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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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有章鳴梧在,而且有這樣確鑿的證據(jù),左言也不會支持他,案子就只能按照司豈的意見往下辦了。 “這樁案子大而慘,影響惡劣,司大人紀(jì)大人可要多費心了。”他板著臉說道。 司豈明白,古天志打算把案子推到他和紀(jì)嬋頭上,他脫掉手套,說道:“只要府尹大人下了公函,這樁案子我和紀(jì)大人一定接下?!?/br> 李之儀最好面子,又是死硬派,怎么可能承認(rèn)順天府的官員都是廢物? 古天志冷哼一聲,閉上了嘴。 一行人回到內(nèi)院。 牛仵作和王虎從東西廂房走了出來。 王虎說道:“幾位大人,內(nèi)院的十個死者都死在床上,一刀斃命,死亡時間相近,兇手有力量,也有殺人經(jīng)驗?!?/br> 這樁案子確實很棘手。 早上,rou鋪的人給這家送預(yù)定的羊rou,叫門無人應(yīng),門又虛掩著,便走了進來…… 這才報了案。 兇手只怕即刻就逃了的,如果摸不到實在的線索,很難抓到人。 紀(jì)嬋決定再親自看看其他尸首。 然而,看過之后,她只收獲了腰疼。 做法醫(yī)就是這樣,總要彎著腰,時間長了后,腰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司豈心疼地看了看她,說道:“尸體就這樣了,我們進屋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br> 左言也立刻附和,“對,看看其他的?!?/br> 老董說道:“屋子里沒有翻動的跡象,妝奩里的銀票和首飾都在,估計能有千八兩銀子?!?/br> 司豈挑了挑眉,對紀(jì)嬋說道:“走吧,再去看看?!?/br> 古天志挑了挑眉,對章鳴梧說道:“章世子要進去嗎?” 章鳴梧這會兒已經(jīng)好多了,對司豈和紀(jì)嬋能不能破這個案子充滿了好奇,立刻表示:“古大人請?!?/br> 正堂收拾得很干凈,簡單樸素,幾乎可以用只維持了生活必須來形容。 北面墻上掛著的山水畫是唯一的裝飾。 司豈對著畫站了一會兒,羅清便上前把畫揭了下來。 墻上有一處小木門。 小馬打開,露出一個很淺的小洞口,然而里面什么都沒有。 老董松了口氣,說道:“確實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br> 司豈道:“這就是發(fā)現(xiàn),兇手把里面的東西拿走了。” 屋子里面靜了靜。 章鳴梧道:“司大人以為兇手拿走了什么?” 司豈搖搖頭,他又不是神仙。 古天志道:“司大人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司豈道:“非也,我只是給古大人添堵而已。” “你……”古天志啞口無言。 羅清得意地跟小馬對視一眼。 章鳴梧毫不客氣地怪笑了一聲。 古天志的臉更黑了。 二人在上房沒發(fā)現(xiàn)什么,但在廂房里找到一只零食攢盒,里面一些葡萄干、果脯,以及一些大紅棗。 司豈說道:“看成色,都是金烏國的吃食?!?/br> 李成明道:“包家是西北人,家里養(yǎng)了只商隊,也做金烏國的買賣。” 章鳴梧一聽說還有金烏國的事,立刻說道:“這些jian商,腦筋最是靈活,為了錢,便是咱大慶的輿圖也敢賣的,這家人死的如此徹底,會不會與此有關(guān)?” 若真如此就是大事了。 司豈看了紀(jì)嬋一眼,表情愈加凝重。 左言道:“不至于,包家小門小戶,在西北或者有點作用,在京城實在不夠看?!?/br> 古天志點點頭,“左大人所言極是?!?/br> 李成明也道:“西北人粗豪,結(jié)仇就是大仇,包家一家應(yīng)該得罪人了,我讓老董他們查查商隊?!?/br> 司豈道:“兇手冒雨前來,又能在一家人的飯菜里下了蒙汗藥,沒有廚子的幫忙辦不成?!?/br> “我想,兇手或許是包家的熟人,他買通廚子,先殺主家再殺人滅口,并利用婢女和包家男主人的關(guān)系試圖轉(zhuǎn)移我們的視線?!?/br> “兇手大費周章地做成這個局面,我認(rèn)為他暫時不會離開京城?!?