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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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琛看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笑道:“西北民風(fēng)開放無需帶帷帽。” 翁季濃挑開帽裙,帽檐上垂著的珍珠響起一陣清脆的聲音:“不帶這個要曬黑啦!” 她發(fā)現(xiàn)此地的太陽格外的烈,一開始沒注意的,臉都曬疼了。 原來她是愛美,元琛失笑,武威郡日照強,這兒的人膚色是稍微黑些,元琛看她粉白的小臉,覺得她若是曬黑了也不會難看,但挺可惜的。 元琛只道:“看著路,別摔了。” “有你呢!”翁季濃脆生生的說道,說完也不管他,扶著秋梨的手臂上了馬車。 元琛怕他摔了,上前托了她一把。 待她坐穩(wěn),馬車才開始行使。 元琛騎馬護在馬車旁,細聽還可以聽到車廂里翁季濃和她侍女嘰嘰喳喳興奮的討論聲。 元琛冷著臉,眉頭微擰,看起來有些肅然,其實他的思緒早就飛走了,直到現(xiàn)在他才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生活和以前不一樣了。 翁季濃像是一道彩色的光芒照進了他的生活,讓他日復(fù)一日平淡的生活突然變得鮮活了起來。 元琛忽然笑開,扯了扯韁繩,朝駕車的侍從喝了一聲:“馬車駕穩(wěn)?!?/br> 那侍從心臟抖了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前面的路,眼睛都不敢移開。 “阿郎身邊那個侍衛(wèi)好高?。∥仪浦劝⒗蛇€高一頭呢!”秋梨道。 她說的便是石楓。 翁季濃附和的點點頭,元琛是她見過的郎君中最高的一個,石楓卻比他還高,和元琛精壯不同,石楓是個真正的大塊頭,膀大腰圓,魁梧有力。 翁季濃悄悄掀開車簾,看向外面,只看到元琛的背影。 她忽然覺得他健碩有力的腰背比江南男子崇尚的風(fēng)姿迢迢,削肩細腰的體態(tài)好看多了。 感受到一道火熱的目光,元琛若無其事的放慢速度,翁季濃卻還沒有察覺,自顧自的欣賞他的身材直到對上元琛似笑非笑的眸子。 第8章 翁季濃桃花眼亮晶晶的,手掌撐著下巴,手指在面頰上一點一點敲著,四目相對,翁季濃慢慢展平咧開的嘴角,在他的目光下紅了臉。 小心翼翼地放下簾子,好像她動作輕些方才被逮到偷看他的事情就不存在了。 元琛看著悠悠晃蕩的簾子,收回目光,翹起嘴角。 河西四郡的百姓大都是從中原移居過來的,往西又是各附屬小國,晉朝與別國貿(mào)易往來皆要經(jīng)過此地,這就導(dǎo)致這兒文化豐富多樣,街道上胡人云集,商鋪里琳瑯滿目都是翁季濃不曾見過的小玩意兒。 武威郡的繁榮興盛是翁季濃的意料之外的,她目不暇接的看著街景,興沖沖的拉著元琛,恨不得每家店鋪都要逛上一邊。 而元琛卻是有些后悔帶她出來了。 如今匈奴人雖已經(jīng)歸順晉朝,但暗地里沒少派探子出來借機尋事?lián)v亂,他作為平叛匈奴的主將,更是被他們視作眼中釘,街上熙來攘往,人太多了。 元琛長臂一攬,大掌隔著帷帽摟住她的肩膀,將她束在自己身側(cè),聲音低沉:“人多,別走散了?!?/br> 元琛動作強勢,翁季濃靠著他堅實的胸膛,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是最尋常干凈的皂角香。 淺粉色的帷帽下,翁季濃小臉紅透,支支吾吾的點頭,悄悄仰頭看他,只看到他線條流暢的下顎線。 偷偷伸手捂了捂guntang的臉頰,自己這幾天怎么回事??!怎么老是臉紅! 被元琛帶著往前走,前面有一個賣陶瓷娃娃的鋪子。 翁季濃遠遠的就看上了那個擺在攤子中央,穿著紅色胡服的陶瓷女娃娃。 元琛看她喜歡,松開她,翁季濃立刻拉著秋梨上前,指著陶瓷娃娃詢問:“老板這個多少錢?” 攤主看她們穿著富貴,又不是當(dāng)?shù)乜谝?,眼里一亮,心里有了?shù),開口就說:“娘子好眼光,這娃娃可是從西邊過來的,這做工描紅都是上品,看您實在喜歡,原本是一兩五百文,給你折賣只就收您一兩銀子?!?/br> 說完精明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們。 裙幔微動,翁季濃在里面乖乖點頭,示意秋梨掏荷包付錢。 元琛瞧著翁季濃像個冤大頭似得,別人說多少錢,她就給多少。 冷哼一聲,上前站到她身旁:“兩百文?!?/br> 那攤主剛想罵人,一抬頭,這才看到翁季濃她們身后還跟著個男人。 