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之聯(lián)姻 番外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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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電梯,還得再走一層臺(tái)階才到頂樓。白翰辰帶著付聞歌和孟六在樓梯口站定,望向守在門口那兩個(gè)站出八道彎兒的地痞,道:“我找段賦華?!?/br> 其中一個(gè)剛點(diǎn)上煙,上下打量了一番白翰辰,呲起黃牙問:“你他媽誰啊?” 孟六一聽先竄兒了:“你丫知道自己跟誰說話呢么???” 白翰辰伸手?jǐn)r住炸毛的孟六,平靜道:“白家二少,白翰辰?!?/br> 一聽是金主來了,那小子立馬把只噴了半口的煙咽回去,打直背賠起笑臉:“呦,是白二爺啊,您稍等,我這就給您通報(bào)一聲去?!?/br> 等了沒半分鐘,門從里面打開,三人在客廳里那幾個(gè)打牌抽煙的地痞注視下步入里間。進(jìn)了屋,只見段賦華歪斜著靠在臥榻之上,手里擎著支大/煙/槍,正跟那吞云吐霧。金魚兒跪在臥榻邊給他捶腿,雙眼紅腫,臉上還頂著邊緣清晰的巴掌印。 孟六這火兒騰一下竄得比房梁還高,沖過去將金魚兒拉起來,又抬腿就要踹段賦華——跪著伺候人還挨巴掌,自打跟了他,金魚兒哪受過這等委屈! “浩齡!”白翰辰出言阻止,上手給人扯過來。 今兒個(gè)是來解決問題的,不能把局面變得更糟。 段賦華放下煙/槍,慢慢悠悠撐起身,目光打眼前的人身上晃過一圈,傲慢地哼笑一聲,問:“錢帶來了?” 白翰辰將錢甩至榻上,道:“手頭沒那么多現(xiàn)錢,這是五千,剩下的,明兒一早我派人送過來。人,我今晚要帶走?!?/br> 抓起幾張紙鈔,段賦華晃悠著站起來,腳底下畫著圈兒地踱步于白翰辰跟前,把錢舉起:“二爺,您這是教我賣您個(gè)面子,對(duì)不?” 站在白翰辰身側(cè)的付聞歌稍稍皺起眉頭。段賦華一張嘴,那股子夾裹著腐敗之氣大煙味兒便直沖他這邊來了。這東西若是用在瀕死之人身上,那便是天大的慈悲。于筋骨健全之人來說,卻是腐蝕rou體與靈魂的毒藥。近百年來無數(shù)人被這魔鬼害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其罪之甚,簡直罄竹難書。 “是,還請(qǐng)段少賣白某人個(gè)薄面?!卑缀渤阶焐锨笕?,面上卻毫不動(dòng)容,甚至連看都不去看段賦華。 段賦華捻著那幾張錢,皮笑rou不笑地看向金魚兒:“魚兒,你可真不愧是拜月樓的金字招牌,孟六爺?shù)胫悴徽f,連白二爺也肯為你出血……誒,你這褲管子可夠?qū)挼陌?,誰他媽都能往里鉆?!?/br> 白翰辰眉峰微動(dòng),沒等孟六張嘴罵人,揚(yáng)手打散段賦華手中的錢,厲聲道:“段賦華,我今兒是來贖人的,沒功夫聽你跟這甩片兒湯話!” 段賦華不甘示弱,瞪起眼嚷道:“姥姥!知不知道跟這屋里誰他媽是爺!” 守在外頭的地痞們聽見自家主子嚷嚷起來,紛紛沖進(jìn)屋里,并朝白翰辰他們亮出了刀。付聞歌聽見動(dòng)靜,轉(zhuǎn)過身,與白翰辰抵背而立,握緊拳頭狠盯住那些人,以防他們玩陰的。 