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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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晉驀地一震,事實上,當日在恩覺寺刺殺他的那一行人的頭領(lǐng),也是一個絕頂高手。 若說京城一下子來了三個絕頂高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事到如今,只有一種解釋。 皇帝瞇起眼:“你的意思是,殺死他們兩個人的都是同一個人?” “不錯,”王彥道,“不僅如此,皇上可還記得紅蓮教的教主品蓮和宋歸臣?” “自然記得。” “此二人都是受人唆使作亂行兇,想必背后之人與今日的刺客,不會毫無關(guān)系?!?/br> 許藏鋒:“皇上,王大人所言有理,先前那個品蓮原本也有意要害王大人的性命,如今葉大小姐受人唆使,目的也是要害王大人,簡直可以說是……殊途同歸?!?/br> 皇帝的臉色陰沉至極:“刺殺太子,殺害當朝駙馬,陷害刑部尚書,如今又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刺殺要犯,若犯下這些事的真是同一群人……那還得了?” * 語嫣在小屋中坐了一會兒,生出幾分困意,卻又不敢躺下睡,只有坐在桌邊用手支著腦袋??删退闳绱?,竟還是無知無覺地睡了過去。 等她再睜開眼時,周身上下都暖暖的,眼前是一片淡淡的青色。 她輕輕蹭了蹭,才感覺有些不對勁,懵懵然抬頭,看到一個下巴和一截修長的脖頸,不由渾身一僵。 剛剛,她竟一直都靠在王彥的懷里。 此處仍然是方才的小屋,他靠坐在小榻上,略低著頭,閉著雙眸,呼吸淺淺,似乎睡得很熟。 語嫣仰頭看他,發(fā)覺他眼下有些發(fā)青,想到他這些日子都是在牢獄里,不禁心底一酸。 就算沒有受皮rou之苦,在那樣的地方,如何能睡好? 她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人,從長長的眉,鴉青的眼睫,到高挺的鼻梁,水色的唇。他總是這樣,一副巍然不動之態(tài),就算睡著了也如此。 語嫣低下頭,靠在他胸口,抬起手在他衣襟上輕輕一撫。 “又做什么?”頭頂突然響起微沉的聲音。 她飛快抬頭,驀地對上他深沉異常的目光,心頭一跳:“吵著您了?” 他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我沒睡?!?/br> 語嫣一愣,隨即慢慢紅了臉,顧左右而言他道:“那您的要緊事可都辦好了?” 王彥:“要緊事不只一件,你指哪一件?” “自然是葉大小姐的案子?!?/br> “辦好了,”他一笑,“不光如此,我還辦了另一件更為要緊的大事?!?/br> 語嫣目光一緊:“什么事?” 王彥看她睜著霧蒙蒙的大眼睛一副驚憂至極的模樣,愈發(fā)將人摟緊了,嘴上卻淡淡道:“等明日你就知道了?!?/br> 語嫣氣惱地看他一眼:“您又賣關(guān)子?!?/br> 他笑而不語,只伸手將她的頭按回自己胸前。 語嫣伏在他胸前,嘴巴一扁,卻沒有再動。 王彥低頭看著這顆烏黑的小腦袋,想到方才她在自己懷中醒時不經(jīng)意的蹭動,呼吸略微發(fā)沉。 “王叔叔,您要不要先回家去瞧瞧?” 他心頭一動:“回哪個家?” “自然是您的家。”她忍不住在他胸前戳了戳。 他呼吸更緊,一把將那作亂的小手握?。骸皠e動?!?/br> 語嫣臉上一紅,乖乖由他握著,再不敢亂動分毫:“雖說老夫人早知道您沒有事,府里又有方j(luò)iejie陪著,可您畢竟離家這么久,她還是很想您的……” 王彥蹙眉:“往后你與方大小姐不要走太近?!?/br> 語嫣不解,仰頭看他:“為什么?” 他默然,過片刻才道:“再過不久她就要進晉王府,你若不想和晉王有所牽扯,就應(yīng)當離她遠一些?!?/br> 語嫣呆住,不可置信:“方j(luò)iejie怎么會……” 她這幾日滿心擔憂的都是王彥,對方妙玉和晉王定親的事根本毫不知情。 王彥望著她的眼睛,淡聲道:“此事與旁人毫無干系,是方大小姐和晉王自己的事?!?/br> 語嫣聽出他言外之意,臉色一白:“我……” 王彥道:“你覺得晉王并非良配,那是于你而言,興許他和方家大小姐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俗話說,什么鍋配什么蓋,你避之如蛇蝎的,人家指不定當個寶呢?!?/br> 她聽得一愣一愣,覺得他的話頗有道理,聽著似乎又有哪里不對勁,總感覺……在罵人似的。 * 晉王府,書房。 女子□□地趴伏在矮榻上,起伏的身子打著猛顫。在她身后,是衣冠整齊、面無表情的晉王,他一手掐著女子的腰,一手掐著她的脖子,粗喘微微。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nèi)響起女子的一聲嬌啼,那動靜才止了。 晉王撈起散落在旁邊的肚兜,替自己擦拭干凈,隨后揚手往角落里一扔,一整衣擺,轉(zhuǎn)身大步走出了書房。 