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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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放出典藏版,比普通版還要貴出不少,一套得花二百九十九金!而且定金就得五十金(如果將來不支付尾款,定金也是不退的)。這么高的價格,不只是普通人一點兒機會都沒有,就算是已經(jīng)名利雙收的學者也很少能一口氣拿出這筆錢的吧? 對此陳嫣只是呵呵一笑了。 “誰說要真愛讀書才會買下?若是普通版也就罷了,如今這‘典藏版’,多的是不讀書的人買呢!”陳嫣想起上輩子聽說的一個段子了,凡是能一次性買下整套大百科全書的都是不太會去讀的,只是放在書房做裝飾,給自己撐面子而已。 “…放心罷,有錢人多的是呢!”陳嫣讓少府的人只管放心大膽地去做! 而最后下定金的情況也令人驚嘆…光是長安這邊,收到消息第一時間來下定金的就有近千人了!而后面陸陸續(xù)續(xù)還有人來下定金。而除了長安,臨淄也能夠下訂單…為了不把事情搞的太復雜,也只有長安和臨淄能夠下訂單。 最終結果是,半個多月,全部的訂單就放出了! 簡直讓少府負責此事的人目瞪口呆!真的是,要是沒有這回事兒,他們哪知道天底下有這么多愿意為買書花錢的人?。?/br> 其中很多下訂單的人其實是商人,而不是讀書人。這也很正常,讀書人里也有要面子的,但到底財力雄厚到那個份上的人還是少數(shù),所以大家的預算還是留著買普通版全套去了。畢竟,能買全套已經(jīng)很不錯了!不少可憐孩子估計只能買一個系列,甚至一部書呢! 商人則不同,一開始來下定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陳嫣預想中的,想要拿這套書籍做裝飾的人。有的人還不止買一套,看看自家有女兒的,若是女兒是和詩書之家結親,買一套作為嫁妝也不錯啊! 歷史上,由于知識被少數(shù)群體壟斷,書籍一向是一筆寶貴的財富…很長一段時間內,藏書是一個家族的歷史底蘊、無盡的財寶,重要聯(lián)姻中作為嫁妝也不少見!不然怎么會出現(xiàn)某個善治《尚書》的家族女兒嫁到某個善治《詩經(jīng)》的家族去,這個家族就陸陸續(xù)續(xù)出了治《尚書》的大家呢! 就是因為有不少這方面的書籍陪嫁過來了啊! 后來,下定金的人就變了,有些人是十套十套地下定金!這些人到底怎么想的,陳嫣想了想就明白過來,一下樂了。 “這些商賈是想著賺錢呢——天下出的起這個錢的人不多,但也絕不止兩三千!錢多了就要花用,除了一輩子吝嗇的,其他豪富之人都極舍得花錢。這錢花在各種排場上和花在這套書籍上,于這些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如今說是要下定金,恐怕天下許多富豪都不知道此事呢!這些人先下定金。等到日后那些富豪知曉了,也只能溢價與這些人買訂單了!” 眾人一聽也是無話可說,少府之中也有善于經(jīng)營之人,但少府的官吏到底不是真正的商人。這種事情上,腦筋肯定不如那些一腦門子想賺錢的商人轉的快的,此時聽陳嫣如此說,也只能嘆服這些人會想錢了。 不過這個嘆服也是很短的…因為大家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了拿到的定金上面,兩千九百九十九套,當然,其中有幾十套是準備著日后做賞賜的,名額留給了劉徹,所以沒有往外定。 然而即使是這樣,一套定金五十金,那也是十幾萬金了! 所有人腦袋打結…什么時候錢是這么好掙的了? 而就在這些人三觀被刷新的時候,長安不少人還在可惜沒有付定金。 “昭明實在是遲了些…若是早些來長安,必定不會錯過這‘定金’之事?!币粋€中年男子笑著搖了搖頭:“師兄我就不行了,家中實無那個閑錢?!?