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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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琛回過神,心虛地說:“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還沒有走遠,我?guī)е憧祚R過去,應(yīng)該還能趕得上,所以你要不要去見他們?” “要的,要的?!蔽碳緷饧t紅的眼睛里像是閃著細碎的星光。 兩人共騎一匹馬朝城外飛奔而去,兩人身下的馬是隨著元琛上過戰(zhàn)場的戰(zhàn)馬,日奔千里。 翁孟津他們走的慢,不出兩個時辰,元琛帶著翁季濃就趕上了。 翁孟津拿著帕子給翁季濃擦眼淚,無奈又心疼:“這不是胡鬧嗎?” “誰讓你們一聲不吭的就丟下我了呀。”翁季濃拉著他的手不松開。 說著說著眼淚又要掉下來,翁孟津忙又哄她。 另一旁,翁仲漣帶著翁叔澤朝元琛道歉:“給你添麻煩了?!?/br> 元琛搖搖頭:“這是我應(yīng)做的?!?/br> 心里卻想著還好帶她過來了,要不然聽了翁家郎君的話,他在翁季濃心里豈不是個惡人了。 翁叔澤現(xiàn)在對元琛很有好感:“等日后我及冠出仕了,我就來找武威郡找你和meimei?!?/br> 他們家人多,讀書做文臣的不差他一個,他發(fā)現(xiàn)像元琛這般做武將也很威風(fēng)。 翁仲漣笑笑,也不反對他。 元琛上下瞥了他一眼:“那你這幾年得要好好練練了?!?/br> 翁仲漣挺挺胸膛:“那當(dāng)然?!?/br> 翁孟津把翁季濃帶過來送到元琛跟前:“以后阿濃就交給你了?!?/br> 把阿濃的小手遞給她。 “放心。”元琛大掌包著她的小手,鄭重的說道。 看著翁家的車隊漸漸淡出視線,翁季濃轉(zhuǎn)身抱著元琛的腰,把臉埋進他胸膛。 元琛一下一下拍著她的細肩哄她。 往回走的時候,就不沒有來時那么趕了,翁季濃坐在他胸前,小手攥著元琛的袍子。 看著路兩側(cè)的大樹,翁季濃安心的靠著他,突然開口:“對不起。” “嗯?” 翁季濃小聲說:“哥哥你一點兒都不討厭,你對我很好的。” 元琛這才知道她在為什么道歉,失笑,他看她哭得那么慘,哪里還氣得起來:“我沒生氣?!?/br> 翁季濃抿唇:“大哥哥說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要相互扶持,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br> 元琛下巴蹭了蹭她的發(fā)頂:“嗯?!?/br> 第11章 夜晚,翁季濃從凈房出來,照例坐到妝匣前涂涂抹抹。 銅鏡打磨得光滑,清晰的照見翁季濃瑩白的小臉,眼睛紅腫,周圍還殘留著淡淡的紅暈,比這更顯眼的是她右臉頰上多出了一道細長的紅痕。 春蕪說過會兒要幫她敷眼睛,消消腫。 翁季濃無精打采的“嗯”了一聲。 春蕪又道:“夫人,您臉上這道痕怎么辦??!” 平日里她們都十分仔細著她們娘子的臉,深怕碰著磕著,怎么出去了半天,臉上多了道傷痕。 翁季濃皺眉,湊近銅鏡,仔細的看了看,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悄莻€時候碰到的嗎?” 翁季濃看它只是發(fā)紅,沒有破皮,松了一口氣:“沒事的,過幾天就會好了吧!” 春蕪動作放輕,刻意避開那道紅痕。 元琛從隔壁屋子沐浴回來,翁季濃正躺在臨窗的貴妃榻上,身上搭了一條薄毯,春蕪拿著熱巾子幫她敷眼睛,她手里還拿了一只小罐子把玩。 見元琛進來,春蕪便收了東西,退下了。 眼皮熱熱的,翁季濃緩了一會兒才睜眼,偏頭瞧他,面頰上的紅痕太過明顯,明晃晃的刺著元琛的眼睛。 “怎么這么嫩!”元琛俯身看她的臉,情不自禁地說道。 他記得他只輕輕碰了碰。 “我哪里知道啊?!蔽碳緷庥脑沟仄沉艘谎鬯氖帧?/br> “抱歉?!痹”任碳緷飧诤踹@條紅痕,一直盯著。 又想到她今日騎了馬,雖然他往馬鞍上墊了厚厚的棉布,但還是擔(dān)心她顛著屁股了。 “屁股疼不疼?” 