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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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侍女來報,“陳駙馬求見?!?/br> 眾人猜不到陳墨池的來意,但總不好把他拒之門外,“請他進(jìn)來。” 陳墨池衣裳穿的極為素凈,進(jìn)來后向安王、安王妃行禮,“在下有些私密話語要跟瓔兒說。若能允許我父女二人單獨會面,感激不盡?!?/br> “不行?!睆V寧王拒絕了,“陳駙馬單獨見我女兒,本王不放心。” 陳墨池被噎得臉發(fā)青。 安王不給陳墨池留面子,“你是瓔兒親爹不假,可你害起瓔兒毫不手軟。你要和瓔兒單獨會面,我老人家也不放心。瓔兒在這里,你有話只管說,我們都要幫瓔兒一起聽聽?!?/br> 安王妃正要說話,忽然發(fā)現(xiàn)英氏不見了,覺得不對勁,“瓔兒,你祖母呢?” 香瓔四處張望,“祖母方才還在這里的……娘,祖母去哪里了?” 香馥柔聲道:“對不住,娘也沒留意?!?/br> 陳墨池到了安王府,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但聽到香馥的聲音,情不自禁的望了過去。 只看了一眼,陳墨池好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痛得沒有了知覺。 她懷孕了,她一只手扶著腰,一只手撫著肚,滿臉的溫柔與滿足,比廟里的菩薩更美更端莊…… “老娘打死你個混蛋!”伴隨著氣勢洶洶的怒罵聲,英氏雙手拿棒槌沖將進(jìn)來,沒頭沒腦向陳墨池身上、臉上猛砸。 “你個王八蛋,你害我的小孫女,看我打不死你!”英氏邊罵邊打。 陳墨池狼狽不堪,雙手抱頭,厚著臉皮求饒,英氏哪里肯放? 安王妃見英氏這般英勇,坐不住了,“同為祖母,本王妃不能被比下去啊,打!”掄起一把椅子招呼英氏,“你躲開,讓我來,我砸一下頂你十下?!?/br> 陳墨池魂飛魄散,“瓔兒,救救你爹!” 香瓔往后躲,“我可不敢招惹兩位祖母,祖母威武!我救是救不了你的,替你求求情吧,祖母,打人不打臉……” “好,不打臉。”英氏口中答應(yīng),揮舞著棒槌,專往陳墨池骨頭上敲。 安王妃掄起椅子砸在陳墨池背上,椅子應(yīng)聲而裂,安王妃撿起兩個椅子腿,和英氏一樣,專敲骨頭。 陳墨池知道他應(yīng)該忍住的,但英氏和安王妃敲得實在太疼了,他發(fā)出一聲又一聲怪叫、慘叫。 香馥心有不忍,“娘,算了,他到底是瓔兒的親爹。真把他打出個三長兩短,也是瓔兒的罪過?!?/br> 香馥想要站起身,廣寧王忙扶住她,“小心?!?/br> 廣寧王揚聲道:“娘,別打了。” 兩位老太太一起住手。 安王妃氣定神閑,英氏沒練過功夫,用的是蠻力,累得氣喘吁吁。 香瓔忙扶英氏坐下,替她擦汗,替她倒茶,“祖母,喝口水潤潤?!?/br> 溫?zé)岵杷肟?,英氏頗覺愜意,“還是我小孫女貼心,這茶不涼不燙,正合適?!?/br> 陳墨池倒在椅子上,疼得死去活來。 “在公主府好好待著不行么,非到安王府來找打?!卑餐趿R道。 陳墨池咬咬牙,坐直身體,“我這次來,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跟瓔兒說”見眾人直勾勾盯著他,知道想和香瓔單獨說話根本不可能,思忖片刻,合盤托出,“《單武兵法》,確實是私藏在我書房暗格中的。但這本書,乃瓔兒祖父在世時所贈,事情就此了結(jié)還則罷了,再追查下去,對瓔兒、對香家也不好……” “什么?”英氏炸了,“你說是老頭子生前送給你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就昧良心吧,這種謊話你都編得出來!” “陳駙馬慎言?!毕沭ゲ粣?,“你說單武兵法是先父遺物,有人證,有物證?先父待你不薄,你不要污蔑他老人家?!?/br> 香瓔自然是和祖母、母親的說法一樣,“我是香家的孫女,香家的家業(yè)是歸我繼承的。祖父把香家值錢的產(chǎn)業(yè)、寶貝都給了我。這個所謂的單武兵法,卻提都沒提。大駙馬,你的這個話,莫說祖母和母親了,我是你親生女兒,我都不信?!?