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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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新君即位,朝臣更替,京內(nèi)京外官職調(diào)配,自己又年輕遭人嫉妒,不得不拼了命做好,平珞每日里忙得不可開交。 今日白天就聽說閔家的人上門鬧事,可他偏偏走不開,不能回家照應(yīng),好容易脫身回家來,便直奔倚春軒。 初雪正帶著兩個孩子用晚飯,見懷楓一本正經(jīng)又奶聲奶氣地給meimei說,不可以挑食。 見妻子臉上有笑容,平珞稍稍松了口氣,初雪抬眼見到他,要放下碗筷,平珞攔著說:“我洗了手就過來,你吃著別動?!?/br> 初雪問:“吩咐廚房,另做幾個熱菜來可好?!?/br> 平珞應(yīng)道:“就這么吃吧,天氣暖和了,不礙事?!?/br> 之后一家四口圍坐,嫣然撒嬌要爹爹喂,平珞見懷楓一臉羨慕的在邊上看,便拉著兒子一道喂他。 初雪嗔道:“今日怎么太陽打西邊出來,不是早不叫我喂懷楓吃飯了,好不容易做的規(guī)矩,偏偏你來打破?!?/br> 平珞笑笑不說話,把兩個娃娃哄高興吃飽了,他們坐不住就要散去玩耍。 初雪叮囑奶娘:“看著些,別蹦蹦跳跳的?!?/br> 平珞這會兒才開始吃自己的,累了一天餓壞了的人,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慢些吃,喝口湯?!背跹┰谝慌詣裰?/br> “你……”平珞則抬眼看她的臉,“挨打了,好些沒?” “沒事,她如今也有了年紀,不如從前了?!背跹┑馈?/br> 偏偏是這話,才叫平珞心疼,妻子出嫁前在娘家沒少受罪,到了祝家又被他母親管著,好不容易成了當家主母,結(jié)果又…… “我的性情,你是知道的。”初雪說,“自然如今和從前不一樣,自尊心和尊嚴更強些,說實話,今天的事,我確實覺得丟臉?!?/br> “不是你不好,是那毒婦的錯?!逼界蠓畔峦肟辏ミ^妻子的手,“要有人敢因此輕慢你,我決不輕饒,至于那毒婦,祖父若是不管束懲罰,再放任她回京城作耗,我也不會再忍耐?!?/br> “你看你,累了一天回家來,還要這么繃著,放輕松些,咱們不是在說心里話?”初雪溫柔地笑著,“祝公爺,您聽我把話說完可好?” 平珞忙松開手:“我聽著呢?!?/br> 夜色漸濃,清秋閣里,扶意獨自用晚飯。 祝镕今日又是晚歸,扶意心里雖有些失落,但知道朝廷催新火炮催得緊,镕哥哥也在勝親王跟前許下承諾,他如此拼命是為國為民,不該遭抱怨。 傍晚時平理來過,拿走了扶意自己編的認字書,彼此雖是同年,可做了嫂子總有幾分看待弟弟的心情和架勢,看著平理滿身透出的小心思,而他自己似乎還沒察覺,扶意心里便是一陣陣的甜,不敢點穿更不愿打擾。 這會兒吃著飯,想起秦影姑娘,又想起平理的笑容,她也不自覺地笑了。 香櫞問:“您想姑爺了?” 扶意沒好氣地說:“想他只會生氣,見一面都難。” 香櫞說:“也就在奴婢面前抱怨抱怨,一見姑爺,就笑成花兒了?!?/br> 扶意沖她皺了皺鼻子,三兩口把碗里的米飯吃了,看了看今晚的菜色,吩咐香櫞:“把這幾樣,叮囑廚房備著菜,公子回來重新做熱的來。” 說罷,便去漱口洗手,想著是去內(nèi)院請安順便散步,還是回書房再看兩頁書,只見翠珠從門外進來,一臉奇怪地說:“少夫人,大公子在門外,問您可是用過晚膳了?!?/br> 扶意忙對著鏡子整理發(fā)髻珠釵,捋平衣襟后,才迎出來。 院門外,平珞負手而立,聽得腳步聲才轉(zhuǎn)過身來,笑道:“镕兒還沒回來?” 扶意行禮:“大哥哥,您今日回來得早些。” 平珞說:“正要去向祖母請安,路過見廚房收走了碗筷,就想問問你懷楓的功課?!?