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蕭憐見她飛撲過來,手中一顆丹又沒地方放,索性張嘴一扔,壓在了舌下。 “你竟敢吃了!” 圣女瘋了! 蕭憐沖她晃晃頭,眨眨眼,掉頭就跑。 圣女在后面拔腿狂追。 宮殿兩側鐵閘如雨落下。 眼看神宮的大門就在眼前,那白蓮圣女該是輕功極好,飛身躍起,去抓蕭憐,蕭憐腳底一滑,向前橫叉一字馬,壓低身形,金蟬脫殼,就地一滾,又泥鰍一樣跑了。 圣女只抓下一件外袍,見她又溜了,怒不可遏,回手扔掉,蹬了旁邊的柱子躍上房梁,整個人直接飛撲砸下。 蕭憐只顧著逃命,被她整個人從天而降,砸了個結結實實,猛地一嗆,碧落丹差點噴了出去,趕緊用手捂住。 這時,圣女好死不死地將她的頭發(fā)向后一提,那丹……就被她給吞了……。 怎么辦! 希望待會兒千淵不介意吃吐兒! 礙事的女人! 半柱香的時間眼看就要到了,敞開的兩扇沉重的宮門正在緩緩合攏。 蕭憐極了,拼命掙脫,圣女死死抓著她不放,咔嚓,褲腰帶被扯斷了! 圣女臉一紅,“禽獸!” 蕭憐抓著自己的褲腰帶,“到底誰是禽獸!” 眼看著那門正在合攏,她翻身將圣女壓倒,騎在腰間,抓住衣裳,暴力一扯! 咔嚓! 圣女嗷地一聲尖叫! 上身本就剩了一層衣裳,現(xiàn)在,連著肚兜,全沒了! 蕭憐將手中的碎布一揚,“胸不錯!夠大!” 說完跳起身,閃身如一支箭一樣,要從宮門最后的縫隙中躥了出去。 只聽見里面那圣女撕心裂肺的尖叫,“yin賊!你給我回來!” 一道極細的幽光飛出! 剛好半柱香的時間,蕭憐那雙腳剛剛落地,身后那兩扇重重的宮門就砰地沉沉合上! 好險! 門關上的瞬間,她后頸一涼,用手摸了摸,什么都沒有。 這時,就聽見有人喊道:“快!有人闖宮!” “有人驚擾了圣女!” “在那邊!抓住他!” 一時之間,來人不多,卻皆是高手,蕭憐不敢戀戰(zhàn),拎著褲子,立刻翻身出了宮墻,直接按照地圖指示,走小路,繞過重重守衛(wèi),向千丈崖奔去。 她一襲紅影,在月光下騰挪跳躍,飛檐走壁,越是靠近千丈崖,耳邊的琴音就越是清晰。 遠方的山崖,似乎被蒙了一層霧氣般看不清楚,一輪圓圓的滿月,懸在崖上,琴聲就是從那邊傳來,此時曲調已是空靈浩蕩,大氣磅礴,如百丈海潮翻涌,蒼龍出水,吞吐風雷 蕭憐奔得極快,繞過拐角,猛地一頭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題外話------ 一言不合就開扒! 第101章 他要跟那個下三濫拜堂 等到七手八腳、拉拉扯扯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抬頭一看,“小淵淵?” 千淵白凈凈的手一伸,“拿來?!?/br> 蕭憐嘴角一抽,完了,碧落丹已經(jīng)被她吃了,現(xiàn)在去哪兒給他再找一顆? “啊,內個……我……” “碧落丹呢?” “我……” “你失手了?”千淵借著月光,低頭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一番。 臉上蒙的嚴嚴實實,沒了外套,丟了腰帶,大腿上,褲子還被撕了個大口子,里面若隱若現(xiàn)露著瑩白的rou兒。 那爪子,還緊緊掐著褲腰。 如此狼狽,如此德性,如此如此……!不失手才怪! 這時,云音神宮那邊的人趕了過來,“快,在那邊兒!追!” 