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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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們出來的?”南陽公主見陳家人出來搗亂,怒不可遏。 管事之人頭皮發(fā)麻,“回公主殿下,小人也不知他們怎么會……” 這陳家人真是神出鬼沒,一個(gè)不留神,躥到大門口了? “快攆回去?!蹦详柟饕а狼旋X的下令。 安王大怒,“別攔著他們。本王倒要看看,陳樂成的家人有什么臉為他叫屈!” 這下子可好,南陽公主想攔也不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老太太、陳大太太這些市井無知婦人堂而皇之的出了公主府。 “我的成哥兒,死的冤枉啊?!标惱咸完惔筇宦曇宦暎缙缭V。 陳樂欣眼尖,看到張旸馬背上的陳墨池,驚呼道:“二叔!” 陳墨耕頹廢得跟個(gè)死人一樣,聽到陳樂欣這聲驚呼,驀然抬頭,眼中閃著綠幽幽的光,“陳墨池,你害死我兒子,你還我兒子的命!” 陳墨耕太憤怒了,手中的哭喪棒拼命往地上搗。 陳大太太哭得嗓子嘶啞,“陳墨池,如果沒有你,我們一家人在吉安過日子,最少平平平安安的,我的成哥兒也不會沒了性命……” 陳樂成之妻曹氏瘋了一樣沖到張旸馬前,拿哭喪棒往陳墨池身上打,“你還我丈夫!你還我丈夫!” 陳墨池眼唇顫抖,眼神悲涼。 陳樂成死了,全家人都恨上他了。 他陳墨池為陳家做了多少事,現(xiàn)在出了一個(gè)岔子,親大哥大嫂、親侄女,甚至親娘,都恨上他了。 曹氏瘋了一樣亂打,張旸不耐煩,抓過陳墨池的手,用陳墨池的手奪過曹氏的哭喪棒,遠(yuǎn)遠(yuǎn)的丟開。 曹氏躺在地上打滾,“可憐我年紀(jì)輕輕便守了寡,我為啥命這么苦?!?/br> 陳老太太、陳大太太和陳佩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陳樂欣也是被刺激得傻了,哭聲震天,“廣寧王殿下,你縱著太康郡主,太康郡主不孝順我祖母,陳家才有今日之禍!從前我哥哥所有的開銷,都有香家管著,他有錢花,自然不會去偷盜……” 張旸抓著陳墨池的要害,慢條斯理,“你的意思是說,原先有太康郡主供給你祖母陳老太太銀錢花銷,你祖母陳老太太轉(zhuǎn)手給了陳樂成,所以陳樂成不缺錢,不用干壞事,對么?” “都怪她。”陳樂欣滿臉都是淚。 圍觀的百姓們開了眼界,“這陳家人臉皮也太厚了吧?聽她們這意思,陳老太太就該由太康郡主養(yǎng)活著?太康郡主可是跟著她娘親廣寧王妃的,陳老太太有兒有女的,說破大天,也不該由隨著前兒媳改嫁的小孫女養(yǎng)活吧?” “陳駙馬沒有俸祿么,陳駙馬養(yǎng)活不起親娘么,都推到一個(gè)小姑娘身上。” “陳樂成畏罪自殺,夠丟人的了。這若是放到明理的人家,悄悄埋了也就算了。這家人還為陳樂成叫屈,還把責(zé)任都推到太康郡主身上,無恥之極?!?/br> 百姓們先是小聲議論,接著就忍不住高聲痛罵了。 陳墨池聽在耳中,自然想要辯解,無奈他被張旸制住要害,動彈不得,出聲不得。 張旸靠近安王,“安王祖父,暈倒。” “什么?”安王瞪眼睛。 笑話,他是什么人啊,裝暈倒這種事,他怎么肯做? “暈倒?!睆V寧王也靠過來了。 安王仰頭向天。 好吧,兒子這么說,孫女婿也這么說,那他老人家就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裝這么一回吧。 唉,這真不是他的本意啊,他是被逼的…… 安王大叫一聲,摔下馬來。 “安王殿下暈倒了。”南陽公主府前,一陣sao亂。 陳家人哭聲震天響,驀然全部停下。 他們傻眼了。 安王暈倒了,這事是不是很嚴(yán)重? 南陽公主懊悔不已。 方才她抱著賭氣的心思沒有約束陳家人,其實(shí)是想給安王、廣寧王難堪。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更何況是高貴的王爺遇到無知的潑婦,那更是沒有著力之處了。 她只是稍微縱容了一下而已,安王竟然暈倒了。完了,這下子一定會傳到皇帝耳中,她的麻煩大了。 南陽公主想上前慰問,但廣寧王不許她近前。 廣寧王掐了安王的人中,將安王救醒,之后抱著老邁的安王上馬,“回府。” 南陽公主呆呆立在風(fēng)中。 陳墨池被張旸丟下,緩慢的、一瘸一拐的向她走來。 他在馬背上坐得太久,腿腳麻了,走路不利索。 “兒啊?!标惱咸撊跎焓?,呼喚陳墨池,“池兒?!?/br> 陳墨池恍若無聞。 “公主?!彼蛦尽?/br> 南陽公主一股窩囊氣快要把她自己憋屈死了,臉色陰沉推開陳墨池。 陳墨池站立不穩(wěn),一頭栽倒。 