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闊太生活起居注、媽寶男與扶弟魔[娛樂圈]、五十年代之七彩成長記、隔壁寡婦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太傅寵妻日常、閃婚,天降神秘老公!、宿敵他又甜又粘[重生]、重生之覺醒[GL]、大可愛、極品少年混異世 番外完結(jié)
“嗯,我不走了?!?/br> 阮禮敘鼻子有些發(fā)酸,更是心疼。 他沉聲道,“或者我讓華哥兒每天過來陪凌哥兒讀書習武,你有什么事情就可以直接讓他傳訊給我,這樣也不易讓人察覺?!?/br> 阮覓點頭,道:“嗯,這樣也好,不過每天跑也太辛苦了,就讓他過來這邊住吧......玄凌的師傅都是頂尖的,不會耽誤了華哥兒的武業(yè)和功課,讓他隔幾天回去一次好了。還有,你讓嫂子有空也多帶翎姐兒往這邊走走,這樣也能安一安阮家那邊人的心,省得他們又折騰出什么幺蛾子來?!?/br> 阮禮敘自然應下。 ***** 阮家人雖然鬧心,但因為大哥阮禮敘的進京,那點子鬧心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這晚阮覓心情很不錯,睡得也很安穩(wěn)。 誰知道半夜竟然被人拍醒......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大晚上睡覺被人拍醒的經(jīng)歷。 “主子,主子?!?/br> 阮覓聽到冬青焦急的聲音,睜開眼就看到站在自己床前,掌了燈,燈火下面色發(fā)白焦急慌亂的冬青。 阮覓一驚。 這是走火了? 冬青性子穩(wěn)重,還很少這般一驚一乍的。 “主子,” 冬青見自家主子醒了過來,急急稟道,“外院派人送來消息,道是殿下已經(jīng)回來,現(xiàn)在正在外院,但受了重傷,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 阮覓先是懵了片刻,但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她一邊起身,一邊就道:“拿衣服過來,我們過去外院看看?!?/br> 這樣十萬火急的,想來傷得不輕。 阮覓去到外院之時,就見到趙允煊躺在了床上,面色慘白,身上紫紅色的錦衣更是已經(jīng)染成了絳黑色。 墨七等人見到阮覓就向她行了一禮,然后把床前的位置讓了開來給她,除了墨七,其他人更是直接一言不發(fā)的退到了門外守著。 第55章 受傷 阮覓的心“砰砰”跳著, 但好歹算是稍微穩(wěn)了穩(wěn)。 這模樣,應該是趙允煊雖受了重傷, 但應該還不至于致命, 否則墨七他們不能這么穩(wěn)得住,表情雖凝重但卻是鎮(zhèn)定的。 她沒怎么猶豫就上前坐到了床前, 她嗅覺敏銳, 剛坐下,就有一陣濃烈的血腥味襲入鼻中,讓她一陣暈眩, 心跳又加劇了些。 她吸了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先是握住他的手試了試脈息, 再看了看他的情況, 又探了探他的鼻息, 都還算穩(wěn)定,這才又安心了些, 起身轉(zhuǎn)頭低聲問墨七道:“殿下傷了何處, 傷口可是已經(jīng)處理過了?” 墨七低頭恭敬稟道:“回稟娘娘, 殿下前胸受了多處刀傷, 但傷口并不致命,屬下俱已處理,只是那刀淬了毒藥,殿下雖然已經(jīng)服了解毒之藥,但藥已入血脈,可能會有些余癥?!?/br> 阮覓點頭, 她正待再細問,卻聽到先前閉著眼的趙允煊突然開口道:“墨七,你先下去吧。” 阮覓轉(zhuǎn)頭看他。 就見到他已然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這回她猶豫了下,又坐回到了床前。 她低聲問道:“現(xiàn)在你感覺怎么樣?要我再處理一下你的傷口嗎?” 不管她跟他之間情況多么復雜,她也不會想看到他受傷出事。 更何況兩人現(xiàn)在根本就是一體的。 