男人一身黑袍,面無表情,但目光格外駭人。 往后再一瞧,不遠處還有數(shù)十個穿著同色衣服的護衛(wèi),分明與他們是一伙兒的。 心里也跟著一晃。 不敢再看元琛冷漠的目光,知道他們不好惹,雖心疼即將到手的銀子,但也不想惹事:“是,是,是,我方才看錯了,這個只有兩百文銀錢,一兩的是別的,娘子莫怪。” 元琛在市井中長大,自是知道他們的把戲的,看菜下跌,像翁季濃這般舍得花錢的外鄉(xiāng)人,到了他們手上只有被宰的命兒。 今兒也不同他計較,待付了錢,讓翁季濃抱著娃娃就走了。 翁季濃垂頭看著喜氣洋洋的胖瓷娃娃,小聲問秋梨:“剛剛我們是不是就要被騙了?” 秋梨手里還捏著錢袋子,傻愣愣地說:“好像是的?!?/br> 翁季濃戳戳胖瓷娃娃的的臉,有些不高興了。 元琛聽她軟糯的聲音帶了喪氣,重新攬上她的肩膀,把她與人群隔開,拍了兩下:“一兩銀子夠普通百姓花銷兩個月,這小玩意兒不值當(dāng),再往西邊幾個郡走,那里的瓷器娃娃更多,制作的也更精巧?!?/br> 頓了頓,又道:“等過些時候帶你去玩,” “好吧!”翁季濃雖還有些不高興,但聽到他要帶自己出去玩,立刻被吸引住了,“那到時候還要你陪著一起去,不然我們肯定又要被騙啦!” 元琛笑著應(yīng)是。 經(jīng)過那一遭,翁季濃覺得手里的胖瓷娃娃也沒有剛才那般看著可愛的,轉(zhuǎn)身遞給秋梨,氣哼哼的想,下一個更好! 瓷娃娃的攤主等她們走了才松了口氣,看著那些人遠走的背影,越想越不對勁。 那兩名娘子的裝扮,不是北邊時興的打扮聽口音像是南邊來的人,但最近又沒聽說武威郡有南邊的富商過來?。?/br> 只昨天河西大都督成婚,他在街邊看熱鬧的時候聽說新娘是江南來的名門貴女。 再想那些侍衛(wèi)的打扮,哪里是尋常人家的護衛(wèi)明明穿的都是西府軍軍袍。 攤主臉色發(fā)綠,“哎喲”一聲,原地焦急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匆匆收拾了攤子,打算換條街?jǐn)[攤,萬不敢在這兒逗留了。 到了晌午,元琛領(lǐng)著翁季濃在武威郡最有名的酒肆用過午膳,再逛了一會兒才一起回了府。 在外面玩的時候,她眼里腦子里都是買買買,回來后坐在榻上后勁兒才上來,渾身酸痛,小腿打著顫,動都不愿意動。 由著侍女們攙扶著,服侍著泡了熱湯才緩過來了一些,不過雙腿還是痛得厲害。 元琛從外頭進來就看到她歪靠在榻上,無精打采的,由著春蕪幫她按摩腿的樣子。 蔫巴巴的,像極了被霜打了的小白菜,哪里還有在外面付錢時候的精氣神。 闊步走到塌前坐下,看春蕪的手法,心里搖頭,這輕飄飄的,有什么用。 揮手讓她退下,寬大的手掌隔著中衣,用力按了兩下她的小腿。 翁季濃吃痛,驚呼出聲。 瞪圓眼睛,怒視他:“好痛!” 元琛松開手,挑眉看她。 翁季濃緩過那陣疼,動了動腿,才發(fā)現(xiàn)好像沒有方才那么酸疼了。 驚奇的摸摸被他按過的地方:“好多了誒!” 再看元琛,發(fā)現(xiàn)他抱臂靠在榻柱上,薄唇噙著笑,看熱鬧似得看著她。 翁季濃眨眨眼,往他那邊挪了挪,伸腿敲在他身上:“還要!” 聲音嬌滴滴的,臉上還帶著因吃痛泛起的潮紅。 要不是她水霧蒙蒙的眸子太過純凈坦然,元琛怕是都要誤會了。 垂眸看向擱在自己腿上的細腿,杏色寢衣隨著她的動作自然垂落,包裹著她的勻稱纖細的小腿,露出的肌膚比她身上那件上等綢緞縫制的寢衣還細膩,而她只有他一個手掌大的小腳光禿禿掛在他腿邊。 腳趾頭珠圓玉潤,小巧玲瓏,因著長時間的走路,被擠壓得紅彤彤的,格外惹人憐惜。 元琛眸子瞬間暗沉,隱隱有著危險的光芒在跳動,傍晚天氣轉(zhuǎn)涼,他卻渾身燥熱。 第9章 翁季濃晃著腿,等著他。 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元琛動作,紅潤的嬌唇有些不滿的微微嘟起,伸出兩只手指扯了扯他的衣袖:“我的腿好痛哦。” 那撒嬌的小模樣狠狠地撞了撞他的心房,元琛沉默了一瞬,往下拉了拉她的褲腳,又探身拿過榻旁小幾上放著的綾襪。 胳膊固著她的腿,便要為她穿上去。 翁季濃再嬌氣,也知道哪能由他幫著自己穿襪子。 他……他可是威名赫赫的大都督。 被她阿娘和嬤嬤們知道,要挨罵的。 撲騰著小腿就要掙脫他的禁錮。 她那小腿不過元琛的胳膊粗,那點力氣,不用元琛使力就制服了。 “鬧什么?”元琛瞥了她一眼,“我手糙,小心碰疼了你。” 翁季濃愣住了,傻傻地看著他。 元琛低著頭,薄唇微抿,狹長的眼眸里透著認(rèn)真,小麥色的肌膚讓他帶著十足的男人味兒,可偏偏他手里做的是伺候人的活兒。 但就是這樣才格外的讓人心動。 元琛拍拍她的腳:“放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