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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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夜衡在黑暗中側身,用只余一只的獨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面容。眼神中是狂涌的癡戀。 第二天清晨,顏水心醒來時,就對上了蕭夜衡漆邃的眸子,她秀眉微蹙,“你沒睡覺嗎?” 天知道,心愛的女人在懷,卻不能碰,他多辛苦,“睡了一會兒,醒了?!?/br> 她稍頷首,坐起身,“我去做早飯。” “已經煮好了?!边@間廂房一角,有一個小門,與偏間相連。他從小門過去,可以一邊干活,一邊看到她。 在視線范圍,也不怕那個殺手突然冒出來。 顏水心聞到了一股米香,肯定地道,“你煮了粥。” “本王不會下廚,想來只有粥是洗凈米,多加些水煮就可以的?!?/br> “夫君煮的,可是愛心粥呢?!鳖佀莫剟畹卦谒紳M疤痕的左頰親了一下,下床往偏間做成的廚房去洗漱。 她似乎很喜歡親他殘缺的左臉,蕭夜衡愣愣地撫著她親過的地方,連自己都嫌的恐怖容顏,她卻表現出歡喜。似乎是真的歡喜。 他胸腔里浮著滿滿的動容,不知不覺間,整顆心都被她灌滿。 一頓早飯,三碗粥的量。顏水心喝了一碗就說飽了,強迫他喝了兩碗。 糧太珍貴,二人是吃得鍋底干凈。 用過了早飯后,顏水心擺弄起蕭夜衡先前砍來的六根粗竹,拿起柴刀劈竹片。 看電視里那些工匠弄,還是很容易的,真到她自我實踐,手一打滑,差點削到手。 蕭夜衡連忙捉起她的雙手看,一臉關心,“有沒有傷到?” 她輕輕地搖了搖首。 他主動拿起柴刀,神色心疼地說道,“你要弄什么,一旁指揮,本王來做?!?/br> “我想把其中一根弄成長長的竹條子,另外五根,弄成拇指寬長的一個個的竹片子。”她比劃著。他已經拿起柴刀,按她所說的做,一會兒功夫,地上多了十余根長竹條,以及一大堆竹片。 顏水心晶亮的眸子露出佩服的眼神看著他,“王爺,你怎么會做這些?” “你說便會了。本王內力深厚,柴刀使力方便。” 說起內功,顏水心倒是抽空練了幾次,效果甚微。眼下,她也沒空練習,忙手頭的活要緊,“竹條與竹片要用刀打磨光滑?!?/br> 他也不問她要做什么,花了差不多兩天時間,才打磨好。 第三天,顏水心把十余根長竹條扎團成一個圓捆,一大堆竹片用布袋裝起來,讓蕭夜衡抱了柴去公用廚房燒灶火。 她把一捆竹條與一堆竹片全倒進龐大的鐵鍋里,用沸水煮了幾小時。 夏初雪邁著阿娜得搖曳生姿的腳步走進廚房,看到她居然在煮竹子,美麗的面龐露出嗤笑,“顏水心,你腦子……”壞了吧,后面的話看到蕭夜衡陰沉的眼神,不敢說出來。 顏水心見她不繼續(xù)說,也未搭腔。 “我以為你做吃的才來特地看看?!毕某跹┳灶欁缘卣f,“浪費柴火煮竹子,簡直聞所未聞!”轉身去招呼大家來看稀奇。 這幾天,牢里的九個人倒是相安無事。 每人還有點糧,閑也閑得慌,都跑到了廚房。 白錦川搖著折扇,品頭論足,“顏監(jiān)醫(yī),雖然牢里的柴火免強夠燒,你這樣浪費煮一大鍋竹子,可不會過日子?!?/br> 馮海記仇,先前被說楊萎,到現在還不消氣,“我看她成傻子了?!?