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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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吃醋?” 他吸了口煙,“沒。” “臥槽,”兄弟罵了句,眉毛眼睛挑出一個高難度的弧度,仿佛驚訝地要分家一樣,“這jiejie什么路子啊?” 李靳嶼夾煙的手撐在沙發(fā)上,笑了下,“野路子。” “要不,你過去摟個小meimei,我給你倆拍個照。然后讓喬麥麥發(fā)給她,你發(fā)過去就是純刺激她,她就算吃醋也會忍著不說的?!?/br> “不去。” 那幾個meimei眼神沒從他身上移開過,看他抽煙,看他跟兄弟聊天,李靳嶼不是沒感覺。 兄弟再次建議說:“那要不你摟喬麥麥吧,我不拍臉,讓喬麥麥窩在你懷里,捂著臉。那總行了吧,親妹?!?/br> 李靳嶼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又開始活動了,伸伸懶腰,踢踢腿。 喬麥麥拍完非常不確定了看了他一眼,“哥,你確定要這么作死?” 李靳嶼抽著煙心里也不太確定,但一旁的兄弟說得頭頭是道:“這不叫作死,李靳嶼第一次談戀愛,他沒安全感正常。而且據(jù)我談過兩個刻骨銘心的戀愛得出深刻的經(jīng)驗,真正愛你的女人是但凡出現(xiàn)在你五米之內(nèi)的異性,她們都會警惕留意,是否對自己構成威脅,但凡有可能是你的理想型,她們會拿出八倍鏡格外觀察,并且隨時準備擊斃。” “這么夸張?”李靳嶼聽著還挺羨慕。 兄弟一臉“你真的沒見過世面”的表情:“女人吃起醋來,能立馬從單細胞生物進化成福爾摩斯這種智商超過180的非人類。不吃醋,要么這女的懶不愿意進化,要么就是不喜歡你?!?/br> …… 葉濛第二天醒得早,下意識掏手機刷了下朋友圈,驚呆。 這小畜生居然還發(fā)自拍。這自拍也太渣男了吧?李靳嶼的唇形本來就有點渣男嘴,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冷淡至極,肆意笑開的時候,嘴角尖尖細細,像少年陽光。但如果像現(xiàn)在這樣,抿著嘴角微微上揚的時候,就有點渣男的邪氣。加上這個迷之視角,好像是仰拍的。全然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釣魚照。還好他沒用濾鏡,但原相機硬照的像素看著反而更拽。 葉濛都忍不住想評論一句:“看見了嗎,渣男他就長這樣?!?/br> 李靳嶼別說自拍,上次拍完他倆的親吻照,葉濛后來想偷照片無意間翻了下他的相冊,發(fā)現(xiàn)除了那張接吻的,其余都是一覽無余頗具文藝氣息的風景照。更別說在朋友圈發(fā)自拍,算是空前絕后,炸出朋友圈一眾僵尸給他點贊評論。不點贊不知道,一點贊嚇一跳,她跟李靳嶼的共同好友居然還挺多,不過大多都是一些jiejiemeimei??磥砭瓢杉恿瞬簧侔?。 楊天偉、喬麥麥、方雅恩、江露芝、劉宜宜等路人甲乙丙丁一眾共同好友已經(jīng)給他點贊了。底下已經(jīng)有她能共享看見的評論—— 【小楊生煎:哥,來我們戰(zhàn)隊,什么都不用干,用臉滾鍵盤就行,絕對火。】 【劉宜宜:很帥啊。呵呵?!?/br> 【江露芝:?】 【fang:你有沒有親戚跟你年紀差不多男的?】 【ljy回復fang:@楊天偉】 【fang回復ljy:滾?!?/br> 【劉宜宜:……】 【小楊生煎回復fang:我怎么就滾了?!?