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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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dāng)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一些事情其實已經(jīng)很清楚了。 經(jīng)歷了漫長的旅程,裴英終于踏上了不夜縣的土地,然后被告知,陳嫣人在長安。這個時候他其實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等陳嫣回來,一個是去長安找她。 陳嫣留在長安已經(jīng)有不短的時間了,也從長安寫信會盡快回來。雖然這個‘盡快’因為編書的事情暫時耽誤了下來,但想來也不會在長安耽誤多久了——陳嫣就是這樣的性格,一旦萌生了某種想法,就一定得去做。 既然她想回齊地了,編書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留住她呢!她最多就是暫時被牽絆住而已。等到能脫身的時候,她肯定會盡力脫身的。所以這個時候等著陳嫣回齊地看起來是個更好的選擇,說不定陳嫣已經(jīng)踏上回來的路了! 但最后裴英根本沒有任何遲疑,直接選擇了從不夜縣出發(fā),往長安去。 裴英這個人,行動力是非常驚人的!他沒有做決定的時候一動不動,但一旦想到了什么,就立刻會有決定,而一旦做出決定,就會身體力行。就像他在萬里之外的時候,因為想見陳嫣一面,立刻就回來了一樣。這個時候的他也不會將見面的機會寄托在陳嫣可能已經(jīng)要回來上,他想見她,當(dāng)然是立刻去找她! 于是陳嫣在這個春天的末尾見到了裴英…真的非常意外??!之前根本沒有人告訴她裴英要來長安。甚至裴英回來這件事,她也是那次收到裴英自己寫的信才知道…只能說裴英常年在海上漂,海運號很多具體事務(wù)都是副手們做的,陳嫣溝通也是和這些人溝通。 至于裴英,他管好探索船船隊就好。而對于探索船船隊,陳嫣雖然也有很多建議和希望,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也是必然的,陳嫣根本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管理能力…一切的一切,裴英自行決定。 而裴英自己也是探險船船隊的一員,他自己是出航還是回來休假,自然也是自己決定就沒有人能夠阻止的——而且說實在的,工作這么多年,裴英從來沒有休假過,這個時候人家要回岸上休整,陳嫣這個boss也實在沒有理由不批準(zhǔn)。 “阿英?”陳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能夠和裴英這樣親近地稱呼了。并不是一路逃亡時的事情,那個時候兩人雖然因為特殊的情況共患難過,但彼此之間始終有一種難以打破的距離感…反而是見不到人了,一次又一次延遲可能長達半年到一年的信件中,他們開始親近起來。 仿佛是距離遠了,人才能夠放下無關(guān)之事,純粹因為兩個人的相性決定關(guān)系。 陳嫣眨了眨眼,有些驚奇地擾著裴英轉(zhuǎn)了幾個圈…沒辦法,光光從外表來說,裴英的變化太大了!經(jīng)過海上風(fēng)浪的男子和陳嫣平常接觸過的異性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配合裴英本來就迥異于平常人的萬事皆可、漫不經(jīng)心、漠不關(guān)心,讓陳嫣想起了武俠小說中常常出場的浪子。 看起來和紅塵萬丈糾纏不清,但從來都是花葉不沾身,在香粉滿懷的時候依舊能夠清醒冷靜——浪子是會浪跡天涯的,骨子里都帶著風(fēng)的氣息,看似會為每一段冒險沉迷,但他們的駐足從來短暫。 他們想要的從來都是‘下一段’。 “阿英變化極大!”陳嫣的語氣中有一種贊嘆。