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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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李氏卻不高興,就是這個少年郎,勾得小玉對自己不敬。 瞧他嫩白的臉蛋兒,那勾人的笑容,還有身段兒,壓根不像大家公子。那日飯桌上楚楚可憐的模樣可不就是狐貍精么。 晃動著的秋千停下,陳李氏還盯著不眨眼。 就看見李玉低下頭,和她夫郎臉貼臉,青天白日的,親了對方。 噫。一陣惡寒,看不下去。想要起身,“哎喲喂!”摸著自己的老腰,好像閃到了。 李玉親完白卿書,望著他水潤潤的眸,心里那是一片激蕩,正要說點(diǎn)兒情話,后方傳來“哎喲”的叫聲,嚇了她一跳。 “誰?!” 誰在那邊鬼鬼祟祟?等了許久都沒人站出來,只好以為是自己幻聽。 “老太爺您還好么?”小廝撐著陳李氏,躲在樹后,連聲問。 陳李氏扶著腰往后仰,齜牙咧嘴的,想生氣又不知朝誰發(fā),只好罵小廝。 “快快快,趕緊帶我回去!”若是被李玉她們發(fā)現(xiàn),他面子往哪兒擱! 后面每回去找李玉,她不是拉著小夫郎不放手,就是對自己的好言勸解不假辭色,陳李氏對白卿書越發(fā)看不慣了。 一日同白卿書相遇,對方向他問安,陳李氏一改之前的不理睬,笑道:“你腳好了?” 確實(shí)好很多,白卿書在地上來回走給李玉看,表明已經(jīng)沒事,李玉才同意自己出門。他點(diǎn)頭:“是,讓您擔(dān)心了?!?/br> 我才不擔(dān)心。陳李氏帶著慈祥的面容握住白卿書的手:“那就好,我們家小玉啊,最是心疼男兒家,以前多少小郎君喜歡她呢?!?/br> “這也就是娶了你。若是別人,也會如此疼惜的,小玉是個好姑娘,好妻主,你可得惜福。” 夸李玉,卻告訴白卿書,他不是唯一,只是運(yùn)氣好嫁入李家,讓他別作呢。 這意思連文意都能聽出來,悄悄翻白眼。 白卿書沒動怒,他依舊笑如春風(fēng)。 “是,妻主說,她只會對心悅之人百般疼愛,以往還從未喜歡過別人。卿書何等幸運(yùn),能得妻主寵愛。二姨公不必cao心,卿書會同妻主好好過的?!?/br> 話里藏話,他在京城浸染官家郎君的圈子多年,又怎能不會。 花言巧語。陳李氏的老臉抽了抽,看著白卿書屈膝要走,這小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可憐小玉還當(dāng)他是柔弱無辜的寶貝。 “公子,我就說怎么來了琥城后您縮手縮腳的,原來是沒遇上應(yīng)該對付的人?!蔽囊庑÷暤?,他老早就受不了陳李氏了,這回公子小小地懟了對方。 因?yàn)槔钣窠o了自己信心。白卿書掠過陳李氏,往相反方向走。 若不是妻主一而再再而三袒護(hù)自己,他也沒有底氣為自己辯解。 公爹還是喜歡催自己早些生孩子,但言語不會那般重了。幾次想說什么別的話,又吞回去,說生男生女都隨天意。 當(dāng)然,眼神還是能看出他想要孫女。 對白卿書而言,兒子女兒都是小棉襖,他家只有他一個,也是千疼萬寵。 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白卿書心里忽然期待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期待什么期待什么,瘋狂暗示。 話說我設(shè)置的時間是十點(diǎn),為什么沒發(fā)出去啊啊啊啊,還好我點(diǎn)開發(fā)現(xiàn)不對勁,存稿箱君,你不愛我了。 第25章 “我走了?!?/br> 蒙蒙細(xì)雨中,李玉打著傘,盡可能地將整個身子容納在傘下,避免雨水打濕衣衫。 身在富貴的李家,李玉從來沒有這般珍惜過自己的衣服,只因這是卿書為她所做。 今日穿的這身衣服,裁剪得十分合貼,縫制精良。李玉覺得,定是替自己做衣服,才使得夫郎這些天在白日都昏昏欲睡。 該有多累啊。 她上前抱了一下白卿書,“困就早點(diǎn)歇息,既然我已經(jīng)有新衣了,就別再勞累。你真打算學(xué)大姐夫,立志讓我從頭到尾都穿你制的東西么?” 這個想法很美好。但大姐夫是做慣了家務(wù)活兒的,與卿書不同。她舍不得。 白卿書是從被窩里爬起來送李玉的。 他被摟在妻主胸前,眼睛有些睜不開,揉揉眼角,一個勁點(diǎn)頭:“嗯,嗯?!币膊恢降子袥]有聽到李玉說的話。 這樣的情況下,還非要送自己。夫郎睡眼惺忪的模樣真是可愛,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李玉舍不得放開,重重在他唇上親了好幾下。 “昨晚我做夢了。”纖瘦的少年聲音綿軟,在李玉懷里懶懶道。 一提到夢,李玉就想起夫郎做噩夢的那段日子,在半夜總醒,睡著了臉上還有淚。她不得不花許多時間安撫,好不容易才能將人哄睡。 因此她的眉便皺起來,怎么昨晚沒有半點(diǎn)兒感覺,睡太沉了?