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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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嬋正在給趙太太穿衣裳,小馬正在縫合趙宏遠的尸體。 余飛是個聰明人,當(dāng)即說道:“紀(jì)大人和高徒確實辛苦?!?/br> 司豈道:“走吧,我們出去等?!奔o(jì)嬋是辛苦,但他也沒必要拉著余飛陪著一起聞臭味。 紀(jì)嬋從地窖出來時,秘書員小安到了。 他同余飛匯報道:“大人,劉維抹脖子了。” “這個老東西!”余飛氣得雙頰通紅,“死了就完了?沒那么容易,抄家,馬上抄家!” 陳征提醒道:“大人,他是同知,不奉旨只怕不成?!?/br> 余飛瞇了瞇眼,問司豈:“司大人,你以為如何?” 司豈來時泰清帝頒過密旨,讓他便宜從事。 他說道:“那就抄吧,我與余大人一同前往?!?/br> “好!”余大人眼冒精光,“走?!?/br> 紀(jì)嬋道:“兩位大人且去,我留在府里照應(yīng)?!?/br> 她剛剛檢驗了兩具尸體,再加上旅途疲憊,臉色十分難看。 司豈道:“你休息休息,趙家下人良莠不齊,你要多注意一些?!?/br> 劉維不住府衙,司豈等人從后花園出去了。 紀(jì)嬋帶著小馬往前院去了。 剛出花園,就見兩個下人抱著一個小男孩迎面走了過來。 那孩子大約三四歲的樣子,臉上還有淚痕,稚言稚語地問道:“我娘,我娘在哪兒呢?周mama說她睡著了,我也想睡覺了?!?/br> 那下人緊張地看了紀(jì)嬋一眼,“現(xiàn)在就睡吧,小的抱著你睡?!?/br> “我才不要呢,我要娘抱著我睡?!蹦悄泻⑧倭俗?,樣子跟氣呼呼的趙思月很像。 紀(jì)嬋冷笑一聲,說道:“二位,你們要帶著小公子去哪里呀?” 那下人梗著脖子,大聲斥道:“這是咱們趙家的事,你一個外人管不著?!?/br> 紀(jì)嬋又往前逼近兩步,道:“如果我非要管呢?” 那下人比紀(jì)嬋矮了半頭,但身材粗壯。 他眨了眨三角眼,說道:“想死的話不妨試試?!?/br> 另一個下人從袖子拉出一把匕首,凌空比劃兩下,威脅道:“不識時務(wù)的死得都快。” 小馬放下勘察箱,拉出腰刀。 紀(jì)嬋也拔出了匕首,笑道:“好啊,那咱就試試,看誰能殺得了誰。” 兩個下人見紀(jì)嬋是橫的,知道無法僥幸了,當(dāng)即把匕首往小男孩脖子上一橫,“我看行,看誰殺得了誰。” 紀(jì)嬋視線一轉(zhuǎn),朝他們身后招了招手,“老鄭你來得正好!” 兩個下人嚇了一跳,立刻回頭去看。 紀(jì)嬋趁機出手,一腳踢在下人的麻筋上,手一松,那只匕首就落了地。 那下人一下子慌了神。 紀(jì)嬋趁機把匕首懟了上去,“把孩子給我?!?/br> 她下手比較狠,匕首扎進去,鮮血一下子冒了出來。 那下人疼得“嗷”的一聲慘叫,把正與小馬對打的下人嚇得一哆嗦,小馬便占了上風(fēng),迅速給他繳了械。 小男孩“哇哇”大哭。 紀(jì)嬋把孩子抱過來,匕首頂著那下人的脖子,說道:“你把腰帶扯下來?!?/br> “千萬別玩花樣,我是仵作,最擅長的就是切開喉管,看看里面噴出來的血黑的還是紅的。” 小馬笑道:“我覺得他的一定是黑的,不如徒弟先試一試?” 那下人一下子跪了下去,“饒命,饒命啊,是王師爺吩咐咱們干的,不然小的哪來那么大的膽子!” 他從腰里取出一張銀票,“這是王師爺給咱們的,說只要把小少爺偷出去,再給咱們一百兩?!?/br> 紀(jì)嬋道:“小馬,讓他也把腰帶摘下來,捆上?!?/br> 小馬照辦。 紀(jì)嬋問道:“這孩子偷出去給誰?”她手下依然沒有放松,匕首又往前送了幾分。 粗壯的下人往后躲了躲,“別別別,我說我說,就送到門外,有人在馬車?yán)锏戎亍!?/br> 紀(jì)嬋朝大門口看去,正好聽到一聲“駕駕”,一輛青油馬車從后門口快速駛過。 小馬也看見了,問道:“師父,要不要追?” 紀(jì)嬋搖搖頭,“我們對隨州毫無了解,不追?!?