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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妄人朱瑙在線閱讀 - 第238節(jié)

第238節(jié)

    不過這必然是不合法理的,如今也不可能依循法理。各地的諸侯們自行組建官府,大肆任用親信,沒有了朝廷的掌控,各地的割據分裂愈發(fā)加劇。

    不過諸侯們的委任往往也只在自己的勢力范圍內,極少有人將手伸去旁人的地盤上,畢竟伸去了也沒用,封幾個有名無實的官,有何意義?

    自然也有那胡亂“表奏”“分封”的跳梁小丑,自表一個大將軍,給自己父子兄弟表幾個尚書、御史之類的,沒人買賬,徒惹人笑話而已。

    朱瑙顯然不是跳梁小丑,可幽州也不是他的勢力范圍。就算是,他何德何能敢隨意任命幽州牧、破虜將軍這樣的要職?他這是雖無皇帝之名,卻行起了皇帝之實啊!

    魏變著實被他這般狂妄的做法嚇了一跳,但冷靜下來,撇去朱瑙是否忤逆不談,朱瑙的這一任命確實值得他仔細思量。

    顯然,朱瑙早已料到他不會這么輕易歸降,于是索性賣個人情,替他表奏一個“幽州牧”,由朱瑙來替這個幽州牧背書。萬一有人不服或者不認可魏變,那朱瑙便會出手相助,否則傷的不光是魏變,也是他自己的面子。

    而對魏變來說,他也確實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朱瑙想必是將這一點也算在了其中。如今魏變雖然已實際掌控了幽州,但時不時有人發(fā)檄文罵他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狂徒,也總有人蠢蠢欲動想推翻他。他給自己封個黑馬王,就是為了抬自己的身價,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可惜在諸侯眼中,他仍然只是個草莽,即便面上與他客氣,私下里也沒少罵他。

    而如果有朱瑙替他背書,以后他的位置就坐的更理直氣壯了。與此相對的,即使他并沒有依附于朱瑙,但只要他接受了朱瑙表奏的這個幽州牧,那在其他人眼里,就會覺得他是傾向于朱瑙的。以后誰若有生意來找他做,定會盤算盤算他的立場。為此,極有可能斷掉他的一些買賣。

    為了這個幽州牧、破虜將軍,值當嗎?

    魏變沒有立刻回答。

    片刻后,他笑道:“貴使遠道而來,不如在我軍中暫歇兩日,讓我好生款待,以盡主人之誼?!?/br>
    言下之意,是要思考兩日,與幕僚商議一番再做決定了?!?/br>
    使者笑道:“不急,我只是先遣使。魏將軍帶兵離開時太過匆忙,落下了不少輜重。朱府尹已命人將輜重運來送還。行路緩慢,怕還要許多天才能趕上?!?/br>
    魏變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他大軍潰敗時沒來得及運出來的東西,朱瑙居然不是扣下做戰(zhàn)利品,還命人給他送來了?!

    這下他們來汾陽的這趟總算是沒有白跑了,他若要接受朱瑙的任命,對手下也有所交代了!

    魏變頓時喜不自禁,立刻吩咐手下去鄰近村落買牛羊雞鴨并美酒佳肴,以便晚上設宴款待使者……

    =====

    幾日后,朱瑙遣去追趕黑馬軍的使者回到汾陽,帶回了魏變已收下幽州牧官印和旌節(jié)的好消息。

    對于朱瑙而言,攻下了汾陽,虜獲了玄天教眾,一下又多了大片地方要治理。他原本就騰不出手去管幽州的事,況且幽州既是苦寒之地,又地處邊陲,原也不值當他花大力氣去平定,不值當他花大筆錢糧去養(yǎng)那么多人。他所希望的,不過是黑馬軍不要再給他添亂,與他為敵。

    而“表奏”魏變?yōu)橛闹菽?,他所付出的,無非是找人刻了個官印,做了個旌節(jié),總計花費五兩銀子。至于那些輜重,本就是玄天教給的,他拿來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有了這層關系在,魏變勢必要好好想想未來的立場該如何抉擇,短時間內想必不會再與他為敵了。而那些本就與他敵對的勢力,也不會再輕易去找魏變援手了。這五兩銀子,等同于買了個盟友,實可謂物超所值。

    搞定了魏變那一頭,他派往玄天教各分壇的探子也都陸續(xù)回來了,并帶回了消息:張玄竟然沒有前往任何一處分壇!