/br> 紀(jì)嬋道:“這就能解釋通了,為何其他人死在床上,而他二人一個死在外面的地上,另一個死在了爐子旁?!?/br> 左言道:“司大人的分析有些道理,但左某還是有幾點不明白。第一 既然他下了蒙汗藥,那一家人剛用完飯就該昏倒了,為何他那時不殺人,而要等到兩個時辰后呢?” “第二,既然他煞費苦心地把包家人搬到了床上,又為何不把婢女放到床上去呢,像殺死包家人那樣殺死婢女,整個計劃才更完整一些吧?!?/br> 章鳴梧點了點頭。 古天志也道:“左大人言之有理,司大人解釋解釋?” 第117章 一行人重新回到正堂。 落座后,紀(jì)嬋說道:“這個問題我來答吧?!?/br> “首先,兇手能買通廚子,且對包家的隱秘之事知情,說明兇手是包家的熟人或者親屬。一般來說,對熟人和親人下手不容易,猶豫一段時間再動手是人之常情。” “滅門后,兇手心懷內(nèi)疚,我想,這是他在殺死死者后,為其蓋上被子的主要原因?!?/br> 左言點點頭,表示認(rèn)可紀(jì)嬋的這個解釋。 章鳴梧看看身邊的書生,書生也點了點頭。 紀(jì)嬋繼續(xù)道:“左大人之所以提出第二點疑問,責(zé)任在我,我還沒有給出詳細(xì)的尸檢結(jié)果。” “婢女死在外面,是因為她正在腹瀉,下官打開其胃腸時,并未發(fā)現(xiàn)正在消化的食物。所以,基本上可以推斷,婢女沒吃加了蒙汗藥的飯菜?!?/br> “另外,考慮到婢女身上藏著的二兩銀子,我認(rèn)為,她與廚子一起被兇手收買,也不是沒有可能。兇手最后殺他二人,一是為了保密,二是為了轉(zhuǎn)印我們的視線?!?/br> “司大人以為如何?” 司豈點點頭,“紀(jì)大人說的正是我想說的。” 章鳴梧說道:“兇手到底怎么殺的人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兇手是誰。” 古天志和李成明一起看向司豈。 司豈笑了笑,道:“所以,捕快們還得辛苦些,仔細(xì)排查包家的親朋好友。他們在京城住了兩年,就算沒親人,也會有朋友?!?/br> 說到這里,他看了紀(jì)嬋和左言一眼,“走吧,我們大理寺的能幫的暫且就這些,再有其他問題就請李大人多跑兩趟大理寺吧?!?/br> 李成明拱了拱手。 左言微微一笑,說道:“章世子、古大人、李大人,告辭?!?/br> 紀(jì)嬋道:“章世子,這里有現(xiàn)成的傷口可以縫,要不要……” 章鳴梧看了看書生,書生連連搖頭,便道:“不必了,還是用豬rou學(xué)更穩(wěn)妥些?!?/br> 紀(jì)嬋微微一笑,拱手道:“諸位大人,告辭?!?/br> 從包家出來,紀(jì)嬋問司豈,“司大人,你得罪古大人了?” 司豈笑笑。 羅清解釋道:“紀(jì)大人,朝里有風(fēng)聲,說我家三爺就要做大理寺卿了?!?/br> 紀(jì)嬋不大明白,“齊大人怎么了?” 左言道:“齊大人有可能升任刑部尚書?!?/br> 紀(jì)嬋“哦”了一聲,她想起來了。 年初時,刑部尚書的兒子失手打死同窗,那位葛大人先是包庇,被司豈看穿,又試圖行賄,被泰清帝抓個正著。 “那葛大人呢?”她問道。 左言道:“工部右侍郎告老了,葛大人降一級?!?/br> 紀(jì)嬋聳了聳肩,淑妃面子還挺大,雖沒保住正二品,但好歹還是個正三品的朝廷大員。 “那就恭喜司大人了?!彼χ傲斯笆帧?/br> 司豈擺擺手,“家父已經(jīng)辭了?!?/br> 紀(jì)嬋遺憾地“嘖”了一聲。 不過也是,就算司豈在處理靖王一案上有功,也不足以支撐他跳過從三品,擔(dān)任正三品的大理寺卿。 司豈道:“這里離天祥樓近,去那里用個便飯吧?!弊笱哉埩藥状?,他也該表示表示了。 左言笑道,“那就叨擾了?!?/br> 紀(jì)嬋有些意外,“左大人今兒胃口不錯?” 左言小道:“左某今兒學(xué)了個乖,一直沒敢上前。”說到這里,他輕笑一聲,“只怕章世子要遭幾天罪了呢?!?/br> 紀(jì)嬋等人一走,章鳴梧也告辭了。 上了馬,章鳴梧意興闌珊地抖了抖韁繩,說道:“靳先生覺得這位紀(jì)大人如何?” 書生姓靳,名玉春,善兵法謀略,略通醫(yī)術(shù),是章鳴梧最器重的幕僚。 靳玉春說道:“晚生以為,紀(jì)大人這樣的女子有性格,但也不好馴服,世子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