幾年不見,裴英變成這種樣子,說不上好壞,甚至按照傳統(tǒng)的觀念來看,變成浪子也不是什么好事。但那只是傳統(tǒng)而已,如裴英這種本身就非傳統(tǒng)的人,用傳統(tǒng)來討論本來就是不合情理,也不現(xiàn)實的。 說實話,相比起他原本的樣子,陳嫣覺得現(xiàn)在的樣子是真的好了不少——至少找到了可以寄托的事情,現(xiàn)在的裴英已經(jīng)沒有了原本的自毀傾向。 這種變化從來都是別人看得見,自己沒什么感覺。裴英也是這樣,陳嫣說他變化大,而他自己并不這么覺得。相比之下,他更能察覺到陳嫣身上的變化。 很多人面對陳嫣的時候是驚訝的——時間在她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并不是指年輕的容顏。事實上,她現(xiàn)在依舊非常年輕,如果按照現(xiàn)代的觀念,她正在一生之中最美好的青春年華,既沒有了青澀,又還來不及老去。 這里時間沒有留下痕跡,指代的更是她的氣質(zhì),屬于少年人的氣質(zhì)。 當(dāng)一個人接觸越來越多的人,學(xué)會了在不同的情況下周旋,明白了成人世界的規(guī)則,某種少年人的氣質(zhì)就會在不知不覺中丟失。而陳嫣,她從來都被保護的很好,甚至命運似乎也厚待她,所以迄今為止她并沒有經(jīng)歷真正意義上的失敗。 普通的貴女偶爾出一個這樣的也就罷了,但陳嫣又哪里普通了?看看她做的那些事,其中很多都可以說是攪動風(fēng)云了! 所以她既有豐富帶來的魅力,又有不知事帶來的純粹! 她永遠活的像個小女孩,每當(dāng)提起她這一點的時候,很多貴婦人,特別是當(dāng)年和她在一個圈子里,看著她何等閃耀的,都是酸溜溜的。 她們那個時候,陳嫣就是最大的明星,襯得和她一個圈子的貴女都暗淡無光了。表面上她們沒辦法說什么,說了都顯得酸、顯得不大氣!但私底下怎么想的,就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而后來,太皇太后薨,陳嫣遠走他鄉(xiāng)。說實在的,這件事雖然表面上處處都不對勁,但對于她身邊那些同齡貴女來說,卻是松了一口氣的!她們甚至懶得追究陳嫣到底是因為什么離開了長安,就當(dāng)公開的那個理由是真的唄! 她們終于能松一口氣了!沒有了陳嫣,每個人原有的光彩就顯露了出來,而不是成為一個不尷不尬的對比項——和陳嫣對比,她們就像是珍珠旁邊的沙礫。有的時候她們甚至咬牙切齒…她們不明白,甚至多年以后的現(xiàn)在也不明白,為什么陳嫣就是這樣‘特別’。 當(dāng)她站在人群中的時候,別人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她。 她存在在那里,就好像是一冊翻不完的書,藏著一整個世界的秘密與歷史。現(xiàn)在的她們知道這就是魅力,而當(dāng)年的她們甚至連這都不明白。 之后數(shù)年,陳嫣不在長安露面。原本長安最風(fēng)光無限的貴女也漸漸被人淡忘了,說實話,想到陳嫣這樣的女子最終竟然連個歸宿都沒有,她們心中還有一種優(yōu)越感!別管當(dāng)年如何,如今的陳嫣終于‘輸’給她們一回了! 頗有揚眉吐氣之感! 更后面的故事就大家都知道了,當(dāng)年的故事隱隱流傳…原本的得意洋洋也僵住了——原來,從來都不是別人看不上陳嫣,始終是她誰都看不上!就連未央宮中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她也拒絕了!為了這份拒絕,她在外躲了數(shù)年! 如今,她們也只能拿陳嫣的‘沒名沒份’來自我安慰了,說到底,連個娘娘都不是呢! 然而,這種自我安慰有幾分效果就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畢竟,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只要陳嫣肯點頭,劉徹立刻就能迎她進宮做夫人…恐怕到時候已經(jīng)誕育皇子的皇后都會心中不安。 真要說的話,朝臣對一個歌姬出身的女子當(dāng)皇后本來就有一些不滿呢! 