待他走后,方妙玉撐著酸軟的腿爬起來,弓腰將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 她撿起皺成一團、沾染著污穢的肚兜,一下子攥緊在手中,又猛然朝角落里一扔,隨即癱坐在地,雙目像淬了毒,盡是恨色。 她絕不能就這么認了命。 就算是要下地獄,也要拉著那些害她的人和她一起。 就在此時,書房的門竟給人一腳踹開,七八人不由分說沖進了屋里。方妙玉大驚,慌忙抱著衣服往里躲去,結(jié)果卻給兩個嬤嬤一把揪住頭發(fā),一左一右架住了手。 衣服紛紛掉落,白花花的身子和上門青紫交加的痕跡登時一覽無余,妙玉羞辱不堪,當即驚叫道:“你們是什么人,可知我是誰,竟敢如此對我!” 一名云鬢鳳釵的華裙女子被仆婦簇擁著走上前,看到眼前情形,她臉色一獰:“我道這個大白日跑到王爺書房里的sao蹄子是誰,沒想到會是你!還貞淑嫻靜、名門才女,我呸!” 方妙玉看到來人,頓時心下一涼。 這位華裙女子不是旁個,正是晉王府盛寵無二的張側(cè)妃。 張如雪上下掃了一眼方妙玉,嗤笑道:“還以為是個什么天仙,也不過如此,比起后院里頭的那位如夫人還差一截呢?!?/br> 旁邊一個嬤嬤掩嘴笑道:“畢竟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也會膩?!?/br> 妙玉此生從未受過如此羞辱,一時氣得渾身發(fā)抖,連話都說不出。 張如雪冷冷一哼,朝底下人使了個眼色。一個丫鬟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汁走了上來,一把捏住了妙玉的下巴。 那丫鬟力道大得似要將她的下巴捏碎。 方妙玉疼得眉頭抽搐,一瞬之間睜大了眼,死死地瞪著不遠處:“張如雪,你敢!” 張如雪微微一笑,上前幾步:“我有什么不敢?你放心,這不是什么要命的藥,只不過是讓你的肚子爛一爛,從今往后……都生不出個屁就是了?!?/br> 方妙玉一聽,心里陣陣發(fā)冷,拼了命地掙動起來:“不要……” 張如雪俯身在她肩頭一拍,低低笑道:“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告訴你一件事,今日給你喝這藥,可是王爺?shù)囊馑肌?/br> 第98章 胡謅... 每一回妙玉到晉王府與晉王見面,都會帶百螺一同去。晉王的書房是王府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因而百螺只能和車夫一起等在前院,對書房中發(fā)生的種種一概不知。 她正有些疑惑,似乎今日妙玉進去的時辰比平素要長一些,下一瞬,就見妙玉裹著一層錦帳步伐不穩(wěn)地走了出來。 百螺忙沖上去扶住人:“小、小姐,您這是……” 雖然妙玉每一回從里面出來都不太好,卻從未如眼下這般……面無人色。 妙玉猛然攥住她的胳膊,啞聲道:“不要問,先上車?!?/br> 百螺不敢再問,趕緊扶著人登上馬車。上車時,妙玉不小心打了個趔趄,那錦帳給她一踩,撇開少許,露出一片白色的裙邊,上面竟有斑斑血跡! 百螺倒吸了一口冷氣,強壓下心底的驚跳之意,趕忙將人扶了進去。 一進馬車,妙玉頹然倒落,整個跌進了她懷中:“百螺、百螺……” 百螺感覺到她在發(fā)顫,忙將人摟緊了:“小姐,您流血了,咱們得……趕緊找大夫。” 雖說方妙玉與晉王私底下幽會的行徑有些放浪,但他們畢竟是有了婚約,馬上就要結(jié)親了。百螺先前雖然覺得有些不安,卻并不覺得十分不好。直到今日,看到妙玉這副情形,才恍惚間醒覺,這哪里是去幽會,分明是給人活活糟蹋了。 “不必,叫車夫轉(zhuǎn)道,即刻去王家?!泵钣褚а赖?。 “可小姐……” “沒聽到我的話么!” 百螺一震,不敢再多言半句,忙掀起帳子叫那車夫改道。 下身仍有溫?zé)嶂怅囮囉砍?,腹中卻是冰冷的劇痛。 雖然身上疼得幾令人昏厥,此時此刻,她心中反而分外清明。就算是名聲盡毀,她也不能入那個晉王府,不嫁是毀了名聲,可一旦嫁了,恐怕性命都熬不??! 張如雪如此膽大妄為,晉王更是冷酷無情得令人發(fā)指…… 這一碗藥下了肚,此生子嗣無望。 誰知道下一回等著她的會是什么! 憑她的本事,名聲就算毀了,還有可能翻身,可若命都沒了,什么都是空話。 方賀林人還在牢獄之中,方家根本沒人能幫她。事到如今,只有賭一賭自己這么多年下來服侍、陪伴王老夫人的情分。 不,不算是賭,若她今日以這樣的慘相示人,以老夫人的性子,絕對不會放任她繼續(xù)再給晉王府欺凌,只要老夫人開了口,那個人就會…… 事到如今,她心里竟生出一分奇異的期待。 若真見了她如此情形,他還會無動于衷么? 馬車到了王家大院門口,百螺扶著妙玉下了車,裝作不經(jīng)意地朝她下擺處掃了幾眼,確認裙子給錦帳裹得嚴嚴實實,才松了口氣,暫且松開人,上前去跟門房說話。 門房一聽是方家大小姐來了,竟沒有如從前那般立馬將人迎進去,反而說要去通稟給府中管事。 百螺有些疑惑,轉(zhuǎn)念一想,恐怕是因先前王彥給下了大牢,王家的看守更為謹慎罷了。于是轉(zhuǎn)身又退回了妙玉身邊,將情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