腰里還別著孟六的那把匕首,可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huì)用。 用余光掃了眼堵門的雜碎,白翰辰沉聲道:“段賦華,你真當(dāng)自己是個(gè)爺?告訴你,傷了我們中的任何一個(gè),你就甭想出這個(gè)門了!” 段賦華吃過付聞歌的虧,又知道白翰辰不會(huì)就帶這么倆人。真鬧起來,難說誰能占著便宜。 “這么說,白二爺是有備而來啊?!彼柫讼录绨?,“可金魚兒的賣身契現(xiàn)在在我手里頭,我說賣多少那就是多少。您就是把官司打到衙門里頭去,理兒也在我這,對(duì)不?” 白翰辰極其厭惡他那副貪婪的嘴臉:“我說過,余下的錢,明兒一早派人給你送來?!?/br> 段賦華嗤笑:“口說無憑呀,欠錢不得簽個(gè)字據(jù)?” “拿筆來,我給你簽欠條!”孟六嚷道。欠白翰辰的人情是還不清了,可絕不能教對(duì)方再被侮辱。 “六爺,您要真這么硬氣,直接拍錢不得了?!倍钨x華嘲笑他,“您說您為個(gè)婊/子,借錢也得嫖,叫怎么八宗事兒啊?;仡^傳到你們家老爺子那,不得給氣炸了才怪?!?/br> 孟六快被他擠兌瘋了,不顧白翰辰的阻攔,沖上前揪住段賦華的衣領(lǐng),咬牙吼道:“老子弄死你丫的信不信!” 段賦華剛抽過大煙,腳底下發(fā)虛,人幾乎被孟六整個(gè)提起,晃晃蕩蕩地掛在他手上,可眼里卻是釘著兩把刀那樣:“你當(dāng)年說要打的我屁滾尿流,我他媽還真就濕著褲襠回的家,所以,你說的,我他媽都信。孟浩齡,今兒個(gè)咱新賬老賬一塊兒算,你打老子褲襠底下鉆過去,我立馬放人。要不鉆,你就是出十萬老子也他媽不賣了!老子跟白房子包個(gè)炕,讓這婊/子去伺候那幫臭拉車的!” “你——” 孟六拳頭都舉起來了,卻只能死攥著不往段賦華臉上招呼。這雜碎有多下作,他心里清楚。想當(dāng)初半條胳膊都差點(diǎn)廢在這孫子手里,還有什么是他干不出來的?他敢花五千買金魚兒,就敢教金魚兒從五千個(gè)人身上把錢給他賺回來! 白翰辰也急了:“段賦華!你別逼人太甚!” “二爺,這是我和六爺之間的事兒,您甭?lián)胶停 倍钨x華挑釁地看著孟六,“怎么著,六爺,您爬不爬?” 額角的血管突突跳著,孟六轉(zhuǎn)頭看向金魚兒,望著對(duì)方臉上的巴掌印,又心疼又自責(zé)。雖說是煙花巷里的人,可金魚兒自始至終只跟過他一個(gè)。有時(shí)他手頭的錢不夠給老鴇子包銀,金魚兒還拿陪人喝酒遞毛巾揉肩捶腿唱曲兒攢下來的體己錢給他貼補(bǔ),堅(jiān)守那份清白,一門心思就等他把自己贖出去。若非他不爭氣沒早點(diǎn)把人贖出來,哪能輪得上段賦華攥著他的短兒,一刀刀往他心上戳。 金魚兒也望著他,含淚的眼中寫滿委屈。 孟六回過頭,瞪向段賦華:“都是站著撒尿的主,你丫記著,說話算話,否則我他媽讓你不得好死!” 言罷,他撩起長袍下擺,強(qiáng)壓下心頭的不甘與屈辱,咬牙攥拳,緊閉雙眼彎下膝蓋—— “六爺!”金魚兒趕忙沖上前架住他的胳膊,硬生生在那膝頭跪地之前把人拽住,“不能爬!您不能為了魚兒受這委屈!” 孟六掙開胳膊,羞憤交加地吼道:“這不是你一個(gè)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