/br> 連葉濛的奶奶都留言了: 【雨珊123:很精神,小伙子?!?/br> 【ljy回復雨珊123:謝謝奶奶?!?/br> 老太太挺會用微信的,微信頭像是葉濛學生時代的自拍照。老太太還特別愛用微信搖附近的人,經(jīng)常搖到一些男的問她:“微信頭像是你自己嗎?”老太太:“我孫女。”大部分男的都不當回事:“真愛開玩笑,小jiejie好漂亮?!崩咸珯喈斔诳洫勅~濛:“從小就好看?!币婚_始隱晦的老太太還聽不太懂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后來聊得深入了才知道對方到底什么意思,罵罵咧咧把附近的人這個功能給關了,都是什么新型癩蛤蟆,凈想著吃天鵝rou。 事情比葉濛預想的,要進展順利。李靳嶼這種會裝乖的弟弟,到底就是能收攏老太太的心。 葉濛也發(fā)了兩條: 【檸檬葉:哥哥的手不是手,是春風河畔的溫柔?!?/br> 【檸檬葉:哥哥的肩不是肩,是阿爾卑斯的山巔。愛心】 葉濛本想調(diào)戲兩句就算了,李靳嶼肯定不會搭理她的,誰知道,她刷牙的時候,放在洗手臺上的手機朋友圈突然跳出提醒,她眼皮莫名一跳,下意識點開: 【ljy回復檸檬葉:哥哥的腿還可以蕩秋千。】 第38章 (二更) 朋友圈一眾能看見這條評論的小姐妹心里都隱隱有些泛酸, 人間蘇神這是在追葉濛?這感覺就好像是,你曾經(jīng)追過、或者被拒絕過的那個對誰都冷冷淡淡的男人,突然有了戀愛的苗頭。你心里也只是微微一酸表示敬意。 她們還不了解葉濛啊, 見色起意, 來者不拒。哼哼, 冷笑冷笑。 葉濛沒來得及回,手機放在洗手池上瘋狂震起來, 她隨手摁下接聽鍵, 繼續(xù)刷牙, 是邰明霄,聲音冷靜:“一個不太好的消息?!?/br> 葉濛一頓, 太陽xue突突突直跳, 刷牙的動作緩下來, 低聲問:“什么消息?” 邰明霄靜默片刻,才開口道:“那個新加坡藏家臨時取消跟我們的面談。” 葉濛大腦一瞬間凝滯, 定了會兒, 又馬上快速刮了兩下,漱干凈后低聲問:“理由呢?” 邰明霄說:“說是臨時要回新加坡一趟?!?/br> “幾點飛機?”葉濛低頭看了眼時間,處變不驚地走進更衣室隨手拎了套西裝, 一邊電話一邊鎮(zhèn)定自若地給自己換上,“酒店去機場的路上還有一個小時,我可以在車上跟他談,給我一個小時就行?!?/br> “別忙了, ”邰明霄似乎抽了口煙,長嘆口氣說, “昨晚凌晨三點退的房,走得很急。你到公司來再說?!?/br> 葉濛一進大樓, 看見熟悉的保安和電梯人流,那股窒息感就撲面而來,她在樓道口抽了支煙,情緒稍微緩解了一些,才去摁電梯。迎面碰見很多熟悉的面孔,一如既往地抱著熱情的笑容,畢恭畢敬地沖她點頭致意,各種久違的稱呼盈繞著她的耳畔。 “濛總早?!?/br> “葉總早?!?/br> “濛濛姐早,吃早餐了嗎?金拱門最新出的夾腿漢堡要不要給你來一份?” 夾不夾腿不知道,但大家對她算是夾道歡迎了,知道她今天回來,在門口列著隊夾雜著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大張旗鼓地對她表示熱烈歡迎,不管這里頭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成年人的世界,有時候面子工程也不是說到位就到位的。 但葉濛這人就善于修葺面子工程,要論客套,她比誰都客套。一一招呼打過去,誰都沒落下,連新來的她都能自然地牽上話頭,“這鏈子挺好看的,加個微信,等會把鏈接發(fā)給我?!?/br> 小姑娘顯然沒她老練,紅著臉害羞道:“好,好的?!?/br> 等人走了,她才意猶未盡,顫顫巍巍地問一句:“這……就是葉濛啊?” 