翁季濃猛地紅了臉,雖然知道他是關(guān)心自己,但還是被他的話羞到了。 直起身跪坐著,藏起自己的臀部,哼哼唧唧地搖頭:“不疼的。” 元琛放下心:“上榻吧!” “等一等?!蔽碳緷庾屗?,執(zhí)起他的手,反過來,隔著毛毯放在自己腿上。 他的手黝黑,比他小麥色的肌膚還黑,掌紋深,指頭掌心上有厚厚的老繭,因著西北干燥,有些地方裂了幾道口子,這樣一雙手實在是不好看。 可就是著雙不好看的手,挽長弓執(zhí)劍戟,守衛(wèi)著大晉朝歲歲太平。 元琛虛握手指,動了動,把手背朝她:“別看,給你打兩下出氣?!?/br> 他以為翁季濃還在生氣他碰壞了她的臉,畢竟他是知道她愛美的。 翁季濃不理他,強硬的把他的手重新展平:“不要動哦!” 接著拿起她方才在手里把玩的盒子。 盒子很漂亮,顏色純正粉釉瓷盒,上面描畫了一幅仕女圖。 打開后,里面是半盒白色的乳膏,還有一股香甜的氣味。 元琛猜到她想要做什么了,忙要縮回手。 翁季濃不滿地看他,泛紅的挑花眼多了幾分嫵媚,元琛一下子就動不了了,僵硬身體隨她擺弄。 翁季濃挑了好大一坨乳膏摸到他的掌心:“這是由天蘭葵,洋甘菊、銅錢草和其他一些植物制成的,多涂一些,你的手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了?!?/br> 她一邊說著,一邊幫他涂抹,神情認真細致,仿佛再做一件極其重要的大事。 元琛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他個大丈夫涂這些算什么?不成體統(tǒng)。 他變扭的想要打消她的主意:“老繭沒了,握兵器的時候會手疼?!?/br> 翁季濃果然頓住了。 元琛欣喜。 結(jié)果翁季濃嬌聲說:“哥哥放心,這個膏子效果沒有那么好,只是有些許的作用,你看看你的手都裂開了,吹了風(fēng)要疼的?!?/br> 話里好像還帶著一絲惱火。 不知是在惱火元琛不聽話,還是在惱火膏子效果不好。 元琛訕訕的,用另一只空下來的手摸了摸鼻子。 翁季濃白嫩的小手穿梭在他大掌中,時不時與他十指交扣。 好不容易抹好,元琛才歇了一口氣。 翁季濃抱著他的胳膊:“哥哥不許偷偷去洗掉?!?/br> 抹都讓她抹了,他又怎么會去洗掉,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放心?!?/br> 翁季濃這才滿意了。 拉著他香噴噴的手回到床榻,準備睡覺。 連著抹了三四天的手膏,元琛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手掌上開裂的口子慢慢愈合了,手掌也不似以前那么干燥。 元琛張了張手掌,嘀咕了句:“還挺有效的。” 這下他也不排斥了,不過還是要翁季濃給他抹,他才抹,從不主動自己弄。 翁季濃原先還不知道,見他乖乖的由著她涂抹,以為他愿意了,第二日便沒有幫他弄,自己沐浴完早早地上了榻。 元琛穿著中衣,手洗凈擦干,闊步走到貴妃榻前坐下。 粉釉瓷盒一直擺在榻上,不曾拿走過。 元琛看她趴在臥榻上專心的看書,不像往常一樣過來。 心里有些奇怪,輕咳一聲。 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翁季濃聽到聲音,探頭看他,見他好好的,又趴回去繼續(xù)看書了。 元琛環(huán)顧四周,內(nèi)室只有他們兩人,侍女嬤嬤們都在外候著,低頭打開盒子,看著短短幾天已被自己用了一半的乳膏,伸出手,卻又在半路停下。 翁季濃正看書看得興起,突然一片黑影罩過來,細眉微蹙:“哥哥干嘛呀!” 再看他的手,想要檢查檢查,俏鼻嗅了嗅,并沒有味道,剛想說他不乖了。 他就掀開被子上了榻,翁季濃只能被迫往里頭挪。 翁季濃正奇怪呢,眼下就突然多了一雙手和一只盒子。 翁季濃眨眨眼,傻傻的接過來,像前幾晚一樣,幫他抹手,抹到一半才反應(yīng)過來他為什么這樣。 翁季濃彎彎笑眼,櫻桃紅的唇瓣上翹,嬌顏燦爛,好不容易幫他抹勻手膏,卻忍不住笑倒在他身上。 柔軟的身體伏在他肩頭,清脆的笑聲在帳內(nèi)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