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孫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79
等細(xì)致的囑咐完后,太醫(yī)才離開東宮,今天大概是他把的最安全的一個脈了。 林悅等太醫(yī)離開后,拿著開好的方子和膏藥,便和齊染告辭了。齊染也沒留他,還讓吉祥親自送他回林家。 林悅不想在這些小事上和齊染扯皮,便同意了。 林悅離開后,齊染在偏殿里站了一會兒,他起身前去自己的寢殿。東宮發(fā)生這樣的事,沒有他的準(zhǔn)許任何人是不敢再踏入他的寢殿的。 齊染從床下拿出那個沒有被人搜走的錦盒,他緩緩把錦盒打開。里面放著一個渾身扎滿針的小人,小人是用宮中最秀麗的云錦做成的,它的背后刻著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齊染把小人身上的銀針一根一根抽下,然后拿過蠟燭,把那張生辰八字和小人都燒了。 齊染看著被燃燒殆盡的布料。齊染想,如果林悅打開錦盒看過,他就會知道,上面的生辰八字根本不是梅妃的,而是齊染自己的。 這東西便是被搜了出來,絕不會因這件事牽扯到自己。他早在梅妃心口疼痛一直不好,便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只是想到林悅為了幫自己拿頭撞玉枕撞暈了過去的場景,齊染緩緩把錦盒蓋上了。 第42章 齊染重活一世,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安危。他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大到吉祥這個掌事太監(jiān),小到一個掃地的不起眼的宮女,他都細(xì)細(xì)查過他們的底細(xì)。忠心的他留下,被人安插進來心有不軌者,他早就找借口把人給處理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留了隱藏比較深的人,例如文竹。文竹跟在齊染身邊有幾個年頭了,齊染很信任她。文竹是他當(dāng)初自己從內(nèi)務(wù)府送來的宮女中挑選出來的,她家世清白,對他也十分忠心,除了默默做事,沒有太多玲瓏心思。 上輩子,在斐安寧入東宮后,由于身體時常不舒服,又不適用宮中生活,他便把文竹派去服侍斐安寧。斐安寧對宮里其他人都看不上眼,對文竹卻很是信任。 后來宮里出現(xiàn)刺客行刺皇上,搜到東宮時,卻是文竹面露驚慌,引得御林軍懷疑,然后順勢搜出了謀反信件和龍袍。 斐安寧性情冷淡,她隨意說一句自己的字跡好看,他便把自己的字當(dāng)做帖子給她描寫,他曾握著她的手親自教她練習(xí)自己的字跡。當(dāng)時謀反信件被收出后,他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字跡,心下冰冷一片,那時他千防萬防安貴妃,卻未曾想過是斐安寧給自己最致命的一擊。 看著斐安寧冷漠的雙眼和文竹跪在地上顫抖的身體,他才恍然明白,自己身邊有人安插棋子安插的這么深,深的讓自己意想不到。文竹跟在斐安寧身邊那么長時間,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發(fā)現(xiàn)不了,說到底還是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人,所以背叛起來才那么理所當(dāng)然。 他這輩子細(xì)查了文竹的底細(xì),又悄悄派人去了文竹的老家,知道她的親人在早些時候因文竹是太子身邊的紅人,很受寵,得了些銀子,便搬離了家鄉(xiāng)了。齊染得到消息后,想的是文竹的家人應(yīng)當(dāng)是被梅妃派人看管起來了。 齊染既然得知文竹有問題,自然是時時刻刻在暗中注視著她的。這些日zigong里接二連三的發(fā)生稀奇又難以控制的事事情,梅妃自然要召見文竹詢問自己的情況,看看自己這個太子還受不受人控制。而讓齊染感到有趣的是,文竹竟然還替安貴妃和齊靖報信。 雖然她動作隱秘,幾個月也就給安貴妃報一次信,每次她和安貴妃宮里的人也不接觸。安貴妃想知道什么,就讓人在御花園某個地方放上紙條,文竹看到了,出個東宮的時間就能回過信息。 上輩子齊染在東宮揪出過幾個安貴妃和齊靖在東宮安插的太監(jiān)和宮女,但文竹他會是安貴妃的眼線,他真沒想到。 上輩子文竹為護著被安貴妃刁難的斐安寧,被安貴妃的宮人狠狠扇了幾巴掌,在破碎的茶杯上跪了一刻鐘。如果不是自己聽到消息趕來,她那雙腿怕是直接廢了。 在查出文竹和安貴妃有聯(lián)系后,齊染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文竹。在梅妃突然開始心痛難醫(yī)時,齊染知道梅妃想給自己找點麻煩,心痛御醫(yī)也找不到病因,那很有可能會涉及厭勝之術(shù),于是他想到了一個一箭雙雕的計策。 他讓吉祥在文竹和安貴妃聯(lián)絡(luò)用的地方放上了紙條,上面讓文竹在特定的時間內(nèi)把寫有梅妃生辰八字的小人放在齊染床下,讓文竹找安貴妃告狀,并且最好弄得人盡皆知。 至于讓文竹巧遇安貴妃,也很簡單。安貴妃有逛御花園的習(xí)慣,那個時間點正好。而梅妃那邊本來就想用這一招,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周詳?shù)陌才?。加上自己給文竹的時間緊迫,她根本來不及多想,所以才有了這個漏洞百出卻又人盡皆知的告狀。 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唯一出了狀況的是林悅。當(dāng)時他在被質(zhì)問時,林悅飄進來,那人望著自己,臉上雖然沒有著急之色。但可以看出,他想幫自己一把。 齊染那一刻也沒多想,便順著皇帝的話,問了文竹把東西放到了哪里。林悅轉(zhuǎn)身離開,然后又欺然而上。 想到這里,齊染輕輕吁了口氣,林悅是個非常淡漠的人。他以為林悅會一直冷眼旁觀他們兄弟之間的爭奪,沒想到他會打破自己的慣例來幫自己。 想到那人語氣淡然的說著,睡不著,只能暈過去的話,齊染嗤笑了聲。 這時,吉祥在門外道“太子,要奴才進去服侍嗎?” 齊染把錦盒放在床上,道“進來吧?!?/br> 吉祥進來后關(guān)上了門,他是齊染信任的人,自然知道齊染做了什么,這時他滿臉嚴(yán)肅道“太子,那東西沒有被搜出來,可是因為宮里還有其他細(xì)作?需要奴才去詳查嗎?” 齊染道“不必了,是孤安排的?!?/br> 吉祥松了口氣,當(dāng)時說是沒搜查到任何東西,他心里著實慌了下,怕有人想用這個作為把柄脅迫齊染。或者還有后招等著他們,幸好是齊染的安排。只是那東西是他親自放下的,時間緊迫,齊染怎么安排人拿走的。 齊染看出吉祥的疑惑,他沒辦法解釋林悅這種特殊的存在,于是把那錦盒拿起來道“把東西收起來吧?!?/br> 吉祥接過錦盒,他臉色猶豫了下,低聲道“太子,這里面放東西,雖然是做做樣子,但總歸有些晦氣,不如奴才拿去燒了吧。” “不用了,一個盒子難不成還會成精?”齊染眉眼微斂道“拿到扇室,和林悅送的那把桃花染扇放在一起吧?!?/br> 吉祥想了下道“那奴才先拿去焚焚香,扇子是雅物,免得被這東西沾染了俗氣兒?!饼R染知道吉祥的意思,便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