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孫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80
宮里發(fā)生的事很快在前朝傳遍了,林悅頂著個受傷的腦袋回林家時,便被林老太爺和林忠拉到書房詢問宮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林悅指著自己的腦袋道“我當(dāng)時喝了點酒,被玉枕砸暈過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林老太爺一臉怒其不爭道“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暈過去呢?” 林悅道“天大的事,也不該由我來cao心,我怎么就不能暈過去了?再說了,太子還多喝了兩杯,人看起來暈暈的呢?!?/br> 林老太爺本來以為林悅作為見證人,可以詳細(xì)的描述些當(dāng)時發(fā)生的場景,沒想到宮里的傳聞沒那么細(xì)致,林悅到底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林忠看了眼頭上還有傷的林悅,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下去吧。此事涉及后宮,別人若是問起,你便只做不知。” 林悅拿詭異的眼神看著林忠,他道“不是我只做不知,而是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說完這話,他慢吞吞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林老太爺看著林悅的背影直搖頭,林忠想了下道“父親,林悅暈倒了什么都不知道也好。要不然別人若是打聽起情況來,我們也不知該如何提起?!?/br> 林老太爺?shù)馈斑@話也不錯,只是我們沒有第一手信息,怕是弄不清東宮到底出了什么事?!闭f道這里,林老太爺瞇了瞇眼,他望著林忠道“你說林悅是自己暈的還是意外?” 林忠愣了下道“父親這話何意?”而后他皺眉琢磨了下道“父親的意思是,林悅看到事情不對,不好參合,便故意撞暈?” 林老太爺點了點頭“當(dāng)時在東宮的只有他,若真是這樣,他心底倒是敞亮,只是可惜……”可惜和他們林家生分的緊。這話林老太爺沒有說出,林忠卻是明白的,他道“父親,那太子會不會因此對林悅有偏見,繼而連累到我們林家?” 林老太爺?shù)馈胺判陌桑辽倌壳安粫?,不過太子那里不會高興也是真?!?/br> 林忠松了口氣,他道“那父親,我們下一步當(dāng)如何走?” 林老太爺?shù)馈跋劝幢粍影?,你別看今天皇上聲勢浩大的讓御林軍把東宮給圍了,皇上心里還是向著太子的?!?/br> 林忠點了點頭。 不多時,就如同林老太爺和林忠想的那樣,宮里很快又傳來了東宮被圍時,林悅暈倒的事情。很多聽到這事的朝臣都把這它看成是林悅為了自保,故意撞暈的。 一群因林悅突然成了太子身邊紅人而心生嫉妒的人,此時聽了這個消息,都鼓掌而慶,覺得林悅膽小懦弱不說,又不能為君分憂,實在是難當(dāng)大任。他們瞪大眼睛等著林悅在太子那里失寵。 在太子派人送了補品到林家,又叮囑林悅在家好好休養(yǎng)消息傳來時,有同林如安不和的學(xué)子,言談輕蔑道“一個上不了臺面的人,太子殿下就算給足了臉,自己也扶不上墻。你看,這不就被太子給掃出東宮了,看著礙眼唄。咱們就不一樣,我若是得了太子青睞,定然為太子赴湯著火?!?/br> 林如安聽了這話,和那學(xué)子爭辯起來,兩人本來都是學(xué)問極好的君子,倒差點因為此事打起來。后來還是學(xué)院夫子來了,把他們拉開,誰也不偏不倚的各自懲罰了一番。 林如安從學(xué)院回家后,他看著家里氣氛凝重,林老太爺和林忠一直在書房商量著什么,他又沒有理由去林悅那里打聽,他也知道林悅不會告訴他這情況,最后他找了張氏,側(cè)面詢問了下事情的結(jié)果,知道林悅沒事后,他微微松了口氣。 林悅并不知道外人對他現(xiàn)在評價,他是吉祥親自送回來的,齊染事后又派人給他送了補品。他覺得齊染算是給足了他臉面,甚至更深一層的意思是,齊染也許是不想提兩人之間發(fā)生的意外。 林悅覺得齊染這個太子想的也太多了,他知道齊染面皮薄,怎么會提起那些讓人誤會的事呢,不是自找罪受嗎?以后自然是當(dāng)做沒發(fā)生的好。 對于齊染讓他在家休息幾天,他心里很舒坦,在古代當(dāng)官聽著舒坦,就是太累。能有幾天休息,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 而且完全可以用這幾天的休息,把一切該化解的尷尬化解掉,讓兩人的關(guān)系盡快恢復(fù)到如初的模樣。若是有其他穿越者在這里看到林悅的狀態(tài),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人完全是把做官,面見齊染,當(dāng)做了上班。 對于上班,林悅是非常認(rèn)真的,上班給他帶來收入,他為上班付出自己的辛勞,算是一種等價交換。 京城里對太子被陷害這件事是議論紛紛,而皇宮里也不平靜。安貴妃坐在柔軟的貴妃椅上,她臉色陰沉道“一個那么好的棋子就這么給廢了,梅妃也實在是太心急了些。” 齊靖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抹淡淡的剪影,他道“母妃別為了一個棋子傷了身體,不過母妃確認(rèn)那丫頭不會多說話?” 安貴妃聽了這話道“你放心,她敢開口,全家都要為她賠命,她知道該怎么說?!?/br> 齊靖點頭道“母妃,近來我們要低調(diào)起來,父皇對您和梅妃娘娘都有些不滿了。今日父皇雖然是讓人圍了東宮。但我相信,如果真的在東宮搜出了東西,那文竹怕是直接被打死在東宮了,東宮里發(fā)生的事一句都不會泄露出去,那些御林軍是父皇給太子的警告,但何嘗不是保護?” 皇帝疼惜齊染,怎么會任由他的聲譽被污?以前他也有這個認(rèn)知,只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那樣更切身的體會到皇上對齊染的信任。 安貴妃嘆了口氣道“你看的明白,你若想坐到那個位置,齊染就必須身敗名裂,他不能活著的,要不然他就是你的威脅,相比之下,齊瑛就要好對付的多?!?/br> 齊靖仰起頭笑了下,看起來純善又好看,他語氣輕柔道“母妃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對太子,我不會心慈手軟的。不過母妃也不要小看七哥,七哥現(xiàn)在是一心靠著太子,如果他被逼到絕境,也是一匹能吃人的狼。能在刀槍無眼的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人,哪個是軟茬?” 安貴妃道“你說的有道理,齊瑛現(xiàn)在不足為據(jù)。咱們就等著看梅妃的戲吧,心口疼的是她,文竹口供里的人也是她,和咱們沒有關(guān)系?!?/br> 齊靖揉了揉有些額頭,他今天在齊染那里喝了兩杯桂花酒,現(xiàn)在還覺得不大舒服,他道“母妃不可掉以輕心,文竹這事做的太過倉促了。母妃多多注意下梅妃那里的情況,還有……” 安貴妃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不由納悶道“還有什么?” 齊靖笑了下道“沒什么?!彼緛硐胝f,還有如果這件事不是梅妃做下的,那可能一直以來他們都想錯了,是太子在出手。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齊染就太可怕了。他就是一個下棋者,而他們就是這棋盤上的棋子,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齊染眼中。 想到有這種可能,齊靖心里涌起了一絲強烈的不安,他用手摁了摁自己的心口,輕聲道“只看是不是我想多了?!比绻媸悄菢?,他怕是要重新認(rèn)識這個大齊的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