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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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說道:“王mama說我們的等會兒再送?!?/br> 司豈不聽她的,吩咐羅清,道:“拿走,我吃不下?!?/br> 紀嬋搓了搓額頭。 她不在意二夫人如何,在這樣的時代,越是貴婦就越受傳統(tǒng)的桎梏,沒什么好挑剔的。 再說了,人生苦短,為不相干的人生氣太不值得了。 “不吃最好。你現(xiàn)在身體虛弱,吃涼的食物會傷脾胃。”她去桌子上取只杯子,倒出一杯給羅清,“我們分了它吧?!?/br> 羅清嘿嘿笑著,“紀大人當(dāng)真?” 紀嬋喝了一大口,“當(dāng)真?!?/br> 嗯……好喝! 她想起肥宅快樂水了,喝一口,甘甜冰涼,氣泡在舌尖上跳舞,落到胃袋里,再打一個舒服的嗝…… 紀嬋陡然沉默了下去,眼里沒有沉抑,而是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喜悅。 司豈知道她大概想起了什么,也不打擾,用右手撐著頭,默默地看著她。 羅清笑嘻嘻地往犄角旮旯退了過去。 紀嬋很快就回過神,對羅清說道:“你去把抬司大人的擔(dān)架找來?!?/br> 羅清也不問為什么,應(yīng)一聲就去了。 司豈道:“要擔(dān)架做什么?” 紀嬋促狹地眨了眨眼,“當(dāng)然是要解決你的實際問題?!?/br> 司豈的臉又紅了——他覺得自己這幾天把一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小便還好,用夜壺可以解決,另一件人生大事,他確實一直在強忍著。 好在沒怎么吃喝,不然早受不住了。 他埋下頭,甕聲甕氣地說道:“好,我知道你要怎么做了,紀大人快去休息,要用午膳了?!?/br> 紀嬋大笑著出了屋子。 羅清把擔(dān)架放在院子里,進來后發(fā)現(xiàn)紀嬋不見了,忙問道:“三爺,紀大人怎么走了?” 司豈怒道:“紀大人再不走,你三爺我就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我又不是胖墩兒。我也是,怎么就沒想到這個呢?!?/br> 羅清咕噥一句,“要是胖墩兒就省事了,抱著就完了……” “滾!”司豈喝了一聲。 羅清連滾帶爬地跑出屋子,很快又抱著擔(dān)架進來了,諂媚地問道:“三爺,怎么弄啊。” 司豈道:“取支鉛筆,再用兩只凳子把木板搭在床旁邊。” 羅清照做了,“然后呢?” 司豈道:“按照我的身高挖個洞……” “哦哦哦哦哦……”羅清一疊聲地喊著,抱著擔(dān)架出去了。 紀嬋回到客院時,閆先生已經(jīng)下課了,師徒三人正在一邊喝酸梅汁一邊閑聊天。 她沒去打擾,回了自己的房間。 八仙桌上也擺了一碗,靜靜地冒著涼氣,顯然才拿來不久。 紀嬋歪著頭笑了笑,她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這碗酸梅湯有沒有…… 她承認自己邪惡了。 但在刑偵這一行做了這么久,以及聯(lián)想到剛穿過來時吃過的虧。 紀嬋趁著院子里沒人,把酸梅湯倒了。 李氏很滿意自己的大方。 當(dāng)司老夫人問她時,她臉上甚至有了一絲笑意,“王mama做酸梅湯也算一絕,想來紀大人也是喜歡的?!?/br> 司老夫人道:“那就好,說來也是咱們不曉事,差點害了逾靜的性命?!?/br> 李氏也覺得后怕,垂下頭,搓了搓手里的帕子。 司老夫人看了看外面,“勻之半宿沒睡,今兒又進宮了,也不知能不能打個盹兒。” 范氏道:“老夫人放心,二叔會照顧好自己的?!?/br> 司老夫人道:“咱們做母親的就是這樣,兒子再大也是孩子,恨不得樁樁件件都想到了?!?/br> 李氏明白,老夫人在敲打她呢,“母親說的是,兒媳受教?!?