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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漢貴女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金屋藏嬌的故事只不過是個美麗的謊言,皇后知道,劉徹知道,就連劉嫖應該也是知道的。她見識過無數(shù)的宮廷斗爭,也見識過無數(shù)影帝影后級別的表演,怎么可能不知道劉徹當初一句‘金屋藏嬌’里面的虛偽。

    作為一場戲,這是相當成功的。但作為一個愛情故事,從一開始就虛偽透頂,讓人覺得惡心。

    這里面有的只是兩個女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這件事唯獨陳嬌不知道,是她不夠聰明嗎?或許有一些吧,陳嬌從來不是一個特別精明的人,很多事情上她都無法學會精心算計、仔細辨別。這是她的幸運,也是她的不幸——明明長在宮廷,卻因為一直有人保護,所以能夠活的簡單天真,這當然是幸運。

    但對于她未來的命運,這其實是早已埋好的悲劇的線。

    或者說,沉醉在少女初戀中的女孩子,她們只愿意相信她們愿意相信的,至于其他的,她們會選擇性地屏蔽。人們說戀愛中的傻女人,自古有之,陳嬌也不例外。她可能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只是不肯相信而已。

    她相信的是‘金屋藏嬌’的故事發(fā)自真心,劉徹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在他還懵懂無知的時候選了她——這不是天定的緣分,那什么是?現(xiàn)在只不過是長大了,心思變多了,等到劉徹明白他自己的‘真心’,就會回到她身邊來。

    真傻啊,傻的可愛。

    劉徹會是天子,會建立不朽功業(yè),會成為千古一帝,面對這樣的人,所有人似乎都應該原諒他,至少看在他的優(yōu)點的份上原諒他一點點的不完美。又或者說,像他這樣的大英雄,兒女情事上偶有對不住別人的地方根本不會有人在意!

    大英雄本色向來如此!

    高皇帝劉邦拋妻棄子而逃才有漢家天下,項羽能霸王別姬最終也只有太史公私心作祟記入‘本紀’。真等到劉邦得了天下,后世評說再喜歡項羽又如何呢?依舊無損劉邦一絲一毫的風采,反而被當成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的一個注腳。

    劉徹不愧是劉家的子孫,最后他會背棄‘金屋藏嬌’的約定,但后來的人只當這是他人生諸多軼事中的一個。而后還會有歌女皇后衛(wèi)子夫的神話,李夫人的傾國傾城,鉤弋夫人的‘堯母門’與殺母留子……

    曾經(jīng)鮮妍明媚如春花燦爛的陳嬌就此暗淡成了過去的故事,沒有人關心。

    陳嬌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剛剛還那么驕傲地表明絕不先低頭的女孩子卻羞答答地問陳嫣:“阿嫣…你說太子是不是更喜我穿紅色衣衫?今日我穿的粉色,他看我似乎少了許多。”

    陳嫣原本準備好的一些勸說之言全都堵在了喉嚨口,再也說不出來了。是的,她有很多古往今來‘聰明女人’總結的道理,她還知道歷史,她大可以和陳嬌講道理。從自古男兒多薄幸,到最是無情帝王家,說的多深刻都可以。

    但,那又有什么意義呢?

    叫不醒裝睡的人,陳嬌不會因此動搖。事實上,若是明白道理就能夠一生輕松,自此‘聰明’地活下去,那么世間就不會有那么多癡男怨女了。有些事情明明知道,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發(fā)生,命運的刻薄就在這里了。

    聽到陳嬌的話,陳嫣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要掉下來——她很清楚陳嬌是一個多驕傲的女孩子,但是現(xiàn)在卻會因為劉徹多看一眼少看一眼而輾轉反側,進而推測出是因為今天穿了粉色衣服的結論。

    只不過是穿了粉色衣服而已!這有什么關系?旁人聽了要笑她傻,而在了解陳嬌的人聽來未免心疼她。

    但處在陳嬌這樣的處境里,癡戀著一個人,有點苦也有點甜,還真就是如此想的。一心癡戀的那個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一點點的改變就會胡思亂想,最后糾結出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陳嫣無法去騙她,說‘確實是衣服不對’,也無法直截了當?shù)卣f出事實——他根本不關心你穿的是紅的還是粉的,多看一眼少看一眼或許他自己都沒有在意,只不過是他隨意為之而已。

