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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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抱著,肌膚隔著一層衣物相貼,兩人感受著對方的溫度,都睡不著。李玉想找個話題,便問他:“我走后,你都做了些什么?” 白卿書隔了一陣才小聲答道:“也沒做什么,去見大姐夫,二姐夫。” 說話間,呼吸的熱氣吹到李玉的頸處。 李玉忍住心猿意馬,重復(fù)著他的話,“大姐夫二姐夫……” 那兩位,一個說話細(xì)聲細(xì)氣,溫順本分;一個則熱情得過了頭,卻看著很假,他們倆能和卿書聊到一起? “沒欺負(fù)你吧?”有些擔(dān)心,她知道白卿書不大愛同人交往,怕他們合不來。 “還好,”白卿書不愿多說,動了動,“我困了。” 那便睡吧。李玉不是愛追問的人,正要閉上眼,想起他的風(fēng)寒,忙說:“等會兒,你今日可有喝藥,我不在,小廚房有沒有熬藥?” 她字字句句都是關(guān)心,白卿書再冷,也不好意思不搭理,還是回了她:“嗯。” 李玉一只手環(huán)在他的腰上,感受了一下,好細(xì),自言自語:“確實要多補補身體。” 談話到這里,再說就顯得啰嗦了,她這次真的閉眼歇息,沒發(fā)覺少年往自己身上湊了湊。 也許剛回府第一天不適應(yīng),白卿書沒睡好,半夜驚叫一聲,把睡得正香的李玉吵醒了。 她眼前一片黑暗朦朧,意識到聲音來源于自己的夫郎,翻身將人徹底抱在懷里,說話帶了些沒睡醒的鼻音:“不怕,不怕?!?/br> 隨即又陷入了夢鄉(xiāng)。 待天亮二人起床,她發(fā)現(xiàn)夫郎對自己的態(tài)度軟化很多,竟然拿來了衣服,要為自己穿上。 面前的少年表情柔和,垂眸仔細(xì)地替自己系著衣帶,雖沒有甜甜的微笑,只是唇角微揚,她也能看出對方的好心情。 “今天這么歡喜?”李玉也被感染,勾起嘴角。 她不說還好,一說,白卿書的嘴角就向下了,不承認(rèn)李玉所說的高興。正好下人送來飯食,他飛快將衣帶系好,便去擺碗筷,留給李玉一個后腦勺。 還解釋道:“夫郎替妻主穿衣,不是尋常事?” 喲,知道叫妻主了。 李玉也不揭穿他,心里樂開了花。 較為融洽地用完一頓飯,李玉拿起帕子擦擦嘴,白卿書慢條斯理咽下最后一口菜。 李家嬌慣小女兒,家中大部分任務(wù)在大姐身上,二姐呢想要念書,而她,年紀(jì)最小,最得寵,過去整天呼朋喚友,沾花惹草,沒有一個正經(jīng)工作。 如今成家了,便不能夠這樣,李家家主給李玉安排了活兒——去自家綢緞鋪子里看店,學(xué)學(xué)怎么做生意。 李玉不想去,她覺得,自家那般富裕,就算靠家里每月給的零花也餓不死。 反正家中生意都是要傳給大姐的,自己拿分紅不就行了,多瀟灑。 “倘若家道中落,你該如何?” 她出門時,向夫郎抱怨此事。原以為對方不會回應(yīng),結(jié)果白卿書替她拿傘的手一滯,輕飄飄來這么句詢問。 家道中落?她家從曾祖母那代便是這兒的富戶,只有越過越紅火的日子,生意也越做越大。上輩子她死去時,家中還打算擴大經(jīng)營呢。 李玉覺得夫郎杞人憂天,樂呵呵笑著,要去接他手中的傘:“怎么會,你想多了。”家里還得富幾代呢。 傘沒接到,李玉疑惑地轉(zhuǎn)身,觸及夫郎的視線,那黯淡的眸叫人心中發(fā)慌。 “我曾經(jīng)也是如此想法?!彼f,眉宇中盡是傷感。 白卿書將傘丟給李玉身邊的阿涂,一揮袖子,有點兒趕人走的意思:“那妻主便按你的想法吧,反正貴府不差錢,不是要出門么,早些去吧。” 他一雙秀眉皺著,眼尾微微上揚。 不是,怎么又別扭起來了? 李玉這會兒要真走,到了夜里兩人鐵定得僵。夫郎這個性子得改,什么事兒都不說清,總是讓自己去猜。 “我哪里不對,你說出來。”李玉是認(rèn)真的,她不走了,把阿涂推出去,關(guān)上門,靠著門板問。 白卿書似乎對自己方才說的話有些懊惱,壓下肩膀。 沒想到李玉不生氣,還問他哪里不對,立馬問:“……我說了,你會聽么?”杏眸亮起來。 我聽我聽,夫郎說什么我都聽。李玉使勁兒點頭。 “那你好好學(xué)做生意?!?/br> 白卿書臉上有了點兒笑容,他聲音放軟,說,“我不懂這些,我也知曉家里日子好,可是人總要有養(yǎng)活自己的能力,還有,妻主不是一個人了,日后……” 他不肯說了,低下頭去,可李玉心里明白后半段話的含義。 軟糯的話誰不愛聽? 李玉頓時心就化了,夫郎說得沒錯啊。她是以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對待日子,但成親了,自己要對卿書負(fù)責(zé)。 前世的卿書也是這般的心思嗎?她天天想著吃喝玩樂時,對方想的是這些,而不是對自己的鄙夷? 她豎起兩根手指向夫郎保證:“我明白了,我好好學(xué),好好經(jīng)營鋪子,到時回來說與你聽?!?/br> 危機解除,這才真正離開。 李玉家的綢緞鋪不止一家,李家家主為了讓小女兒練手,將正街偏后地段的那間給了她。即便如此,這店鋪也是日進斗金。 因為家中是商戶,幼時李家家主為了挑選更有天分的孩子繼承家業(yè),請了人教導(dǎo)李玉三姐妹算賬等知識。 