/br> 跽坐在男子對面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對于‘師兄’的話他沒有說什么,只是抿了抿嘴唇。對面的‘師兄’也沒有放在心上,這個復圣家嫡傳宗子的師弟一向沉默寡言,誰都知道。 第338章 氓(2) 春末之時, 正是一年之中難得的好時候。 到處已經(jīng)顯出郁郁蔥蔥的生機來了,女郎們都換上了輕薄些的袍服衫裙, 打眼而去, 都是活潑的氣氛。 這些年因為陳嫣弄出了各種不同顏色的染料, 本來就顏色豐富的布料更加五彩繽紛了, 這顯然讓一眾貴族女郎有了更多的選擇。她們出現(xiàn)的場合, 就像是真的花園一樣, 什么顏色都有, 看的人看著就覺得美好。 ‘噠噠噠噠’聲雜亂, 但又有一定的規(guī)律, 是一群馬兒踏地的聲音,上林苑正在舉行一場游獵。參與的人都是一些年輕兒郎, 大都是天子在上林苑訓練的新軍中的佼佼者——直接一點兒說, 這些人往往都是功臣之后、侯爵子弟。 還有極少的一部分, 真的是極少的一部分,就是‘侍中’們了。侍中原本只是一個小官,連天子身邊的秘書都很難算得上, 叫跑腿的更加合適。不過自從劉徹登基之后,侍中越發(fā)受到重視了,他很愿意在這個位置上培養(yǎng)自己的心腹, 一時之間侍中的位置就炙手可熱起來。 各家都很有動力送自家子侄來天子身邊做侍中, 這就等于是一個進修班了。 今次這場游獵, 新軍這邊和侍中都很有勁頭。一方面是因為對于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來說, 騎馬狩獵本身就是一種游戲, 能放肆地在皇家獵場里玩兒一回,也不是常有的機會。另一方面就是圖表現(xiàn)了,他們會在這里一起游獵,本來就是天子下令,想看看年輕兒郎的弓馬本事! 表現(xiàn)的好了,總是一次露臉的機會!可別小看這個,cao作的好了,由此‘簡在帝心’也不是不可能,此時也不乏這種例子。 正在眾人鼓足了勁兒追趕獵物的時候,前面的樹林里忽然跑出幾匹馬,讓圍獵獵物的眾人一時亂了節(jié)奏。等到節(jié)奏穩(wěn)住了,他們才發(fā)現(xiàn),忽然跑出的幾匹馬,馬上都是一些女眷。 既有宮中的妃嬪,也有幾個不知道誰家的貴女…平常再大大咧咧的兒郎,這個時候都后退了了。獵物也不在意了,先讓了讓幾位女眷。 此時民風比較開放是真的,但這個‘開發(fā)’也是比較得來的,真的和后世的開放相比,那是根本不能比的。特別是面對面對身份較高的女子,更是不能唐突了! 等到這一場游獵完畢,一身臭汗的兒郎們都去沐浴、更換衣裳,待會兒可是要參加天子舉行的宴會的!雖然只是一場烤rou‘小宴’而已,也說過要‘隨意一些’,但對于天子,誰敢隨意? 注滿熱水的大池子,一眾人一下全都扎了進去,并無太多講究。就連侍中們也不例外,侍中們雖然是‘文職’,但以劉徹的喜好,特意培養(yǎng)的肯定不是那種自矜身份、小里小氣的類型…… 有人忽然道:“方才那幾位娘娘與貴女,仿佛見到了不夜翁主!” “是有不夜翁主,中間那個就是,只是不敢多看…”語氣中充滿了可惜! 對于這個年紀的兒郎來說,正是對異性感興趣的時候,議論一兩句實屬正?!徊贿^今天的議論對象實在不合適。有人就清了清嗓子:“可別多說,這豈是我等能議論的?” 首先,原則上貴女就不適合拿來背后議論!誰知道他們的父親兄弟是不是和自己的小圈子扯得上關系?真的扯得上關系,日后殺將上來,被人打死也算活該!大家平常議論議論女閭里當紅的歌姬舞伎,說說誰新納了一個年輕美妾…這些也就算了,但不該說的就該放在心里! 就算再想說,也不該真的說出來。 其次,陳嫣的特殊身份擺在那里,就更不好拿來議論了!類比的話,宮里的娘娘們都是美人兒,誰敢背后議論?讓有心人聽到了,編排一番,若是天子不在乎,笑笑也就過去了??扇羰翘熳釉诤跄??這可就無法善了了! 陳嫣并不是宮中妃嬪,但對于外界來說,她比嬪妃還要‘嬪妃’一點兒! 凡是親眼見過劉徹如何待她的都知道,天子或許不在乎自己的嬪妃被不輕不重地一輪兩句…都是些少年郎的無心之語而已,但是換成是陳嫣,事情恐怕就不能這么輕松了。 