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毒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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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知道趙夫人體弱多病,命不久矣,所以勸趙老爺另納妾室,生個兒子繼承香火才是最重要的??哨w元忠卻始終守著趙夫人,沒有另娶的意思。 久而久之,眾人都道趙老爺重情重義,不肯拋棄發(fā)妻和病女。 只是,趙夫人為何病重,得的又是何病呢?無人知曉其中答案,也無人深想其中緣由。 甚至是連趙家下人,也不甚清楚。 王嬤嬤想起往事,聲淚俱下“姑娘,夫人在嫁入趙家的前幾年,身子都是極好的。不要說大病了,就連咳嗽都少有??珊鋈恢g,她就得了重病,說是重病,卻又拖了許多年。這十多年,她被病痛折磨,日夜不得安生。不過好在,她已經(jīng)熬出頭了?!?/br> 聞此,趙欣然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明白王嬤嬤說的熬出頭是什么意思。 將王嬤嬤方才所說仔細(xì)回想了兩三遍,她試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母親患病和嫁入趙家有關(guān)?” 趙家人口簡單,后院更是干凈,而且還有父親照顧著,難道母親患病還能有什么其他緣由? 趙欣然身在其中,或許不易理解王嬤嬤話中的深意,可林曦月作為旁觀者,卻隱約探到了其中的隱秘。 按照王嬤嬤的話來說,趙家除了趙欣然,之前還有過兩個孩子,只不過不幸的是兩個孩子都沒能活下來,而趙夫人多年患病,卻是始于嫁進了趙家。說起來,趙欣然的身子狀況也不大好。偶有小病小痛的,在趙家已屬常事。 這樣一想,整個趙家唯一身子無礙的,就只剩下了趙元忠。 雖說在別的人家,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可在出了人命案的趙家,林曦月就不得不多想了。 如若趙元忠真是被趙夫人所害,那她殺害趙元忠的原因,莫非與她自己所得之癥有關(guān)? 趙家前兩個孩子的死,趙夫人的病重,趙欣然的病弱,難道都是趙元忠造成的? 這怎么可能!林曦月作為一個外人都不敢相信,趙欣然又如何敢往這方面想。 只是,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不管真相有多殘酷,她也必須一個人站起來扛下去。 不管趙欣然是否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王嬤嬤接下來的話,道出了隱藏在趙家的隱秘。 “老爺他就是個畜牲?!蓖鯆邒呗曀涣叩睾鸬馈?/br> “夫人病了這多年,是他在其中搗鬼?!?/br> “不只是夫人,姑娘您常年身子虛,也是他所為。” “還有你那可憐的哥哥jiejie,更是被他下毒害死的啊!” 聽著王嬤嬤的瘋言瘋語,趙欣然倒是笑了起來。 她搖頭看著其他人,怔然問道“她說的話,你們信嗎?我的親身父親,常年下毒毒害我和我的母親。哦,還有我未見過面的哥哥jiejie,早已經(jīng)被父親害死了。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謬論,你們有人會信嗎?” 趙欣然似瘋魔了一般,在屋里扯著人就高聲質(zhì)問。 被她的模樣嚇到,趙家的下人們自是害怕地?fù)u頭,說不信。 林曦月心有不忍,可她看著王嬤嬤臉上的悲痛,覺得她不似在說謊,倒像是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 能逼得柔弱病重的趙夫人動手殺了自己的夫君,或許事情的緣由真如王嬤嬤所說。 “怎么?你信?”忽然,趙欣然沖到林曦月面前,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仿佛只要她說出一個信字,就不會讓她好過似的。 陸琮注意到兩人的對峙,準(zhǔn)備過來拉開趙欣然,林曦月卻朝他搖了搖頭。 