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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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由丫鬟引到小桌前坐下,那位殿下則在上首的大桌上用膳。 語嫣乖乖坐下,朝上瞄了一眼,見對方仍未動筷,自己也不敢動作。 此時(shí),一只素手將酒杯遞到她跟前:“公子請用。” 語嫣恍惚抬頭,看清來人,兩眼一直:“你……” 眼前為她布菜遞酒的不是旁人,竟是昨夜那位偷偷哭泣的魏姑娘! 語嫣見她雙眼奇腫,臉色憔悴,心頭重重一跳,暗覺不好。 “怎么了玉公子,心愛的女人給你斟酒你都不領(lǐng)情?”那人淡淡道。 語嫣驚駭欲絕:“殿下莫要說笑,草民膽子小,開不起這樣的玩笑……” 砰的一聲,她忽覺眼前一花,整個人一晃,險(xiǎn)些倒落在地。 額頭上刺痛隱隱,竟是被那人飛過來的酒杯砸了一下。 語嫣疼得眼冒金星之際還看了一眼跌在地上完好無損的酒杯,心道這杯子可真牢固…… 扔酒杯的人面色如常,舉起筷子吃了兩口菜才道:“玉公子,你把那杯酒喝了,孤就既往不咎了,不僅僅是對你,還有你旁邊這個女人?!?/br> 那魏姑娘早已嚇得渾身哆嗦,幾乎站立不住。 語嫣遲疑片刻,手就往酒杯探去。 魏姑娘忽然大驚失色,一把將酒杯摔在地上,嗚哇一聲撲到語嫣懷里:“玉郎,要死我們一起死!” 語嫣呆若木雞:“你……” 坐在上首的男人起身踢開凳子,居高臨下地睥睨他們二人道:“魏菱,孤救了你爹一命,你就是這么報(bào)答孤的?” 魏菱在語嫣懷中瑟瑟發(fā)抖,說不出話。 語嫣艱難地出聲:“殿下,您是不是有所誤會,草民和這位魏姑娘清清白白,并不是您想的那種關(guān)系……” “你說什么?”魏菱花容失色,不可置信地抬頭。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若非語嫣還記得自己也是個姑娘家,此時(shí)此刻她真要以為自己是個薄情至極的負(fù)心漢了。 語嫣深吸一口氣:“魏姑娘,昨夜你在甲板上傷心哭泣,甚至想要尋短見,我不過是勸了你幾句,拉了你一把,怎、怎么就成了你的玉郎?” 魏菱一下子坐直了:“你若對我無意,何必勸我、救我?” 語嫣捶胸頓足:“我就不能有點(diǎn)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么?” 魏菱像見鬼似的看著她:“你、你……” 那位殿下聽了半天,在這二人之間看了一個來回,略有所悟。魏菱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那又如何?你既知道她是孤的女人,是生是死便與你無關(guān),可你非但不知男女有別,還上前搭話,可見是個無恥下流之徒,來人……” 語嫣不可置信:“你、你蠻不講理!” 那人臉色一黑:“你說什么?” 語嫣:“我明明是好心救人,怎么就下流無恥了,憑什么要懲罰我……嗚嗚……” 說著說著竟大哭起來。 晉王瞠目結(jié)舌。 什么玩意兒? 那哭聲輕輕細(xì)細(xì),偏淚珠子一顆一顆大得嚇人,簌簌而落,看得人心煩意亂。 晉王斂眉一指她:“不許哭!” 語嫣呃地一聲止住了哭音,可眼淚還在不受控制地掉個不停。 晉王被她這雙滿是控訴之意的烏眸瞪著,竟覺得看著有幾分……可喜? 不可能。 他臉色更黑:“把眼淚給孤擦干凈,再讓孤看到你掉一滴,孤立馬砍了你的頭?!?/br> 語嫣嚇得一顫,只用盡全力憋住,淚水就在眼眶里來回打轉(zhuǎn),看起來比方才還要凄慘可憐。 晉王怒不可遏:“姓魏的,好好看看,你瞧上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男人!” 魏菱哆哆嗦嗦地也哭起來。 晉王心煩意亂,大手一揮,使人將哭啼不休的魏菱拖了下去。 語嫣眼睜睜看著她被拖走,嚇得一下子沒了淚意,只有些呆呆地望著那門口。 “看什么,想和她雙宿雙飛?” 語嫣忙轉(zhuǎn)回頭:“沒有……” “你覺得你沒有錯?” “想要救人有什么錯……” 晉王冷哼:“你敢說,你心里沒有存半分旁的心思?” 男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去關(guān)心一個女人,除非是想睡她。 