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闊太生活起居注、媽寶男與扶弟魔[娛樂圈]、五十年代之七彩成長記、隔壁寡婦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太傅寵妻日常、閃婚,天降神秘老公!、宿敵他又甜又粘[重生]、重生之覺醒[GL]、大可愛、極品少年混異世 番外完結(jié)
若是自己和他定親,就是西寧侯也再逼迫不了自己。 ***** 阮覓住在偏遠的山莊,又素來與達官顯貴無甚來往,對京中之事不甚清楚。 但顧云暄對京城這番因著自己的婚事而引起的暗涌卻是一清二楚。 甚至這些傳言是從哪家口里先傳出的他都一清二楚。 無非是為了詆毀阿覓,想要嫁女給他卻又不甘心他家里還有一個原配嫡妻的溫家,和不樂見這樁婚事的岑家。 而后面那些說未曾和離的,卻是他自己放出的。 這個時候,他只需要帶著阿覓一起上一次源山寺,見一見元陵大師,也就能坐實了她是為了給他和西北軍祈福才和離的“事實”,洗清外面的那些詆毀之辭。 他算著時間,也是時候該去見一見阿覓了。 現(xiàn)如今的風起云涌還只是剛剛開始。 顧云暄想著后面的事,他想,這一次他還是要和阿覓好好談?wù)?,將她盡快接回自己身邊為好。 不然,等自己身份的事出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打他們母子的主意。 他想到這里心頭就是一凜。 若說一開始他還想著不管阿覓怎么鬧,暫時還都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他可以慢慢挽回她的心,或者等自己身份公開了,再接她回來,她也應(yīng)該更能理解些。 可自皇帝打算賜婚,外面惡意的流言傳出開始,他便覺得此事還是不宜再拖,無論是哄她也好,逼著她也罷,還是定要讓她先回來才行。 只是她本就已對自己起了隔閡,原先捕風捉影聽了些閑言碎語就已經(jīng)那么大的反應(yīng),若是皇帝想要給他賜婚溫家女的事再傳到她耳中,她豈不是對自己更誤會,更冷了心...... 顧云暄正煩躁著該如何去見阮覓,又該如何勸她回來之時,墨五送來了梁衡的資料和消息。 早在顧云暄同意和阮覓和離之時顧云暄就讓墨五在阮家安排了人。 所以在梁衡入京,阮二嬸安排著讓梁衡跟阮覓相親之時,墨五就已經(jīng)讓人搜集梁衡的資料。 是以顧云暄上次一要,墨五很快就送過來了十分齊整的資料。 這幾天顧云暄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還得防備著皇帝突然賜婚,也就把梁衡暫時拋在了腦后......他一直跟自己說,阿覓就是在生他的氣,和梁衡那人是不會有什么的。 可是等他翻了翻梁衡的資料,臉色卻是慢慢沉了下來。 梁衡是福州海運世家梁家的嫡長子他早就知道。 但是,常年待在海外? 這才從海外待了兩年歸來? 還有,梁家有不少嫡系旁系子孫都世居海外之地? 那若是他對阮覓起了什么歹心,騙了她去海外怎么辦? 顧云暄的臉色是越看越難看。 好死不死的,外面又有人進來稟告這幾天源溪山莊的動靜。 那樵夫打扮的暗探稟道:“夫人這幾日一直都在莊子上,只每日會送小公子去紀家老夫人的莊子上,由武師傅陪著在紀家莊子上騎馬習武,夫人會陪紀老夫人說上半個時辰的話再回莊子,之后一整日都是在書房讀書習字。” 又道,“不過昨日梁大公子上了山莊拜訪夫人,送了夫人不少的書籍,要由兩人抬著去了夫人的書房。之后梁大公子就留在了山莊作客,巳時去,未時末才離開......” 暗探的話音未落,就聽得“咔”得一聲。 暗探的聲音頓時卡住,低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顧云暄氣得面色鐵青。 好不容易才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出去”。 待暗探離去,顧云暄“啪”的一下就把那資料直接擲到了墨五的腦袋上,然后轉(zhuǎn)身就直接出門了。 墨五待顧云暄離開才抬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鎮(zhèn)紙,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碎紋,然后“嘩啦”一聲突然崩了個粉碎,只覺得腦袋也跟著一陣生疼。 他覺得自己不是京城的暗衛(wèi)營統(tǒng)領(lǐng)嗎?要栽在這事上也未免太冤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本文經(jīng)過大修,小修無數(shù)次修,所以感情線和最初的版本有很大的改動,所以還請小可愛們不要去看盜文,真有看了錯漏盜文版本的盜文讀者,也不要回來在文下逼逼,因為你們看到的是錯漏缺失,沒有感情戲的版本! 第20章 床笫間 書房中, 阮覓正跪坐在長榻上的矮幾前細細對著幾幅地圖。 她手上展開著一幅地圖,紙張陳舊發(fā)黃, 上面密密麻麻的記著許多的小字, 而桌上則是攤開了數(shù)幅或疏或密的圖冊,不同于阮覓手上的, 可看出那紙張是簇新無折舊之痕的。 