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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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楚衣將手遞到眼前仔細(xì)看了看,接著又重新浸入溪水中,“可你知道為何此番,本座卻對你動了殺機(jī)?” 卓君雅將頭在鵝卵石上重重一磕,“尊上,君雅知道錯了,君雅認(rèn)錯,君雅不該在朔方與孔雀同氣連枝,空桑棄我而去時(shí)與參商帝君私相會晤,不該帶棠兒向絕境島腹地去散步,但是君雅對您絕無二志,您一定要明察啊!” 她到這個(gè)時(shí)候,還不忘挑撥,還不承認(rèn)蠱惑梨棠,勝楚衣的神色終于徹底涼了下來。 他走到她面前,抬手扶她起來,淺笑地看著她,頗有些慈愛,“君雅,你知道本座為何殺人向來不留尸體?” 卓君雅一個(gè)激靈,“知……知道,以前師父曾跟君雅提起過,說尊上愛干凈,殺人見血留尸,您嫌太臟。” “很好?!眲俪缕沉搜鄣厣系耐米樱澳悄阒罏楹伪咀幌舆@只兔子的血污?” 卓君雅有些慌亂,“不……不知?!?/br> “因?yàn)椋咀o她烤rou吃?!眲俪碌男θ萁阱氤?,甚至有些溫柔,讓卓君雅不知所措,可她分明知道,那溫柔不是給她的,而是想到了某個(gè)人待會兒要吃到他烤的兔子,而從內(nèi)心發(fā)出來的溫柔。 “本座一生,唯一在乎之人,便只有她一個(gè),為了她,就算雙手染滿鮮血,殺盡所有人,也在所不惜,”勝楚衣隨手用衣襟擦了擦手,笑盈盈望著她,“所以,并不在乎一只兔子污了手?!?/br> 他從她身邊走過,背對著她站定,“脫衣服。” 卓君雅一愣,“?。俊?/br> 千淵也背過身去,瞪了勝楚衣一眼。 勝楚衣假裝沒看見。 卓君雅見勝楚衣不殺她,也不放她,卻讓她脫衣服,若是此時(shí)只有他們兩個(gè),她或許還能想得多一點(diǎn),可旁邊還有個(gè)千淵,“尊上,我……” “快!”勝楚衣的聲音有些沉。 “哦?!?/br> 卓君雅磨磨蹭蹭將獵裝軟甲脫了。 “繼續(xù)脫!” 還脫……? 她又把中衣艱難地脫了下來,只穿著肚兜和底褲,在秋風(fēng)中抱著肩膀,“尊上,好了?!?/br> 勝楚衣轉(zhuǎn)過身來,并未看她,而是將丟在地上的衣裳撿起來,“跨過這條溪,一直向前走,不準(zhǔn)回頭,不準(zhǔn)停留,孔雀王會在這里看著你?!?/br> 勝楚衣抱著那一堆衣裳,從千淵旁邊經(jīng)過,拍拍他的肩膀,“有勞了!” 千淵無可奈何地又瞪他一眼。 勝楚衣向他粲然一笑,甚是妖艷,拎著兔子耳朵,無比悠閑地走了。 ------題外話------ 污婆們,太華周末比較忙,二更晚飯前奉上啊! 么么噠! 第185章 騙我可以,搶我男人和衣裳不行 “尊上!別棄了我!給我一個(gè)必死的理由啊!”卓君雅望著勝楚衣的背影,絕望地喊,“我那么愛你!我愛了你一輩子!等了你一輩子!求了你一輩子!你耗光了我的青春,捏碎了我的手臂,廢了我的武功,殺了我身邊最信任的人,我都從來恨過你,怪過你!依然巴巴地等著你!” 卓君雅顧不得衣不蔽體,哭著想要向繞過千淵,去追勝楚衣,卻被千淵背對著她,橫刀攔住去路。 “尊上,我只是嫉妒,只是不服輸,憑什么那個(gè)月生第一次出現(xiàn),就可以替代蕭云極,贏得你的寵愛,為什么我等了十年又十年,卻換不來您認(rèn)真看我一眼?