    最終只能沉默地靠近自己的大jiejie——陳嬌不在意和幼妹睡一個被窩,這種從來沒有過的親密經(jīng)歷反而讓她覺得很有意思,‘咯咯’地笑了起來。

    至于之前的喃喃自語也不是想要從陳嫣這里得到答案,只不過是自己問自己而已。

    聽到陳嬌說出‘趕去永巷’的話,劉嫖雖然覺得陳嬌有些太剛烈了,但又覺得沒有哪里不對。劉嫖當然知道強權不能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真心,劉徹這樣的儲君就更不可能了。但多年處于高位,有太后作為靠山,即使是皇子侄兒們也只能討好自己,這顯然讓她的自我定位出現(xiàn)了一定程度的偏差。

    劉徹在上位的過程中得到了自己的幫助,那么稍微讓讓阿嬌也是常理。再者說了,哪有為了一群宮婢和皇后生氣的道理?這個時候劉嫖顯然不記得了,皇室才是天下最沒道理的地方!

    遠的不說,曾經(jīng)的薄皇后如今安在哉?

    而且更進一步說,劉嫖并不覺得劉徹對陳嬌沒有‘真心’。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也是很和睦的。

    這顯然是家長的一個錯覺——這倆孩子一起長大,小時候玩的可好了!多好的一對兒啊……

    堂邑侯府顯然很早以前就接到宮中來的通知,知道今日劉嫖和兩個女兒會回堂邑侯府,所以早早地就開始準備。

    一般來說,公主是有公主府的,不會在丈夫家中居住。但生下的孩子就不能這么簡單處理了,少時跟隨母親在公主府,長大之后,特別是男孩子,還是要繼承家業(yè)的,所以免不了和父族親近。

    現(xiàn)在就是這樣,劉嫖的兩個兒子,陳須和陳蟜都已經(jīng)成婚,從館陶公主府搬了出來,居住在堂邑侯府。至于陳嬌和陳嫣,雖然她們很少歸‘家’,但堂邑侯府也是為她們精心準備了院子的…總不能慢待了這兩位金枝玉葉。

    所以此時專門為陳嬌和陳嫣開出來的院子十分熱鬧,有府中管事的指揮者奴仆布置安排。每一件東西都務求最好,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紕漏——不像是接回女兒,倒像是招待兩位尊貴的客人。

    很尊重,但也很生疏。

    第32章 常棣(2)

    自古以來皇帝的女兒都是一種讓人又愛又恨的存在。

    娶公主做老婆的好處向來是看得到的,就算是駙馬不許參與政事的朝代, 駙馬也可以憑借著和皇家的關系保持自己在頂級階層的存在感。更不要說那些不禁止駙馬參與政事的朝代了, 誰都知道娶公主做老婆絕對是仕途上升的捷徑。

    放在漢代也是如此,只有徹侯才能尚公主, 可是天底下的徹侯有上百位之多。什么東西都是這樣, 一旦多起來了就會變成白菜價!若是徹侯在政壇上沒有存在感,那就是個徹侯罷了。

    多一兩千戶的實封?真要是缺錢, 也不在這一點兒了。

    但公主又向來是讓人頭疼的存在,有很多人爭搶著做皇帝家的姑爺,也有一些人避之不及。這其中的原因很多,諸如為了保持好名聲, 不被人當成是‘幸進’之流,這在漢代倒是不成立的,此時的人們還有沒這方面的概念。

    但公主的難搞定一直都是很多人不愿意尚公主的原因。

    漢代確實是一個女子拘束比較少的時代,但這依舊是男權社會,男尊女卑才是主流。但若是尚公主的話,家中的地位該如何算?

