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你瞧,我的日子過的如何你心里跟明鏡兒似的?!彼龔澚藦澭劬?,輕輕撫了撫亦雙的頭,“我知你都是為了我,可你也最清楚我的性子,實實在在的東西都已握在手里了,何苦管別人心中怎么想?” “這嘴啊,是長在別人身上的,想管也管不住,更別提還有些有心人暗中促成。” “有心人?”亦雙一愣,遲疑了半晌才試探著問道:“姑娘說的可是景和園那頭?” “是不是景和園我倒是不知……”蕭樂寧抬手捋了捋散亂的鬢發(fā),淺淺笑道:“我只知道萬事都有世子擋著,無須我cao心?!?/br> 亦雙看著蕭樂寧那雙澄澈的眸子小聲嘟囔了一句:“姑爺百般繁忙都記得讓人來給您送蘋果,您可倒好,事事都指著姑爺,姑娘您也忒沒良心了……” “我是你主子、還是他是你主子!”蕭樂寧嗔道:“寧國公府怎么能跟家里邊比?處處都是眼線耳報神,行事多有不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與那些虛無縹緲的名聲比,我還是更想舒舒服服過日子。” “姑娘!”亦雙仍是有些擔(dān)憂,“您就沒發(fā)覺姑爺對您跟從前有些不一樣么?” “不一樣?”蕭樂寧垂下眼簾細細想了半晌,緩緩搖了搖頭:“我瞧著沒什么不同啊……東西照送,我也沒缺衣少食……” 亦雙看著自家姑娘一臉茫然的表情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姑爺許久未對您笑過了!” 蕭樂寧翻了個身,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我當(dāng)是怎么了……” 亦雙:…… ****** “查著了?”邵煜坐在書房內(nèi),看著眼前的一月輕笑了一聲,“你身上的本事倒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這點兒小事你竟查了半個月?!?/br> 一月將手上的冊子往桌上一放,跪在地上請罪道:“是屬下不才,可是……可是打過夫人主意的也實在太多了些。” 邵煜眼眸一深、暗涌叢生,面容染上了絲駭人的暴戾。他拎起面前足有一指厚的冊子翻了兩頁不禁挑了挑眉,額上青筋驟然暴起。 “這些都是?”他“啪”的一聲將冊子摔在桌上,眼中勃發(fā)著騰騰怒氣。 “回主子……”一月縮了縮脖子,悄悄往后挪了一寸,“回主子……都是?!?/br> “那秦盛謙呢?”邵煜沉著臉冷聲道。 “回主子,夫人曾在秦府與幾位表兄弟、表姐妹一同念過幾年書?!币辉骂^垂的愈來愈低,輕聲道:“聽說夫人在幾位兄弟姐妹中,與秦二少爺秦盛謙最為要好,兩家長輩也曾有親上加親之意……” “要好?親上加親?”邵煜冷笑,眸子兀地一戾:怪不得無論我如何對她,她都滿不在乎,原是早就有了意中人! 他捏緊了拳頭,漆黑眼底凝著厚重黑云,眼下淚痣都透著一絲陰郁之氣。 ****** 一月初七,太傅秦明朔大壽,秦府門庭若市、熱鬧非凡,便是皇上都派人來送了壽禮。 各式各樣的珍奇異寶堆滿了秦府大廳,熠熠生輝。 “呀!諾諾來了,快些進來!”蕭樂寧的舅母江氏一早就等在門前,刻意在這兒迎她。 “舅母怎的親自到門口等我,您若是凍壞了身子,二表哥定是要找我算賬的?!笔挊穼幮σ饕鞯匦兄Y。 邵煜定定地凝視著面上軟軟的笑容,狹長眼眸閃過一絲戾氣:可真是將秦盛謙掛在嘴邊兒了…… 她扯了扯邵煜的衣角,輕聲介紹道:“這位是我嫡親的舅母?!?/br> 半晌沒聽見聲兒,蕭樂寧偏頭一瞧,瞬間便被他那陰沉的臉色嚇了一跳,心肝兒俱是一顫。 “快些進去罷?!