難道我堂堂藏海女王,居然比不過她一個(gè)街邊的傻子?” 她聲淚俱下,早已沒了王者之尊,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勝楚衣仿佛哼著歌一般的遠(yuǎn)去了。 他從來就沒正眼瞧過她一眼,就連最后賜她一死,都懶得給她一個(gè)理由! 直到再也看不到勝楚衣的身影,卓君雅才絕望地轉(zhuǎn)身,忘了自己只穿了貼身的小衣,頹然趟過小溪,任憑溪水浸透身上僅存的衣衫,向那片隔絕著絕境島腹地與外圍的樹叢走去。 他既然想用她去喂兇獸,那她就只好去了。 —— 這邊,勝楚衣拎著兔子回了山洞,可到了洞口,就是一陣頭疼。 封著洞口的冰淵被人用小拳頭鑿了個(gè)窟窿。 里面那個(gè)海盜媳婦,又跑了! 她斷了一條腿,這是想往哪兒跑! —— 那邊,月生從洞里鉆出來后,走得是與勝楚衣相反的方向。 然而,她忘了,地球是圓的,絕境島也是圓的。 一個(gè)拄著樹枝當(dāng)拐棍人,一面蹦,一面罵:“真當(dāng)我是傻子?什么海盜!什么媳婦!還想拿烤rou唬住我!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肆無忌憚!大騙子!禽獸!” 既然往海邊走很容易就被抓住了,那就往腹地走,說不定還能遇上什么活人。 于是月生一蹦一跳地,鬼使神差般的平安穿過一條茂密的樹叢,入了一片遼闊的空地。 許多奇怪的巨大生物在草地上游蕩,吃草。 她撓了撓頭,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shí),她看到對面不遠(yuǎn)處的樹叢中,有一個(gè)女子,穿著極少的衣裳,渾身濕透,正行尸走rou般地走了出來。 果然島上還有別人! 那個(gè)人果然是個(gè)大騙子! “喂——!” 她使勁兒搖著胳膊,向那個(gè)女人喊,“喂!救命?。 ?/br> 月生繞過草地上的獸群,向那個(gè)女人跳去。 卓君雅茫然抬起頭,看向她,月生? 還真是,冤家路窄! 月生喜出望外,“喂!我迷路了,你能帶我……”她話還沒說完,看了看卓君雅**的模樣,“你……” 她同病相憐地看著她,“你該不會也遇到y(tǒng)in賊了吧?” 卓君雅始終是女王之尊,即便如此情景之下,扔不忘皺眉怒斥道:“你才遇到了yin賊!” 月生驚嘆,“對?。∧阍趺粗??我的確剛剛遇到了,好不容易裝慫才逃了出來?。 ?/br> 她端著腮幫子琢磨了一下,“他說他去溪邊洗兔子,你就這樣一身濕透地逃出來,哎呀,難道咱倆遇到的是同一個(gè)yin賊?” 卓君雅也將月生打量一番,見她穿得破衣爛衫,幾處明顯是被人給撕破的,當(dāng)下心中了然,眼光一動,“是啊,你我真是同病相憐。該是撞上了同一個(gè)人?!?/br> 月生一聽,果然如此,立刻熱情地跳過去,“你看我,身上的衣服自己穿已經(jīng)快要遮不住了,也沒什么能借給你的,實(shí)在不好意思啊?!?/br> 卓君雅生硬道:“沒關(guān)系?!?/br> “那么,你可知道這島上哪里還有人家?咱們?nèi)ソ鑳杉律?,討口飯吃什么的??/br> 卓君雅笑得有些陰涼,指了指島嶼腹地深處,“我家在那片密林之中,我?guī)闳グ??!?/br> 既然要死,你又自己送上門來,那么就帶上你一起,何樂而不為呢! “好啊好??!”