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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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過去的事了?!?/br> “可這世間,身披黑衣的人更多,卻都望你項(xiàng)背而不及?!?/br> 勝楚衣唇角牽起,“憐憐何必說這些好聽的哄我?” 蕭憐替他將那一襲禮服披上,捧了他的臉,“勝楚衣,無論你身披白衣也好,黑衣也罷,你都是我心中的神,而我,永遠(yuǎn)是你的太陽,你想要的光明,我都給你,再也不讓你忍受黑暗中沉淪之苦,相信我!” 勝楚衣凝眉,看著她那張小臉上認(rèn)真的模樣,“憐憐啊……” 蕭憐踮起腳尖,吻上他的雙唇,想把自己所有的誓言,都用這個(gè)吻告訴他。 勝楚衣垂著的手,悍然抓起桌上的那套潔白的長袍,隨手揚(yáng)起,層層疊疊的繁復(fù)禮服,紛紛揚(yáng)揚(yáng)飄落。 一件輕薄的衣衫緩緩落下,蓋在兩人頭頂。 正是難舍難分之際,外面?zhèn)鱽砬瞄T聲,“尊上,時(shí)辰快到了?!?/br> 兩個(gè)人這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蕭憐扯下頭頂上那件衣裳,定睛一看,“勝楚衣,這禮服,誰給你準(zhǔn)備的?” “自然是弄塵。” 蕭憐兩手將那件衣裳一展,“他還真是花了好多心思……” 雪白的、薄薄的,一條褻褲。 還以銀線繡了朵蓮花! 這是想要鬧哪樣? 勝楚衣伸手搶了過去,“扔了便是。” “不行。”蕭憐又給搶了回來,臉不紅心不跳,抓著褻褲,逃跑一樣的,跳了窗戶出去了。 她人從窗戶落地,一顆心才想起來撲通撲通地亂跳。 等到神情恍惚的翻了墻,面前不知多少華服女子山呼,“恭迎陛下!” 秦月明帶著一群誥命夫人,已經(jīng)追到華明殿墻根底下來了等著她了。 她扭著腰肢笑,“皇上,您偷窺回來啦?咱們繼續(xù)哈!” 蕭憐匆忙將那條白褻褲藏在身后,“??!好!走!” 正式的冊(cè)封大典,蕭憐立在九五至尊之地,看著勝楚衣披著她替他選的黑袍從下面緩緩走來,踏上玉階,來到她面前,兩人相視一笑,攜手一共坐在龍椅上,接受百官朝拜。 秦月明與秦方東并肩而立。 禮畢之后,秦方東用胳膊肘懟了她一下,“國師這么強(qiáng)勢(shì)的人,說嫁就嫁了,這場(chǎng)面,若是先皇見了,估計(jì)是要吐血的?!?/br> 秦月明倒是幾分艷羨,“這算什么,不過是名分上比咱們爺?shù)土它c(diǎn)。你是沒見在東煌時(shí),國師那是一副什么樣的身家,太華魔君啊,九爺說鞋里不舒服,他立馬就跪下替她提鞋?!?/br> 秦方東撇撇嘴,“這男人的尊嚴(yán)……” 秦月明打斷他,“你懂什么,拿得起,放得下,專心疼老婆的,才叫真男人,趕明兒我也得讓周姚學(xué)學(xué)?!?/br> 親王的冊(cè)封大典,十分隆重,卻也不算繁瑣,因?yàn)榛噬舷勇闊?,就省去了很多?xì)節(jié)??傊鶕?jù)云極大帝的意思就是:你們?nèi)绖俪率请薜挠H王,以后朕的家事國事都?xì)w他管,這件事就成了。 兩個(gè)人回了重陽宮,蕭憐惦記著藏在枕頭底下的那條白白的繡了蓮花的褻褲,紅著臉,扭扭捏捏半天,只哼唧,不說話。 勝楚衣見她欲言又止地模樣,也不知在琢磨著什么,“憐憐啊,你怎么了?你我之間,有什么是不能說的?” 蕭憐暗戳戳蹭到枕頭邊,將手指探進(jìn)底下,抽了那個(gè)褻褲一角出來,“額……,這個(gè)……” 勝楚衣笑,“你是內(nèi)衣狂魔,我懂,送你便是?!?/br> “不是的,我不要,還是你要吧。” “憐憐,那個(gè)本來就是我的啊?!?/br> “我的意思是……,”蕭憐向后退了退,想要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你……,……” 勝楚衣側(cè)耳,“什么?聽不見?!?/br> “咳,我的意思是,你……”蕭憐說到后面,就又只有嘴唇在動(dòng),沒了聲音。 勝楚衣又湊近了一點(diǎn),“到底是什么啊?大點(diǎn)聲?!?/br> 蕭憐兩眼一閉,大聲吼道:“我想你穿上給我看——!” 她等半天,沒動(dòng)靜,悄咪咪睜開眼,正好對(duì)上勝楚衣放大的臉,“好啊,憐憐,不好后悔哦!” 蕭憐見他答應(yīng)了,來勁兒了! “我?guī)湍?!?/br> 她說著七手八腳開始扒勝楚衣! 等到咔嚓一聲,撕了最后的一件衣袍,只留下一條黑色的褻褲時(shí),蕭憐的兩只眼睛,叮!又瞪圓了! 