/br> 宛娘一進公用廚房后,眼睛卻只看蕭夜衡,“安王爺,這幾日過得可好?” 蕭夜衡不理會她,凌厲的視線卻射向馮海,“下半身管不住早謝,連你頭上的那張嘴也管不好?” “你!”馮海氣綠臉。 “哈哈哈……”廚房里相繼傳來好幾人的笑聲。 馮海自知打不過安王,只得識相地閉嘴了。 王莫湊過頭,往鍋里在沸水中滾的竹子看,“看顏監(jiān)醫(yī)這架式,是要編籮筐?獄里不是筐子夠用么?” “你們管得著嗎?!鳖佀膿破鹬蠛玫闹褡?,對蕭夜衡說,“竹片與竹條加熱煮過之后,可以定型,防止水份蒸干后變形?!?/br> 他點了點頭。 她微笑著問,“你都不問我拿來做什么?”是時候給王爺一個實用的驚喜了。 作者有話要說: 24號欠的三千字總算補完了,25號晚上繼續(xù)更新。我的接檔文原書名《尊上的第九千個新娘》改成《嫁給尊上之后》了,簡介也改成了:前面的八千九百九十九個新娘全都嗝屁魂滅,據說連血帶皮地被兇殘魔頭吃了。 一個在眾仙眼里低賤的半人半仙女,做為第九千個送入魔口。 云淺藍:擺個什么姿勢死得舒服點? 太曜:人人只道他是滅世狂魔,諸仙得而誅之。 唯有淺藍用心溫暖了他的暴戾。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不是行尸走rou,她就是他的命。 喜歡的寶貝戳專欄收藏一個哦。 第41章 他的假肢 蕭夜衡寵溺地望著她, “你喜歡便好?!?/br> 顏水心覺得心里暖洋洋的,他很疼她呢。 此時,窗外的陽光從門窗里照射進廚房, 顏水心站在灶臺前,正好沐浴在陽光里, 她的皮膚在陽光的照映下,竟然潔白得無絲毫瑕疵, 嫩得吹彈可破, 再看她秀美絕倫的輪廓,原本滿是痘痘的臉已然將愈,只余淡淡的紅痕, 鼻梁俏挺, 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 烏漆的雙瞳晶亮靈動, 真真就是一個絕色的人兒! 一時間, 廚房里的六男個男人全都看癡了。 宛娘與夏初雪臉上不約而同地劃過嫉妒的神色。 王莫癡盯著顏水心驚嘆道,“顏監(jiān)醫(yī),你臉上的痘一好,可真真是個美人?!?/br> “可不是?!卑族\川搖著折扇, “本少爺先前還以為你是個丑八怪,第一次看走眼。顏監(jiān)醫(yī)臉上那點痘印若再消掉,到時,估計更加絕色。” 不恥地向夏初雪瞟去眼,“爛貨, 你京城第一美人的頭銜,在顏水心面前,可不夠看的。” 馮海這回可懊悔慘了,“先前,老子還是獄卒的時候,有幾次本來想償個顏水心的鮮,當時她頭發(fā)酸臭,身材干扁,臉上的痘丑得膈應。加上獄里不缺女人,牢資一時大意,就放過她了,可惡!” 王莫的眼睛差點就粘在顏水心身上了,“顏監(jiān)醫(yī)的身段也養(yǎng)得窈窕玲瓏,我當初怎么跟夏初雪搞一塊兒,忘了這顆蒙塵的珍珠呢?” “這個時候想弄顏水心,也不晚吶?!毕某跹┱Z調陰陽怪氣,巴不得唯一干凈的顏水心一起當爛、貨。 “還用你說?!卑族\川自以為瀟灑地關起手里的折扇。 蕭夜衡聽著這些人污言穢語,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正好顏水心擋在他面前,他弄死這些口賤! 恨自己腿腳不便,他駐著拐杖往旁邊移一步,眸中殺氣盡現,一道掌風打出。 王莫與白錦川堪堪接下一掌,霎時,強勁的真氣四飆,廚房灶臺上的碗筷碎落在地,就連在場的另外幾人,全都被震得后退了數步。 