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之聯(lián)姻 番外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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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是我親二哥!” 孟六蹭一下站起來就往白翰辰身上撲,跟條章魚一樣掛了上去,還嘬人一臉口水,給白翰辰膈應(yīng)的直想拿腳踹他。 湊了五千塊錢,白翰辰又安排邱大力喊上些人手跟自己去贖人。段賦華有跟班兒,他也不是沒人。白家在南苑有個倉庫,養(yǎng)著二十多號卸貨裝車的力巴,終日下的都是苦力,身上的肌rou跟鐵打的一樣。 白翰辰交給邱大力筆錢,叮囑道:“給每個人發(fā)兩塊錢,都抄上家伙,告訴他們,真動起手來,見血的另算。” “得嘞,二爺,您擎好,準照死里賥他們丫的?!?/br> 邱大力揣好錢,朝手心里啐了口唾沫,摩拳擦掌。看那架勢,恨不得下一秒就開打。甭看他平時笑呵呵的,實則不是個善茬。十四五歲起就跟著“北閻王”混,才十八,犯下官司蹲了大牢。 等他打牢里出來,北閻王也早沒了。他剛開始跟南苑倉庫扛大包,后來摸上車,學會了,當了運貨的司機。趕上有一次白育昆出城押貨,車上裝的都是絲綢古玩之類的金貴貨,叫劫道的給盯上了。他護著老爺躲子彈,被白育昆看中了膽量,調(diào)回家里給次子做司機兼保鏢。又給說了房媳婦,在后院安了家。轉(zhuǎn)過年就得一大胖兒子,他更是死心塌地地跟了白家。 難得能有給二爺賣命的機會,他怎么著也得表現(xiàn)表現(xiàn)。 “記住嘍,敵不動,我不動?!卑缀渤皆俅味?。那幫混混大多是色厲內(nèi)荏的雜碎,他心里清楚,人多勢眾,絕能嚇住他們??烧嬉蚱饋?,驚動了警察把事情鬧大,白家孟家段家的臉全他媽得丟姥姥家去。 到時候幾家的老爺子得比著誰白。 一切安排妥當,力巴們也拿車拉來了,白翰辰把孟六拎上車,準備去見段賦華。剛把車發(fā)動,他就聽旁邊有人敲車窗。 車窗搖下,付聞歌立刻說:“二少,我也一起去?!?/br> “你去干嘛?”白翰辰眉頭緊擰,“去,回屋溫你的書去?!?/br> 付聞歌把住車門,目光執(zhí)著:“當初是我踹了段賦華一腳,他要是把氣撒在魚兒身上,我心里過意不去。冤有頭債有主,讓他沖我來。” 孟六跟旁邊拍馬屁:“嚯,二嫂,你還踹了那孫子一腳?牛逼大了?!?/br> “這沒你說話的份兒!” “不許再叫我二嫂!” 白翰辰和付聞歌的聲音同時響起,給孟六噎得不上不下,只得閉嘴認慫。壓下抽孟六的沖動,白翰辰語重心長道:“聞歌,你聽我一句,別去,到時候真打起來,我還得護著你?!?/br> “開玩笑,真打起來,肯定得是我護著你?!备堵劯鑹焊宦犓?,拽開后座門,坐進車里,“快開車,咱在這多耽誤一分鐘,魚兒就多受一分委屈?!?/br> 被孟六在旁邊用“你也有給人當碎催使喚的時候”的眼神盯著,白翰辰的臉立時拉得比驢還長。心說等這事兒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這兔崽子! TBC 作者有話要說:老北京話科普【好久沒科普了】: 去這個字,發(fā)QIE,四聲?!八桶追孔永锶ァ钡摹叭ァ?,就是發(fā)這個音。基本上只要“去”在末尾,都發(fā)這個音。比如,“哪涼快哪待著去”,“我上哪哪哪去”,之類的。 取發(fā)QIU,三聲。“我上哪給你取去?”說出來是“我上哪給你QIU【三聲】QIE【四聲】” 擎好,還是別字,擎字該是貝 青,打不出來,生僻字,您QING好=您等好消息=您不用cao心我辦事之類的意思 賥【貝 卒】,念SUI,四聲,實際上說出來發(fā)CEI,四聲。CEI盤子CEI碗,摔破打破的意思。CEI人,就是打人,還得是狠打。其實這個字也是我挑半天挑出來的,原本的那個CEI字康熙字典里有【卒 瓦】,字典上是念SUI,說出來還是CEI,輸入法里找不到。 好了,別的不說啦,等你們說 第四十七章 打從自己記事起,白翰辰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有多少次幫孟六收拾爛攤子了。孟六上頭五個jiejie,打小跟女人堆里長大,給慣得不成樣子。一挨老爹打就往jiejie們的裙子底下鉆,長大了又改鉆八大胡同里的褲管子??刹还芩@過多少褲管子,白翰辰從未見他對其他人像對金魚兒那么寶貝,甭管老鴇子要多少包銀他都照給,就是不許旁人碰金魚兒。 若段賦華真把金魚兒扔白房子里去,無異于挖孟六的心。 驅(qū)車至金臺館,邱大力按白翰辰的安排,把人手在前后門布好。力巴們都揣著撬棍、扳手、錘子之類的小玩意,往后腰里一別,到用時順手就能抄出來。都是正經(jīng)賣力氣掙嚼谷的主,打那幫天天吃喝嫖賭抽、腳底下走路沒根兒的混混全然不在話下。 段賦華在金臺館包了房間,位于三樓上面的閣樓。說是閣樓,天花卻比普通房間還高出一截,價錢倒是只有其他客房的一半。只因頂層不隔熱不保溫,冬涼夏暖,正適合兜里沒倆實錢兒還愛擺闊的主撐門面。 白翰辰心知肚明,段賦華突然來這么一手,定是有人給他支了主意,既惡心孟六又能從他這訛出錢來,一石二鳥。但這位“高人”到底是誰呢?能一下拍出五千大洋的主,北平城里沒有一萬也有幾千,可算來算去,白翰辰也算不出自己得罪了哪路閻王。更想不出誰會如此下作,居然往個小倌身上動腦筋。 電梯每過一層樓都“哐當”一下,感覺跟要掉下去似的。白翰辰的腦子里也跟著咣當,忽然之間,一個名字被磕出記憶—— 洛稼軒。 該是這孫子沒錯了,他琢磨著。之前洛家老爹想訛他五千大洋,最后他給了二百五,實打?qū)嵉貝盒牧巳艘话?,看起來洛稼軒壓根兒沒打算咽下這口氣。只不過眼下沒有證據(jù),先把金魚兒弄出去,后頭的帳,他得跟那位洛大刀先生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