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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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飯了嗎?”傅瑜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于是便詢問道。 元瑾睜著眼睛,愣了下,隨即緩緩搖頭。 “那一起吃啊?!备佃そo他盛粥,遞到他面前,笑道:“這個粥很甜,你嘗嘗看?!?/br> 元瑾本來只是想偷偷看一眼小寶就走,可沒想要用早膳,但小孩子嘛,又經(jīng)不住饞。 于是他想,吃兩口,就吃兩口。 可元瑾拿起勺子喝粥了,手上也依舊抱著小寶不肯放手。 他自己就這么大點一個人,一手抱著大胖貓,哪里能抱穩(wěn),反而是吃東西都不怎么方便。 “沒事,你先把小寶放下?!备佃な疽獠绍甙沿埍ё?。 “就在我這里,你看著它,又不會跑了?!?/br> 可能是之前她給他縫好了穗子,元瑾對她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于是真就乖乖放下了貓。 他兩手端起碗,低頭,呼哧呼哧吃的格外認真。 很快吃完了一碗。 他看了傅瑜一眼。 傅瑜沒說話,也沒什么反應(yīng)。 于是他就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怎么她殿里的食物吃起來要更好吃呢? 不都是一個御膳房做出來的嘛…… 元瑾吃得肚皮滾滾了,沒忍住打了個飽嗝,這才把筷子放下了。 還依舊戀戀不舍。 “謝、謝謝?!痹÷曊f了句,頓了下,緩慢的抬頭看向她,問道:“我應(yīng)該叫你什么?” 元瑾不認同元睿是他的五哥,所以也并不想喊傅瑜嫂嫂。 可是總得有個稱呼。 直接喊“皇后娘娘”的話,又覺得太生分了。 “叫我阿姐吧。”傅瑜和他說的顯然不是同一件事。 她雖然比他大上十多歲,那總不能叫姨吧。 所以還是叫jiejie好。 “阿姐?”元瑾遲疑的念出這兩個字,覺得陌生,卻又親切。 他們一共六個兄弟,卻沒有姐妹,他還從來沒有喊過任何人“jiejie”。 他想過之后,點頭,應(yīng)的十分開心:“好!” . 元瑾用完早膳,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可沒過幾個時辰,快用晚膳時,他又來了。 也是挑著元睿剛離開的時間。 當然只有元睿不在他才敢過來。 “阿姐,晚上有什么好吃的?”元瑾喊順口了,眼睛彎起來,笑得明顯開朗了很多。 這一整天的時間里,他光惦記著傅瑜殿里的好吃的了,以至于午膳在自己殿里吃,都覺得索然無味。 這才在晚膳前又壯著膽子溜進來了。 “做的一些家鄉(xiāng)菜,不知你吃過沒有?!备佃ふf:“這些阿睿倒是都挺喜歡?!?/br> 元睿剛剛本來說要和她一起吃晚飯的,可突然間就站起,匆匆離開。 臉色十分怪異。 傅瑜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他也不說。 所以現(xiàn)在傅瑜正擔心著他,也是愁眉不展。 一回生二回熟,元瑾再拿筷子,可一點不客氣了。 “沒吃過?!彼劬α亮恋模恋男∧樕蠞M是驚喜。 “這盅甜奶有些冷了,你再拿起熱一熱?!备佃び檬直程搅讼聹囟?,隨即便對采苓說道。 采苓應(yīng)了聲,端起盅盤,沒叫其他人,自己去熱了。 “阿姐你是不是在擔心元睿?”元瑾夾了塊雞rou,嚼的兩頰鼓鼓,聲音含糊著問。 “他的手好像……”傅瑜回想著,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她一向心細,很多事情都容易觀察到。 但元睿顯然在有意避開這個問題。 剛剛問他的時候,他還開玩笑,說是貓抓到的傷口又疼了。 “他的左手嗎?”元瑾還在吃,隨口回答:“我聽說他左手早就廢了,不能用力。” 傅瑜動作僵了一下,“哐當”一聲,剛拿起的碗又掉落在桌子上。 “你……說什么?”傅瑜難以置信。 “元睿的左手啊?!辈绍卟辉冢f的話傳不到元睿耳朵里去,于是元瑾也就大膽的說了。 “也就兩年前,他剛來皇城的時候,我第一次見他,他手就已經(jīng)廢了?!?/br> “我只是聽說啊……”元瑾特別強調(diào)了這一句,頓了頓,才接著往下說。 “他被易統(tǒng)領(lǐng)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當時血吐了一地,左手直接就被他踩住,碾的骨頭都快碎了?!?/br> “易統(tǒng)領(lǐng)是宮里武功最高的人,大將軍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br> “之后他昏迷了三天三夜,豫國公找了段殊,才勉強救他一命?!?/br> “但手補救不回來了?!?/br> 元瑾聲音奶奶的,說的卻煞有其事,好像自己在現(xiàn)場看到聽到了一樣。 元瑾伸出自己的左手在桌上,手肘撐著,說:“他連我都掰不過。” 哇塞,這個好好吃。 元瑾夾了塊肘子,軟糯香辣,味道好的簡直不行。 “但元睿更狠,他后來直接把易統(tǒng)領(lǐng)的左手給砍了,而且還是——” 元瑾話說到一半,傅瑜已經(jīng)站了起來,急切的往外走。 元瑾剩下后半句的話就哽在了喉嚨里。 ——還是用自己廢了的左手砍的。 手段狠辣,睚眥必報。 自那之后,易統(tǒng)領(lǐng)無故消失,便不知所蹤。 傳言他被元睿軟禁了,一直在折磨他,活得生不如死。 . 屏風后,元睿坐在扇團上,上身衣裳褪下,可見皮膚處,密密麻麻,全是細細汗珠。 他右手緊緊攥住,牙關(guān)緊咬。 “皇上,您再忍一忍?!倍问馐稚夏弥y針。 原本還剩幾個xue位,可段殊實在不忍心了。 元睿已經(jīng)算極能忍受之人,而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已經(jīng)充分證明,是有多疼。 大概是錐心刺骨,旁人無法想象。 他這手本來病癥便重,一到陰雨天,寒濕氣侵入手臂關(guān)節(jié),那致命的痛意,能刺的人痛不欲生。 “沒事,你繼續(xù)?!痹T趬褐?,可還是能聽出他聲音是抖的。 尾音還在輕輕的顫。 段殊眉頭漸漸皺起,瞧著實在不忍心。 一針緩緩的刺下xue位,針尖方才進入皮rou,元睿右手陡然間更加緊握,身體僵的更加厲害。 但他依舊是一聲不吭。 “皇上,不若……今日先這樣吧?” 段殊每隔兩月會給他針灸,方才讓手的知覺能恢復一些,可越到后面,他能感覺到更多的痛意,這進程便更痛苦。 “說了沒事?!痹C碱^微皺:“朕沒那么多時間,快點!” 他要是快點,還能趕上和阿瑜一起吃個飯。 剛才菜才上桌他就離開,傅瑜心里肯定有惑,他不想她知道,更不想她擔心。 段殊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 看他手指都抓出了血痕,段殊不由在心里驚嘆,這樣的痛楚,他說沒事就真的一聲不吭。 “好了。”最后一針下去,段殊自己也是滿頭大汗。 “再下兩次針應(yīng)當差不多了?!倍问庹f道。 “等下回去后我再把藥方調(diào)整一下?!?/br> 話音未落,外面?zhèn)鱽砀佃さ穆曇簦辜贝颐?“阿?!?/br> 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