    對于此時的男子來說,還是一位舒服慣了的侯門公子, 讓他接受自己得好好侍奉公主, 而不是妻妾侍奉自己, 這是一個巨大的心理轉變。即使明白這是娶公主獲得好處之后, 理所應當付出的代價, 但心里的不適并不會因此減少分毫。

    堂邑侯陳午在過去的二三十年中就一直飽受這方面的折磨, 他的個性算是比較‘逆來順受’的那種了, 這才能和館陶長公主和和氣氣地過這么多年。但也僅此而已了,真的感情是沒有的。

    真正讓陳午覺得解脫的是大概十多年前吧,從那時候開始劉嫖更多時候都是長公主府和長樂宮兩頭跑,根本顧不上堂邑侯府這邊。對于陳午在堂邑侯府做了什么,那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陳午此前除了與劉嫖的子女之外,只有一個庶長子,還是尚公主之前的事情。因為尚公主的關系,這個庶長子后來也始終沒有名分。而就是這十多年,堂邑侯府卻是不斷地有嬰孩降生。

    雖然這些孩子依舊沒有名分,在堂邑侯府的圍墻內,侯府奴仆認他們是堂邑侯的子嗣,出了門就沒人承認這件事。但對于陳午來說,日子就像是下了緊箍咒,還是頗為過得的。

    而這個時候,讓他尷尬的不再是與長公主這段夫妻關系中的尊卑顛倒,那雖然尷尬,但并不只他一個人尷尬,尚公主的人家都是這樣。而且當家家都習以為常了之后,也就沒什么了。

    現(xiàn)在讓陳午感到尷尬的其實是對兩個女兒的態(tài)度。

    陳嬌不必說了,太后的掌中寶,現(xiàn)在又與太子有婚約——幾乎就是未來的皇后了。每次回家,就連陳午這個做父親的也得好言好語,小心說話。說實在的,陳午一般盡可能地避開陳嬌。

    后來又添了一個陳嫣…陳嫣更麻煩!因為太后和長公主其實并不太關注他和陳嬌怎么相處,反正他也不可能慢待自己這個女兒。陳嫣就不同了,每次陪著陳嫣回侯府的都有未央宮宦官,其中還有天子心腹的那種!總是盯著他的行動。

    他若是待陳嫣太生疏,天子肯定是不滿的,事后說不定就有言語上的敲打。但若是待陳嫣太親近了,天子的態(tài)度更加難以揣測…有好幾次他都差點在政治風波中被掃到尾,他一直覺得和這不無關系,不然就太巧合了。

    “阿姐,今日侯府好熱鬧??!”一個看起來六七歲,扎丫髻,穿絲綢衣裳的女童睜大了眼睛。小孩子都是喜歡熱鬧的,而在她的記憶中,講究規(guī)矩的侯府很少有這樣喧鬧的時候。

    這個女童只看身上的裝扮,并沒有金玉之物,倒是有些像小婢女。但看她穿絲衣,神態(tài)爛漫,又像是主人家的女兒。

    旁邊是一個穿黃色繞襟深衣的小少女,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因為不缺吃穿、營養(yǎng)充足,所以發(fā)育情況比此時的同齡孩子要好得多。仔細看看,已經(jīng)能看出一些少女情態(tài)了。

    兩個女孩雖然年紀不同,但看五官樣貌卻是有七八分相似,應該是姐妹無疑了。

    小少女可比自己的meimei懂的多得多,輕輕哼了一聲:“自然是熱鬧的,這是要接來兩位翁主哩!”

    “是兩位jiejie?”女童不解。

    小少女扯了扯嘴角:“可別稱呼jiejie,館陶翁主與不夜翁主皆是貴種,乃太后外孫,陛下外甥,長公主之女,不是我們能高攀的。若真是當著面叫了jiejie,那才是礙人眼!”

    小少女名為陳薔,女童名叫陳蘭,皆是堂邑侯陳午的庶出子女。不過和其他幾個堂邑侯府后院幾個異母兄弟姐妹不同,她們地位‘稍微高一些’。因為她們的母親韓少兒受寵,如今打理著堂邑侯府后院,雖說沒有名分,但卻是堂邑侯府實際上的女主人。

    陳薔的見識可比meimei陳蘭多得多,就在兩年前,和她差不多大,總在父親面前和她搶風頭的陳苞就想著討好館陶翁主陳嬌…為了攀關系,抬頭稱呼就是‘大姐’。然而人家翁主是不認這個的——說起來也不能說無禮,因為除了館陶公主所出的子女,堂邑侯府其他女人所出,均沒有登上陳家的戶籍!