林曦月將視線對向她,臉色神色冷淡如常,只輕聲問道“你自己信嗎?” 這一句,讓趙欣然臉上出現(xiàn)一絲錯愕,她眼神隨即閃躲開來。 林曦月明白她其實是在逃避。趙欣然怕,怕王嬤嬤所說的都是真的。 父親毒害家人,母親殺害父親,這樣離譜的事情,無論是發(fā)生在誰身上,怕是都無法接受。 趙欣然沉默以對,身上的戾氣一瞬間化為虛無。我信嗎?她在心里反復(fù)逼問自己,卻始終不敢給出回答。 “你若是不信,何妨不去查查,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呢?王嬤嬤所說,并不一定就是實情。就算是實情,你父親又為何要對自己的親人下手呢?所有的謎團,并不是放任不理,就會消失不見。趙姑娘,逃避解決不了問題?!绷株卦抡f完不再出聲。這種時候,需要她自己想清楚。 話音落下,趙欣然踉蹌著離開,不再理會身后王嬤嬤的喊叫。 殺害趙元忠的兇手基本已經(jīng)確認(rèn)是趙夫人,而王嬤嬤不是幫兇,也是知情人。趙家情況特殊,陸琮不便將犯人帶去獄中審理,只能留在趙家查清楚案件的真實情況。 “曦月,你先陪林伯母回去歇息。趙家的事,交由我來處理?!标戠龑﹃卦螺p聲囑咐。 林曦月點頭聽話,“你等會兒來家里吃飯,手臂上的藥也該換了?!?/br> “好?!标戠龖?yīng)下。 林周氏笑看著兩人,沒有出聲打擾。今日趙家一行,雖波折不少,還受了驚嚇,但好歹也有收獲。 不過半日的時間,曦月和潤之的進展飛快。 若是不出意外,曦月的親事或許今年就能定下。 “娘,回家吧?!绷株卦鲁雎晢镜?。 林周氏猛然回過神來,“哎,好好好,回家?!?/br> 她跟著曦月走了兩步,又回頭對潤之笑道“潤之,晚膳時,我要去府衙找你林伯父。曦月一人在家,你若是得空,過來幫我看著她。” “娘。”林曦月輕喊一聲,神情頗為無奈。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需要他來照看。 “別說話。”林周氏噘嘴瞥眼,示意她閉嘴。 林曦月“……” 是親娘嗎? 看見曦月的小動作,陸琮忍不住揚起嘴角,接著林伯母的話附和道“您放心,等我在這里安排好,就過去幫您看著曦月。只要有我在,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br> 林周氏聽得陸琮的回答哈哈一笑,直道“好好好,有你在,我放心?!?/br> 他們兩人交談甚歡,林曦月在旁邊倒像是多余的。 送走曦月和林伯母后,趙家大門緊閉上,陸琮才專心處理趙家之事。 “主子,趙夫人醒了?!笔窒氯诉^來傳話。 陸琮沉了眼眸,“走,帶我過去見她?!?/br> “是?!笔窒氯嗽谇邦I(lǐng)路。 “恩銘,把趙姑娘帶過來?!闭珀卦滤f,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趙家的家事,趙欣然理應(yīng)在場。 一個時辰后,陸琮從趙府出來時,臉色頗為沉重。 等他走到林宅門前,聞到里面?zhèn)鱽淼娘埐讼阄叮樕系纳裆派陨院棉D(zhuǎn)。 林曦月正準(zhǔn)備讓林云去喚陸琮過來用膳時,人已經(jīng)到了院子里。 “你是聞著香味過來的嗎?”來得也太巧了些,林曦月忍不住嘟囔一句。 看著盛飯的曦月,陸琮勾唇一笑,悄然走到她身后,低頭將唇湊在她耳旁,柔聲輕道“真香?!?/br> 磁然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溫?zé)岬臍庀姙⑦^來。林曦月一時沒有防備,聞此心里一顫,手里的飯碗險些被嚇掉。 “你說什么呢?”她低聲呵斥,小耳朵變得通紅。 “我說飯菜香啊,怎么了?”陸琮從曦月手中拿過飯碗,一轉(zhuǎn)身坐在桌旁,以手撐著側(cè)臉,看著曦月笑問道。 明白他在逗弄自己,林曦月不再接話,繞到他桌對面坐下,端碗拿筷安靜吃菜。 “怎么?生氣了?”不知何時,陸琮又挪到了她身邊,側(cè)頭看著她,眼里滿是深情笑意。 林曦月挑眉不理人,微側(cè)過身子,去夾另一邊的菜。 “曦月喜歡吃什么,我給你夾?!?/br> 她視線移到哪里,他便能立即注意到,并趕在她伸筷之前,將菜夾到她的碗里。 一頓飯下來,林曦月幾乎沒有動筷,可肚子倒是撐得不行。 她放下碗筷時,只聽身邊人重嘆一聲,似乎心情格外沉重。 