只是宮中妃嬪要么出身高貴卻無寵,要么有些寵愛,出身卻不見得比現(xiàn)在的皇后好多少。再加上現(xiàn)在的衛(wèi)皇后雖然出身讓人詬病,卻是性格沉靜、行事有度的,再加上生了皇長子,也就勉勉強強認了。 深得皇帝喜愛,而又出身高貴的女子入宮,光是想想都知道意味著什么了!更何況還有當(dāng)年孝景皇帝的臨終托孤,這在長安幾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真將陳嫣納入宮中,甚至可以說是一樁‘美談’了! 不負先帝所托,臉皮厚一點兒,都能說是‘孝’了。 而除開這些‘外在的光環(huán)’,最讓眾女心中泛酸的還是陳嫣的容顏了,這對于女子來說,特別是古代沒什么事做的貴婦們,簡直就是永恒關(guān)注的地方——她們在一點一點地老去,即使還年輕,但確實已經(jīng)和那些后院之中鮮嫩活潑,如同春花的女子不同了,這種老去更是靈魂的老去,由內(nèi)而外,觸及肌理。 而陳嫣,她像是停留在了過去的時空,和她那一年離開長安的時候沒什么兩樣。 陳嫣越是如此,越是提醒著她們,她們在過去的時光里失去了什么。畢竟周圍所有人都在這樣‘老’去的時候,也就沒什么感覺了。而有一個明明白白的對比項存在,還是這樣顯眼的對比項,那真是想忽視也忽視不掉??! 而相較于這些覺得陳嫣一直沒變的人,裴英更能察覺到她身上的變化。 陳嫣身上的變化并不大,但對于觀察力敏銳的裴英來說卻是明擺著的…沉默了半晌,裴英才道:“你…你也變了?!?/br> “誒?”常常聽別人說自己簡直一直沒變,忽然聽到這種評語,陳嫣還有一些意外呢! “變化?哪兒?” 這下裴英又不說話了…陳嫣確實變了,過去的陳嫣像是太陽,現(xiàn)在更像月亮。裴英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族中的一位族姐——他的記憶力就是這樣,一旦經(jīng)歷過,就無法往里了。 族姐愛一人,這段情最后沒什么結(jié)果。之后裴英又觀察過很多人(他對這個感興趣),那些感情上受過傷的人是會有某種相似的感覺的,就和當(dāng)初的族姐一樣。無論表面上多么平靜,也瞞不過他——事實上,正是平靜過頭了。 裴英深深地看著陳嫣,這種注視讓陳嫣都有些不自在了,但裴英注意不到這個。只是在很久之后問她: “那人是誰?”他得去殺人。 第337章 氓(1) 陳嫣自己個兒都不知道是怎么應(yīng)付過裴英的! 她真的沒想到, 幾年不見, 見面之后裴英會變得這么危險——其實幾年前他就已經(jīng)很危險了,只是初初認識他的陳嫣并未察覺而已,她在很多事、很多人上其實并不算敏銳。她能夠倚仗的更多是超出時代的認識, 基于學(xué)習(xí)的成果, 至于一些更看天賦、本能的東西,她其實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真正覺得裴英危險,其實真可以說是后知后覺了。 而在剛剛之所以敏銳了一把, 只是因為裴英的殺氣太外露, 根本隱藏不了。然而說實在的, 陳嫣一開始根本不明白他這殺氣是為什么。 “有人對你始亂終棄?!迸嵊⒄f話向來這么干脆,這么不留情面,事實上, 他也沒有留情面這種意識。在看到陳嫣不明白他的意思之后, 裴英立刻就把話挑明了。 “我去殺了他。”說這話的時候裴英依舊是平靜的, 仿佛他剛剛說出來的并不是了不起的話, 就像是去殺魚殺雞切豆腐一樣。 而說實話, 對于裴英來說,這件事也確實和殺魚殺雞切豆腐沒什么兩樣!于身體上,他在海外經(jīng)歷了不知道多少命懸一線, 殺人、差點兒被人殺,這都經(jīng)歷過許多次了, 沒有遲疑的道理!至于心理上, 障礙就更不存在了。 他想殺了那個人, 或者說,他急于殺了那個人! 裴英知道陳嫣招人喜歡,有些事情不用多說也是明擺著的。他在最初見到陳嫣的時候,雖然有些失望,但他并不否認陳嫣是個少見的美人。她這樣出身高貴的美人,平日定然不缺王孫公子獻殷勤。 這年頭風(fēng)氣還比較開放,每年上巳節(jié)光明正大談戀愛的貴族男女也很多。