他看到她眼中的擔心,心中熱了熱,伸手握住了她就在床邊的手,慢慢低聲道:“無事,不用擔心,只是一些外傷罷了,那毒也不是什么緊要的,你應該能看出來。這個樣子......” 他本來想說,“這個樣子,不過是做給人看的,讓她過來也是”,但看著她關(guān)切看著自己的眼神,那眼眸里清晰的印著他,他就說不出來了,只剩下了一句干澀沙啞的低喚,“覓覓。” 手上再緊了緊。 但他現(xiàn)在受了重傷,哪怕是再緊,也仍是松的,還有些發(fā)顫。 手上也不是一如既往的溫燙,而是從未有過的泛冷。 阮覓見他這個樣子,那原本想要抽開的手就頓住了。 她道:“是什么人?岑家嗎?” “都有,” 他眼睛不錯眸的看著她,道,“岑家,溫家,還有皇帝?!?/br> 說著自己被刺一事,但他看著阮覓的神情卻像是在說著情話。 阮覓一震,皇帝?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趙允煊看到她震驚的神情,很淺的笑了一下,卻不愿在就此事說下去,只道,“嗯......所以覓覓你不必擔心,我死不了的,這重傷,是重傷給宮中那些人看的?!?/br> 但他的確是受了重傷。 約莫是剛剛說了太多的話,房間濃烈的血腥味加上她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馨香,令他神思有些恍惚起來。 而阮覓卻是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想再問,但看他虛弱的樣子,卻覺得不該在此時多問了。 然后她就聽到他低聲道,“所以,覓覓,你不要離開我,你若是離開了我,我身邊就什么都不剩下了,你讓我怎么活下去?” 阮覓一呆。 她看向他,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閉了眼,也不知是睡著了,還只是閉上了眼睛而已。 她想抽手,他卻下意識又一下子抓住了。 阮覓心跳有些急。 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低聲道:“那,要命人給你去尋御醫(yī)嗎?” 原本他真的已經(jīng)有了睡意,但被她這一問卻又睜開了眼睛,道:“不必,我已經(jīng)命人請了御醫(yī)。” 他看著她微微抿唇的樣子,手心還握著她溫軟的手,心底和眼底都柔軟了下來,低聲道,“覓覓,你不是擔心皇帝會給我賜婚嗎?正好,現(xiàn)在這樣,你放心,他賜不了婚了。等這些事情都結(jié)束,我就會給你最隆重的冊封大典?!?/br> 阮覓聽得心驚rou跳。 她聽不懂這中間的聯(lián)系,為何他受傷,皇帝便賜不了婚了......但卻能感覺到其中的兇險,后面那句“等這些事情都結(jié)束”更是讓人心驚,低聲道:“你胡說些什么?!” 誰又知道隔墻會不會有耳? 趙允煊輕笑了一下,卻沒再說什么,而是又閉上了眼睛。 ***** 京中的消息一向傳得快,更何況是在趙允煊刻意往外傳出的情況下。 第二日幾乎整個京城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二皇子去滄州大營回城受到刺殺,現(xiàn)在昏迷不醒的消息。 皇帝派了三撥太醫(yī)過去,得到的消息都是“二皇子殿下被淬了毒的刀劍刺傷了心脈,怕是藥石難醫(yī)”,皇帝氣急攻心,命令大理寺寺卿寧一睿和禁軍統(tǒng)領胡銘錫共同嚴查之后,就跌坐在了龍椅上,直直的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皇帝喝了安神藥,翌日醒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了守在自己床前的岑太后。 他心中一驚,動了動身子想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全身竟然重得像是千斤巨石般,不過是動了動手,已經(jīng)疲累得想要癱下......不過,他本來就是躺著的。 他勉強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看到德慶就守在后面,心總算是放下了些。 