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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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在戰(zhàn)場上殺敵,想著她念著她的時候,她卻在跟別的男人笑語嫣然,談婚論嫁...... 顧云暄的心簡直像是要燒起來。 可是兩人近在咫尺。 他看到了她眼中怒火下一閃而過的水光,還有層層倔強包裹著的屈辱。 他心頭一抖,想到這幾年他都不在她身邊,她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想到自己娶了她之后因為自己太忙,對她也多有疏忽,在南陽侯府受了委屈他卻全然不知,心疼,憐愛還有愧疚到底勝過了怒火,手慢慢松了下來。 ***** 小花廳里,阮覓坐在主位上慢慢撥弄著花茶。 顧柔則是坐在下面。 兩人已經(jīng)三年未見。 顧柔原本以為這一次兩人見面自己會占主動地位。 因為兩人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是今非昔比。 當(dāng)年的阮覓是嫂子,顧柔才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為了接近顧云暄,只能哄著阮覓,日日在她面前賣萌裝可愛討好她。 而現(xiàn)如今阮覓是個已失最好年華的和離婦人。 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愛情的滋潤,每日帶著兒子守著個破莊子度日,就算是再美的容顏也會萎謝刁零下來。 胭脂水粉也只能畫皮畫不了骨。 而顧柔自己現(xiàn)在則是正值韶齡的花季少女,正是水靈的滴水的年紀(jì)。 不僅如此,她還是南陽侯府的嫡女,圣上親封的“淑仁鄉(xiāng)君”。 不管是年紀(jì)還是地位都和阮覓已經(jīng)有天壤之別。 顧柔是滿懷優(yōu)越感而來。 原本她是打算好好的跟阮覓說話,示好一二,施恩一二,拉攏收服阮覓的。 可是她坐在下面的客位。 看著上面那個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有一下沒一下?lián)苤杷?,哪怕只是穿了一件簡單的紫色羅裙,半點脂粉未施,卻已讓人覺得玉作肌膚冰作骨,容色不容人直視的女人。 那一剎那,顧柔只仿似受了什么一擊。 心里的某一處“轟”一下塌了。 不過好在顧柔的自我寬解的技能一向稱得上強悍。 她被上面阮覓的容色沖擊之后,理智很快回籠,想到對面人雖然長得再貌美,可惜品性不堪,腦子更不行,那轟塌之處便又迅速重建了起來。 顧柔調(diào)整好了自己,溫柔喚了一聲“二嫂”,眼中已有淚光閃爍,神情激動又不失克制道:“二嫂,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當(dāng)初的事情發(fā)生的那么突然,我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就已經(jīng)搬走了......這幾年,其實我一直想過來看你,前兩年我還去過幾次阮家那邊,但卻都找不到你......” 說到這里她又有些委屈。 真情實感的委屈。 三年不見,阮覓看到她這一番作態(tài)簡直覺得戳瞎了眼睛。 當(dāng)年她十二三歲的時候就是這番作態(tài),那時年紀(jì)小,看著滿滿的天真嬌憨也就罷了,怎么三年不見,還是這番作態(tài)? 這是腦子沒長,還是把別人都當(dāng)傻子? 不是在外面又是做生意,又是號召大家捐銀子捐衣物,故而成為名滿京城的“淑仁鄉(xiāng)君”了嗎? 阮覓看著顧柔實在覺得有些詭異。 她按下心中古怪的感覺,淡笑道:“顧姑娘,你今日特地尋到我莊子上來,可是有何要事?” 她連說“你不必再喚我二嫂”都懶得說,看顧柔今日過來的這副神情,約莫是自己這里有什么可圖的,過來示好的吧。 保不住自己這么說,她就來一句“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我的二嫂”,那豈不是更加膈應(yīng)自己? 顧柔咬了咬唇。 她很不喜歡阮覓現(xiàn)在給她的感覺。 完全不像以前那般好哄了。 既然如此,那便索性直入主題吧。 她道:“二嫂,二哥回來了你知道了吧?這一次二哥立了大功回來,陛下已經(jīng)封了他一等西寧侯的爵位?!?/br>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阮覓的反應(yīng)。 然后她發(fā)現(xiàn)阮覓的神色竟然半點沒有變化,仍是笑吟吟的......不,眼神中還有些自得的樣子。 