她心覺得奇怪,忍不住朝他望去。 只見陸琮心情不佳,臉上滿是焦慮之色。 “怎么?趙家的案子很難辦?”她低聲關(guān)心道。 陸琮搖搖頭,沒有回答。 林曦月皺眉,又問“那是趙夫人不肯解釋?” 陸琮繼續(xù)搖頭,依然沒有作聲。 就在林曦月皺眉深思之時,就聽得陸琮再次重嘆一聲。 她抬起頭把視線轉(zhuǎn)向他,想聽他的解釋。 陸琮凝視著曦月,臉上滿是愁容。他伸手握住曦月的小手,輕捏著她小手臂上的rourou,頗為難過道“我只是在擔(dān)心你?!?/br> 林曦月迷茫“擔(dān)心我?” 陸琮一手放開她的小手,捏上她白嫩的臉頰,“我的曦月太瘦弱了,吃的也少,該怎樣才能養(yǎng)得胖些呢?” 林曦月直直盯著他,沉默不語。 陸琮仍舊捏著曦月的臉頰,仔細(xì)打量,他時不時輕嘖一聲,似乎真在思考如何才能把她養(yǎng)胖。 “松手?!彼吐暰妗?/br> 陸琮眼神無辜地回望著她。 “啪”清脆的一聲響起,林曦月直接一掌把捏在自己臉上的魔抓拍掉,斥責(zé)道“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嗎?” 他倒是委屈了?林曦月瞪眼看著他,拍桌沉聲道“不許回嘴,快吃飯?!?/br> “遵命?!标戠犜拺?yīng)聲,拿起碗筷認(rèn)真用膳。 先前他一直在給她夾菜,都沒有吃什么,到這時候,飯菜都有些涼了。 林曦月讓廚娘把菜重新熱了,陸琮才好好用了一頓晚膳。 林周氏已經(jīng)去了府衙,要回來估計還要好一會兒。 這段時間,陸琮都會守在林宅。 “趙家的事情查清楚了嗎?”林曦月帶陸琮在院子里慢步消食,兩人走在一起,夕陽的余暉散在身上,臉上神情顯得更外溫柔。 陸琮低頭看著曦月的側(cè)臉,忍不住悄然伸手,將她的小手再次抓在自己的手里。 林曦月想掙開,卻被陸琮抓得甚牢。 “就一會兒,好不好?”他柔聲問道。 鬼使神差的,她居然點了頭。 林周氏若是看到了這一幕,只怕要開始為曦月準(zhǔn)備嫁妝了。 想起趙家的事情,陸琮臉色略微沉重,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思索許久,他才和曦月道起趙家的恩恩怨怨。 “王嬤嬤沒有說謊,趙夫人的病確實是由趙元忠造成的。在趙夫人嫁入趙家第二年,就為趙元忠生了一個兒子,第三年又生了一個女兒,可謂是兒女雙了。前三年的趙家是一片喜氣,而情況的改變就發(fā)生在第四年的春天。” 那年春天,一場暴雨席卷了黎城,趙家糧鋪屯糧的倉庫被雨水浸入。等到天晴之時,糧食早已經(jīng)發(fā)霉發(fā)臭,爛在了倉庫里。 沒了糧食,趙家糧鋪的生意大受影響。 趙元忠整日在外奔波,沒有片刻能夠歇息的時候。 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趙家糧鋪的生意因為突襲的暴雨大受虧損,而趙家府內(nèi)的小主子也出了問題。 等趙元忠得了消息趕回家時,府里亂成一團,一歲的小女兒燒得昏迷不醒,而趙夫人也急病了。 對于小姑娘的高燒,大夫沒有更好的法子,夫人又病倒在床上,趙元忠便自己親自照顧。 自孩子出生后,不論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夫人照顧,而他一直在外面忙生意。 他起初很怕自己照顧不好病弱的女兒,不能救回她的性命,可沒想三日之后,奇跡般的小姑娘竟然退了燒,面色也逐漸恢復(fù)了正常。 大夫過來看時,都頗為驚訝,直向趙元忠請教,他是如何做的。 一番交談后,大夫頗為驚嘆地告辭離開。 等趙夫人醒來之時,就見夫君攜著安然無恙的兒女守在她床邊。 驚險過后,一家人平安團聚,生活也逐漸恢復(fù)正常。 對比以前,唯一的區(qū)別在于,趙元忠親手照顧病重的小女兒,并將其從鬼門關(guān)強行救了回來的傳奇事件傳了出去。 不管是趙元忠認(rèn)識的人,還是不認(rèn)識的人,他們見到他都會夸贊一句。 也因為這樣的美名,趙家糧店的生意頗受周邊鄰里照顧。 漸漸的,趙家糧鋪的生意越來越好,且越做越大。 不過兩年的時間,趙家的糧鋪在黎城之中開了快數(shù)十家分店。a;a;ap;0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