岑太后看到皇帝醒來,道:“皇帝,太醫(yī)說,你的身子早就因勞心勞神過度被掏空,也早就叮囑過你,不可再費神勞思,你如何半點不曾跟哀家說過?” 皇帝沒有出聲。 岑太后苦笑了一下,道,“皇帝,你和哀家離心,竟是連自己的身體也不顧了嗎?” “不過你原先還可強撐著,現(xiàn)在卻是再也不能撐下去了。皇帝,國不可一日無君,不可無人主持大局,否則怕是要亂相四起,祖宗的千秋基業(yè)毀于一旦......皇帝,為天下安穩(wěn)計,還請您早立儲君吧?!?/br> 說完她就揚了揚手,那手上赫然就是一卷明黃色的圣旨,道,“立儲詔書哀家已經(jīng)命人替你起草,蓋了玉璽?!?/br> 皇帝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詔書,瞳孔收縮,最后才又看向她,冰冷道:“允煊,是你派人刺殺他的?” “不?!?/br> 岑太后厲聲道,“不是,你想知道是誰刺殺他的嗎?二皇子的侍衛(wèi)捉到了一個刺客活口,在大理寺的嚴刑之下,他已經(jīng)招供,是受你的愛妃的娘家,溫家人的指使?!?/br> 皇帝一愣,隨即就氣得一陣氣血翻騰。 他不再理會她,直接看向德慶,道:“德慶,你讓人傳旨,召大理寺寺卿和禁軍統(tǒng)領來見我?!?/br> “陛下?!?/br> 德慶聽了皇帝的命令,沒有出去傳人,卻是一下子跪了下來,老淚也滾了出來。 他哽咽道,“陛下......” 可是后面的話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皇帝又是一急,他掙扎了一會兒試圖想要起身,可仍是徒勞無功,最后氣喘著看向一直默不出聲的岑太后,道:“你,你竟然想要謀反弒君,矯傳圣旨!” “謀反弒君?” 岑太后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她看著他,冷冷道,“皇帝,你難道忘了,是誰把你養(yǎng)這么大,是誰把你扶上儲君的位置,皇帝的位置?” “難道你以為是因為你是你父皇的長子,還是因為你是他第一個皇子妃的兒子,你是他的嫡子不成?你這個嫡子是因為哀家,不是因為你的生母......你的生母從來都沒有做過一天的太子妃,沒有做過一天的皇后,連追封都沒有!但凡我過繼的不是你,是任何其他一個皇子,這皇位就不關(guān)你的事!” “你!” 皇帝氣得又是一陣暈眩。 他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后就又聽到岑太后道:“皇帝,你騙了哀家一輩子,也利用了哀家一輩子......哀家倒是真沒想到,當年你還那么小,心思就已經(jīng)那么深。可是你算計所有人,就沒有想過,哀家也會留后手嗎?所有人就都該被你算計得骨頭渣子都不剩嗎?”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哀家可沒有必要騙你,也該讓你看看你寵愛了幾十年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哀家的確有讓人去截殺趙允煊,但截殺趙允煊的卻不止一撥人,那招供的殺手可沒有冤枉你寵愛數(shù)十年的小賤人?!?/br> “她一貫會做的不就是先殺人,后造謠......當年毒殺魏頤真,火燒明和宮如是,后來想要毒殺正希嫁禍趙玄凌如是,現(xiàn)在截殺趙允煊亦如是?!?/br> “想來若不是皇帝你身體已經(jīng)不行,被她得逞,那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趙允煊被殺,哀家和大皇子,還有岑家來背這個黑鍋,被陛下你一網(wǎng)打盡,最后又是那賤人漁翁得利,以為那樣就能讓她的兒子坐上儲君之位了嗎?” “呵呵,當年哀家還真是看走了眼,看她溫柔和順,怕你真被魏頤真迷了眼,就讓先皇把她賜給了你,卻不想你們還真是一樣的脾性,所以就格外的對眼??墒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