苯弦娚垤享雨幚?,也不敢多說一句,生怕連累了蕭樂寧。 二人并肩往里走去,蕭樂寧瞥了一眼他陰惻惻的面容、以及脖頸處凸起的青筋,默默往旁邊退了退。 她正欲再退一步,手腕卻被人死死牽制住。 蕭樂寧偏頭,恍然撞上那雙盛滿陰鷙的眼眸。 “怎么?這么想與我保持距離?”邵煜嗤笑,“怕讓你二表哥瞧見?” “跟我二表哥有什么關(guān)系?”蕭樂寧一頭霧水地看著他,瑟瑟地縮了縮脖子。 邵煜嘲諷一笑,正要說話,就聽見一道清朗聲音響起: “諾諾,你今日來遲,我可等了你許久?!?/br> “二表哥!”蕭樂寧聲音清甜柔和,態(tài)度也軟了許多。 邵煜看著不遠處風(fēng)光霽月般的俊朗男子微微瞇了瞇眸,俯身覆在她耳邊低聲道:“不許過去。” 作者:情敵相見,分外眼紅hahahaha~ 文文要在29號入v啦~292號這四天,v章評論會有紅包掉落~萬章大概在這周五晚上12點以后發(fā),希望小天使們多多支持我鴨!比小心心~ 推一下梨子的預(yù)收《日常盯妻的偏執(zhí)狂》(沒錯,本起名廢偷的芍子小丞相的文名,梨子有撒嬌打滾地跟芍子商量,她是知道噠?。?/br> 點進專欄就可以看見啦!球球小天使們點點收藏叭!拜托惹~以下是文案: 衣冠禽獸霸道殺星x嬌軟小白兔 文案一: 世人皆知,遠威王府的楚三爺沉郁嗜血、殺人如麻,是當(dāng)今圣上手中最利的一把殺人刀。生平最擅長的事便是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犯人。 人人都道如他這般殘虐冷情的人,必定堅如磐石、沒有半點軟肋,直至有人撞見他暗搓搓地跟在一名制香小宮女身后,還順手解決了另一個躲在暗處偷窺她的王公子弟…… 后來……有人看見向來討厭甜食的楚三爺去有名的點心鋪買甜點; 還有人看見暴戾的楚三爺耐著性子跟一位老師傅學(xué)制香; …… 再后來,那個越長越嬌美的小宮女便被他叼回窩,放在掌心兒寵了一輩子。 文案二: 蕭寶綏罪臣之女,自小沒入宮廷成為尚服局的一名制香小宮女。 佳人初長成,明艷動人、姝色無雙,引得無數(shù)公子貴人盡折腰。 她整日處在虎狼環(huán)伺的宮中瑟瑟發(fā)抖,直至有一日,她曾經(jīng)的未婚夫——大晉朝有名的殺星救她于水火:都別動!我媳婦! 后來她才知曉,他早就將自己放在心尖尖兒上護了多年。 男主真·衣冠禽獸,女主真·純良小白兔 第二十九章 蕭樂寧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花瓣兒似的唇微微動了動, 半晌才吐出一句話:“為何?那是我二表哥呀……” 邵煜眉尾輕挑, 眼下淚痣都好似閃過一絲陰沉,清冷面龐更是冷戾非常。 蕭樂寧抿了抿唇, 對著秦盛謙歉疚地笑了笑。 手腕上的那只手收得愈來愈緊,她眉尖兒輕輕蹙起, 轉(zhuǎn)頭看向沉著臉的邵煜。 “在我面前竟對別人喜笑顏開?”邵煜悶聲,心頭酸意逐漸四散蔓延, 控制不住地將握著那纖細手腕的手愈收愈緊, 眼底凝著陰云瘋狂。 蕭樂寧默不吭聲地抬眸看著他, 眉心處的擰起的紋路愈深:這是……吃醋了? 她咬了咬唇,不過瞬間, 就將心中剛涌起的念頭否決的徹徹底底:這般冷心肝的人若是動了情,太陽一定是打西邊兒出來的! “諾諾?”秦盛謙看著若有所思的小表妹輕輕一笑, 負手踱步走了過來, “都已嫁人了還同小時候一個脾氣, 想事情竟還是咬著唇?!?/br> “疼、疼……”手腕傳來一陣痛感, 蕭樂寧如受了傷的小獸一般嗚嗚叫了兩聲,一雙好看的眸子水汪汪的沁著水珠, 整個人都可憐兮兮的。 邵煜垂眸,緩緩松了松卻仍是沒放手。他眼眸一深,沉著聲音道:“往后不許對別人笑了?!?