小姜來這個藝術品精品公司才三月余,但時常會聽幾位同事念叨幾個名字,老總勾愷從小在古玩城泡大的,所以他的專業(yè)算是無可厚非。而邰明霄,他是這行業(yè)的百事通,永遠一手掌握所有的行業(yè)資訊,當然也包括八卦。人彬彬有禮也謙和溫柔,休息的時候還會在茶水間跟公司里的妹子們聊些五花八門的八卦。 然后就是葉濛,葉濛跟邰明霄一個路子,愛調(diào)戲年輕新人,工作的時候一絲不茍的挺認真,私底下就沒邊了。勾愷就顯得冷峻一點,整天冷著一張臉跟員工都不太親切。當然一直以來都是勾愷負責專業(yè),他倆負責親切和維穩(wěn),這個維穩(wěn)可不只是包括客戶關系的維穩(wěn),還有員工的維穩(wěn)。勾愷高高在上,天生的優(yōu)越感,是不太擅長和這些容易受傷的玻璃心員工小朋友溝通的,尤其是剛?cè)肼殘龅摹?/br> 于是葉濛和邰明霄就成了他們和勾愷之間的橋梁,兩人天天一唱一和地變著法兒地懟勾愷。每天上班看他們仨聊天都是一出精彩紛呈的大戲,引得隔壁公司的人都心急火燎地想跳槽過來追劇。兩人總能合著伙幫他們從勾扒皮那里謀一點福利,比如女性的大姨媽假。他們算是最早實行的一批企業(yè)之一。 還有一次,員工加班只能把貓帶來公司,結(jié)果不小心從他們公司樓上摔下去,二十六樓,直接摔死。葉濛跟邰明霄又從勾扒皮那里摳出一筆金額不小的經(jīng)費,放入每月的員工意外支出,比如誰家貓狗意外死亡,可以出一筆喪葬費,好好給它辦一個追悼會。如果當月沒有任何意外發(fā)生,那就月底大伙一起搓一頓,反正這錢都是從勾愷口袋里掏的。 那時候,整個公司到處充斥著歡聲笑語。但葉濛走之后,公司氛圍就變了。 “還好那個新合伙人走了,葉總回來了,”老同事一臉欣慰地對小姜說,“以后你就知道了,也不單單是因為她跟邰總對我們好,我們就喜歡他們,是有時候很喜歡他們的處事態(tài)度,待人接物,懂得處理自己的欲求,謙卑坦誠又熱烈。想成為他們這樣的人,成為不了,所以就希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里,多看看他們也是一種激勵嘛?!?/br> 小姜:“你是不是喜歡邰總???” “嘿!”同事呵了聲,匆匆結(jié)束這個令人懊惱的話題。 三人坐在勾愷的辦公室開會,葉濛和邰明霄并排坐在勾愷那張偌大冰冷的辦公桌對面,邰明霄百無聊賴地玩著面前的地球儀,“所以他昨晚給你發(fā)了個消息,就急匆匆領著秘書回去了?” 勾愷則仰在老板椅上,手里拎著個小地球儀也在轉(zhuǎn):“是的?!?/br> “還有什么辦法能聯(lián)系到他?”葉濛問。 勾愷看了下時間,“他五點的飛機,這會兒應該還在飛機上,他和秘書的電話手機都不通。只能等他十二點下了飛機,我再跟他聯(lián)系。” 邰明霄停下手里的動作,建議道:“要不地址給我們,我跟葉濛跑一趟新加坡。” 勾愷:“可以,自己買機票?!?/br> “他那個戒指至少320萬,這單簽了,分成還不是進你口袋,你摳搜個什么勁?!?/br> “你們在我這挖的還少?” “簽不簽這單無所謂,我只想見見那個華裔,”葉濛笑笑,“你不簽,我可以讓劉揚那邊的人簽,反正咱勾總不差錢。” 邰明霄跟著立馬道:“那可不,人生自古誰無死,咱勾總拉屎都不用紙?!?/br> 葉濛:“留取丹心照汗青,勾總也就一小文青?!?/br> “閉嘴,”勾愷黑著臉簽下差旅單,“出門,左轉(zhuǎn)?!?/br> 李靳嶼奶奶最近出院,徐美瀾得知他奶奶住院后,隔三岔五地來過好幾趟,在昏弱的病房里,兩個瘦骨嶙峋的八十歲老太太真摯熱切地互相握著對方的手,發(fā)自內(nèi)心地鼓勵著彼此:“國泰民安,年歲很好。