/br> 她又問,“王師爺在哪兒?” 粗壯的下人說道:“估計馬車?yán)镒木褪峭鯉煚?,他不在府里住?!?/br> 紀(jì)嬋的臉沉了下去,“居然就這么讓他走了?” 第92章 小馬道:“師父別擔(dān)心,司大人應(yīng)該有所安排了?!?/br> 紀(jì)嬋若有所思,如果司豈有所安排,那么,他很大概率會派人去王師爺家里抓人,家里抓不到人,一定會嚴(yán)查四個城門。 “算了,我們先去前面?!壁w家沒有了主心骨,人心惶惶,她再不站出來只怕兩個孩子會吃大虧。 宇哥兒還在抽抽搭搭地哭著,紀(jì)嬋讓他靠在自己肩上,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說道:“乖……不哭,睡吧,睡醒了就好了?!?/br> 宇哥兒大概也累了,哭聲更加小了,小腦袋靠在她的脖子上,果然閉上了眼睛。 紀(jì)嬋有些心酸,忽然想起了自家兒子……她想胖墩兒了。 也不知那小家伙在爺爺家開不開心。 師徒二人進到前面,在靈棚前找到了趙思月。 趙思月仍呆呆地跪在靈棚里。 那位周mama不在。 趙果和小丫都在,還有一位四十左右歲的老管家。 “少爺,少爺怎么會在你這里?”那管家雙目熬得通紅,話也問得顫顫巍巍。 小馬把那兩個下人推了過來,怒道:“趙姑娘,趙大人趙太太已然仙逝,還是先顧活人吧?!?/br> 趙果知道,這定是出事了,趕緊對那管家說道:“爹,這位就是紀(jì)大人了?!?/br> “哦……”管家膝蓋一彎,要跪。 紀(jì)嬋道:“免禮,趙管家,現(xiàn)在不是講虛禮的時候。我現(xiàn)在有幾個要求,你馬上照辦?!?/br> 趙管家道:“請大人吩咐?!?/br> 紀(jì)嬋瞧了瞧周圍,雖說靈堂還擺著,可根本沒有吊唁的人。 她吩咐道:“第一,馬上封閉所有進出后衙的門,安排心腹之人把守,不得隨意外出?!?/br> “第二,將所有人都叫到正院,我有話說?!?/br> “第三,這二人偷走宇哥兒,圖謀不軌,關(guān)到柴房?!?/br> 管家看看趙思月,趙思月站了起來,點了點頭。 “小人明白了?!惫芗绎L(fēng)風(fēng)火火地去了。 小馬和趙果也壓著兩個下人去了。 紀(jì)嬋道:“趙姑娘,你且與我來,我有話跟你說?!?/br> 趙思月知道她要說什么,“好,民女都聽紀(jì)大人的?!?/br> 回到正院堂屋,紀(jì)嬋把宇哥兒交給小丫,洗了手,打發(fā)了幾個下人,在客座落了座,說道:“趙姑娘,令尊令慈的事稍后再說,我且問你,令慈派人送信給你,讓你即刻返回,可有別的東西帶給你,或者帶給你外祖母?” 趙思月沉默片刻,道:“沒帶什么東西,只有一封信,意思就是讓民女快些回來,還交代了一些話。” 紀(jì)嬋道:“信還在嗎?” 趙思月從懷里取出一個信封,看看上面的字,又淚眼朦朧了,“這就是?!?/br> 紀(jì)嬋打開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在中間的幾行字上仔細(xì)看了三遍。 “如果月月回來時娘已經(jīng)不在了,月月要妥善照顧娘最喜歡的幾盆蘭花,還有那幾只梅瓶,回清河時轉(zhuǎn)交給你外祖母,讓她老人家留著做個念想?!?/br> 紀(jì)嬋心里一沉,如果趙太太把東西藏到梅瓶里,那么周mama作為親信,是不是早就得手了? “梅瓶在哪里?”她問道。 趙思月道:“有一對在東次間,剩下三對在庫房里。” 東次間,說的就是這里的東次間了。 紀(jì)嬋站起身,“我們?nèi)タ纯窗??!?/br> 趙太太是個有品位的人,三盆蘭草,兩只梅瓶,一張素琴,起居室被裝點得淡雅別致。 紀(jì)嬋走到條案前,目光在梅瓶上一掃,不禁搖了搖頭。 梅瓶是小口,根本裝不下賬本,她好像想多了。 趙思月道:“梅瓶有什么問題嗎?” “沒……”紀(jì)嬋剛要說沒有,忽然又覺得不對,心道,越是理所當(dāng)然,就越是有問題才對。 她把梅瓶搬下來,放到地上。 梅瓶大,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