    反倒是那些分壇,在聽說了汾陽城破,大職事們被擒的消息后,立刻陷入了混亂。不少祭酒開始抓緊最后的機會胡亂斂財,把各地搞得烏煙瘴氣;而離汾陽和延州城的幾處分壇,那些職事們因害怕惹禍上身,有不少人已經攜錢財逃逸了!

    消息傳入汾陽城后,官員們聚在一起討論了一番。

    “那張玄竟然沒去其他分壇?他該不會還躲在汾陽城里吧?”

    “真有這個可能!咱們進城之后,立刻派人把城門封了,那些大職事都沒跑掉,怎么唯獨張玄不見了?他恐怕真就躲在城內的某一角!”

    “那就命人再將那些職事拷打一番,讓他們供出張玄的下落!”

    “或者昭告全城,讓城內的百姓揭發(fā)張玄的藏身之處!”

    “依我看,那張玄也未必在城里。各地都沒聽說他的消息,許是因為他知道我們會搜捕他,已經逃遠了。不如再查查他的親眷,看他可能逃去哪里避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急著把漏網的張玄給找出來。畢竟張玄才是玄天教中最重要的人。若他還在外面興風作浪,只怕邪教就不會停止。

    對于眾人七嘴八舌的建議,朱瑙卻都沒有采納。他搖頭道:“罷了,只說張玄已經被捕,捉一只黃鼠狼來,請道人們排一場戲,過幾日當眾行刑吧。”

    眾人大吃一驚:“府尹,不找那張玄的下落了么?”

    朱瑙道:“找是要找的,慢慢找吧。若能找到是最好,找不到也便罷了?!?/br>
    如今汾陽被延州軍攻破、黑馬軍敗走、大玄天寺內眾職事被擒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玄天教的信徒們必然人心惶惶。張玄若還想穩(wěn)定人心,應該盡快露面才是。

    可至今尚無張玄任何消息,他又在謝無疾攻進汾陽之前就已撇下教眾逃走,只恐怕此人已然放棄玄天教這個爛攤子了。即便不放棄,過這風頭過去后他還想再出來興風作浪,怕是也不容易了。

    張玄此人固然罪大惡極,可比起定他的罪責,盡快平定玄天教之亂才是要緊事。只要張玄的生死一直懸而未決,就會有信徒心懷幻想。還不如早日處決了“黃鼠狼”,以后再冒出勞什子張玄李玄劉玄,一概做欺世盜名之徒論處。

    更何況,如果張玄不再惹事,一心潛藏,藏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小村落里,誰又能找得到他?徒費時費力而已。

    朱瑙既已決定,眾人商定了行刑的計劃與日子,便各自回去了。

    =====

    傍晚時分,謝無疾走進大相國寺。

    這大相國寺先前被玄天教所占,并更名為大玄天寺,如今已被朱瑙改回名來了,并征用為臨時官邸,在此整理從玄天教繳獲的財貨文書,以及處理城內諸事。

    謝無疾走入殿內,朱瑙正在看手下送來的從玄天教諸職事那里抄沒的家產賬目。見謝無疾進來,他招手示意謝無疾也來看看。

    謝無疾走到他身旁坐下,大略翻了翻,眉頭便已擰得打結:“區(qū)區(qū)幾個邪教職事,竟有如此家產!州官之貪也不過如此!”