比起勤懇的大姐,聰慧卻不愛經(jīng)商的二姐,李玉是算得最快的。奈何她貪玩,靜不下心,家主才選了老大,圖個穩(wěn)妥。 如今李玉重新上手,眨眼便熟悉了。她一邊算賬一邊瀏覽店鋪里的貨物,無數(shù)匹精美的綢緞,想到夫郎嫁過來時貌似沒有帶太多的衣服。 于是走的時候帶上了幾匹,反正是自家開的店,大不了明日多招攬幾個客人。 唉,也是費了心了。 正要坐上馬車回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是周如意。李玉不想跟好友談?wù)撡€約,急忙忙要上車。 “你跑什么呀?不就是個賭約。”周如意拉住她。 看出李玉的心思,周如意哈哈大笑,“我還不了解你?” 周如意說:“但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不論你倆昨晚如何,他對你的情意淺薄是真的,你可有什么打算?” 好友對自己的夫妻感情如此關(guān)心,李玉都不知道該不該感動。 上輩子白卿書會在自己死后,于墳前哭泣,那是因為多年的情感積累。 這輩子他才是個剛嫁過來的少年,但她會用行動一點點侵入白卿書的心,慢慢磨合,成為彼此契合的夫妻。 李玉真的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她如今晚上乖乖回家,沒有絲毫想要同朋友去花樓的想法,也不會隨意逗街上的郎君。 “古有行軍打仗三十六計,今有我李玉追夫郎三十六計?!?/br> 她將抱著的那包綢緞小心擱到馬車坐墊上,很是自信,“我家卿書一定會同我和和美美,夫郎孩子熱炕頭,你個沒成親之人定然不懂。” 這話是開玩笑,但玩笑中也有鄭重其事。 李玉探出頭對好友揮手:“趕緊將你家未婚夫娶回家,我還要喝你們喜酒的?!?/br> 她在周如意追上來之前將身子縮回去,讓趕車的車娘快些。 作者有話要說: 白卿書:其實我很好追的,不信你試試? 第6章 正值當(dāng)午,難得的暖陽驅(qū)趕了往日的寒冷,李玉正在院子里活動筋骨,有小廝過來傳話,說自家爹爹找。 李玉以為她爹是想小女兒了,進門就咧開笑容:“才多久沒見啊,老爹你……” 話未斷,瞥見旁邊一身淡黃衣衫的小郎君,再也笑不出。 “老什么老?你才老。小玉啊,你表弟來了?!?/br> 李家正君拉過小郎君,嗔道:“顏生近日可忙呢,能有這份心抽空過來看望,你做jiejie的可得好好招待人家。” 顏生有一張討長輩喜歡的娃娃臉,肌膚白里透紅,整個人清靈活潑。 他笑盈盈地朝著李玉打招呼,絲毫不忸怩,由于從小便愛跑來找李玉玩耍,姐弟兩人年齡相差兩歲,感情還算深厚。 李玉一直認(rèn)為顏生就是自己的小弟弟,她也樂意領(lǐng)著表弟四處玩樂。即便長大后意識到男女有別,懂得了避嫌,也不曾冷落他。 若是她早知,自己的熱忱與關(guān)懷會導(dǎo)致他心生愛慕之情,說什么也得同他保持距離。 李玉對顏生的感覺很復(fù)雜。 她沒想到,在自己眼中單純的表弟,竟然會因為嫉妒,陷害卿書。 要說對方愛慕自己,一直以來顏生都有心儀之人,她還曾替表弟想辦法,如何吸引那人的注意。 可說他對自己沒想法,為何看卿書不順眼,還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惹得人誤會。 顏生還喜歡在自己耳邊表達對卿書的不滿,在她面前做出被欺負(fù)的可憐模樣。她娶夫郎原本就是不情愿,成親后相處得不好,聽之后更是對白卿書產(chǎn)生反感。 現(xiàn)在想想,以卿書的性子,怎么會無緣無故欺負(fù)顏生?她從來都不問真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知責(zé)罵夫郎。 若不是死去后,自己發(fā)現(xiàn)了真相,她還認(rèn)為表弟同夫郎相處不好,是因為后者脾氣差。 李玉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她敷衍地點頭,不客氣地拒絕:“我如今是成了親的人,與你這般的閨中公子一同玩耍,不太好,不如就讓爹爹陪你,我還有事?!?/br> 胳膊立馬就被狠掐了一記,李家正君生氣地罵女兒:“怎么說話的?你表弟來還有錯了?以前你倆不挺好么?” 顏生咬著唇,無辜極了,難過地問李玉:“是我哪里不好嘛?表姐你都不疼我了?!?/br> 以前覺得對方可愛,現(xiàn)在見了簡直煩躁。 李玉松了松領(lǐng)口:“我說的實話啊,我都成親了……” “那我去見表姐夫,相信他肯定歡迎我。” 李玉沒話說了。 “行,我?guī)闳ヒ娝?,我真的有事,你倆好好相處,可不許鬧?!?/br> 李玉還是抱有期待的。她覺得顏生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表弟,肯定有什么原由才會讓他變成那樣。 若是她能找到原由,卿書不會被陷害,顏生也能變回善良的小郎君。 顏生在李玉旁邊說著自己近日發(fā)生的趣事。什么在酒樓吃到了好吃的新菜肴,在市集買到了奇特的小玩意兒,歡快的聲音讓她漸漸放下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