不由得產(chǎn)生愧疚之心,摸了摸夫郎的臉:“有我在呢,沒事?!?/br> 白卿書睜開眼望她,妻主這疼惜和關(guān)心的態(tài)度是為何。 “是好事?!彼鲋∧槍钣裥?。李玉的心莫名跳得很快,這么久了,夫郎一旦嬌軟起來,還是讓人把持不住。 “那我等你告訴我這個好事?!?/br> 李玉往前走,回頭夫郎還立在那兒,小手揮著,讓她心頭暖融融的。 “你笑多久了?”周如意用看傻子的目光,斜眼望李玉。 后者明明是約自己出來談事的,誰知一到地方就看見她臉燦爛得跟花兒一樣,像個二愣子。 李玉笑而不語,又扯扯袖子:“看這,這功夫,裁剪,不錯吧?!?/br> 又來了,還在秀,真沒救了。周如意嘆息:“你可真是栽進(jìn)去了。原先那么討厭人家,整日同我說死也不會娶一個陌生男子為夫,最是抗拒父母安排婚事,這才幾個月啊,嘖嘖?!?/br> 為了秀夫郎做的這件衣服,李玉嘴里都念好多次了。她也知道好友聽煩了,心道你自然不明白。 忽然嚴(yán)肅地問周如意:“你相信前世今生么?” 周如意掏耳朵,以為聽岔了:“你說什么玩意兒?” “就是人會有第二世,前世遇到的人,犯過的錯,今生需要彌補(bǔ)?!崩钣裾J(rèn)真回道,她真的憋了挺久的?!拔摇乙呀?jīng)活過一世了。” 周如意端詳她連眉毛都不動的凝重表情,捧著肚子笑,“行啊姐妹,你不會是想說,你夫郎同你有兩世情緣,今生相遇是前世的因吧?” 是啊。李玉說的實(shí)話,她以為好友會吃驚,結(jié)果對方認(rèn)為自己在胡說。 周如意笑得前俯后仰,笑夠了,道:“那我還說自己已經(jīng)過完一輩子,如今只不過是倒退回年輕時候呢。這想法不錯,咱倆可以一起去出話本子?!?/br> 倒退回原來的時候?這個說法讓李玉的心為之震動。 早晨夫郎說做了夢,她也有做。 夢里血紅色鋪滿了床,夫郎悲痛欲絕的哭聲,還有大夫說,孩子沒了。 她害怕這樣的夢,好像在填滿她的記憶缺口。在成為魂魄后,自己的記憶是不全的,當(dāng)沉浸于這個夢中,李玉覺得,上輩子好像發(fā)生過,場景很是熟悉。 她不敢去想。不敢想夫郎是不是真的曾經(jīng)流過一個孩子,不敢想她倆在之后是多么難過。 重活,重活。希望真的是,回到過去,這樣一切都還沒有發(fā)生。 告別好友,同幾家鋪?zhàn)拥恼乒裾f了說話,查完賬本,李玉盡量在家里用晚膳之前趕回去,不過還是遲了。 明日二姨公要回自家去,本來李府打算今晚開個家宴。 “是我失禮了,對不住,二姨公?!敝灰簧婕暗阶约曳蚶?,李玉還是懂得尊敬長輩的。 二姨公皺著臉很是別扭,支支吾吾道:“算了,如今我也不好怪罪你們,回去看你夫郎吧。” 看夫郎?李玉一愣,面色焦急起來:“是卿書不好?” 她扭頭問李家正君:“爹!卿書怎么了?” 李家正君滿面紅光,喜氣洋洋,絲毫沒有發(fā)生壞事的跡象。 他聲音很大:“瞧你急的,沒出息。”語氣是高興的,“等你夫郎把孩子生下來,你怕是更找不著北!” 什么叫“把孩子生下來”……李玉感覺這會兒真像做夢了,她怎么聽不懂。 “今晚用膳時,你二姨公不是話多,說了幾句嘛,你夫郎悶頭吃飯,忽然就吐了,你猜怎么著,我這兒婿真棒!” 李家正君眼睛都瞇起來,難得開始夸白卿書。 一句話把李玉砸得暈乎乎的:“你夫郎有喜啦!” 李玉像個石頭人一般,僵著沒動,等到她爹拍她的臉,忽然跳起往外跑。 喜脈,喜脈! 卿書診出了喜脈,那不就說明,自己要當(dāng)娘了? 踏著霞光往夫郎那兒跑,經(jīng)過樹林時,聽到了鳥兒嘰嘰喳喳叫,像是在賀喜。 “砰!”她推門太猛,嚇到了文意和白卿書。 “卿書卿書!”李玉像個孩子似的蹦到白卿書面前,對方正在梳發(fā)。 “我來我來。” 李玉拿起梳子,慢吞吞替夫郎梳理,還在喘氣呢。 二人都沒有提關(guān)于懷孕的事,待頭發(fā)梳好,白卿書不知李玉去了主院,噙著笑,杏眸彎彎的:“妻主,我早晨不是說,有好事告訴你么?!?/br> “啊?哦哦是,好事,是好事?!?/br> 李玉呆呆地應(yīng)聲道,最終沒抑制住喜悅,哈哈笑:“我夫郎有喜了,天大的好事!” 原來妻主知道了。看她傻樂的樣子,白卿書不禁也笑。 “讓我感受一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彼?dāng)即就要彎腰去聽白卿書的腹部。 “哎呀小姐,這孩子才多大,哪兒能感覺到。”文意搖頭。 是了,是她高興過頭沒注意。她問一臉無奈的夫郎:“孩子,是幾個月?” 白卿書溫柔地?fù)崦亲拥溃骸皟蓚€月左右,本來我有預(yù)感的,近日反應(yīng)有些大。” 真好。那么這段時間要時刻注意,必須好好照顧夫郎。 李玉太激動,眼睛里竟然含了淚,無論前世夫郎有沒有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事,無論到底是前世,還是回到過去,此生絕不會重蹈覆轍。 既是為曾經(jīng)的結(jié)局心痛,又為現(xiàn)在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