    按照時下達官貴人家的風俗來看,他們都是‘從母’而來。母親是家伎、家妾之流,是屬于主家的一筆財產(chǎn)。而他們也同樣是主家的財產(chǎn)…這些卑賤女子所生子女,若不被主家男子承認是自己的,往往女孩會和自己的母親一樣,同樣是家伎、家妾。男孩則更加糟糕,只能做沒有出路的奴仆。

    陳薔嘴角輕輕一揚,揣度當時陳嬌的想法,這位天之驕女說不定覺得被陳苞姐妹相稱頗為屈辱吧。

    之后也不用別人動手,陳嬌身邊的宮里來的女官便解決了一切,原本和陳薔斗的最兇的陳苞一夜之間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謹小慎微,不再多說一句話,也沒有了原來的光彩。

    女官直接用宮中責打宮女的方法整治了陳苞,表面上看不出傷痕,實際上是極難受的——這也是陳薔后來斷斷續(xù)續(xù)聽侯府下人之間傳的。

    陳蘭年紀還小,并不懂jiejie說的這些,只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而小孩子的注意力,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轉移地很快的。很快,陳蘭便拍著手掌道:“大兄方才出門,答應給阿蘭買東市的車渠釧!”

    所謂車渠就是后世所謂的硨磲,名字來源于硨磲貝殼上仿佛是車轍印一樣的外觀。這是一種純白色的有機寶石,也是華夏應用比較早的寶石之一——和普通的貝殼相比,硨磲足夠漂亮,同時相對而言硨磲存在于淺海,即使是上古時的條件也能采摘得到。

    因為來自海洋,而且有著近乎于完美的純白色,硨磲一直都是古代比較珍貴的寶石之一!

    前幾日侯府后院住對門的陳薇從父親陳午那里得了車渠釧,陳蘭眼熱的不行,又沒有機會向父親討要,于是將希望放在了兄長身上。

    說實話,堂邑侯府這些堂邑侯子女除了沒有名分,其他的方面陳午還是頗為寬容的,譬如金錢方面…特別是陳薔陳蘭姐妹還有一個管著后院的母親,手就更松了。也是因為這樣,陳蘭想要車渠釧才能隨便開口。

    “你這小丫頭,總是讓大兄買這買那的…”說是這么說,陳薔也就是說說而已。比她只大一歲的兄長絕對是她們的依靠——雖然她們是堂邑侯的子女,但并沒有什么名分。今日的富貴就仿佛水中浮萍,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沒有了。

    相比之下,還是親兄弟靠得住的多!

    所以不只是陳蘭,就是年紀長一些的陳薔也很依賴這個兄長。

    這樣說著,兩人相攜從忙碌著的院子旁離開。才轉過拐角,正好碰上陳薔的傅母。傅母急急忙忙拉住陳薔的手:“女子怎還在此處游蕩,快快隨我過來!”

    陳薔陳蘭姐妹互相看了一眼,不太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但也知道傅母不會隨便如此,于是跟著腳步快了起來。

    只是陳薔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這不是回母親所在院子的正路,走這條路反而是繞遠了。皺著眉頭問道:“傅母為甚往此處走?舍近求遠?”

    傅母抽空回頭看了一眼,跺腳道:“沒錯!女子隨我來吧——長公主與兩位翁主比預料的早些到,夫人讓我來找兩位女子。此時若是走正路,說不定就要遇上長公主!”

    此話一出陳薔的臉色很快變了!雖然早就知道他們這些堂邑侯府的孩子都是沒有名分的,但因為后院的奴仆捧著,他們其實感覺不到自己和其他的侯門子弟有什么不同。甚至因為沒有嫡母在家,更加自由了。

    但說到底他們的真實身份等同奴婢,之所以能夠衣華服、食美食,全是因為他們的父親堂邑侯愿意疼愛他們,除此之外其實他們一無所有!