月生一副自來熟,挽起卓君雅的手臂,一蹦一跳地與她一同前行。 卓君雅已抱了必死之心,就有些木然,可月生卻是見了除了勝楚衣之外的活人,就是見到了生機(jī),十分興奮,于是總想找些話題。 戲文里說了,見了陌生人要努力尋找共同話題才容易親近。 她看看自己,再看卓君雅,道:“內(nèi)個(gè),他好像這次還挺快哈?!?/br> 卓君雅沒聽明白,“什么?” 月生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個(gè)洗兔子的時(shí)間,就把你內(nèi)什么了,還挺快,你真走運(yùn)!” “哈?”卓君雅從沒想過,臨死之前,會有人跟她厚著臉皮討論這樣莫須有的、有失體面的問題。 月生羨慕道:“看你走路這么利索就知道了,他是沒怎么下狠手禍害你啊,我呢,就慘多了,掰著手指頭算算,起碼折騰了有個(gè)把時(shí)辰吧,累死我了,還賊疼!” 卓君雅嘴角狂抽,搶按捺住想掐死她的沖動,“他對我倒是挺溫柔的,非但不痛,還很令人留戀?!?/br> 月生禁著鼻子看她,“那么大,你不疼?” 卓君雅臉一陣狂紅,“情之所至,自然只有甘之如飴。” 月生恍然大悟般地點(diǎn)點(diǎn)頭,“哦,原來是這樣,就是說你只要你是自愿的,兩個(gè)人配合一下,就不會太疼了?好,我記住了,謝謝哦!” 卓君雅咬牙切齒,“不客氣!” 兩個(gè)人穿過草低,進(jìn)入密林深處,就已經(jīng)根本沒有了路。 卓君雅悵然望天,頭頂上是遮天蔽日的古木,這個(gè)與世隔絕的森林,就是她藏海女王的埋骨之所? 實(shí)在是不甘心啊! 她瞇著眼看了看月生,“這里好冷?!闭f著抱起了肩膀。 卓君雅只穿了肚兜和底褲,全身濕透,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月生就動了俠義心腸,“你要是不嫌棄,我這衣裳,給你穿會兒,反正等會兒到了你家,就有衣服穿了。” 如此正中卓君雅下懷,“好啊!快脫吧!” 月生果然乖乖的將身上破爛的獵裝脫了下來,那脊背上是五色光灼燒的大窟窿,腰間是勝楚衣撕的洞,連腰帶都是隨便扯了布條后拼湊的,一看就知道之前的戰(zhàn)況有多激烈。 卓君雅心頭一陣瘋狂的嫉妒和恨意涌上頭頂。 她穿了月生的獵裝,學(xué)著她的樣子挽了頭發(fā),又要了她的面具戴上,笑著道:“我現(xiàn)在看起來,像你嗎?” 月生把自己脫得只剩下肚兜和底褲,笑瞇瞇看著卓君雅,“像極了,感覺像是在照鏡子?!?/br> 卓君雅滿意道:“好,那么,你就替我死在這里吧!” 說著,橫掃一腿,將月生唯一賴以支撐的獨(dú)腿和樹枝一起掀倒,順手奪了她的當(dāng)拐棍用的樹枝,在完好的那條腿上,運(yùn)了真氣,使樹枝如劍刃一般一劃而過,鮮血立刻涌了出來。 “你騙我!”月生想要掙扎地起來,斷腿經(jīng)此一摔,一陣劇痛。 卓君雅冷笑道:“你是個(gè)傻子,不騙你,騙誰?你就留在這里好好的飼喂上古兇獸吧,他還在等我!” 她向前走了幾步,回頭補(bǔ)充道:“對了,剛才他與我在溪邊恩愛時(shí)曾說,與我的金玉之軀相比,你簡直就是一堆樹皮糟糠!現(xiàn)在,你這堆沒腦子的垃圾,就在這里等死吧!” 卓君雅笑著,揚(yáng)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