幾個男人倒是站穩(wěn)了,夏初雪與宛娘兩個弱女子趔趄了幾步,跌坐在地。 就連顏水心也站不穩(wěn)地撫著墻壁,蕭夜衡轉過身,擔憂走過去扶住她,“心兒,你沒事吧?” 她面色蒼白地搖了搖首。 蕭夜衡森寒的眸光在廚房里掃了一圈,明明是六月天,氣候炎熱,眾人卻覺得兜頭的涼氣罩身,渾身顫抖。 一時間,竟然誰也不敢與蕭夜衡正面沖突。 白錦川咧開阿諛奉承的笑容,“安王爺的王妃,誰敢動?大家伙兒不過是開個玩笑?!?/br> “可不是?!蓖跄獛颓唬熬退阃趬?,也得顏監(jiān)醫(yī)同意不是?” 顏水心見蕭夜衡再次凝運了真氣于掌心,明顯要打殺。這個時候,這幫人肯定會聯手,她怕他吃虧,連忙說,“王爺,我的竹條竹片煮好了,你幫我盛起來?!?/br> 蕭夜衡知道她的擔憂,他也怕無法分神護著她。因此,暫忍一氣,回頭再找機會收拾他們! 將灶火熄了,蕭夜衡用鏟子舀起鍋里的竹子,待稍涼才裝進了布袋里。 趙柄一直站在王莫背后,眸光恨恨地朝蕭夜衡瞥去一眼,又裝著若無奇事地低下頭。 顏水心留意到他的眼神,頓時沉下眸色。這人恐怕會對蕭夜衡不利。 蕭夜衡一邊駐著拐杖,一邊拎著一大布袋熟竹往監(jiān)醫(yī)室的方向邁步,顏水心乖巧地跟在后頭。 宛娘一番好心地追上去,“安王爺,奴家?guī)湍隳冒伞!?/br> 并未得到感謝,反而是一個殺氣十足的眼神將她嚇退。 宛娘不干心地站在原地咬著唇,“我想幫安王挑水,他不肯,幫他拎東西也不要。顏水心看著他腿殘,還不幫忙,他還要將那女人護在心上。是個什么道理?” 白錦川搖著折扇走在她旁邊,解惑,“這你就不懂了吧。安王向來心高氣傲,他少了只眼,毀了左臉、缺了截腿而已,又不是癱瘓了動彈不得。他做為男人的尊嚴,不想讓心儀的女子干重活,不想被人當成殘廢。而本少爺則不同。本少爺就享受奴役女人,讓女人伺候?!?/br> 折扇挑起宛娘的下巴,“你老是往安王跟前湊,人家半個眼神都沒給你。不如跟了本少爺,本少爺還會疼惜你幾分。” 宛娘見安王走遠了,也不管他聽沒聽見,大聲說道,“奴家不要,奴家已經有心上人了?!?/br> 馮海走過來,一把推開白錦川,“可不是。宛娘早就心儀于我,白少爺不要癡心妄想了?!?/br> “你湊什么熱鬧?!卑族\川嗤笑了一聲,“白癡,宛娘的心上人是蕭夜衡。” “哈哈哈,那個殘廢?!瘪T海一臉的不信,“你說宛娘喜歡你,老子還信個半分。蕭夜衡那么丑陋,哪個女子會真心喜歡他?” 宛娘見安王走得影兒都沒了,也不敢得罪馮海,嚶一聲,“哎呀,馮爺,人家是女子,怎么好意思說這個?!?/br> 打著馬虎眼,糊弄過去。 …… 蕭夜衡走到監(jiān)醫(yī)室門口的空地上,便將布袋里的竹條與竹片都倒了出來。 顏水心從室內拿了柴刀與獄卒李典生前用過的鞭子,又搬了二張椅子出來,扶他坐在椅子上,詢問,“王爺,你會做射弓嗎?咱們那么多箭矢,可不能缺弓。” 有百步穿楊箭術的人,一般對弓箭都很喜愛,指不準會親手做也不一定。 蕭夜衡將手里的拐杖靠在椅子旁,點頭,“會。” 她撿起竹條中較粗的那根遞給他,“這竹子做一張弓如何?” 蕭夜衡接過,目測著,“很合適。” “那勞煩王爺了。竹條只有十根,一根給你做弓,可得一次性做好。余下的九根長竹條,我也是緊著用的?!?/br> 他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