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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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卿書,謝謝。”當(dāng)著小廝,李玉絲毫不顧忌,一個大女子流下了淚。 她感謝夫郎的付出,決定盡全力保護和照顧他,他們的孩子,他們一家。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設(shè)定就是卿書曾經(jīng)流過一個孩子,李玉因為死后變成魂魄,記憶缺失,現(xiàn)在想了起來。 搞得我好心疼卿書,這輩子必須讓李玉寵寵寵。 第26章 自從白卿書有孕,李玉對他無微不至,可謂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方才又吃得很少,是飯菜不合胃口么?”時刻關(guān)注夫郎動靜的李玉,在用過膳食后,摟著白卿書問。 她聲音都放得很柔,像是怕嚇著對方。 白卿書最近對氣味很敏感。 原本他就是個挑食的主兒,如今只要嗅到葷腥味、油煙味,便蒼白了臉,胃里直犯惡心。小廚房的清淡飯食是他比較愛吃的,但孕后口味變重了,吃這些沒味道。 白卿書又不能不吃。有時李家正君會親自下廚替白卿書熬湯,煨好幾個時辰,笑呵呵端給他。 如此盛情難卻,只好艱難咽下。他還不能當(dāng)著李家正君的面表現(xiàn)出不舒服的一面,生怕公爹以為自己嫌棄。 懷孕后,情緒經(jīng)常起伏不定。聽到李玉這般問,委屈勁兒上來了,咬著唇不說話。他表現(xiàn)這般明顯了,妻主還不懂嗎。 察覺夫郎心情低落,李玉將他翻了個面,面對著自己。 夫郎的手腕比之前細(xì),應(yīng)當(dāng)在孕期圓潤起來的臉反而也瘦了。李玉道:“不只為了你自己,還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應(yīng)當(dāng)多用些才是啊?!?/br> “妻主是惦念我,還是肚子里的孩子?” 白卿書聽罷,要從李玉懷里起來:“就是吃不下,我也不想的。實在不行,妻主把我綁了,硬塞進(jìn)肚子里吧?!?/br> 也不知那句話戳到了對方,李玉把人拉?。骸霸趺催€吃孩子的醋?我關(guān)心孩子,同樣也是關(guān)心你嘛?!?/br> 不。白卿書更委屈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這如何能一樣,它雖然在我肚子里,但我們又不是同一人。” “好好好?!?/br> 夫郎說什么就是什么。特殊時期,盡管卿書的脾氣變了很多,李玉還是哄著。 從他手上接過杯子,“我說錯了,小心燙?!笨粗蚶珊韧?,問道:“那你想吃什么,我叫人給你買。” 白卿書也不知自己想吃什么,好像看到任何食物都提不起食欲。他慢吞吞抱著李玉的胳膊蹭了蹭,因為被人順了毛,語氣又溫軟了。 “妻主看著買吧?!?/br> 這可難到李玉了,她只好在日常中更加關(guān)注夫郎,了解他的喜好。 晚上睡覺時,聽見旁邊夫郎熟睡的呼吸聲,李玉悄悄起身。 剛穿上鞋,一雙柔夷摟住腰,夫郎貼著自己的背,悶悶不樂:“妻主又去書房么?!?/br> 卿書不是睡著了?李玉一驚,看來還是將夫郎吵醒。 李玉為了工作的地方離家里更近,向李家家主請求到附近的首飾鋪幫忙。 她負(fù)責(zé)的首飾鋪子因為同碧螺莊推出的新款式賣得紅火的緣故,客人比在綢緞鋪多得多。 雖然離家里是近了,能夠回府陪卿書用飯,壓力卻增加了許多。經(jīng)常晚上把夫郎哄睡后,李玉還得去書房對賬本,查看收支,制訂下月計劃。 她趕緊把人塞回被窩,生怕他受涼。 但夫郎不肯放手,說話聲有了鼻音:“就一晚,妻主陪著我吧。” 白卿書是偶然間夜里醒來,感覺空落落的,才翻身發(fā)現(xiàn)李玉不在。 有時李玉會在書房待到五更天,他便時睡時醒,沒有人抱著他睡,無法安心。 是去書房還是陪夫郎?李玉自然是乖乖回到床上。 她沒有感覺困擾,白卿書卻因為妻主的妥協(xié),開始愧疚。 “妻主?” “嗯?!崩钣窨焖恕?/br> 清冽的氣味靠得更近,夫郎鉆進(jìn)自己懷里。吃力地睜開眼睛,李玉問:“怎么了,睡不著?” 其實白卿書有些討厭自己。他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 枕著李玉的胳膊,他道:“我是不是,挺難伺候的?!?/br> 不會啊。李玉是樂在其中,她每日都幻想著夫郎的肚子一天天變大,生出可愛漂亮的小娃娃。 “不難伺候,挺好?!?/br> 白卿書覺得李玉這話是安慰,握住她藏在被子下的手,數(shù)她的手指頭,“你不覺得,我近期矯情得很么?!庇袝r使完性子,都受不了自己的作。 李玉打了個呵欠,懶懶的:“沒有沒有,哪個孕夫不是這樣。據(jù)說我爹每次懷孕,都鬧得我娘想搬出去呢,你這算什么?!鄙踔链蠼惴蚰前闳犴樫t惠,生橋兒時,也發(fā)過火。 白卿書有孕以后,文意便睡在外間,以便隨時能夠聽到主子的吩咐。 不想驚動小廝,即便心口酸澀,白卿書忍著放低音量,捏李玉手指。 “妻主你抱抱我。” 聲音是小的,內(nèi)容是嬌的。李玉吸了一口涼氣,頓時沒了睡意。 往日對方再軟,也只是低眉順眼,一副羞澀乖巧模樣罷了。今夜夫郎說出這句話,簡直要了李玉的命。 從來沒聽夫郎這般撒過嬌,李玉緊緊抱住他,撫摸少年的脊背,心肝都要化了。 “你在擔(dān)心何事?”夫郎又是吃飯沒胃口,又是在意她的態(tài)度。 白卿書從來就不是一個很有安全感的人。他摸著肚子,說了自己的擔(dān)憂:“聽說生孩子挺疼的,可能,可能還會死在產(chǎn)房。” 他不是怕死,怕的是和李玉分開。 “你會不會找新夫郎,我不想你找,也不想你孤獨……” 這都想到哪兒去了?! 驚得李玉坐起身,她扶額道:“咱家會請最好的產(chǎn)公,你看我爹生三個女兒,不是好好的。” 她夢到過夫郎流產(chǎn)的時候,有些懷疑,卿書是受了冥冥中的影響,同自己一般,有了感應(yīng)。 既然重生,她便不可能讓夫郎發(fā)生這種事。李玉哄著他,尋到他的唇,溫柔地親吻,雙唇摩/挲間吐出幾個字:“咱倆會一起到白頭的。” “你不是給我繡過荷包,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么,怎么不自信了?” 因為太好,所以害怕失去。 白卿書任由妻主為所欲為,寢衣微敞,良久喘著氣道:“那我不亂想了?!?/br> 其實,他就是想得到妻主千遍萬遍的承諾,好讓自己死心塌地,替她生兒育女。 …… 白卿書懷孕還不滿三個月,不能行夫妻之事,晚上兩人親親我我的,把李玉惹出了火,一張床的夫郎看得到不能吃,只好去沖涼。 ,帶著欲求不滿的心情到了首飾鋪,一大早,她便發(fā)現(xiàn)鋪子里便來了好幾位客人。 這家首飾鋪主打精致奢侈的牌子,那推出的新款式也是主要面向有錢人家與鄉(xiāng)紳、官家公子的。 店里有三名伙計,兩個是做了許久的老人,另外一個是新招的。新招的那名伙計雖然手生經(jīng)驗不足,但很是認(rèn)真努力,李玉對她印象不錯。 李玉見一切都有條不紊,便拿起算盤算賬,正算到關(guān)鍵的一步,聽到了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 新來的那個伙計結(jié)結(jié)巴巴道:“摔壞了東西,請您照價賠償。” 有人把店里的東西摔壞了? 李玉朝著那個方向一望,便看見了一名身材豐腴,穿金戴銀的男子,叉腰尖著嗓子道:“你這里的首飾分明是假貨,還不如讓我全砸碎了干凈!” 這個鋪子里賣的多為翡翠、上品、中品的和田玉、鎏金等材質(zhì)的首飾。李家有交好的商隊與專門的采石場,什么品質(zhì)的貨物對應(yīng)什么樣的顧客,一貫秉承貨真價實,童叟不欺的宗旨。 因為那男子不僅不愿意賠償,反而罵罵咧咧,外頭的人不敢進(jìn)來買東西。 這不是擋人財路么。李玉眉頭一皺,撥開無措的伙計,抬眼打量對方。 她覺得自己好像看到過這位,一時又想不起來。索性拋在腦后,笑道:“這位……公子,您說咱們店里的首飾是假貨,不知可有證據(jù),是否有什么誤會?” 那名男子見了李玉,眼前一亮,態(tài)度好了很多,他問:“你是這家店的主人?” 主人?算是吧。李玉點頭,“我店里的都是真品,不可能有假。” 男子哼道:“那我不管,總之我就是在你店里買的?!彼f出一物,李玉接過察看,神情凝重。 很快舒展眉頭,還給那人:“這不是在我家店里買的,您看這印記,是隔壁……” “什么隔壁,我就是在你家店里!”那男的竟然不依不饒,非要李玉給個說法。他還打算扔柜臺上的首飾,李玉便伸手阻擋。 “打人了打人了!黑心店家賣假貨,還要打人!”男子順勢坐到地上哭嚎,一點兒都不像有錢人家出身,簡直潑夫一個。 李玉也不是吃素的。當(dāng)即要送他去官府,那男子才消停,隨即從旁人那兒得知,這人是城東王家二少爺新納的側(cè)夫。 王家的人很快趕到,不僅不道歉,還理直氣壯:“不就是砸了你店里的東西,你推了我家主子,抵消了?!?/br> 明明就是她家主子犯蠢。王家和自家也合作過,但在生意里坑過李家,結(jié)過梁子。李玉覺得王家在沒事找事,非要他們賠錢。 最終是賠了的,那群人放話“你等著”,便扔下銀子出了店門。 本來是個小風(fēng)波,做生意,難免遇到奇葩,李玉沒有放在心上。 隔日孫知宜上門,要求重新分配利潤,否則就解除合作。 孫知宜是不是有病?李玉坐在正廳,托腮望著她同自家母親說話。 “好好的合作,當(dāng)初是商量妥當(dāng)?shù)模銥楹我绱?,這是違約,可是要付違約金的?!?/br> 李玉看著溫文爾雅的孫知宜:“孫小姐,好像不是一個會讓自家生意虧本的人啊。” “是呢。”孫知宜笑得很溫柔,“孫某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所以這是為什么呢?” 很快,李玉就知道了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很多人懷孕時容易多想,情緒波動大,如果沒有另一半妥帖照顧,就容易得產(chǎn)后抑郁…… 李玉:你說的這種情況在我這兒不存在的。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