    此時長公主駕到,所以他們就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雖然長公主從來沒有為難過他們,但是這更像是連為難都不屑為難,而不是什么心慈。沒有人會去試驗長公主的忍耐力有多強,所以長公主若是來堂邑侯府,侯府已經(jīng)成為堂邑侯專寵的家伎家妾都會帶著自己的子女好好地躲在后院。

    至少別去長公主眼前亂晃。

    有些事情是早就知道的,但知道歸知道,平常沒有機會去感觸!以至于陳薔第一次深刻認識到這些的時候覺得十分難堪。她的臉上紅了又白了,紅紅白白好幾次,拉著陳蘭的手越來越緊,直到陳蘭因此疼地叫了出來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劉嫖此時自然不知道因為她比預計的早到了一會兒弄的堂邑侯府后院雞飛狗跳,不過就算知道了她也應該是不在意這件事的。

    事實也是如此,在此時人眼中絕對是老婦人年紀的她看上去至少比自己的實際年紀年輕十歲,配上她秀麗明媚的五官,甚至還頗有風韻呢!

    她快快活活地帶著兩個女兒,一邊同陳氏族人打招呼,一邊教導著陳嬌陳嫣,兩邊不耽誤,兩邊都做的面面俱到——陳嫣其實是很佩服自家阿母這一點的,她似乎天生就擅長交際,而且只要她想,很容易就讓別人覺得很舒服。

    考慮到身為長公主估計沒有什么機會鍛煉這種技能,這應該是天生的了。

    劉嫖和陳氏的一些長輩聊天:“哎呀,客氣了,實在是太客氣了!這剛過冬至節(jié)的——要我說,叔父這件事無須如此鄭重,回頭我交代一聲少府就是了!”

    來求人的那位陳氏叔母立刻喜笑顏開。

    因為劉嫖的分量,也因為陳嫣和陳嬌的特殊地位,大家在奉承劉嫖之余,對兩姐妹也很熱情。不知道說什么好的就說些溢美之詞,說實話陳嫣自己都臉紅了——她一個小姑娘而已,被人稱贊好看、能干…可她能好看能干到哪里去?

    倒是陳嬌接受良好,這種彩虹屁她比陳嫣多聽了十年左右,早就無比習慣了!

    劉嫖顯然很適應這種交際場合,一張笑臉,再加上她長公主身份的加成,足夠讓陳氏的這些人‘受寵若驚’了。沒花多久的時候將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打發(fā)走,堂邑侯府剩下的就是一些‘重要人物’了。

    劉嫖其實主要是帶著陳嫣她們兩姐妹晃一圈,只當是完成任務——她那位‘婆婆’那里走一趟,見見兩姐妹的父親陳午,最后將兩人交給他們的兄嫂,這也就可以了。

    堂邑侯太夫人那里最好解決,太夫人其實也不見得多想見劉嫖。兩人若真是相見,她也擺不起婆婆的架子,反而要對兒媳低聲下氣,誰愿意受這罪?所以陳嫣陳嬌就是隔著帷幕給祖母‘請安’一遍也就完了。

    太夫人照例說些憐愛兩人的話,但都知道是場面話。從小就沒見過幾面的孫女能有什么感情?相比之下侯府后院的其他孫女,雖沒有母親這邊的高貴血脈,卻是常常來她院子討她歡心的,這還比較親近喜歡呢!

    而到了陳午這里,則氣氛有種說不出來的尷尬。不同于太夫人,到底是祖母了,祖母和孫女不親,在當世而言雖然少見,卻也不算什么——大家族人口眾多,孫子輩的人一多,這樣的事情自然而然就發(fā)生了。

    陳午這里就不同了,明明陳嫣兩姐妹都是他的女兒,但彼此之間說句話都生疏的厲害。一問一答是一板一眼的,陳午這里干巴巴地問了一些身體好不好、吃飯好不好之類的話,竟再也想不出什么話來說了。

    看得出來他還是極力想要做出親近的姿態(tài),只不過此番樣子就連母女三人中最好‘糊弄’的陳嬌都糊弄不過去了——沒有什么比強行親近更尷尬的了。

    陳午干巴巴地笑了幾聲,似乎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仿佛是自說自話一樣點點頭:“阿嬌阿嫣也是難得呆在家中的,有什么不好的與我說,與你們祖母說…”

    這話無形之中又說錯了——是的,大家都知道陳嬌陳嫣兩姐妹雖然是陳家人,實際上卻是皇家養(yǎng)的女孩兒。但既然一開始的時候就掩耳盜鈴了,現(xiàn)在就不能揭開,不然只會徒增難堪而已。

    他這樣說,別說陳嫣姐妹兩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算是旁邊的劉嫖都覺得無話可說,只能匆匆忙忙地結束這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