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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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過他多次,他日可會降妻為側(cè)或者另娶他人,這樣簡單的一句話,他可有直接否認過? 他連這句話都答不了自己。 在兩個人已經(jīng)和離三年的時候,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她? 還變了心? 呸! 阮覓的氣性也上了來。 她道:“侯爺,三年前我們和離之前我就問過您,等您他日身份尊貴,可會降妻為側(cè)?您當時未答我,所以我們和離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離三年,您說只要我回去,仍是你的夫人,那我再問您,您清楚的告訴我,是夫人,還是唯一的正妻?將來你可否還會再娶他人為妻?” 她就那樣看著他,眼睛明亮又澄澈。 顧云暄看著她卻是一時語塞。 他回答不了。 他根本承諾不了她......若那一位直接給他賜婚,他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就算他到時候想辦法拒絕,他現(xiàn)在也不敢跟她保證。 他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跟她解釋。 但他也不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就對她放手。 就這樣兩人對峙也不知是沉默了多久。 阮覓終于輕嘆了口氣。 她垂下了眼,給他福了一禮,道:“侯爺,您請先回吧。您是我們大周的英雄,我很尊敬您。您還是玄凌的父親,我希望玄凌有一個值得人尊敬,也值得他尊敬和效仿的父親,不要讓我鄙視和仇恨您,也不要讓玄凌對您失望?!?/br> 顧云暄看她纖弱卻筆直的給自己行禮,嘴上說著我尊敬您,實際是句句軟刀子威脅和警告。 他心里只覺得堵得厲害,憋悶得厲害。 還有對她很可能已經(jīng)變心的恐懼和憤怒。 他正看著她,想著到底要拿她怎么辦,卻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一聲細微的“咔嚓”聲。 他神色微動,手一揚,一粒佛珠已從手中飛了出去。 阮覓大驚失色,尖叫道:“不要!” 隨著她的尖叫聲,只聽頭頂?shù)奈蓓攤鱽硪魂嚨摹斑沁恰甭?,接著就是?shù)塊瓦礫完整的,已碎的,“嘩啦啦”從屋頂傾瀉而下,在那一堆瓦礫中間只見一小男孩也跟著掉了下來,不過這小男孩剛掉下個身影,就“啪”一下就撲到了旁邊屋子里的大木柱上。 阮覓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只覺得魂都要嚇飛了,心也跳了出來。 直到看到小男孩抱著大木柱,涎著臉,一臉討好又欠抽的表情笑看著自己,聽著他道:“阿娘,阿娘我沒事?!?/br> 阮覓的心才落了下來。 但她又驚又怒,轉(zhuǎn)頭就憤怒的回頭,對顧云暄道:“你做什么,想殺人嗎?” 第15章 蹭破皮 顧云暄也是驚了驚,剛剛已經(jīng)準備飛出去接住兒子的身形在看到玄凌往木柱撲之時才頓了下來。 他也沒想到那上面竟然會是自己的兒子。 好在他聽出那上面之人的功夫應(yīng)該不怎么樣,這里又是阮覓的莊子,所以在不清楚那人是誰的情況下,他剛剛出手就特意避開了人,只是打在了瓦礫之上。 他這一驚就把先前的怒意和不滿都給忘卻了。 被阮覓這一怒問,他下意識就解釋道:“他沒有受傷,我只是碎了瓦礫?!?/br> 阮覓冷笑一聲,那是房頂,碎了瓦礫他就不會受傷嗎? 她不再理會他,直接繞過了他就走到了凌哥兒抱著的那柱子下面。 凌哥兒看到自己娘過了來,就“哧溜”一下從柱子上滑溜了下來,滑到一半就索性直接跳到了阮覓面前,整個過程流暢無比,顯然是平日里這些類似上房揭瓦的事沒少做。 阮覓拉過他檢查他可有受傷,然后除了發(fā)現(xiàn)他灰頭土臉有點狼狽之后,別的傷暫時沒看到,就是手上蹭破了一塊皮,紅腫了一塊。 但好端端白白嫩嫩的胳膊上紅腫了一塊,阮覓還是心疼的掉眼淚。 她怒氣沖沖地轉(zhuǎn)頭對顧云暄道:“家中還有事,侯爺還請回吧?!?/br> 此時凌哥兒被他娘握著胳膊,也不知是怕他娘的怒氣還是就是借機撒嬌,已經(jīng)撲進他娘懷里,先前口中還說沒事,現(xiàn)在卻在嚷嚷說,“娘,你輕點,好疼的呢,你試試被人從屋頂上打下來看看?” 顧云暄:...... 他知道他沒事。 從他掉落下來到他撲到柱子上再到滑落地,他一直看著。 他那珠子既沒打著他,他也沒摔著。 否則他剛剛就飛出去接住他了。 看他現(xiàn)在這么生龍活虎,活蹦亂跳的也知道。 他先也有些擔心,但等看到他撲到他娘懷里大呼小叫,死皮賴臉的樣子簡直是沒眼睛看。 他四歲多的時候明和宮大火,從此流落宮外,跟著侍衛(wèi)一路跋山涉水的去西北,從此之后不知道流了多少次血,受過多少次傷,可卻從沒喊過一聲疼,更不會叫成這樣。 顧云暄看得不是滋味。 心底更隱隱的又酸又羨...... 他是她的丈夫,是他的父親,但現(xiàn)在他杵在這里,就像是個外人。 