/br> 安王、安王妃、廣寧王等人,也罵陳墨池信口開河,“香公雖已不在人世,也不能任你編排!” 陳墨池被眾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等眾人罵累了,陳墨池方無奈的道:“瓔兒,爹真的沒騙你。爹少年時受你祖父資助,方能繼續(xù)學(xué)業(yè),對你祖父感激涕零,課余便到你祖父書房,充任書童,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你祖父藏有這本單武兵法……你祖父再三囑咐我不許告訴別人,給了我一筆銀子,不知算不算封口費,后來干脆讓我全家搬到香府,衣食住行,他全包了……” 室內(nèi)一片沉寂。 香瓔心驚。 如果陳墨池沒撒謊,祖父一開始對陳墨池只是普通的資助,后來有把柄落在陳墨池手中,才不得不對陳墨池另眼看待? 香馥顫聲道:“當(dāng)初你對我,當(dāng)初你對我……” 陳墨池心中一酸,“阿馥,我對你從來都是真的。世上沒有女子比你更善良、更溫柔,若我能當(dāng)家作主,我永遠(yuǎn)不會和你分開……”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睆V寧王調(diào)侃。 陳墨池慚愧低頭。 香馥心煩意亂,“難道我和你的婚事,竟然是因為一本兵書?” 廣寧王緊緊握了她的手,“阿馥,別聽他胡說八道。” 香馥眼眸之中,淚光閃動,“你為什么要走?你為什么要離開我?如果你一直在,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嫁給別人的……” “怪我不好,阿馥,全怪我不好?!睆V寧王心痛內(nèi)疚,將香馥抱入懷中,溫柔安慰。 安王不懷好意盯著陳墨池,“方才本王也想動手打人,不過本王是馬背上長大的,打一個文弱書生,未免勝之不武。但是吧,有些人欠揍,不打不行……” 陳墨池被安王妃和英氏打怕了,嚇得往香瓔身邊躲,“瓔兒,你不能見死不救?!?/br> 香瓔一把拉過他,“你說實話,兵書真是祖父給你的?什么時候給你的?當(dāng)時祖父說了什么?” 陳墨池怕挨打,快速回答,“兵書是我和你娘定親之后,你祖父交給我的。你祖父說,這本兵書是他花高價買的,賣給他這本書的人說,書里藏著個富可敵國的大秘密。你祖父讓我好好研究,若找到這個富可敵國的大秘密,只能留給姓香的兒女?!?/br> “那就是我的啰?!毕悱嬌鷼獾木咀£惸?,“你把我富可敵國的大秘密弄沒了,你賠我!” 陳墨池焦頭爛額,“瓔兒別鬧。那本兵書為父看了上千遍,做為一本兵書來說寫的還不錯,其余的便什么也沒有了。所謂的富可敵國,說不定是你祖父被江湖騙子蒙蔽了?!?/br> 香瓔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你記性很好,對不對?單武兵法你看了不下千遍,背下來了吧?” “那是自然?!标惸仡H為自負(fù)。 香瓔拍掌,“甚好,你給我背寫下來?!?/br> “……???”陳墨池沒想到香瓔會提出這個要求,不知所措。 張旸親自去拿了筆墨進(jìn)來,放到陳墨池面前,“快寫?!?/br> 陳墨池被七個人十四只眼睛盯著,不得不提起筆。 “不要應(yīng)付我哦?!毕悱嬓溥涞木?,“單武兵法已經(jīng)上繳到大內(nèi),若有一天我設(shè)法弄到真本看了,發(fā)現(xiàn)你默寫錯了,后果你知道的。” “寫錯你就死定了。”張旸威脅。 陳墨池?zé)o奈,從頭到尾把單武兵法默寫一遍,“看過至少一千遍的書,我不會寫錯的?!?/br> 香瓔仔細(xì)檢察過,仔細(xì)的收起來,“你應(yīng)該給我的是真本,現(xiàn)在只有一個不知道對錯的抄寫本,你還是欠我的。大駙馬,記著欠賬,有一天你得連本帶利還給我?!?/br> “敢賴賬試試。”安王、安王妃等人警告。 “你的來意呢,我都明白了?!毕悱嬍蘸脰|西,開口攆人,“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總之安王府不會重提什么單武兵法,這件事,安王府當(dāng)沒發(fā)生過。大駙馬,慢走不送。” 