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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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她這樣一看,喉頭一動,不自覺又往她靠近了幾步,面上仍是一副淡然模樣:“你說我是戲弄你,那我再問你,我可有對其他人這樣過?” 語嫣一怔,搖了搖頭。 他再近一步,又道:“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這一句不自覺加重了語氣。 語嫣竟給他質(zhì)問得有些心慌氣短,好像自己才是做錯了的那一個,可明明…… 這種情形不知道有過多少次,她回回都被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不知為何,語嫣陡然間覺得十分委屈,眼淚不受控制地就從眼眶里落出來。 王彥見如此,一下子就失了方才的鎮(zhèn)定自若,立馬將人拉入懷里,俯身給她擦眼淚:“好了好了,是我不好,又哭什么?” 他這樣一問,那淚珠子卻掉得更兇,一顆一顆像是砸在他的手上。他心頭發(fā)緊,素來悄寂無波的心田竟生出幾分澀意。 語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她自來到京城,諸事隱忍,并不常落淚,只是每每到了他跟前,就成了水做的人一般,總?cè)滩蛔?/br> 這么一想,更覺得自己不成體統(tǒng),在王彥跟前像個孩子似的。 她捂著臉,淚眼透過指縫看他:“我往后再也不哭了?!?/br> 王彥一愣:“這又為什么?” “您總是瞧不起我?!彼龕瀽灥?。 他斂容,一本正經(jīng)道:“絕對沒有。” 語嫣的手指離得稍開了一些,露出濕漉漉的大眼,像是小鹿的眼睛,看著愈發(fā)惹人憐愛:“真的?” 他鄭重其事地點頭:“若我有半分小瞧你,就叫我……” “別……”她慌忙踮起腳捂住了他的嘴。 王彥的聲音便沒了。 他垂眸望著這張近在咫尺的小臉,細(xì)細(xì)端詳那些淚痕,心里驀然生出幾分渴意:“語嫣……” guntang的氣息落在她手掌心。 她飛快收了手,低下頭道:“我信您……時辰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您還是快去忙正事,千萬別耽誤了。” 王彥卻不信她:“別等我走了,你又一個人在這兒掉金豆子?!?/br> 她臉上一紅,愈發(fā)后悔方才沒能忍住,抬手輕推了他一把:“才不會,您快走。” 豈料眼前這人就跟被釘子釘住了似的,怎么都不動分毫。 語嫣:“我真?zhèn)€不惱了?!?/br> 他居高臨下地淡睨著她,不為所動。 語嫣捏緊拳頭,跺了跺腳:“王叔叔……” 王彥仍是那樣。 她抬眸看他一會兒,突然心中一動,上前一步,兩手抓著他衣領(lǐng)迫使他俯首往下。隨后,她踮腳,揚起臉,雙唇在他唇上輕輕一碰,又立即往后退開了四五步。 她站在不遠(yuǎn)處,兩人在背后勾著指,繡花鞋的鞋尖點了點地,歪著頭看他一眼又飛快低下,故作鎮(zhèn)靜道:“好了罷?” 王彥佇立了足有一刻鐘,他看向她的眼睛,緩緩道:“你且等著?!闭Z罷,轉(zhuǎn)身而去,袍袖翻飛,在屋里掀起一陣輕風(fēng)。 語嫣想到他臨走前那個眼神,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 王彥回到堂內(nèi),皇帝正和司徒晉說話,許藏鋒在一邊坐著聽。 他走上前,向皇帝和司徒晉行了禮。 皇帝繞過桌案走上前,親自將他扶起來:“這回的事讓你受委屈了?!?/br> “皇上言重,幸有皇上、太子和許指揮使的照拂,臣這回到錦衣衛(wèi)大牢并未受苦?!闭f到此處,他腦海中出現(xiàn)一張秀美如畫的臉,剛剛那一吻的感覺又浮出心頭,令他微微一悸。 確切的說,不僅是沒受苦,于他而言,更是有……意料之外的收獲。 “也幸虧是如此,”皇帝道,“那孽障是給長公主寵慣壞了,從前看著不過是嬌蠻了些,如今瞧著卻分明是實打?qū)嵉膼憾尽!?/br> 王彥不語。 皇帝看他一眼,接著道:“你放心,這回朕定然會替你討回公道,此事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br> 王彥撩起袍子跪下道:“多謝皇上,只是臣還有個不情之請?!?/br> 皇帝一頓:“你說?!?/br> “臣已有了心儀的女子,想請皇上給臣賜婚?!?/br> 此言一出,司徒晉倏然變色。 皇帝一愣:“你是認(rèn)真的?” 王彥點頭。 皇帝與他大眼瞪小眼,過了一會兒,突然撫掌大笑:“王承安啊王承安,你也有今天,朕還真以為你是個和尚,沒想到鐵樹也有開花這天……快與朕說說,是哪一家的千金?” 王彥:“是宋家二姑娘。” 皇帝臉上的笑一凝。 宋家二姑娘是誰的女兒,他自然曉得。 