想當(dāng)年,陳嫣身邊確實有不少追逐她的貴族青年…嗯,如果不是因為劉徹以及劉徹身邊以韓嫣為首的貴族青年的‘隔離’,只會更多! 后來,裴英知道了天子也想要得到陳嫣,也親眼看到了陳嫣是怎樣逃離的。這個過程中,他進一步確定,她是真的非常招人喜歡——不只是因為最初看到的容貌,更是因為她足夠特別,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的特別。 事實上,他都不用猜測,他已經(jīng)看到很多人都喜歡她了…包括當(dāng)初那個將陳嫣托付給他的王溫舒,簡直是毫不遮掩了! 很多人喜歡陳嫣,但是她誰都不喜歡…說實話,裴英覺得這沒什么不好的,如果能這樣一輩子也不錯,不會喜歡,也不會被男人所傷。當(dāng)年他親眼見過,族姐在聽到族學(xué)中誦讀《詩經(jīng)》的時候,忽然就紅了眼睛,而在此之前,她從來都保持著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 顯然,是實在無法維持自己的平靜了。 而那只不過是一篇《氓》而已。 那個時候,裴英第一次隱隱約約察覺到,男女之情或許并不是什么好東西——沒有愛,也就沒有嗔癡憂慮了,從某個角度來說,裴英這個結(jié)論也不算是錯的。 不過,就算退一步來說,陳嫣有一天愛慕某個人,裴英也不覺得這有什么值得特別擔(dān)心的?;蛘哒f,他更擔(dān)心那個被她愛慕的人…他常常覺得桑弘羊是自己認識的人里面最聰明的,其中原因之一就是在陳嫣的問題上,他站了一個非常正確的位置。 而以他和陳嫣的那個距離,能最終選擇這個位置,而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這甚至能讓裴英贊嘆了——裴英也是越來越后來才意識到陳嫣到底是怎樣的‘狠角色’! 每當(dāng)她想要什么的時候她總能得到,身邊的人很難不被她‘影響’…沒辦法,人總是趨光的,總會向往更耀眼的那個。 做到桑弘羊那個程度,可不是要讓裴英贊嘆么! 至于有一天,陳嫣會在男女之情上受挫,被另一個人傷害,這是裴英從來沒有想過的可能。 他急于去殺人,內(nèi)在的邏輯也很簡單——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無法改變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那就只有去解決造成事情的人了。殺了那個人,事情就不存在了,至少可以當(dāng)作不存在! 這種思路在別人那里是‘日了狗’了,沒人會這么想!因為但凡是一個正常人,都明白解決了帶來事情的人,對這件事根本沒有絲毫幫助…男女之情的事,沒有那么簡單,和天下任何一件事都是不同的。 然而裴英么,正常的時候是真靠得住,但是一旦他不樂意按照正常人的規(guī)矩來了…真實的他哪有什么正常的想法啊! 陳嫣這才明白裴英到底幾個意思,當(dāng)即臉就白了——有些事情可以故作無事,引而不發(fā),但一旦有人將傷口揭開,該是怎樣就是怎樣。該流的眼淚,該不正常的心跳,傷口上該汩汩而出的血液…該有的一個都逃不掉! 掌心被指尖掐的生疼,陳嫣好不容易才稍微控制住了情緒,輕輕搖了搖頭:“不…阿英…不行,此事已了了…什么都別問,什么也別做…算我求你了?!?/br> 陳嫣自己并不知道,當(dāng)時的她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裴英分明感受到了一種針扎一樣疼,這種疼他是熟悉的,他的腦子里常年有這種疼痛。但是這一次不一樣,疼的是眼睛。 看到陳嫣這個樣子,他甚至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但他的記憶力太好,所以閉上眼睛也沒什么用。 最終在這件事上妥協(xié)的是裴英…這在裴英的人生中可以說是‘罕見’了,他從來都沒有妥協(xié)過!他的人生本來就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妥協(xié)組成的。 