖墩兒站在裝飾一新的三間門臉前,左看看,又看看,失望地扁了扁嘴,對紀(jì)嬋說道:“娘,好像也不太大嘛?!?/br> 紀(jì)嬋牽住他的手,“咱家做的飯菜在京城算新鮮事物,你且看著,等打出了名頭,娘定讓咱家飯莊開遍大江南北?!?/br> 站在四季緣門口的兩個中年男人聞言回過頭,看了看紀(jì)嬋一行。 其中一個臉頰瘦削,小眼睛、八字胡的男人“哈”了一聲,說道:“這位兄臺有志氣?!?/br> 話是好話,但加上前面的諷笑就變得陰陽怪氣的了。 胖墩兒生氣了,說道:“非禮勿聽,我爹有沒有志氣關(guān)你什么事?” “喲,還知道非禮勿聽呢?”那人鄙夷地一笑,回頭與另一位說道,“也不知哪個山旮旯里鉆出來的,呵呵,仗著有倆小錢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別忘了,這是京城!” 紀(jì)嬋不想還沒開業(yè)就樹敵,正要說兩句,胖墩兒又搶先開了口。 他眼里帶著一絲狡猾,脆生生地對紀(jì)嬋說道:“爹,京城確實(shí)是繁華之地,可老鼠也多,不定什么時候就鉆出一只來,讓它咬一口怪惡心的,咱可要小心了?!?/br> 秦蓉在后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紀(jì)嬋也有點(diǎn)生氣,便道:“是啊,遇到老鼠不但要小心腳下,還得躲著走呢,不然踩一腳血可夠惡心的。” 紀(jì)祎拉拉紀(jì)嬋的袖子,小聲勸道:“姐,算了,理他們做什么?!?/br> 瘦子怒了,大步走過來,指著紀(jì)嬋叫道:“你他娘的說誰老鼠呢,?。磕阋墙滩缓媚愕凝攦鹤樱献硬唤橐獯鸀楣芙坦芙?,讓你們這幫鄉(xiāng)下土鱉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停好馬車的林生和小馬趕緊上前,擋在紀(jì)嬋和胖墩兒前面。 秦蓉是個潑辣的,怒道:“你算老幾啊,分明是你先出言不遜?!?/br> 紀(jì)嬋這才注意到這人的五官,心道,看來“老鼠”一詞冒犯了他的尊嚴(yán),所以才會變得如此狂躁。 跟那人一起的中年男人也走了過來,勸道:“老萬,算了,這么大火氣做什么?日后大家就是鄰居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必呢?” 老萬陰測測地笑道:“呵呵,我要是讓他們在這兒開下去,我就不姓萬?!?/br> “切!”胖墩兒冷哼一聲,兩只小手抓著拳頭放在胸前,脖子一縮,頭一伸,“吱吱!” 紀(jì)嬋原本還有點(diǎn)兒氣,被胖兒子這么一搞,又笑了起來。 這個小祖宗誒! 老萬氣得半死,朝街對面歸元居招了招手,氣急敗壞地喊道:“把伙計們都給我?guī)н^來,帶上家伙事兒!” 另一個忙忙攔住,附耳說了句什么。 老萬一甩胳膊,“老子怕逑!” 紀(jì)嬋皺了皺眉,心道,看來今天不能善了了。 這時候,飯莊門開了,出來一個小男孩,見到林生喊了一聲爹,歡快地跑了過來。 隨后飯店里出來好幾個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總共九口人。 紀(jì)嬋知道這人為何如此張狂了。 她看看自家的小破馬車,再看看林家人的粗布衣裳…… 嘖嘖,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對面的伙計見這邊突然涌出來許多人,更加以為老萬被人欺負(fù)了,趕緊帶著掃帚、燒火棍、菜刀等物件撲了過來。 其中一個膀大腰圓地年輕男子說道:“萬管事,打誰,砸哪兒?” 胖墩兒這才覺得有點(diǎn)兒怕了,小手死死抓住紀(jì)嬋的衣角,跳腳叫道:“你們今兒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爹定會扒了你們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們打進(jìn)十八層地獄?!?/br> “就憑你爹?”老萬輕蔑地上下打量著紀(jì)嬋,“呵呵”一笑,“這回知道怕了?晚了!” 他一擺手,“去,把店面給我砸了!” “吱呀!”飯莊的門又開了。 司豈從里面走了出來…… “爹,爹!”胖墩兒想跑過去,又怕被壞人抓了,只好抓著紀(jì)嬋的衣服往她身上爬。 