許藏鋒倒是絲毫也不訝異,他偏頭瞥了司徒晉一眼,見他表面淡然,搭在扶手上的手卻將那雕荷的頭柄握得極緊,心頭了然。 這才是王彥的目的。 將計就計,跳入陷阱,為的不是扳倒葉家,更和那葉沐卿沒有多大關(guān)系。 他只是想利用葉沐卿和皇家的關(guān)系,使得皇帝對他這個無辜受累的臣子產(chǎn)生補(bǔ)償之意。然后順?biāo)浦?,再提出賜婚的請求。 畢竟,它聽起來合情合理,完全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 而且王彥自最初就稱宋家二小姐是自己心儀的女子,如今,皇帝想要給他換個人賜婚都無法。 皇帝:“那位宋家二小姐又如何,她對你可是一樣的心意?” 王彥:“她與臣心意相通?!?/br> 若是司徒晉眼下內(nèi)力還在,勢必會將手里的木制扶手捏個粉碎。 尤其當(dāng)他看著王彥說出這句話時,那副面不改色的形容,簡直是厚顏無恥至極,真恨不得…… 小丫頭那樣蠢笨,若真跟眼前人成了親,豈不成日都要給他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他心里有一股強(qiáng)烈的沖動,唆使著他起身,去阻攔此事發(fā)生。 然而,任他將扶手捏得近乎變形,他都無法起身一寸。 此時此刻,他心頭想起的,是先前那抹寶藍(lán)色的身影奮不顧身替王彥擋下一刺的情形。 以及自己在恩覺寺時,提及王彥,她臉上升起的淺淺紅暈。 甚至于,還有六年多前,她從樹上落下,埋頭在王彥懷里的模樣。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牽動人的心弦。 卻都不是為了他。 第97章 鍋蓋... 宋家在京城不受待見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想到王彥竟然喜歡上宋常山和曼娘的女兒。 皇帝不說話了。 他想起當(dāng)年的曼娘,目光飄遠(yuǎn)了些。 那樣柔韌美好的女子,卻偏偏……命比紙薄。 若說心里沒一分遺憾和虧欠,那是假的。不過,再大的遺憾,也抵不過時間,這么多年過去,他連曼娘這兩個字都不太會想起。對曼娘的依戀和懷念,還不如對宋常山的惱恨深。 “承安,你可想好了?只要你愿意,這滿京城的大家閨秀,無論哪一個,朕都可以許給你……” 王彥道:“臣意已決,請皇上成全。” 皇帝凝眉看他一會兒,終是嘆了口氣:“罷了,應(yīng)了你便是?!?/br> 王彥正要俯首謝恩,此時,堂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兩個官差驚惶入內(nèi):“皇上,嫌犯被……被人暗殺了。” 皇帝怫然變色,手指著那官差:“你說什么!” 堂內(nèi)幾人都微微變了臉色。 這是在刑部,更不提有皇帝和太子坐鎮(zhèn)。敢如此堂而皇之地行刺,猖狂二字已不足以形容,簡直可說是對皇權(quán)的藐視。 不多時,劉明遠(yuǎn)帶人抬著葉沐卿步入堂中:“皇上,葉大小姐在途徑中庭時被人一箭射殺,箭穿咽喉,當(dāng)場斃命。” 皇帝猛然看向地上葉沐卿的尸身,她的頸部橫插著一根長箭,竟然沒有流出一滴血跡,仰著頭兩眼暴睜,一臉?biāo)啦活俊?/br> “刺客呢?” 劉明遠(yuǎn)俯首:“跑了?!?/br> 皇帝青筋畢露:“這到底怎么回事!” 剛剛幾名官差押送葉沐卿去往地牢,結(jié)果到回廊時,半空中傳來一聲悠揚的鳥鳴,葉沐卿聞聲大喜,竟不管不顧地就要往中庭沖,誰知她甫一踩出回廊才露出半個腦袋,就聽噗哧一聲,箭已穿rou而過。 至于箭從何處而來,又是何人射出,根本沒有人看到。 司徒晉、許藏鋒此時也已上前。 司徒晉蹲下細(xì)看了看葉沐卿的情形,不由臉色一沉:“既然這么多人沒有一個看到射箭之人,說明此人勢必在遠(yuǎn)處,能夠遠(yuǎn)距一箭入喉,還如此準(zhǔn)確無誤,不留一滴血,此人必定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絕頂高手?!?/br> 皇帝目光更冷。 這個刺客未曾現(xiàn)身,就輕而易舉取了葉沐卿的性命,那若是要刺殺他這個皇帝,想必也不會太費力。 “承安,此事……你怎么看?” 王彥抬手屏退了堂內(nèi)侍立的幾名下等官差,轉(zhuǎn)而對著皇帝道:“剛剛劉侍衛(wèi)長提到,葉大小姐是聽到一聲鳥鳴喜難自禁,才沖動亂闖。臣猜想,這所謂鳥鳴是刺客發(fā)出的暗號,想必,今日行刺之人就是先前唆使她詐死之人,如今見計謀不成,恐夜長夢多,才殺人滅口。葉大小姐聽到暗號,心以為是對方來救自己,卻沒料到對方實際是來取自己性命。” 他又看向司徒晉:“方才太子殿下提及此人是絕頂高手,倒讓臣想起一件巧事……殺死葉駙馬的,也是一位指力過人的絕頂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