這句出聲提醒讓大家清醒了一些,眾人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一時之間都不說話了。 但還是有愣的,逮住旁邊一個少年道:“去病應常見不夜翁主罷?” 本來專注于搓洗自身的少年抬頭瞥了他一眼,并不說話。那人笑嘻嘻道:“幾次見不夜翁主,都隔的遠遠的,看不真切,也不知是不是傳聞中那般美人!” 這下大家真的都不說話了,只能說無論什么時候都不缺傻子。別人驚訝于這些人怎么能那么作死,但他們自己并不會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么問題。 這個時候不少人心里都暗暗做了決定,從此以后要和這個傻缺劃清界限——就算這次的事情最后沒有傳出去,這種做事沒分寸的傻子也會在日后別的事情上作死!要是和他走的太近了,說不定就會受連累。 ‘嘩啦嘩啦’的水聲,被叫‘去病’的少年最快沐浴完畢,胡亂擦干了一下,就去更衣了…他這一走,就連作死的那個也沒話說了,只能自言自語一樣道:“去病怎么如此著急,難不成他不喜我等說起此事…也對,他姨媽正是皇后娘娘,說起不夜翁主定然心中不快——” 他還要說,旁邊已經(jīng)有人捂住了他的嘴! 這不僅是個傻子,還是個愣子!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大家心里都有一定的想法,但不會有人說出來,因為說出來之后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衛(wèi)皇后或許真的厭惡不夜翁主,但是大家表面看到的都是兩人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公共場合還頗為客氣和睦。在這種情況下說這種話,真是把兩邊都得罪了——人家都做出這樣的姿態(tài)了,自然是不希望有人說這種話的。 而且,還有‘污蔑’的含義在里面…說清楚,為什么皇后會不喜不夜翁主?因為天子的偏愛?可關鍵是,天子偏愛不夜翁主,那也是公開的秘密,大家都知道,但沒有人真正叫破這個‘秘密’! 皇帝的新裝一旦叫破,那是得罪天子,更可怕了! 而且,這還隱隱地指責了皇后‘善妒’、皇后‘不賢’!雖說女子不去妒忌丈夫喜歡的其他女子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大家都不能輕易表現(xiàn)出來!放在后妃這個身份上,就更不能輕易展露了! 當初陳嬌可以隨意去妒忌,因為她的立身之本就不在‘賢德’這一塊兒!然而就是如此,也有很多人在她善妒這上面做文章!換成是如今的衛(wèi)子夫,這個問題只會更加敏感。因為所有人都很清楚,他的立身之本就在于‘賢德’‘知禮儀、懂進退’上面! 至于生了兒子,現(xiàn)在生了兒子的又不止她一個! 至于兄弟得了重用…說實在的,這可不是衛(wèi)將軍名傳千古的后世!此時的衛(wèi)青,雖然打了一些勝仗,但還是被人認為是憑借裙帶關系上位的‘佞幸’!最多是佞幸中不算草包的那種??扇绻麚Q成是另一個有才華的年輕人得到了他的資源,那也可能做的和他一樣好! 這就是現(xiàn)在的主流觀點!可能等到他日后不斷地創(chuàng)造新的戰(zhàn)績,這些觀點才會慢慢消失,變成真正的‘敬佩’吧。 霍去病更衣完畢之后就在外面廊下站著了。 和同年齡的少年人相比,霍去病總顯得成熟很多…這可能和他的經(jīng)歷有關。他如今交往的王侯子弟都是自小順風順水,沒有什么波折地過來的。他雖說也很難說的上有甚波折,但到底不同。 霍去病的母親是當今皇后衛(wèi)子夫的meimei,衛(wèi)青是他的舅舅——這一點在后世,可以說是無人不知! 因此也就可以知道了,他的母親和姨媽、舅舅一樣,是平陽公主府中的奴婢。 他的母親就和他姨媽一樣,生的美麗動人,并不是一般的奴婢,而是家伎之流。平常宴會上會歌舞娛人,而宴會之下就更不用說了。有公主府的客人需要陪伴的時候自然不能回避,另外她也有自己的‘相好’。 