紀(jì)嬋只好把他抱了起來。 他有了仗勢,小臉又神氣起來,指著獐頭鼠目男子的鼻尖,“爹,爹,這里有只老鼠要替你教育我?!?/br> 老萬氣得直發(fā)抖,“這也是你爹,那也是你爹,我倒要看看你娘到底給你找了幾個……司大人?” 他轉(zhuǎn)過身,去看司豈。 這回他不是抖了,而是哆嗦,脹得通紅的臉,rou眼可見的蒼白起來。 司豈大步走過來,從紀(jì)嬋懷里接過胖墩兒,環(huán)視一圈,說道:“怎么,二位要拆我家鋪?zhàn)???/br> 另一個中年人嚇了一跳,趕緊擺手說道:“沒有沒有,小人只是過來看看,小人這就告退,這就告退。” 膀大腰圓的伙計輪了輪燒火棍,說道:“萬管事,還打不打?” “打個逑!”萬管事噴他一臉吐沫星子,隨即又連連打躬道,“司大人,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小人告辭,小人告辭?!?/br> 萬管事腳底抹油,老鼠似的穿過街道,鉆進(jìn)了歸元居里。 第118章 胖墩兒摟著司豈的脖子,繼續(xù)告狀:“爹,那人誰呀,他還說要拆我們的鋪?zhàn)幽??!?/br> 紀(jì)嬋毫不客氣地在他屁股上擰了一把。 “娘!”胖墩兒吃痛,大叫一聲,一下子摟住了司豈的脖子,“爹,我娘欺負(fù)我,嗚嗚嗚……” 他開始假哭。 司豈替他揉揉小屁股,問紀(jì)嬋,“怎么了?” 紀(jì)嬋沒好氣地說道:“他自己知道。” 司豈便加重了手上的動作。 胖墩兒見親爹不肯幫忙,立刻不敢哼哼了,說道:“我娘總說,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可我又不是俊杰,我就是胖墩兒,我也是有脾氣噠?!?/br> 說完,他撅著嘴,抬著下巴,氣鼓鼓地看著紀(jì)嬋。 “真可愛?!鼻厝匦÷曕止疽痪?,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紀(jì)嬋哭笑不得,還要再說,“你……” 小馬趕緊開了口,“師父息怒,胖墩兒維護(hù)師父,孝心可嘉,剛才可比徒弟做得好多了?!?/br> 司豈聞言,又在胖墩兒屁股上輕輕揉了揉,笑道:“雖然吾兒有些魯莽,但對你娘一片赤誠。爹這次先原諒你,下不為例?!?/br> 他抱著胖墩兒往里走,“走吧,快進(jìn)來,飯菜馬上就好?!?/br> 胖墩兒有了靠山,臉蛋在司豈的脖子蹭了蹭,然后得意地看向紀(jì)嬋,見她不氣了,就扒著眼皮做了個鬼臉。 紀(jì)嬋笑著搖了搖頭。 胖墩兒雖然沒哭,但也嚇著了,響鼓不用重錘,她就算不說他也該懂了。 大家伙兒進(jìn)了飯莊。 胖墩兒眼睛一亮,掙扎著從司豈身上下來,跑到紀(jì)嬋身邊,牽著她的手,討好地說道:“娘,雖然不算大,但真好看,是吧?” 紀(jì)嬋捏捏他的臉蛋,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胖墩兒夸張地松了口氣。 飯莊的內(nèi)裝修用的淺色調(diào)。淡黃色的櫸木裝修,地面是人字形青磚鋪地,磚上雕著回紋,圖案精致整體,連綿不絕。 柱子包得尤其漂亮。 櫸木漆了棕色,兩尺見方的柱體,四面挖出各種形狀的凹槽,凹槽里陳列著奇石、花草,以及一些造型別致的瓷器。 鏤空屏風(fēng)隔出八張餐桌,每張餐桌上都擺著一個瓷瓶,里面插著不同的絹花。 熱辣辣的川菜館,格調(diào)卻簡潔優(yōu)雅。 司豈做得比紀(jì)嬋想象的還要完美。 胖墩兒樓上樓下跑一圈,喜滋滋地對紀(jì)祎說道:“小舅舅,還是咱家的飯莊好看些?!?/br> 盡管紀(jì)祎不太認(rèn)同這個飯莊是“咱們”的,但他認(rèn)同飯莊裝修確實(shí)別出心裁,尤其那幾根柱子。 “走吧,jiejie說咱們是主人,要招待好客人。”紀(jì)祎牽著胖墩兒去招呼林生的孩子們。 紀(jì)嬋和司豈去了后廚。 廚房在后院,里面歸置得很整齊,各色配菜擺放有序。 大廚,幫廚,以及洗菜洗碗的伙計都穿著清一色的白色褂子。 紀(jì)嬋司豈進(jìn)去時,大廚正在做著水煮魚。 被兩個東家盯著,大廚難免緊張,一會兒找不到調(diào)料,一會兒找不到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