陳墨池不肯動身,“瓔兒,我的來意,一則是說明單武兵法的來歷,請安王府自行判斷將來如何行事;二則是來送訃告的。你堂兄過世了,你做meimei的,總要去祭拜他吧?” “呸,原來你cao的是這個心!”廣寧王大惱,“你也不想想,陳樂成是怎么死的、是背著什么罪名死的,你就敢讓瓔兒摻合進(jìn)去?” 廣寧王和安王、張旸一樣,方才是強忍怒火,才沒有動手打陳墨池。 他們是習(xí)武之人,遠(yuǎn)比常人強悍,以他們的身手如果打陳墨池,和欺負(fù)婦孺差不多。 但陳墨池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不齒,廣寧王忍無可忍,重重一記耳光,抽在陳墨池臉上。 安王摩拳擦掌,“我老人家早就想揍這混蛋了!” 陳墨池簌簌發(fā)抖。 張旸小聲提醒,“安王祖父,當(dāng)著瓔兒的面揍太狠了不好,要不咱們出去打?” 安王深以為然,搶上前拎起陳墨池,如老鷹抓小雞一般,“走!” 安王拎著陳墨池,廣寧王和張旸緊隨其后,“陳駙馬,我們送你回府!” 火把,馬匹,侍衛(wèi),安王府熱鬧了。 香瓔追出去,只見數(shù)十名騎兵馳出王府,手持火把,口中呼喝,向南陽公主府的方向去了。 安王一馬當(dāng)先,沖在最前面。 南陽公主府前,火把通明,殺氣騰騰。 安王、廣寧王騎在馬背上,威風(fēng)凜凜,安王一聲怒吼,驚天動地,“大公主,本王親自送你的駙馬回府,有幾句話要告訴你!你這個駙馬真該好好管管了,竟敢跑到本王府邸,讓本王的小孫女來祭拜他那敗法亂紀(jì)、悖逆不軌的侄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王一行人聲勢太過浩大,許多百姓士紳閑人都被吸引過來,遠(yuǎn)遠(yuǎn)的圍觀。 安王罵聲宏亮,圍觀百姓倒是能聽清楚。 “老王爺為啥怒了?因為陳駙馬要太康郡主祭拜陳樂成啊?!卑傩諅兇蠖嗝靼琢恕?/br> “誰是太康郡主?誰是陳樂成?”有外地人不懂。 有閑人笑了,“連太康郡主都不知道,可見是外地來的。”熱心的把太康郡主的身世來歷說了說,又把陳樂成的事說了說,“……若放到平常人家,太康郡主便是陳樂成的堂妹,明白吧?可太康郡主現(xiàn)在是老王爺?shù)男O女,金枝玉葉,尊貴著呢,怎肯來祭拜陳樂成這種人?陳樂成吃喝嫖賭、偷盜、勾結(jié)匪徒,壞事做盡。” “怪不得老王爺惱了?!蓖獾厝嘶腥淮笪?。 府門大開,南陽公主親自前來迎接,“叔祖父息怒。叔祖父請到府中待茶。” 安王端坐馬背,紋絲不動,“大公主,本王是不敢進(jìn)你南陽公主府的大門了。你這個駙馬到了我安王府都囂張得不行,若到了他的地盤,還有我老人家站的地方么?” 廣寧王訓(xùn)斥,“身為皇室公主,豈能只顧私情,不理國法?陳樂成那樣的無恥之徒,死有余辜,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風(fēng)風(fēng)光光辦身后事?駙馬溺愛他的侄子,大公主理應(yīng)阻止,怎能任著他的心意胡行?” 南陽公主臉面無光,又不能跟安王、廣寧王父子針鋒相對,只好暫時忍下這口氣,“叔祖父,叔父,駙馬一意孤行,我會管束他的?!?/br> 南陽公主這是撇清了:陳墨池是一意孤行,也就是不接受別人的勸告,頑固的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南陽公主可不同意陳墨池的做法,到安王府撒野,絕對不是南陽公主授意的。 張旸和陳墨池同乘一騎,牢牢抓住陳墨池,不許他亂動,也不許他開口說話。南陽公主火光中看到陳墨池那張臉,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駙馬太會給她惹事了吧。 何盈站在南陽公主身后,癡癡的瞧著馬背上的張旸。 燈下看美人,會比白天更美麗?;鸸庀驴疵郎倌?,不只比白天更形容昳麗,而且多了份說不出的不怒自威、正氣凜然…… 南陽公主費盡唇舌,說盡好話,安王和廣寧王臉色稍霽。 南陽公主才暗中松了口氣,卻聽得身后傳來嚎哭聲,轉(zhuǎn)過頭一看,只見白花花的一隊人穿著孝衣,拄著哭喪棒,邊哭邊喊,“成哥兒啊,你死的冤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