語嫣微蹙著眉:“什么旁的心思?” 晉王一窒。 以往他只遇到過呼天搶地喊冤的,還從未遇到像此人這般膽敢跟他裝傻的! 換作別人,他早就一腳踹過去讓他知道個好歹。 可看著眼前這人,那烏溜溜的眼睛定定地望著自己,帶著幾分不解,何其迷惑,何其無辜,一副純情至極的模樣,竟跟真的一樣。 晉王大步走到她跟前,冷冷俯視著她:“你是真不知道?” 語嫣點(diǎn)頭。 “男人和女人之間最舒服的一樁事是什么你不知道?” 這話已經(jīng)直白到露骨了。 語嫣傻傻地望著他:“是……什么?” 晉王心道:此人要么是心機(jī)深沉,要么就是個傻子。 “不管是什么,總之你碰了孤的女人,就是死罪,”晉王道,“念在你初衷是為救人,孤饒你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不服……” 晉王一噎,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我沒錯,憑什么活罪難逃……”她不敢直視對方,只縮著頸小聲說了一句。 晉王不知為何,有些想笑。 能說出這種話的人,絕對是傻子。他在這兒跟一個傻子計(jì)較什么? 他想了想道:“你救她是沒有錯,但是她是孤的侍妾,說你昨日之舉是對孤的冒犯,你可認(rèn)?” “……認(rèn),”她又道,“那您還拿杯子砸我,這又怎么算?” 晉王鷹目微瞪:“孤是王爺,你是平民,給孤砸一下你還委屈了?剛剛那一下是孤賞你的!” 語嫣腹誹數(shù)聲:好不要臉! 晉王盯著她道:“離回京還有三日,此三日,就罰你在孤跟前打雜。” 語嫣一聽,險(xiǎn)些罵出聲來。 “若是孤不滿意,回到京城,你就哪兒也別想去,繼續(xù)在王府做雜役,做到孤滿意為止?!?/br> 第28章 重逢 這位晉王殿下,乃是當(dāng)今鴻豐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可說是皇親國戚中的皇親國戚,絕不是她宋語嫣能得罪的貴人。 沒有想到這么尊貴的人,竟然是如此蠻不講理、妄自尊大…… “小東西,看你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是不是在心里頭罵孤呢?”晉王不知何時(shí)停了手中的筆,正斜著眼看向她。 語嫣一個激靈:“奴才不敢?!?/br> 晉王冷冷瞪她一眼:“想脫身,就給孤老實(shí)點(diǎn)!” 語嫣一疊聲應(yīng)是,心中憤憤道:虎落平陽被犬欺! 這晉王也不是在做什么正經(jīng)事,只不過是在畫一幅花鳥圖。 語嫣當(dāng)他的侍從已有一日多,若非在他跟前伺候,就是到大艙外的一個隔間被拘著。 這位殿下可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他船上除了一個魏菱,還有五個侍妾,個個能彈會唱、貌美如花。他高興了就召她們?nèi)シ?,常常大白天就笙歌曼舞、醉生夢死?/br> 不過這船上的下人們,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都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模樣,想來他這么荒唐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晉王畫著畫著似乎總覺得哪兒不對,歪著個頭在案前看來看去,眉頭深鎖。 “你過來看看,這畫是不是少了點(diǎn)什么?” 語嫣探頭一瞧,晉王畫的是一幅寒梅圖,紅色臘梅,枝杈蜿蜒。 她看了半天,只道:“奴才什么也看不出……” 晉王:“蠢貨,要你何用!” 語嫣嘴巴一撇,不吱聲了。 晉王揮揮手:“滾滾滾,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語嫣如蒙大赦,提起腳就往艙門走。 晉王一聲喝住她:“去哪兒,孤允你走了嗎!” 語嫣愕然:“方才您明明……” 見對方眼神兇狠,語嫣牙根一哆嗦,立馬垂頭噤聲,乖乖地走到了離桌案有幾丈遠(yuǎn)的角落。 語嫣恨不能離此人越遠(yuǎn)越好,她見了他總有幾分發(fā)怵。頭一眼看到他,那些倏然閃現(xiàn)的畫面,于她而言,雖然驚駭欲絕、難以想象,卻真切得令人心驚rou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