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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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滿:“……” 媽的好狠一家人。 “然后呢?”她忍不住問,“她男朋友真的——”死了? “然后聶蓉就回來了,條件是讓聶家的人把她男朋友接回來,聶家人說她以后必須留在聶家,兩方互相提條件,最后聶蓉留了下來。聶家為了拿捏住她,死活不告訴她她男朋友的具體消息,只會偶爾透露一點點小消息勾著她?!?/br> 符我梔接著說:“不知道是不是嘗到了權(quán)勢的甜頭,聶蓉漸漸不再執(zhí)著于男朋友,反而將大部分精力放在發(fā)展事業(yè)上?!?/br> 季滿:“……”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不知道該從哪里說。 “她真的愿意屈服了?”季滿問。 符我梔瞅她一眼:“當(dāng)然沒有,如果她屈服了,后半部分的故事就空了。” “還有后半部分?” “后半部分說來也簡單,”符我梔朝她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我出了那事之后,回來就一頭扎進報仇的想法里,后來也巧,叫我發(fā)現(xiàn)了聶蓉男朋友被軟禁的地址,我哥第一時間就秘密把人弄到了h市,聶家那些人一直沒發(fā)現(xiàn)是我們做的?!?/br> 季滿不知為何竟然松了口氣,或許對她來說,聶家那些所作所為才更可怕。 “這故事真沒勁。”季滿口是心非。 “我還沒說完呢?!狈覘d說,“你想知道后面的故事么?” “……”說不想肯定是假的,季滿有點糾結(jié)。 好在符我梔也只是隨口一問,最后的故事自然而然繼續(xù)講了下去:“我們把聶蓉男朋友弄回來之后,把他安置在一間寺廟里,等一切穩(wěn)定下來后,我私下聯(lián)系到聶蓉,告訴她我知道她男朋友在哪里,只要她答應(yīng)和我們合作。” 聶蓉男朋友就是寒潭寺的無苦師父。 “等等,你們不是應(yīng)該把人送回去嗎?你們這種趁火打劫的做法和聶家那些人有什么區(qū)別?”季滿氣憤。 “沒有區(qū)別啊,我又不是什么好人?!狈覘d掃她一眼,“我的確就是趁火打劫,用她男朋友威脅她和我們合作,我們需要一個間諜,聶蓉最適合不過,她答應(yīng)了,我們合作了七八年,都挺愉快的。” 聶蓉男朋友未免也太無辜了吧! 季滿心情復(fù)雜,想罵符我梔人面獸心,又罵不出來,憋了半天,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驚恐:“你把這種大事告訴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yún)⑴c你們那些斗爭里!”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符我梔安慰她:“別怕啊,我沒打算拉你入伙,你智商不夠用,我還擔(dān)心你拖我后腿?!?/br> “你——” “不過這就是個故事而已,之前在機場洗手間有人告訴我,聶蓉已經(jīng)找到了她男朋友,順便把人接走了,交易也就作廢了。” 季滿后知后覺:“哈?” 符我梔拍拍她肩膀:“所以說,這就是個故事而已,你聽聽就算了,跟你講這個故事是想告訴你,我很壞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果到了英國你卻不給我那些資料,我也不知道我會對你做什么哦?”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吧? 這之后,季滿再也沒有開口和符我梔說一個字。 符我梔戴著眼罩安安靜靜地靠著椅背睡著了。 其實她還有一些故事細節(jié)沒有告訴季滿。 比如說,聶蓉早就知道無苦就在寒潭寺,一切不過是做戲。 比如說,聶蓉這些年確實沉醉于權(quán)勢與事業(yè)。 比如說,并非是他們不讓聶蓉見無苦,而是無苦自己不想見她。 再比如說,聶蓉的臨時反水,早在他們的預(yù)料之中。 人類是一種很復(fù)雜的生物,隨時隨地都在變化,臉上頂著一張皮,心里也藏著一張皮,沒有誰能真正看透一個人,可是利益就不一樣了,只要利益一致,頂著哪張皮做何事又有什么所謂? 作者有話要說: 少爺:今天我怎么沒露臉? 第51章 你別 剛下飛機, 符我梔就給危玩發(fā)了微信消息。 【your:我發(fā)現(xiàn)季同學(xué)真有意思。】 【mine:沒你有意思?!?/br> 【your:?】 【mine:你對我眨個眼我都覺得你對我有意思。】 【your:你這么撩沒意思?!?/br> 那邊危玩虛心請教:【那怎么撩才有意思?】 符我梔手機一收,不理他了。 欲擒故縱,這么撩才有意思。 來接機的當(dāng)真是斯頓校長, 原本符我梔以為頂多會來個斯頓的學(xué)生接機, 沒想到他竟然親自過來了。 