    從玄天教繳獲來的錢糧就已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沒想到抄了這些大職事的家產后,繳獲所得竟然比教庫的錢糧還要多得多!這大抵便是“富了貪官,窮了國庫”,也難怪張玄竟能狠下心撇開玄天教出逃。

    那些信徒們若是知道自己好容易趕走了盤剝他們的貪官,當成救世主般迎來的卻是更加吸血的蛀蟲,真不知要做何感想了。

    朱瑙道:“行刑前,把這些賬目貼出去,先公示幾日吧。”

    謝無疾看了他一眼,道:“你至今未下令嚴查城內余黨,是想等著他們洗心革面?”

    雖說玄天教內最核心的諸人除張玄外皆已落網,可這汾陽畢竟曾是玄天教的老窩,玄天教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v使許多人已對邪教深惡痛絕,卻仍有不少人篤信不疑。如果是謝無疾管事,他進城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清查邪教余孽,將邪教勢力連根拔起??芍扈s隱約已有放余孽一馬的意思。

    朱瑙笑得有些許無奈:“若只牽扯三五百人,自然要嚴查。只怕牽連三五千人,三五萬人,把汾陽查成一座空城,就得不償失了吧。先等看一段時日再說吧?!?/br>
    謝無疾沉默。

    的確,汾陽城里的人們或自愿,或被迫,大多都為邪教出過錢或出過力。若要嚴查,尺度太難掌控,輕了還不如不查;重了又牽連太廣。

    如今天下已是生靈涂炭,民生凋敝。朱瑙一向致力于恢復民生,此事從寬處理確是他的風格。畢竟人的立場可以更改,可人若死光了,非百八十年難以恢復。

    謝無疾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片刻后,他道:“把要事辦了,我們盡早回延州?!?/br>
    朱瑙點頭:“月底便差不多了?!?/br>
    他們把汾陽的形勢穩(wěn)定后,留下一些人手繼續(xù)治理,便可回延州去了。此地并非久留之地。

    謝無疾又道:“你出行時務必多加人手保護,飲食用度也需小心謹慎。此地魚龍混雜,畢竟不比延州?!?/br>
    朱瑙笑了笑:“有你和驚蟄在,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謝無疾眼睛微微瞇了一下,本還想再叮囑幾句,又覺得自己未免過于糾纏,便不再多言了。

    ……

    暝色四合,夜風漸起。

    入夜之后,謝無疾處理完軍務便躺下睡了。約莫睡了三五刻,外面忽然喧鬧起來。

    他一向睡得輕,很快被驚醒,抓了件外袍出屋,正要找人一問究竟,看清外面的情形,登時瞳孔猛地一縮:原本漆黑的夜被火光映的如同燒紅的烙鐵般,而起火的方向,正是大相國寺!

    這時有人從院外跑過,謝無疾沖出去一把抓住那人,厲聲問道:“怎么回事?大相國寺走水了?!”

    那人在黑夜中仔細看了看,才發(fā)現披頭散發(fā)抓住他的人竟是自家將軍!他嚇了一跳,磕磕巴巴道:“剛、剛有人去看了,似、似乎是有人縱火,詳情還不、不清楚……”

    謝無疾見問不出什么,松開那人,三步并兩步向外跑去。

    那人在背后叫道:“將軍要去哪里?”

    謝無疾不聞人聲,耳邊只有赫赫風聲與燃燒聲。他快步沖到馬槽旁,翻身跳上馬,朝著大相國寺的方向疾馳而去!

    第238章 我待謝將軍的心思,謝將軍還不明白么?

    大相國寺的四周,蜀軍的士卒們已將入口森嚴地守衛(wèi)起來,嚴禁任何人隨意出入。

    就在此時,黑暗中遠遠一匹快馬向東門疾馳而來。東門的士卒立刻警惕起來,擺出戒備的架勢。

    當騎馬人馳近,衛(wèi)兵們定睛一看,來者竟是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男子。

    “停下!來者速速下馬!”衛(wèi)兵們連忙橫矛攔截,呵斥道,“何人膽敢擅闖大相國寺?”