陳老太太等人連哭也不敢哭了,傻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些,莫衷一是,無所適從。 安王告了假,在府中養(yǎng)病,皇室宗親、朝廷大臣等前來看望,絡(luò)繹不絕。 皇太子和太子妃也來了,歉疚萬分的替南陽公主、陳墨池再三道歉。 安王少氣無力,“大公主大駙馬沒什么,都怪本王不好。唉,本王年近古稀,府里只有一個(gè)小孫女,難免太看重這個(gè)孩子。若是欺負(fù)本王,本王能忍;欺負(fù)小孫女,本王便火大。” 皇太子夫婦不由的臉紅。 陳墨池要求香瓔去祭拜陳樂成,確實(shí)不大合適。陳樂成死得不光彩,是家庭恥辱,這樣的人悄沒聲息埋了便是,還辦什么葬禮。 誰會愿意去祭拜陳樂成這樣的人,誰會愿和陳樂成這樣的人沾上干系。 皇太子和太子妃慰問再三,方才離去。 安王這一病,連皇帝也驚動了,派了好幾位太醫(yī)過來,又命人送來許多補(bǔ)品。 “南陽公主倒霉了,陳駙馬倒霉了?!膘o海侯府,謝宣微笑告訴太夫人。 太夫人何氏是南陽公主前夫、威遠(yuǎn)侯何彌嘯的族妹,因?yàn)槟详柟髟偌薜氖?,太夫人頗有微辭,語氣冷淡,“隨她去吧?!?/br> 謝宣打著如意算盤,“趁著這個(gè)機(jī)會,我想把婚事退了。” 太夫人嗔怪,“你和盈兒的婚事豈是好退的?你以為你在府里裝裝病,南陽公主府再出點(diǎn)事,你便能退婚了?” 謝宣道:“退婚嘛,咱家提不好,還是設(shè)法讓南陽公主府提出來,咱們順?biāo)浦鄞饝?yīng)了便是?!?/br> “你這夢越做越美了?!碧蛉诉晷Γ澳阆胪嘶?,你不提,還想讓女家提?!?/br> 作者有話要說:2分評小紅包,截止到下一章更新的時(shí)候。 謝謝大家,明天見。 第59章 太夫人和這世上大多的母親一樣,兒子是自己的好,覺得所有的姑娘都配不上她的寶貝兒子,“你是朝中最年輕的侯爺,俊美溫文,才華橫溢,哪家王孫公子比得上你?除了你,盈兒誰也看不上。公主府一定不會退婚,要牢牢把你栓住?!?/br> 謝宣微笑不語。 太夫人興致勃勃,“你前些時(shí)日說過的那個(gè)姑娘,就是那個(gè)新封的郡主,什么時(shí)候帶過來讓娘看看?” 謝宣遲疑,“這個(gè)么……” 太夫人沉下臉,“怎么,都不帶回府讓娘瞧瞧,便想定下親事了?哼,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娘親都不放在眼里了?!?/br> “不是這樣的。”謝宣忙辯解,“娘,孩兒不是這個(gè)意思,只是……只是還和跟她說好……” 太夫人微微一笑,悠悠道:“姑娘家害羞,也是有的??山K身大事,光害羞也不行啊。丑媳婦總要見婆婆的?!?/br> “娘說的是。”謝宣唯唯諾諾。 謝宣想跟太夫人解釋些什么,但猶豫了下,終究沒有開口。 太夫人自視甚高,目下無塵,香瓔商戶女出身,太夫人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起。要改變太夫人的成見,恐怕要花些心思、花些功夫。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事,是先退婚。 退掉何盈,再設(shè)法迎娶香瓔。 侍女來報(bào),說有客人求見,已經(jīng)在書房等著了。謝宣便和太夫人告辭,坐客去了。 太夫人命人把兩盆鮮花擺在面前,一盆粉海棠,一盆紅海棠,“各有各的美啊?!?/br> 太夫人的陪房栗嬤嬤替太夫人捶著背,“依老奴看,還是粉海棠更好看,多嬌嫩啊?!?/br> “大紅的也好看,鮮艷?!碧蛉宋⑿?,“不管粉海棠、紅海棠,橫豎都是養(yǎng)在靜海侯府的花盆里?!?/br> 栗嬤嬤不明白太夫人的用意,陪笑應(yīng)是,卻不敢再接話了。 太夫人欣賞著鮮花,嘴角噙笑。 樂康郡主也好,太康郡主也罷,總之都如同這盆中鮮花,要適應(yīng)靜海侯府的土壤,開得美,開得艷,才討人喜歡啊。 推開書房門,謝宣看到一道黑色的背影。 這個(gè)背影,謝宣很熟悉。 “趙大人久等了。”謝宣恭敬的道。 趙方至緩緩轉(zhuǎn)身,“謝侯爺客氣了?!?/br> 趙方至國字臉,濃眉大眼,面相有些憨厚。謝宣和他打過幾回交道,卻覺得此人很是精明,面對著他,絲毫不敢松懈,一言一行甚是小心。 趙方至嘉獎了謝宣數(shù)句,“……陳樂成的案子,謝侯爺立了大功?!?/br> 謝宣例行謙虛,“哪里,是九公子洪福齊天。” 趙方至將一個(gè)刻著“升”字的金牌交給謝宣,“謝侯爺在功勞簿上已有了姓名,今后請?jiān)俳釉賲?。?/br> 謝宣畢恭畢敬的道謝,接了金牌,手心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