季滿顯然也認(rèn)識斯頓, 見他熟稔地和符我梔交談,臉上露出個古怪的表情。 斯頓同兩人交談幾句, 領(lǐng)著人上了車。 季滿和斯頓并不熟, 甚至可以說符我梔都比她和斯頓熟, 因此, 上了車之后季滿就保持了沉默。 斯頓從后視鏡瞧她一眼, 這么多年他和那位jiejie幾乎沒見過面,各過各的生活, jiejie的女兒對他來說自然也陌生。 作為車上唯一一位外人,符我梔不得不擔(dān)起活躍氣氛的責(zé)任,于是她思索片刻,清清喉嚨, 率先開口。 “對了,斯頓校長,陸校長回國了嗎?” 前段時間陸翡和斯頓一塊兒去的h市,沒過兩天便一同來了英國, 危愿情不愿走,便留在了h市和符笙到處逛。 提到陸翡,斯頓倒是有話可說:“暫時還沒有回去, 不過她現(xiàn)在不在倫敦?!?/br> “不在倫敦?” “她去曼徹斯特找老朋友聊天了,聽說你來了,明天她就打算回來。” 符我梔:“?” 她面子這么大? 斯頓說:“她那位jiejie讓她過來照看著你。” 那位jiejie? 符我梔疑惑:“jiejie?” 斯頓神情平靜:“阿翡jiejie就是危玩的祖母?!?/br> 提到危玩的祖母,符我梔莫名地眼皮一跳。 斯頓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心輕微皺了下,語焉不詳?shù)靥嵝阉骸坝行┦履銦o需多想,拿到你想要的東西就夠了?!?/br> 符我梔有點沒聽懂他這是什么意思,季滿朝窗外看了一眼,突然開口:“這不是去療養(yǎng)院的路?!?/br> 斯頓點頭:“我沒說要帶你們?nèi)メt(yī)院,你們現(xiàn)在需要休息?!?/br> “可是——”季滿著急。 符我梔冷不丁說:“有人跟蹤我們?!?/br> 從她們下飛機開始,就有人在跟蹤她們了。 季滿咬了咬嘴唇,不再說話。 斯頓送她們到了酒店,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安排兩人住同一間房。 倒時差倒了一半,隔壁來人敲門,是兩個陌生的中國小jiejie,金色頭發(fā)。 兩人話不多,句句重點。 “我們互換衣服,你們把假發(fā)戴上,樓下有車等你們,你們要找的人在曼徹斯特?!?/br> 一通迷幻的cao作結(jié)束,符我梔和季滿被折騰成金發(fā)小姐,一前一后下了樓,錯開時間各自上了不同的車。 接符我梔的人竟然是應(yīng)當(dāng)遠在曼徹斯特的陸翡。 “嗨,美女,好久不見?!标戶鋼沃掳统覘dmua了個飛吻,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 “……校長,你怎么會在這里?” 符我梔茫然上了車,摘下帽子摘,金色假發(fā)仍舊戴在頭上,她臉白,又小,戴著金色假發(fā)竟然頗有種洋娃娃的氣質(zhì)。 陸翡揉著下巴欣賞了半天,摸出手機給她拍了張照,打算回頭發(fā)給危玩。 “移花接木而已,有人在盯你們,酒店里那倆姑娘假扮你們能撐一段時間。接季滿的是她舅,斯頓那悶sao混蛋見著自己親外甥女都不知道怎么說話,我只好把他安排去接季滿了?!?/br> 陸翡解釋完畢,拉下加速擋,一騎絕塵。 “對了,你要的東西在羅伊手里,除非你本人去,否則誰要她都不給。順帶一提,羅伊就是季滿她媽,聶聞深擔(dān)心那些東西落進你手里,一直派人盯著羅伊所在的療養(yǎng)院,為了把羅伊弄出來我費了不少勁,人現(xiàn)在就在曼徹斯特?!?/br> “我知道你現(xiàn)在疑問不少,不過你時差還沒倒過來,先睡一覺吧,要不然被危玩那小子知道我這么折騰你,非得跟我鬧上天不可?!标戶湫挠杏嗉?。 被砸了一頭一臉解釋的符我梔:“……好的。” 等她醒來,距離曼徹斯特還有一小段距離,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 她還沒徹底醒過神,陸翡就把手機遞了過來:“之前總是有微信找你,聲音很吵,怕你睡不著我就把你手機開靜音了?!?/br> 說著,她擠了下眼睛,促狹道:“看不出來,你和危玩那小子挺有情趣的,互換手機?” 符我梔頭腦沉甸甸的,剛睡醒,沒能立刻反應(yīng)過來,等她反應(yīng)過來,手機已經(jīng)被自己解開了鎖。 微信找危玩的人挺多,大多是工作上的問題,被陸翡打趣后,符我梔難得窘迫。 見她慢慢緩了過來,陸翡稍稍斂了輕松的神色:“很快就到了,趁著這點時間,你要不要問我一些問題打發(fā)打發(fā)時間?其實我蠻無聊的。” 她和斯頓分開走的,就怕路上被人攔住。 符我梔攥著手機思索一會兒,矜持地問:“校長,你為什么要費這么大勁來幫我?” 陸翡唔了聲:“老實說,我猜到你會問這個問題,原本我也想好了搪塞你的答案,不過現(xiàn)在我突然想說真話了?!?/br> 她笑:“說了你可別生氣,其實我不是想幫你,我只是幫危玩?!?/br> 符我梔點點頭:“這個答案我有猜過,斯頓校長說你和危玩祖母互稱姐妹,你對危玩好應(yīng)該也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