母子二人完全不理會他。 房頂都被拆了,這屋子里動靜這么大,外面的丫鬟婆子都沖了進來,看見這狀況都嚇了一跳。 眾人圍了過去,阮覓就抱起了凌哥兒離開了那堆瓦礫廢墟,往里面的房門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頭對顧云暄憤憤道:“侯爺,您現(xiàn)在云程發(fā)軔,前程無量,想來很快就會有許多勛貴名門上門,還請侯爺您待這些事都先定下來再跟妾身說其他吧?!?/br> 說完已經(jīng)打了簾子進了里屋去。 丫鬟婆子們鴉雀無聲,都豎著耳朵低著腦袋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出去尋人的尋人。 顧云暄一肚子的不是滋味。 他當然聽懂了阮覓的話。 他再想要說什么可阮覓根本就已經(jīng)進了里屋......再說,現(xiàn)在這狀況他還能說什么說? 冬青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顧云暄面前,行禮低聲道:“侯爺您還還是先請回吧,我們姑娘最是緊張小公子,您好歹等我們姑娘氣性消上一些時候再說?!?/br> 這里他就是個多余的人。 雖然他還想進去看一眼兒子,也不想跟阮覓話都還沒說清楚就這么離開......可他能死皮賴臉的留下嗎? 這真是一團亂麻。 他滿懷失落地轉(zhuǎn)身離開。 里屋里凌哥兒坐在軟塌上,阮覓給他手上上著藥。 凌哥兒胳膊被他娘握著,眼睛卻是一直瞄著門簾外面的動靜,看到門簾下他爹穿了皂靴的腳轉(zhuǎn)了方向離開,就抬頭對他娘做了個“他走了”的口型。 結(jié)果卻是被他娘一把按了回去繼續(xù)上藥水,疼得“嘶”了一聲。 等到過了好一會兒外面冬青進來,確認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遠了,阮覓這才放下了藥水,對凌哥兒怒問道:“你爬房頂上做什么?跟你說過多少次沒武師傅和護衛(wèi)在旁,不許爬樹爬房頂?” 后面雖然是裝模作樣,但前面受驚卻是著實的受驚。 若是顧云暄出手傷了凌哥兒怎么辦? 想想阮覓都又是后怕又是惱怒。 凌哥兒是個坦誠的好孩子。 他咳了一聲,道:“有護衛(wèi)在下面。” 阮覓:...... 她咬了咬牙,繼續(xù)問道:“那你爬房頂做什么?” 凌哥兒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繼續(xù)咳了一聲,然后就理直氣壯的直起了小腰板,大眼睛直看著阮覓,道:“阿娘,你和那人......阿爹見面,你說過,若是阿爹要將我?guī)ё?,你就讓他帶我走,你們談關(guān)于我的這么重要的事,我為什么不能聽?我想要偷聽!” 阮覓:...... 兩人大眼對小眼......咳,沒有小眼,兩人就這么對視著。 這還是阮覓給兒子培養(yǎng)出來的習(xí)慣。 從他還是幾個月大的孩子,她跟他說話就是這樣,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跟他說話。 她正了正神色,認真道:“你不用偷聽,下次光明正大的敲門進來就是了?!?/br> 凌哥兒嗤之以鼻。 我光明正大的過來你們還能說什么不想讓我聽見的? 阮覓不理會凌哥兒的小表情,她再道,“而且,我什么時候說過若是你阿爹要將你帶走,我就讓他帶你走?” “玄凌,你阿爹可能是在乎你,但你阿爹很忙,你若是跟他住在一起,他也不會有太多時間陪你,所以只要阿娘能做到,在你需要阿娘的時候,阿娘就一定會留你在阿娘身邊。” 但她既不敢把話說的太滿,也不愿騙他。 她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他,但也知道兒子未來可能遇到的危險和波折怕是自己都難以預(yù)料的。 頓了頓,她就用比之前還要更認真更嚴肅的神色道,“但是玄凌,世事無絕對,阿娘不能保證永遠都能在你身邊,所以你一定得學(xué)會保護自己?!?/br> 凌哥兒臉上閃過一層憤怒之色。 就在阮覓覺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又要被摧殘之時,卻沒有等來凌哥兒的尖叫。 凌哥兒就那樣看了他娘好一會兒,然后阮覓就愕然的看他用小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再聽到他用稚嫩卻故作老成的語氣道:“阿娘,你放心,以后我會保護你的?!?/br> 阮覓很少出門,但凌哥兒卻日日出門。 阮覓無心聽外面的閑話,但凌哥兒自從他爹出現(xiàn),就在高度關(guān)注這事,是以在他爹和他娘這件事上,凌哥兒這幾天聽到的閑話實際比他娘還要多得多。 他突然出現(xiàn)在他阿爹和阿娘的談話現(xiàn)場當然不是偶然。 他早就“不擇手段”得到了他阿娘這里某些下人的支持,但凡他阿娘這里有半點他阿爹的風(fēng)吹草動,就得及時通知他,讓他能把握最新情報和情況。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被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