這一條,黑色的天水重絲上,以金線繡了只她脊背上的那只龍圖騰。 “這個(gè),誰給你準(zhǔn)備的?” “弄塵!” “弄塵怎么知道這龍?” “啊……內(nèi)個(gè),好吧,是我給他的圖樣?!?/br> “所以說,這兩條褲衩,都是你自己親自過問的?” “這個(gè)……,可以這么說?!?/br> “勝楚衣!原來你一直變著法想把我繡在褲衩上!” “沒有啊,憐憐,不是這個(gè)意思!” “你就是!” “憐憐,真的沒有!” “所以你今天對(duì)著兩套衣裳發(fā)呆,根本就是還沒想好,到底在你那國之重寶上,到底是貼著白蓮花,還是龍圖騰?” “憐憐……” 媽蛋!虧老子還擔(dān)心你那顆玻璃心,小心翼翼地捧著、護(hù)著、哄著! 原來你一直在用下半身想問題!心里早就浪得沒邊兒了! 蕭憐暴起! 家法處置! —— 天澈宮中,潺潺流水。 高高的皇位上,憫生敞著衣衫,周遭服侍的七八個(gè)妃嬪。 他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向外望去。 時(shí)值盛夏,這天澈宮中大概是因?yàn)橛兴脑颍陀行╆帥觥?/br> 有人身披黑氅,翩然落下,也不通傳,直接進(jìn)來。 “君上,本座回來了?!?/br> 憫生似是早已意料之中一般,“你不但失敗了,還受傷了?!?/br> 那人摘下兜帽,鮮紅的嘴唇劃起危險(xiǎn)的弧度,“勝楚衣,果然名不虛傳?!?/br> 憫生起身,踢開礙腳的妃嬪,“湘九齡,本君跟你說過,不要去打那孩子的主意,你偏不聽,如今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湘九齡欠身,恭敬道:“還請(qǐng)君上賜藥?!?/br> 憫生來到他近前,提起手腕,雙指按在脈門上,片刻,道:“被他他動(dòng)了殺心,居然還能活著回來,也算是難得。跟本君來吧。” 他敞開的衣衫也不合攏,自顧自帶著湘九齡去了內(nèi)室,尋了一只瓷瓶遞給他,“你的傷,短時(shí)間內(nèi)不能動(dòng)用內(nèi)力,每日一顆,半年該有好轉(zhuǎn),這素心丸,你先吃著,沒有了再來找本君?!?/br> 湘九齡接過素心丸,有些疑慮。 “不放心?若是不敢吃,就還回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幸服用本君親手煉制的丹藥?!?/br> 湘九齡繞到憫生面前,看著他原本清秀的臉如今多了許多鋒芒,抬手在他面頰上一掠,“君上消瘦了許多,可是她們伺候的不好?” 憫生本能地向后退退讓了一分,避開他的手指,“國師管好自己的事?!?/br> 湘九齡的面容,妖艷且雌雄莫辨,“你倒是有意思,何必心中惦記著永遠(yuǎn)得不到的人?” 憫生的臉色陰沉,“不用你多事?!?/br> 湘九齡悠悠嘆道:“少年人啊,呵呵呵,這世間之事,本座比你經(jīng)歷的多,也比你活得久,看盡多少人因?yàn)椤鼻椤爸蛔?,粉身碎骨仍不知悔改,卻不知,情,就是這世間最大的惡,最深的毒?!?/br> 他的眼光不自覺地從憫生胸膛劃過,又飛快地看向別處,“君上,好自為之。” 湘九齡攥著手中的瓷瓶,雖有告退之意,腳下卻沒有挪開半步,直到見憫生并未在說什么在,自覺十分無趣,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他身受重傷,腳步就有些沉重,獨(dú)自一人回了住處,脫去寬大的黑氅,露出一身鮮艷的紅袍。 侍奉的一眾宮女已經(jīng)備好香湯沐浴,湘九齡散開長發(fā),褪盡衣衫,緩緩滑入水中,十分享受地嘆了口氣。 身后為他淋水的小宮女,是個(gè)新來的,沒管住自己的眼睛,多看了一瞥,不由得手底下慢了一分。 湘九齡纖長的手指從水中掠出,輕輕揚(yáng)起,帶起一串如珍珠鏈子般的水線,徑直從那宮女的眉心一貫而過。 “討厭,少見多怪?!彼婚_口,那聲音全沒了之前可以偽裝的男子之聲,而是一種中性的美好嗓音。 ------題外話------ 感謝書友【簡言之、】成為《國師》的第一位貢士,謝每日日常打賞和有愛評(píng)論! 太華今日特別以本章標(biāo)題《簡而言之,朕要娶你》作為回饋,順便秀恩愛! 感謝書友【eukaryote】成為本書解元,暴力寵月票狂魔一枚! 感謝書友【香水伊人】、【君x篌】成為舉人,你們從從免費(fèi)期一直陪伴太華,鼓勵(lì)太華,全訂太華,有什么好的都攢著給太華! 感謝所有愿意付錢閱讀正版的書友,你們的滿滿愛,是太華腦洞越挖越深、碼字越來越快的的強(qiáng)大支持! 愛你們! 第156章 國之重寶,辣么大?。ㄒ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