/br> “是。”扶意道,“我也正要去見奶奶?!?/br> 平珞大大方方地說:“一起走吧。” 前前后后,十幾盞燈籠將通往內(nèi)院的路照亮,但丫鬟婆子們還是離開了一定的距離,好讓兩位主子自在說話。 公爵府向來家風清正,家眷之間從沒有那些下作齷齪的事,兄弟姐妹們親親熱熱也沒有太多的顧忌,可扶意早就發(fā)現(xiàn),其實該有的禮數(shù)和規(guī)避,每一個人都好好地遵守著。 此刻她跟在大哥哥身邊,也是有禮有節(jié),彼此端著分寸。 而她心里更明白,若只是懷楓的功課,大哥哥不會這般特意地來見自己。 行至半路,平珞便開口了:“今天的事,我都聽說了,多虧你想出那個法子,不然吵架傷神,動手傷和氣又失體面,我們占著理卻束手無策,那毒婦會無休無止地來糾纏,我那岳父從來也不管?!?/br> 扶意道:“據(jù)說延仕離開后,閔家成了一盤散沙,族親終日里追著宗家要分家,那閔夫人,也是撐不下去,走投無路了?!?/br> 平珞道:“好在延仕早早脫身,不然連他也毀了?!?/br> 扶意想了想,主動問:“大哥哥,您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嗎?” 平珞爽快地說:“來見你,是因為你嫂嫂怕你心里不自在?!?/br> 扶意心口一緊:“我……” 平珞停下腳步,不似平日里訓(xùn)斥弟弟們那般嚴肅刻板,溫和地說:“今天的事,她怕你覺得自己駁了她的面子,可又不知道該怎么對你說,我便決定替她來開解你?!?/br> 扶意垂下眼眸:“既然您這么說,我也實話實說,白天的事我有些后悔,我不該出頭,不論如何總有法子解決的,我更應(yīng)該顧著大嫂嫂的體面?!?/br> 平珞搖頭道:“這是你看待事情的角度,換個角度想想,為何不能是我家的少夫人們厲害著,你就足夠應(yīng)對了,還輪不上主母出面,她們也不配不是嗎?” 扶意怔然,可心里的沉重頓時消失了。 平珞笑道:“不可否認,你嫂嫂各方面都不如你,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過去強百倍,將來一定也會比現(xiàn)在更好,你信嗎?” 扶意連連點頭:“我當然信?!?/br> 平珞說:“那就別放在心上,你們都不是那樣的人,何苦因為太在乎對方而生了嫌隙,還不如反目成仇來得痛快些?!?/br> 扶意說:“不至于生了嫌隙,我就是自責。” 平珞道:“不必自責,明日去見你嫂嫂,你們把話說開,你要相信你嫂嫂的心胸,她也要相信你的真心誠意,若為了那樣的毒婦,傷了你們妯娌的感情,太不值當了。” 扶意周正地向兄長福了福:“大哥哥,我都記下了,您這一說,我悶了好半天的心都解開了。” 平珞笑道:“我不常在家中,你嫂嫂的性情終究弱些,往后還望你能像今日這般護著她?!?/br> 扶意也有了笑容,答應(yīng)道:“嫂嫂疼我更多些,韻之都吃醋了?!?/br> 平珞則說:“我雖時常訓(xùn)斥她,可她也懂事了,爹娘病倒了,都是她在身邊任勞任怨,到底是長大了。但過些日子,他們就要搬走,搬出去后小門小戶沒那么多事可cao心,我怕她成日里閑著,閑出病來。扶意,你多開導(dǎo)開導(dǎo)韻之,看看她有什么想做的事,哪怕做些買賣也好,這么機靈活潑的丫頭,悶在家里悶傻了,多可惜?!?/br> 扶意笑道:“她正念叨了,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br> 那之后,跟著大哥哥一起去見了祖母,祖孫三人說了白天的事和一些家常話,再后來祝镕到家了,徑直來內(nèi)院接走了扶意。 夫妻倆在清秋閣外向兄長告別,轉(zhuǎn)身要進門,柳姨娘身邊的丫鬟來了,說是送一盒點心。 