/br> 司豈的事,她確實太不周到了——明知他傷在那處,不好與人明言謝客,她不但不幫著解圍,還帶人跟著添亂。 第105章 司豈的傷無大礙,紀嬋恢復(fù)了日常工作。 八月七日早上,紀嬋點完卯,在窗前修理菖蒲時左言敲敲敞開門,走了進來。 “紀大人,司大人的傷好些了么?”他笑著問道。 紀嬋放下花草,道:“好多了,左大人請坐?!?/br> 左言道:“就不坐了,吳大人請紀大人過去一趟?!?/br> 紀嬋有些莫名,她的頂頭上司是左言,吳大人找她作甚? 左言拱拱手,說道:“恭喜紀大人,賀喜紀大人?!彼娂o嬋還是不明白,又道,“皇上有旨意,紀大人升授承德郎?!?/br> 承德郎是散官,在大慶是一種殊榮,這是皇上因著靖王一案給她的獎賞。 紀嬋明白了,笑道:“多謝左大人?!?/br> 左言摸了摸鼻子,略歪著頭,認真地看著她,“不必謝我,我來不過是找個借口看看紀大人罷了。” 紀嬋被撩了個正著,一時不知如何應(yīng)對,只好尷尬地說道:“那下官就往吳大人的書房走一趟?” 左言眼里閃過一絲失望,說道:“走吧,我去跟吳大人復(fù)命。” 二人出了書房,往后面走。 左言道:“聽說司大人出城,是為了順天府的兩樁案子,怎么樣,有眉目了嗎?” 紀嬋道:“只有懷疑對象,苦于沒有證據(jù)?!?/br> 左言挑了挑眉,笑道:“怎么辦呢,打一頓?” 紀嬋搖搖頭,“兩樁命案,是掉腦袋的大罪。而被懷疑的對象是個老實巴交的年輕人,一旦屈打成招,豈不是我和司大人的罪過?” 左言頷首,“紀大人仁慈?” 紀嬋反問:“左大人不也一樣嗎?” 左言笑了笑,不置可否,換了話題,“太陽雖大,可到底是秋天了,每次通過房山都會被冷風(fēng)沖得遍體生寒。” 紀嬋道:“現(xiàn)在早晚有些涼,需要多加件衣裳,不然感染風(fēng)寒可不是鬧著玩的?!?/br> 吳大人正在門口澆花,聞言笑道:“小紀大人說得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必須小心謹慎?!?/br> 左言附和道:“確實,王妃前些日子生了場大病,現(xiàn)在雖然好了,卻也瘦得換了個人似的,只怕還要調(diào)養(yǎng)很久?!?/br> 紀嬋若有所思,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沒抓住,只得先跟吳大人見禮。 吳大人放下花草,在書房宣讀了圣旨。 這是紀嬋收到的第三份圣旨了,既不激動,也不欣喜。 而且,不過是散官罷了,在她這個現(xiàn)代人眼里,跟獲獎證書相比區(qū)別不大。 她謝過恩,再謝過吳大人,便告了辭,雙手捧著圣旨回了書房。 李成明又來了。 紀嬋一進去,他就站了起來,跟小馬一起恭賀道,“恭喜紀大人?!?/br> 紀嬋還禮,道:“同喜同喜,李大人此來所為何事?” 李成明又虔誠地拱了拱手,道:“在下需要畫兩幅海捕文書,紀大人這邊不知有……” 紀嬋道:“可以,帶人來了嗎?”她很清楚,泰清帝之所以把她一個女流放到大理寺,就想要她起到這樣的作用。 她不能拒絕,因為這是她存在的最大價值。 “帶來了,帶來了?!崩畛擅髭s緊派人去叫,然后又是好一通感謝。 紀嬋打斷了他的車轱轆話,問起城北兩樁案子的事。 李成明道:“這幾日在下也是想破了頭,但還是沒有進展,司大人好些了沒有?” 紀嬋道:“聽說好一些了?!?/br> 李成明立刻順桿往上爬,摸摸小一圈的肚子,“那……司大人有沒有什么意見啊。” 紀嬋搖搖頭。 司豈還真沒有,這兩天也一起探討過,始終沒有頭緒。 兩人聊了幾句,李成明的小廝帶著一個老實巴交的年輕男人走進來。 看此人衣著,像某個大戶人家的長隨。 紀嬋問道:“這樁案子怎么回事?” 李成明道:“茶商家里遭了賊,他看見賊的長相了。” 紀嬋便拿起筆,一邊詢問一邊畫了起來。 小馬放下卷宗,取來畫板,跟著紀嬋一起練習(xí)。 李成明感慨道:“可惜在下太忙,不然一定跟紀大人好好學(xué)學(xué)?!?/br> 紀嬋道:“李大人若事事躬親,只怕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