蕭憐眼前一花,被千淵拎起來,躲入一旁的假山深處,活活在一條石峰中擠在了一處。 她將臉貼在石壁上,仔細聽外面的聲音,一只手還緊緊抓著褲腰,兩人貼得這樣近,千淵便直了直腰,盡力向身后的石壁上靠去。 外面領頭的一聲喝,“跑不遠,仔細搜!” 蕭憐一陣心焦,靠,還不走了!老子快要被夾扁了! 她后頸有些麻癢,用手抓了抓,低聲對千淵嘀咕,“真煩,還有蚊子?!?/br> 千淵白了她一眼,“的確煩。”有人比蚊子還煩。 蕭憐又抓了抓頸后,覺得眼睛有些花,“難道那玩意有副作用?” “什么?” “碧落丹……”她說完這三個字,身子一萎,兩腿發(fā)軟,便癱倒下去。 “喂!”千淵伸手將她拎住,“你又耍什么花樣?” 蕭憐抓了他的衣領,“我好暈……” 兩個人在里面動靜大了點,立刻被外面的高手發(fā)覺,“去那邊兒看看?!?/br> 千淵一陣頭疼,扯下蕭憐臉上的紅巾,敞開衣袍將人一裹,攔腰抱進懷中,背對著洞外。 剛好外面一把火把照了進來,“誰!出來!” 千淵一掌拍在旁邊的石壁上,正好寬闊的衣袖將蕭憐擋了個嚴嚴實實,“混賬!本宮與愛妃在你們神皇殿想尋個清凈地方就這么難?” 懷中蕭憐立刻換了嬌滴滴的女聲,“殿下,討厭啦,快把他們趕走!” 她這一聲,本就捏腔拿勢,做足了戲,這會兒加上有些暈,便更加的酥軟,千淵渾身一抖,狠狠瞪了她一眼,對外面道:“聽見沒,還不快滾!” 外面兩個頭領對視了一眼,千淵太子若是想入泛天宮,不必做賊。 至于他懷中的那個,既然是個女的,也必不是圣女口中的yin賊。 于是兩人抱拳行禮,“擾了殿下的雅興,抱歉!” “滾!” 千淵一聲沉聲厲喝,外面的人倒是真的草草收兵滾了。 等人走了,石縫兒里的兩個人保持姿勢不變,“說吧,碧落丹呢?” 蕭憐艱難一笑,“沒有。” 砰! 千淵收了手臂,把人丟在地上。 蕭憐坐在地上,那只手繼續(xù)抓脖子,“喂,要不麻煩你幫我看看,是不是被什么毒蟲咬了,怎么脖子上這么癢?還頭暈?!?/br> 千淵徹底無奈了,本宮當你有些本事,才逼你去拿碧落丹,結果呢,你居然如此沒用!現(xiàn)在還要給你抓癢癢! 他掀了衣袍,蹲下身,掀了頭發(fā),將蕭憐的脖子掰過去,借著假山洞孔中投射進的月光,在后頸大椎上摸了一下。 那眼光瞬間復雜了起來,“好死不死,你惹她做什么?” “誰?” 千淵沒說話,直接摁了蕭憐的頭,也沒什么猶豫和遲疑,低頭將嘴唇覆在后頸上。 與這樣溫熱的唇齒相觸,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喂!”蕭憐一手拎著褲子,便用另一手去推他,那手還沒落下,就被按了回去。 等千淵再抬頭時,他那兩排白牙之中,赫然咬著一枚幽光閃閃、細如纖毫的針。 “毒針?” 千淵從懷中取了帕子,將那針包好,又塞了回去,“不是?!?/br> “那是什么?” 千淵又瞪了她一眼,“定情針。” “……,定情?我跟她?” 千淵不答她,“你剛才除了偷碧落丹,還干什么了?” “我……”蕭憐低頭看看自己的褲子,又聳聳肩膀。 好吧,看你這幅德性,不問也知道了。 只是你拿什么了輕薄了人家,讓她居然對你如此! “中了定情針會怎樣?我不會突然喜歡女人吧?” 難道出來混都是要還的?我坑你中了龍陽散,活該我就要中定情針? “不是會喜歡女人,而是會喜歡她?!?/br> “哈?我是女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