/br> 蕭樂寧微怔,正欲說話,秦盛謙便已走至自己跟前, 面上掛著如春風(fēng)般和煦的笑容。 邵煜揚了揚眉,往前半步將蕭樂寧遮擋至身后,眉目間帶著凜然寒氣。 秦盛謙方才站得遠,看得不甚清楚,現(xiàn)下離得近了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表妹夫眼中匿著的敵意。他緩緩勾唇,朗星似的眸子帶著和善:“既都是一家人,我便叫你一聲表妹夫如何?” 邵煜看著他身上刻著勾云紋的淡青色衣衫,復(fù)又低頭掃了一眼蕭樂寧身上罩著的青色斗篷,目光漸漸下移、落在衣擺處用金線描著的勾云紋上。 他只覺得額上青筋猛地一跳,當(dāng)即就伸手將她身上的斗篷解了下來:“臟了,換我的?!?/br> 說著就將自己的斗篷攏在她身上。 秦盛謙眸中笑意愈深,也十分知趣兒:“我還有客人要招待,諾諾你先帶著你夫君去拜見祖父祖母,若是覺得悶了便與夫君去逛逛園子,等姑母來了我再派人知會你一聲?!?/br> “那就辛苦表哥了?!笔挊穼幮χ?,眉間眼底俱是溫軟笑意。 秦盛謙那一口一個“你夫君”地說著,邵煜蘊著怒意的眸子也平和了些許。 蕭樂寧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罩著的長的拖了地的斗篷扁了扁唇,抬手解著系在頸間的繩子。 邵煜低頭凝視著在繩結(jié)只見翻飛的纖長手指,冷著臉嗤笑了一聲幽幽道:“死結(jié)?!?/br> “你系死結(jié)做什么?”蕭樂寧愕然,目光印著不滿,“等會兒見著外祖父他們,這算怎么回事啊……” 清甜的聲音嬌嬌軟軟的,水汪汪的眸子染上一抹愁云。 “那你還想穿著同秦盛謙顏色花紋都一樣的衣裳不成?”邵煜輕挑眉尾,勾了勾唇角,聲音仿佛夾了一股子陰測測的冷風(fēng)。 身子好似被陰冷的風(fēng)舔舐啃咬一般,汗毛根根顫栗、連同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蕭樂寧不禁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想往后躲一躲,卻恍然發(fā)覺邵煜死死地握著自己的手腕,一股力量牽制著自己,別說一步、便是連半步都退不得。 外祖父六十九大壽本是個喜慶日子,被邵煜這么一攪,蕭樂寧心里也有些惱意。 “你……”嬌軟的聲音盈著怒,可她抬眸之間剛一對上那雙陰鷙冷戾的眸子便立即縮了脖子、噤了聲。 “我怎么?”邵煜盯著面前氣勢瞬間萎靡了的瑟瑟少女不禁勾了勾唇。 “呃……”蕭樂寧放緩了聲音,低下眼眸輕聲道:“沒什么,我想說你的斗篷還挺好看的……” “嗤……”邵煜輕笑出聲,眼中陰云多了一絲玩味,“既然好看便穿著罷。” 蕭樂寧抬手摸了摸鼻尖兒,暗道自己在他面前愈發(fā)沒出息了。 “該去見見你外祖了吧?”邵煜掃了一眼四周的清雅景致,彎了彎唇角道。 她抬眼看著邵煜盯了半晌,揪著手中帕子腹誹道:這臉就跟六月的天似的,陰一陣兒、晴一陣兒,摸不著他半點心思…… ****** 蕭樂寧提著比自己長出許多的斗篷走的十分費力,眼見著近在咫尺的上西園才松了口氣。 “表小姐……不對,現(xiàn)下該叫您世子夫人了,奴婢嘴笨,該打、該打!”一生著精致瓜子臉的婢女笑吟吟地迎了上來,“老夫人今日早晨還念叨您呢,快些進去吧?!?/br> “嗯?!笔挊穼幝曇舻模币姷仃幹?,只應(yīng)了一聲便往屋內(nèi)走去。 邵煜跟在后頭看著她笨拙地提著斗篷,冷冽眉眼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