事實上,霍去病就是母親衛(wèi)少兒和平陽公主封地的一名小吏霍仲孺之子。當時霍仲孺來平陽公主府是為了稟報過去封地的賦稅之事,與衛(wèi)少兒就是這樣認識的…也沒有什么太多的理由,兩人就相好了一段時日。 這個過程中,霍仲孺沒有想過負責任,畢竟這就是主家一名家伎,誰又會想對一名家伎負責任?而衛(wèi)少兒也過的開開心心,沒覺得霍仲孺不負責任有什么問題,她又不是第一天做家伎了,這種事情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生下孩子也沒有什么問題,男孩女孩府中都會養(yǎng)著,將來也是府中的奴婢。 不過沒有人想到的是,他出生之后沒多久,衛(wèi)子夫就在宮中站穩(wěn)了腳跟…這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衛(wèi)子夫的母親和兄弟姐妹們,從此都不再是平陽公主府的奴婢,而成為了嬪妃家人! 在霍去病懂事之后,他從來都是貴族子弟——對于家奴什么的,衛(wèi)青是當過,可是霍去病沒有。他小時候母親衛(wèi)少兒就因為身份轉換,順利嫁給了曲逆侯的曾孫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宮中的衛(wèi)子夫是他的姨媽。 不過霍去病到底和一般的貴族子弟不同,在家中他的身份也挺尷尬的,所以他和自己的舅舅姨媽親近,于‘家中’反而比較少去。這樣的少年經(jīng)歷,讓他比普通少年寡言、敏銳很多。 而如今,他已經(jīng)不再是普通的‘外戚子弟’了,真要說起來,衛(wèi)氏外戚算上他這一代的人,也實在不少了。人人都是衛(wèi)氏外戚,平均分到的資源又能有多少?相比起一般的衛(wèi)氏外戚,霍去病算是重點培養(yǎng)的那一類。 他從小就得到了天子的喜愛,少時他就跟著上林苑這邊的新軍一起學習騎射,成績優(yōu)異!那個時候開始,劉徹就重點培養(yǎng)他了——其實也不是把寶壓在他一個人身上了。實際上,劉徹重點培養(yǎng)的人還有不少,只有這些人能夠更進一步,他才會繼續(xù)培養(yǎng)。 就當是先布下一枚棋子了。 不過霍去病的表現(xiàn)確實好,所以得到了進一步的培養(yǎng)——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侍中了!這就是一個信號!只要他能繼續(xù)抓住每一個機會,成為衛(wèi)氏外戚下一個頂梁柱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相比同輩的衛(wèi)氏外戚,他確實已經(jīng)遙遙領先了。 “這就去見陛下么?”就在霍去病站在外面廊下等人的時候,浴池洗澡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出來了,都商量著往外走。 等到眾少年郎來到開宴之地,宴會其實已經(jīng)開始了,眾人連忙上前給天子行禮。 劉徹很喜歡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輕輕揮了揮手就讓他們站起來。特別是看到霍去病,立刻笑著道:“去病,去見見皇后!” 霍去病點點頭,就去到了姨媽衛(wèi)子夫那邊說話。 劉徹和少年郎們說了幾句話,又著重表揚了幾個今天狩獵成績不錯的。正說著話呢,忽然就不說話了。眾人盡量表現(xiàn)的目不斜視,但還是有人眼尾余光看到了——是穿了一身紅裙的不夜翁主進來了。 之前的騎裝顯然也換下了,雖沒有沐發(fā)的痕跡,但是微微帶著潮氣的發(fā)尾表明之前她也是沐浴過了才來的。 陳嫣今天可以說是隨意到了極點,頭發(fā)就是一個丸子頭,身上則是胭脂紅的高腰襦裙——這也算是她帶起的風潮了,畢竟原本歷史上的漢朝是沒有這些的。 