好不容易搞定了裴英這個總不按牌理出牌的祖宗,陳嫣略微收拾收拾心情,還得去整理整理編書委員會最近的一些事情。她看似哪個小組都沒有參與,但實際上卻與多個小組都有交流。 除了偶爾要做仲裁人、勸說者,更重要的是,她還得在一些‘非專業(yè)’的地方下功夫!這些學(xué)者們也就是在自己專業(yè)領(lǐng)域編書而已,而陳嫣考慮的更多,她得保證最后拿出的成品也是可以做‘商品’的。 考慮到現(xiàn)在能讀這些書的也不會是市井小民,倒是不用特別向市場妥協(xié),做出特別商業(yè)化的產(chǎn)品。但也不能因此就一點兒不上心,隨便做出什么產(chǎn)品來…總體上她還是得旁敲側(cè)擊一下的。 另外,最近編書委員會的財政有點兒吃緊了,她得想辦法搞點兒錢來。 之前的啟動資金,包括經(jīng)典修復(fù)、編書委員會的薪資和津貼等等,其實都是少府出的錢。拿出的說法也很過硬,這算是借的,等到賣書的時候都能賺回來,反正到時印書出版的也是少府,這就算是投資了! 而且就算說法不硬又能怎樣呢?上面有劉徹壓著,少府就沒辦法真的說‘不’。最多就是具體cao作中不爽利,讓人不能痛快拿到錢而已…也不是陽奉陰違,只不過是下面人做事的一點兒‘小規(guī)則’。 最近花錢花太多了,少府雖然有錢,但那也是有限度的!花錢的地方總有那么多,再加上這些年劉徹花錢永遠是超支再超支,收不抵支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套用一句話,這就是地主家也沒有余糧了! 少府不是沒錢,但少府到處都要花錢…不可能緊著編書這一個項目給錢的! 陳嫣也不想再去逼少府拿錢,如果不是沒辦法了,他們也不會這樣,這可是如今天下關(guān)注的大事!這個時候再逼,也逼不出個什么結(jié)果來。 左右想了想,她決定先收割一波! 她想了一個計劃,做一個‘典藏版’來。今后這些書都是要賣的,但是一次性出全套,對于買家來說肯定是太昂貴了,可是如果是一邊編一邊出,就像后世許多連載漫畫、連載小說一樣,是不是就不一樣了?一本一本買,到最后也全套了呢,讀者也沒什么感覺。 這樣一來,可比原計劃的最后一起出,一出出一套,可早回血不少! 不過這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現(xiàn)在這編書也差不多是個政治任務(wù),不像后世的那些娛樂快消書籍,一邊寫一邊出也沒問題!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編好了,再三審閱全書,沒問題了才是真的沒問題! 所以所謂的一冊一冊出,也得等這邊編完了、校訂完了,這才能夠! 現(xiàn)在的話,也只能賣典藏版,收收定金了。 按照陳嫣的計劃,她打算對外發(fā)售一款限量典藏版。區(qū)別于日后計劃的普通全套,典藏版可以用更好的紙張,印刷用墨里面還可以加香料…封面也可以重新設(shè)計(不過雕版本身沒什么區(qū)別,畢竟這種極少數(shù)人才買的起的典藏版,用一個新的雕版就真心劃不來了)。 典藏版也會送一些普通版不送的東西…反正就是未來很常見的銷售套路。 更重要的是,典藏版可是限量的!陳嫣對外宣布,典藏版只印刷兩千九百九十九套!開放預(yù)定,先到先得!如果沒有預(yù)定,將來就不知道能不能買到了——如果預(yù)定數(shù)沒有達到印刷數(shù),那還有機會,如果沒有的話就… 一開始大家對兩千九百九十九這個數(shù)量有點兒擔(dān)心,這個數(shù)目是不是太大了? 紙書確實便宜,但那也是相對于過去別的材質(zhì)的書籍說的,如今這套書籍的編書成本又這么高,賣的時候絕對便宜不到哪里去。一冊一冊地賣倒還好,很多人買不起一整套,整套書中的一個系列估計還是買的起的,再不然單買自己最喜歡的一部經(jīng)典也不是不行。 在大家的預(yù)期中,整個大漢最終會買下一整套書的人恐怕很少。一方面得真愛學(xué)問,另一方面得有錢。綜合一看,人數(shù)確實多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