可這么晚了,來得很突然,扶意便讓祝镕先進門,停下腳步問:“姨娘可有什么事要說?” 那丫鬟忙點頭,小聲道:“少夫人,大老爺最近與外面書信往來頻繁,看一封燒一封,十分古怪。” 第490章 那丫頭就是個傻子 扶意看了眼屋子里祝镕的身影,對柳姨娘的丫鬟說:“莫再對旁人聲張,姨娘和你都是?!?/br> “奴婢記下了?!蹦茄诀吆苁菣C敏,送了點心便匆匆離去。 扶意從香櫞手里接過,回到房中,祝镕正餓了,張嘴要扶意喂一塊,一面問:“怎么這晚送點心來?” 扶意挑了一塊小的塞進他嘴里:“說是知道你回來晚了,怕你沒胃口吃飯。” 祝镕笑道:“倒是叫姨娘費心了,還說什么?” 扶意道:“問三嬸嬸和我爹娘到京的日子,想孩子們了?!?/br> 祝镕換了衣裳,二人便往膳廳去,說起之后姑娘們和平珒往園子里住的事,提及大嫂嫂,不免提及白天的事。 祝镕聽了直笑:“就屬你反應(yīng)快,我在也未必想得到,要緊的是,你膽子還大。” 扶意說:“我是聽你提起,皇上又給老相爺加了俸祿,覺著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老相爺怎么都會管吧?!?/br> 祝镕很是贊同,又問:“大嫂嫂怎么樣?” 扶意反問:“你不覺得我僭越了嗎,本該大嫂嫂出面主持的事,我卻擋在了前頭?!?/br> 祝镕說:“大嫂嫂可是公爵夫人,她們也配叫我家主母出面?” 一模一樣的話,扶意笑了。 她明白,自己沒有兄弟姐妹,妯娌姐妹之間相處,難免多幾分小心和謹慎,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手足之間的默契和感情,她且差著火候呢。 “我說錯了?”祝镕問,“怎么,你心里放不下。” 扶意道:“大哥哥和你說的一模一樣,叫我別梗在心里,原來我白天臉上的表情,都叫大嫂嫂看去了,反而讓她擔心我?!?/br> 祝镕說:“我回來晚了,不然也不必大哥跑這一趟?!?/br> 扶意嫌棄道:“你還知道自己回來晚呢,我往后可不等你用晚飯了,吃得太晚,我都要胖了?!?/br> 祝镕歪過頭,打量扶意的身子:“我可盼著你胖些,這馬上春風來了,你不怕自己被吹跑了?” 扶意撿了一塊東坡rou塞進他嘴里:“趕緊吃的你飯?!?/br> 祝镕故意逗她開心,把嘴里的rou咽下去,問道:“明日進宮見jiejie?” 扶意頷首:“一早給秦姑娘換了藥,我就進宮,白日里太尉府會來人接,秦姑娘退燒了,該回家了。” 祝镕依舊沒提起他威脅秦太尉的事,這事兒本就急不來。 扶意則說道:“我和娘娘打算先在宮里組個詩會,邀請貴府千金加入,外人看來不過是賞花游園的樂事。待之后彼此有了短長,難免有人起好學之心,到時候再說服幾家德高望重的貴族起頭,把學堂辦起來,少說也要過了春天才能見眉目。再從貴族世家,往京城百姓,往全國各地,日子更是遙遙無期,其間還不定要與朝臣們發(fā)生什么矛盾呢?!?/br> 祝镕說:“這都兩百多年過去了,你們不能急在一天?!?/br> 扶意信心十足:“家里如此支持,我和大jiejie怎么也要堅持下去,不著急?!?/br> 祝镕還要添飯,香櫞剛把碗接過去,只見翠珠從門前進來:“夫人,西苑的人說,秦姑娘又高燒起來,還抽筋呢?!?/br> 二人擔心不已,起身便往西苑去,趕來時,平理已經(jīng)在院子里站著了。 祝镕皺眉問:“怎么回事?” 平理搖頭,一臉慌張和茫然:“我不知道,我在這里和丫鬟說話,里面就亂了?!?/br> 扶意已經(jīng)進門去,家里的郎中離得近來得快,為秦影施針緩解她的抽搐,扶意摸了把額頭,燙得驚心。 “為何會反復(fù),白日里氣色不錯,不是說退燒了嗎。”扶意急著問。 此時丫鬟已經(jīng)解開了秦影雙手的紗布,傷口化膿十分可怕,把她們都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