    “吁!”那人勒馬停止,衛(wèi)兵們舉起火把一照亮,發(fā)現那匹高頭大馬眼熟的很,竟像是謝無疾的坐騎。再往上一瞧……這人……可不就是謝無疾么?

    衛(wèi)兵們頓時傻了眼。

    這位謝將軍往日出現在人前時,向來是要多威風有多威風,就算一身血水泥漿也依然英姿颯爽,誰見過他這等模樣?頭發(fā)披散著不說,外袍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里面露出的分明是睡覺時著的褻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方從起火的屋子里逃出來。

    “謝……謝將軍?”衛(wèi)兵們連忙收起長矛,向他行禮。

    謝無疾被眾人注視,臉上閃過一抹不適。他問道:“寺內火情如何?”

    守門的衛(wèi)兵茫然道:“回將軍,我等只接到命令前來守衛(wèi),防止賊人趁亂闖入或走脫,具體火情并不知曉……”

    謝無疾雙眉緊鎖,又繼續(xù)打馬向里沖去。衛(wèi)兵們連忙讓開一條通路,還不住向后打量,想看謝無疾帶了多少人來。

    而后方,竟連一個護衛(wèi)也沒來得及跟上來。

    進了寺內,謝無疾只見起火的地點似乎就是朱瑙暫居的寢殿的方向,登時眉皺得愈發(fā)厲害,唇抿成一條薄線。寺內建筑相鄰,不宜行馬,他跳下馬隨手將馬韁交給附近的一名士卒,拔腿向失火的方向跑去。

    寺中的官兵們正在匆忙地滅火,人來人往,繁忙混亂。謝無疾在人群中穿梭,焦急地張望。

    當他終于靠近起火的大殿,他才略松了口氣——走水的并不是朱瑙的寢殿,而是他寢殿后方的祖師堂。

    然而未見到朱瑙,謝無疾仍然放心不下,又在人群中梭巡片刻,終于看到一名正在指揮撲火的軍官。

    他箭步上前,抓住那軍官問道:“朱府尹人在何處?!”

    那軍官正忙著呢,驟然被人打攪,待要發(fā)火,卻又覺得此人聲音有些熟悉,定睛一看,竟是謝無疾!

    謝無疾見他傻在原地,又質問了一遍:“朱府尹呢?!”

    那軍官慌忙回過神來,磕磕巴巴地指了個方向:“府、府尹先去觀音閣避險了……”

    謝無疾二話不說,又扭頭向觀音閣跑去。

    觀音閣在大相國寺正南面的第二間大殿,謝無疾穿過數間大殿,越過繁忙的人群,終于來到觀音閣門口。只見殿內火光通明,人群簇擁,皆是年輕力壯的虎賁衛(wèi)士。

    謝無疾的目光略過眾人,直直落到了人群的中間。他看見朱瑙坐在一張長椅上,程驚蟄立在朱瑙身側,正彎腰為朱瑙系著披風的前襟帶。兩人靠得極近,朱瑙不知說了什么,程驚蟄赧然笑了起來,抬眼望向朱瑙。在火光的照映下,驚蟄的目光格外明亮與溫柔。

    謝無疾向前的步子慢慢停了下來,在殿外站定。

    程驚蟄為朱瑙系好披風,朱瑙的穿戴便已停當。殿內的衛(wèi)兵們亦各個衣著齊整,可見此番火情來得并不急切。

    倒是他自己失措了。

    謝無疾又在殿外站了片刻,朱瑙不曾向他的方向看過來,倒是程驚蟄無意間抬頭看到他。伊始只是不在意地瞥了一眼,片刻后忽然意識到什么,將目光轉了回來,露出詫異的神色。

    程驚蟄似乎想和朱瑙說什么,猶豫了一下,又沒有開口,只是朝著謝無疾望。

    殿內人頭攢動,熱鬧擁擠,似乎已不須更多人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