特別是丸子頭,幾年前她都沒有這樣隨便,最多就是搞搞靈蛇髻、單螺髻什么的?,F(xiàn)在就真的放飛自我了…反正這個時候更隨便的發(fā)型和打扮都有,內衣外穿這種流行也不是沒人掀起過(素紗蟬衣原本是一種內衣,后來有人把它罩在外面了),她放飛自我也就不算什么了。 只要不在正式的、需要穿禮服的場合亂來,一切都是可以的。 丸子頭露出了她飽滿光潔的額頭,她連花鈿之類的額心裝飾都沒有用,整張臉也沒有化妝,就這樣直接闖進了正在宴會的殿中。 霍去病察覺到了姨媽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然后順著姨媽凝滯的目光看過去,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霍去病如今也十四歲了,雖然因為忙于鍛煉弓馬、學習兵法的緣故,并不如同年齡的貴族少年那樣,已經(jīng)稱得上經(jīng)驗豐富了。但基本的,該知道的、該嘗試的,他都沒有落下…再加上家庭情況比較特殊,他對女人之間的事情并不是一無所知。 對于霍去病來說,他并不覺得自己的姨媽平常的溫婉賢淑是假的…但姨媽到底也只是一個普通女子,很多事情的反應,并不會和其他女子有什么不同。 他敢肯定,就在剛才,姨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雖然此前姨媽對那位‘不夜翁主’就不可能等而視之了!但每次直視她的‘威脅’,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確實,女人對自己的‘情敵’都有一種本能的敏銳,當衛(wèi)子夫看到陳嫣就這樣闖進殿中,闖進所有人的眼中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緊張了!因為她很清楚,這樣一個女子,是她的丈夫無法松手的。 她的丈夫是天子,所謂天子,總是想要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并且獨占! 而那個年輕女郎就站在那里,以蠻不講理的方式告訴所有人,她是東方的日出,是來點亮這個世界的——凡是不想占有她的,只是明白自己沒有那個本領而已!而凡是對自己足夠自信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會嘗試著向她伸手。 “阿嫣…過來!”劉徹失語了半晌,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朝陳嫣招了招手。 陳嫣眨了眨眼,想了想劉徹的性格,沒有再執(zhí)意往之前要去的方向走。而是挽好披帛,提著胭脂紅的裙擺往劉徹所在的主位走去——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愿意用這么長的裙擺的,不過在外的場合,裙擺長一些也是一種風氣。 腰間系了玲瓏小巧的一只禁步,上面的金玲鐺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陳嫣往劉徹那邊繞過去的時候經(jīng)過了衛(wèi)子夫面前,微微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換做別人與皇后如此‘行禮’,這叫失禮,但換成是陳嫣,再無人敢說什么的,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對劉徹也是這樣隨便的。 裙擺帶起輕風,霍去病抬頭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劉徹上下打量了陳嫣好幾眼,搖頭就笑了:“還是同兒時一樣,不愛脂粉和其他裝飾?!?/br> 其實陳嫣并不覺得自己不愛這些東西,只是她喜歡用的‘恰到好處’而已!像是滿頭珠翠這種,也不是不能,但那得是相應的場合,突出那種華麗之美。平常那樣,怎么看都覺得是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