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執(zhí)行官_分節(jié)閱讀_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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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三步跑上前去,首先將毯子鋪在一旁的空地上,再小心翼翼地出手,抱住宋隱將人轉(zhuǎn)移到毯子上。 “疼……” 精疲力竭的宋隱發(fā)出了直率的抱怨,可那聽起來倒更像是在撒嬌抱怨。 齊征南立刻放輕了動作,把人安頓好之后還替他拂了拂頭發(fā)上的飛灰:“再忍一忍,我就這就帶你回去包扎?!?/br> 無力作妖的青年難得乖巧地點點頭,緊接著提出了一個古怪、但非常重要的問題:“你……還認得出我是誰?” 齊征南秒答:“你是小隱。” 宋隱又問:“還是原來的那個長相?” 這個問題實在有些難度。 在回答之前,齊征南伸出手來,在宋隱的臉頰和額頭等處小心翼翼地抹了抹,如同擦拭著珍貴的珠寶。 “是,沒變,眼睛鼻子都在,還是那個模樣?!?/br> “我好看嗎?” “……好看?!?/br> 從聽見回答的那一刻開始,宋隱的表情就開始了一連串的微妙變化。 “我回來了…我居然活著回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壓抑已久的恐懼、擔憂和委屈,終于找到了出口。歪斜的笑聲慢慢地走了調(diào),聽得讓人心頭發(fā)酸。 “都沒事了?!?/br> 齊征南又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替他裹好保溫毯,準備把人抱回到摩托車上。 一雙傷痕累累的、臟兮兮的胳膊突然從毯子里伸了出來,勉勉強強地環(huán)住了齊征南的頸項。 從齊征南現(xiàn)在的角度,無法看清楚宋隱此刻的表情,但他卻意外地聽見了一個略微帶著哭腔的聲音。 “南哥……我還以為我真回不來了?!?/br> 只有這么一句,此后便是長久的沉默。 在這片沉默中,齊征南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口正在傳來另一種并不屬于自己的律動。 那是宋隱的心臟,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真真切切地跳動著。 齊征南從未聽說過兩團rou塊之間也能夠產(chǎn)生共鳴。然而此時此刻,他卻無比真實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正在感應著宋隱的心跳,一點點失去了原有的穩(wěn)定節(jié)奏。 但這并不是一種痛苦的感覺。恰恰相反,它帶來了巨大的滿足與愉悅。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齊征南甚至覺得,自己心中那個巨大的坑洞、那個曾經(jīng)被他戲稱為“垃圾場”的深淵,都被這種滿足感填補得了無痕跡。 也許是因為傷痛、又或者是精疲力竭,宋隱的手臂慢慢地垂落下去。 所幸這時齊征南及時伸手將他摟住,連同毯子一起抱了起來,并在他的背上輕輕地拍撫著。 “你回來了?!饼R征南以輕如蚊嚀般的聲音細語道,“……回到我的身邊來了。從今往后,我們誰都不要先走,也不做被留下來的那個人。我們就這樣,好端端地在一起……” 宋隱或許并沒有聽見齊征南的囈語,但在齊征南的安撫之中,他徹底地放松下來,歪著頭,把臉埋在齊征南健實的胸肌上,陷入了毫無防備的昏睡。 懷中沉甸甸的感覺讓齊征南發(fā)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可是他很快又意識到了一個新的難題。 從沙弗萊處得知宋隱和同伴即將被送回的消息后,為了盡快趕到釋放點,齊征南駕駛著一臺摩托。 然而即便他的車技如何高超,也很難做到一邊照顧傷痕累累的昏睡者,一邊風馳電掣。 更何況荒漠之中四顧無人,月色又如此皎潔美麗,似乎也沒必要急著趕路。 想到這里,齊征南又低頭看了看懷中人,確認宋隱呼吸平穩(wěn)、體溫正常。于是他愈發(fā)小心翼翼地抱穩(wěn)了些,然后盡可能地放輕腳步,朝著遠方那艘燈火輝煌的賭船走去。 在他們的前面,荒漠連綿、起伏如海??此朴兄鴶?shù)不清的磕磕絆絆正在暗中埋伏。 然而,高天上的那輪明月,卻為他們鋪出了一條灑滿銀輝的道路。 或許,當走到這條道路盡頭時,他們之間的某一些事,從此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