孩子們才剛結(jié)婚,來年說不定還能抱孫子,說什么也要堅持下去。鈄菊花同志?!?/br> 許是看徐美瀾身子骨這么硬朗,鈄菊花自那之后便嚷嚷著要出院,這不,剛回家就開始拉肚子了。李靳嶼去醫(yī)院開了點藥回來,換了鞋去給老太太燒熱水,兌成半溫,拆了兩顆白綠的膠囊捏在手里,趿拉著拖鞋,滿房子繞了一圈才在院子里找到老太太,把水遞過去,“梁醫(yī)生開的藥,這幾天叮囑我不讓你抽煙。” 老太太抱著平安,坐在那張廢置已久的輪椅上,太久沒回來,一邊輪胎蹋蹋癟癟地漏著氣,乖乖地吃了藥,二話不說搡他離開:“你快去看書吧,別管我了。” 南方天氣已經(jīng)回潮,墻縫地板冒著汨汨的水珠和潮氣,天氣已經(jīng)漸漸回暖。李靳嶼敞懷套著件寬松的運動服,里頭薄薄的一件t恤,清瘦干凈,高大地站在這小院的方寸之地,籬笆院外的桃花已經(jīng)慢慢地抽了一些芽出來,淺淺嫩嫩地搔著枝頭,仿佛給這個剛新婚的小新郎添了抹情意。 李靳嶼拎來氣筒,單腿跪下去,準備給輪胎補個氣,聽她這么說,頭也不抬,默不作聲地給她上氣筒,“我不看書?!?/br> “那桌上攤的那兩本公務員考試手冊是給平安買的???想把平安培養(yǎng)成警犬???” 老太太嘖了聲,繼續(xù)說,“不就是想給媳婦兒一個穩(wěn)定的生活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們小年輕談戀愛不都是熱火如天,愛來愛去的,怎么你跟葉濛都不發(fā)這種我愛你,你愛我。頂多她叫你一聲寶貝,你還死要臉的只嗯一下。叫回去啊,寶貝我愛你這樣,熱火一點?!?/br> ……熱火你個鬼。 李靳嶼仍是單膝跪著,聞聲抬頭,一只手肘撐著膝蓋,歪著腦袋氣笑:“您又偷看我聊天記錄?” 老太太癟嘴,“我不小心看見的。” “你是不是逼我手機設密碼?。俊?/br> “我那不是玩消消樂的時候不小心看見的么?” 李靳嶼氣得想把她兩邊輪椅的氣門芯都給拔了,讓她老老實實坐在這反省,“您再偷看我聊天記錄,我把消消樂記錄給你刪了,讓你一關一關從頭開始玩?!?/br> “這還能刪?” “能,上次楊天偉就刪過喬麥麥的。喬麥麥氣得把他鍵盤灌了水?!?/br> 老太太下意識抱緊了平安忐忑不安地嘟囔道:“那你是要了我老命,我好不容易玩到1187關。” 葉濛好在回去辦了護照,加急申請了商務簽,立馬就飛了趟新加坡,但是無功而返。邰明霄覺得這事兒有點奇怪,在回程的飛機上跟她同她聊了起來。兩人買得是頭等艙,在空姐溫柔的注視中,聲音壓著很低,“你說會不會有人從中搗亂?” “理由呢?”葉濛蓋著毯子,帶著眼罩,回了句。 “不知道,”邰明霄也戴著眼罩,兩人各自靠著,“但我覺得天底下的事兒沒有這么巧,勾愷說王興生五點上了飛機,可你也看到了,他老婆并不知道這件事。而且,王興生百分之九十九沒有上新加坡的飛機。” “你說他會不會跟他秘書有什么關系?我看她老婆的眼神不太對,好像對老公這種失蹤行為很習以為常了?!比~濛說。 邰明霄摘下眼罩跟空姐要了杯咖啡,“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事實就是昨晚王興生和他秘書兩人開得一間房。但是為什么在凌晨三點突然離開取消跟我們的會面,你難道不覺得這件事奇怪嗎?” 葉濛抿了口紅酒說,“你不會懷疑勾愷吧?他為什么這么做?” “騙你回來?”邰明霄笑了下,“不知道,我只是猜測,別緊張,或許王興生真的只是臨時有事,你知道他們這種古董收藏家,隨時隨地如果接到消息有地方拍賣什么藏品,他們就會二話不說地趕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