長榻上則堆滿了許多的圖冊和書籍。 阮覓手上的, 是她自己的手稿,是她過去幾年翻了無數(shù)的典籍拼湊臨摹出來的,那些小字則是一些注釋, 她自己或臨摹時,或翻閱時記錄下來的地方特征還有她自己的一些疑問和想法。 而桌上那些新摹的, 就是梁衡昨日才剛剛送過來給她的新地圖。 自從和離后, 阮覓就常翻看各地的地方志, 游記札記,喜歡收集整理她有興趣的地方的地圖。 其實她幼時也喜歡, 只不過那時就是看個新鮮樂趣, 不同于現(xiàn)在, 幾乎是一絲不茍的記錄整理。 她早就知道顧云暄可能身份不凡, 也想過他回來之后可能會找她要凌哥兒......也可能會再糾纏于她。 所以她一早就細細的做了許多的準備。 銀錢,用得著的知識和人,防身的功夫,藥理毒理......好似日日閉門不出,深居教子,實際上她每日里都恨不得掰成好幾日來學(xué)著各種東西。 她在別處也購置了不少的田產(chǎn)和莊子。 這一次她見梁衡, 原本也是想跟他打聽海外之地,尤其是有不少的大周移民,亦是說漢字的地方,例如呂宋,若是可行的話,可以派信得過的人去適合之處購置莊園,先經(jīng)營上幾年再說。 可是她做這些功夫并不是表示她想要偷偷摸摸的離開。 她又沒做什么虧心事。 只是狡兔三窟,多做些準備總是好的,更何況這些原本就是她有興趣且擅長的。 至于梁衡昨日所說的定親......她不排斥梁衡,或許將來會嫁給他,但卻不會倉促決定。 尤其是牽扯到了朝廷。 她一向敏銳,尤其是這些年,她同樣花了許多心思在了解朝堂之事上。 雖然是短短數(shù)語,她不僅聽出了梁衡想要跟她表達的意思,還聽出了他另一番的事業(yè)心。 她還不清楚顧云暄的真實身份。 在有些事情不明朗之前,若顧云暄真要糾纏,她的確是不能把梁衡牽扯進來的。 她的事情得自己解決。 阮覓慢慢比對著圖冊看以往自己可有疏漏之處。 再細思著昨日梁衡說過的,各地產(chǎn)業(yè)的情況,想著適合自己購置產(chǎn)業(yè)的地方,細思自己可有考慮不周之處。 門口響起了“嘟嘟”兩聲,阮覓的手頓了頓,轉(zhuǎn)頭,就看到門被推了開來。 冬青悄無聲息的進來,稟告道:“姑娘,西寧侯顧二公子過來了,正在外廳候著?!?/br> 顧云暄,他又來了? 上次她和他說了那一番話,她不信他那里會有什么改變......這么快又過來做什么? 老調(diào)重彈嗎? 她沉吟道:“他說了來意嗎?” 冬青搖頭,道:“不過侯爺帶來了許多東西,說是送給小公子的?!?/br> 阮覓“哦”了一聲,轉(zhuǎn)回頭繼續(xù)看回自己的圖冊,道:“派人去接玄凌,讓他們父子聚聚?!?/br> 又道,“好茶好水招呼他,跟他說玄凌在隔壁莊子上,等上一炷香的時間約莫就能見到了?!?/br> 意思就是,她就不出去招呼了。 冬青想到廳里顧云暄那黑得嚇人的臉,猶豫了一下,但她是阮覓的大丫鬟,她不上刀山,誰上刀山? 所以她領(lǐng)命硬著頭皮回外廳去了。 ***** 一盞茶時間過后,阮覓的書房門又“嘟嘟”了兩聲。 阮覓聽到推門聲,頭也沒回,道:“不是讓你去打發(fā)了他嗎?若他問起我,就說我在焚香沐浴,準備虔心禮佛,這一日都不見外客?!?/br> “焚香沐浴嗎?” 一個仿似帶著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道,“拿佛祖打誑語,你真是說謊話越來越肆無忌憚了?!?/br> 阮覓嚇得手一抖,驚得差點跳起來。 她抓上還抓著輿圖,推著矮幾就轉(zhuǎn)過了身來。 然后就看到顧云暄高大的身影正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神色驚慌,又驚又急,想攔卻顯然不敢拖住他的冬青。 顧云暄徑直走到了阮覓的長榻前,居高臨下,眼中滿是壓抑怒火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就轉(zhuǎn)到了她桌案上的圖冊上,目光一頓,頓時那臉色就不只是冷,而是沉得恨不得要滴出水來了,但眼神卻又像是有火在燒。 縱使阮覓覺得自己已經(jīng)跟他和離,不必懼他,可此刻被他這樣的陰影一罩,還是一股壓力撲面而來,讓人又是氣悶又是驚疑。 這廝真是無禮至極了! 明明他們已經(jīng)和離,這里是她的私人產(chǎn)業(yè),私人書房,他憑什么就不顧阻攔就這么闖進來? 還這樣一副活像是她欠了他多少銀子似的質(zhì)問神情和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到底憑什么? 因為他有權(quán)有勢,現(xiàn)在是如日中天的西寧侯嗎? 阮覓往后退了退,暗暗吸了口氣,再看向后面跟著顧云暄進來,面色雪白,急得都快滿頭大汗的冬青,向她略擺了擺手,道:“冬青,給侯爺上一杯茶來。” 她可不想自己和顧云暄的爭拗被人聽到。 反正冬青在不在,都不能阻止顧云暄想說什么,做什么。 必要時,還是藥比較好用。 顧云暄根本不理會她說什么。 他彎腰伸手拾起了她矮幾上的一本圖冊,他一眼就看出,那上面漂亮工整帶著勁道的字跡就非出自阮覓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