顧柔的心里一咯噔,她心道,顧云暄不會已經(jīng)見過她,并且跟她承諾過什么了吧? 所以她才會半點沒有吃驚的樣子,顯是早就知道了。 顧柔看著阮覓肌膚瑩澤猶如上了一層釉的細瓷般,粉粉嫩嫩的像是能掐出水來......在顧柔的心中,約莫也只有愛情的滋潤才能達到這般的效果了。 保不準(zhǔn)兩人已經(jīng)親過,吻過,滾過床單了! 這就是個外表天仙骨子里狐媚透了的狐貍精! 顧柔心里一陣翻騰。 原本她今日過來是要來試探刺激阮覓,然后讓她在無助驚懼之時對自己信任依賴的。 可不知為何,她到了這里,看著上面容色逼人笑意盈盈的阮覓,心神卻反而好似被阮覓不停挑動的。 情緒不穩(wěn)的竟然是她。 顧柔覺得還是速戰(zhàn)速決。 她一點也不想留在這里了。 坐在上面的阮覓和這里的空氣都讓她窒息。 她看了一眼站在阮覓身后的冬青,道:“二嫂,我有些話想要跟你單獨說。” 阮覓點頭,轉(zhuǎn)頭就對冬青道:“冬青,你帶顧姑娘身邊的姑娘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去園子里采些新開的桃枝回頭送顧姑娘插瓶。” 冬青應(yīng)下,就帶著顧柔的兩個丫鬟以及屋子里其他服侍的人都下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阮覓和顧柔兩人。 顧柔盯著阮覓的表情,慢慢道,“二嫂,前幾日宮中的溫淑妃娘娘召見我母親入宮了,就是四皇子的母妃溫淑妃娘娘。溫淑妃娘娘說,陛下已經(jīng)決定將她的侄女,溫閣老家的長孫女溫雅恵賜給二哥為妻了?!?/br> 阮覓一驚,原本臉上的笑容也凝住了。 皇帝要給顧云暄賜婚? 賜的還是溫淑妃娘娘的侄女? 那顧云暄那混賬還有臉怒氣沖沖的跑到她這里來發(fā)瘋? 阮覓給惡心壞了! 她咬著牙涼颼颼道:“哦,那你二哥知道嗎?” 顧柔如愿的看到了阮覓臉上又驚又氣的表情。 她心中閃過一抹快意,面上卻滿是同情關(guān)心之色,點頭道:“知道的,這事是陛下召了二哥,親自問了二哥定下的?!?/br> 她看到阮覓聽了她的話面上愈發(fā)惱怒的神色,心中也越發(fā)的快意,心情總算是好了許多。 她實在太討厭她先前坐在上面自以為是的淡然笑容了。 她繼續(xù)道,“二嫂,溫大姑娘不僅是溫閣老家的長孫女,還是溫淑妃娘娘最疼愛的侄女,四皇子殿下的表妹。溫家是我朝有名的文官世家,家族中出過上百個舉子,祖輩中出過三個閣老,兩個戶部尚書,在我朝仕子和文官中極負盛名和影響力?!?/br> 阮覓的臉色急遽的沉了下去。 因為她此刻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她看到婦人裝扮的顧柔抱著凌哥兒,跪在地上,手指著一個方向大泣道:“殿下,是她,一定是她嫉恨凌哥兒,毒殺了我的凌哥兒。殿下,那云片糕是妾身的小廚房做的,妾身就是瘋了也不會在自己的小廚房做了有毒的云片糕親手喂了凌哥兒啊?!?/br> 她手指的方向......是兩個宮裝的女子。 其中一個隱約便是溫雅恵......當(dāng)年她在宴會上,也是見過溫雅惠的。 阮覓手上本正捏著茶盞,腦中突然閃過這個畫面,心神受震,手一推,那茶盞里的茶水潑出來,灑了她一手。 她急急的收回了手,但她肌膚嬌嫩,那手上已是紅了一片。 “二嫂,二嫂你沒事吧?” 顧柔站了起身,急急問道。 阮覓搖頭。 她一邊說著“無事”,一邊也起了身去了桌上拿了一瓶藥膏出來搽自己的手,手卻還有些哆嗦。 殿下,殿下......顧柔喚他殿下! 顧云暄,他原來是皇帝的私生子嗎?! 還有那夢境,她以前總覺得自己好像還漏掉了什么,原來是漏掉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就是溫雅惠,還有另一個是她完全不認識的。 那就是顧云暄不僅娶了顧柔,很可能另外還娶了兩個女人,一個溫家女,另一個是誰? 阮覓的心里火燒火燎的。 這自然不僅僅是因為顧云暄后來娶了那么多女人......而是那些女人為了他爭風(fēng)吃醋,可是她的玄凌卻成了犧牲品,一看到玄凌被害的畫面她根本就沒辦法不燒心。 青綠色的藥膏薄薄一層涂在手上。 空氣中瞬間就彌漫了一陣清香味。 那清涼的觸感和清香總算是讓阮覓的心神又鎮(zhèn)定了許多。 顧柔看她這副狼狽的樣子又快意又厭惡。 這個水性楊花的狐貍精,果然和離了,二哥功成名就回來,她就還想巴上去。 她看著她的背影,柔聲道:“二嫂,我就是因為這個才瞞了父親來見你的。我實在不放心你和凌哥兒?!?/br> 玄凌! 阮覓本來還在慢慢揉著藥膏,聽到顧柔這話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她。 她看著她,道:“三meimei,既然是圣上的旨意要賜婚,賜的還是淑妃娘娘的侄女,溫次輔大人的長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