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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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可以抱著你的手臂睡覺。”翁季濃委屈巴巴的說,以前有春蕪她們陪著,今日沒有,她睡不著。 元琛展平下意識上翹的嘴角,把左手往她那遞了遞。 “可?!?/br> 翁季濃笑眼盈盈,一下子,抱住他的手臂:“你真好!” 雖然他的手臂硬邦邦的不如春蕪她們軟和,但也勉強可以啦,她很知足的。 成親也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呀! 肌rou緊實的手臂陷入軟香溫玉之中,元琛整個人都僵硬了。 但很快就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黑暗中一片靜謐,元琛聽到一道平穩(wěn)綿長的呼吸聲,心中有了一個預(yù)感,剛欲開口,又不知用那個稱呼叫她才合適,忽然記起晚宴上她兄長叫她的稱呼。 “阿濃?” “睡了?” 回應(yīng)他的是絲毫沒有變化的呼吸聲。 愣了許久,暗罵一聲“艸”。 固住左臂,翻身看去,乘著月光,如鷹般冷冽的眸子,看到她嬌軟恬靜的睡容,忽的軟了一瞬,心情恢復(fù)平靜,想到自己剛才的內(nèi)心戲,覺得十分好笑。 …… 元府沒有長輩,所以翁季濃不需要早起請安,她一直睡到了自然醒。 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 翁季濃呆呆的擁著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春蕪笑著給翁季濃拿衣裳:“今兒太陽真好,我們吳郡這個時節(jié)哪有這樣的好的日光?!?/br> “他呢?”翁季濃回過神,問道。 春蕪:“阿郎方才在院子里打拳,這會兒在隔壁屋子沐浴,您起來正好一起用早膳?!?/br> “我看阿郎體貼著呢!怕打擾夫人睡覺才到隔壁屋子沐浴的?!币慌缘男∈膛畟儑\嘰喳喳的說。 直把翁季濃說得臉都紅了。 洗漱完是宛嬤嬤親自幫她挽的發(fā)髻:“咱們娘子長大了,以后該稱呼您夫人了。” 翁季濃看著銅鏡里挽著婦人髻的她,有些害羞。 “昨晚阿郎可體貼?”宛嬤嬤不是春蕪這些未出嫁的侍女,怕翁季濃被欺負了,自然是要過問她的房事的。 翁季濃想到昨晚元琛給她讓了地方還給她抱了胳膊,點點頭:“他很好的。” 這下宛嬤嬤就放心了,心里落下個大石頭。 元琛耳力好,一進來就聽到這主仆兩個的對話。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現(xiàn)在他可算知道了,他這小妻子還什么都不懂。 但他這會兒也無法生出氣來,估計是翁夫人忘記教導她此事了。 索性她還沒及笄,就先這樣吧! 其實這事是有緣由的,翁季濃從吳郡出發(fā)前,翁夫人是想要先提前給她說說夫妻敦倫之事的,但因著那時事多,忙著忙著就忘了,往后想起的時候,她們已經(jīng)在路上了,想著有宛嬤嬤在,便也放心了。 而宛嬤嬤是以為翁夫人這個做母親的已經(jīng)告訴翁季濃了,她又看到她的嫁妝單子上寫了有兩本秘戲圖,就沒有再提。 這就導致翁季濃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知道,只以為同寢而眠便是做了夫妻。 翁季濃以前在家中與小姐妹們玩樂時,也會提起成親嫁人之事,后來陸陸續(xù)續(xù)有人成了婚,再宴會時,總有jiejie白著臉說新婚之夜很可怖,但也有jiejie會紅著臉說新郎很好,再問jiejie們便都不說話了,只道等她們成親后就懂了。 翁季濃想來這可能是靠運氣的,那些說不好的可能是遇到脾氣不好的郎君了。 幸而她的郎君不是這樣,真好呀! 余光看到元琛,翁季濃立刻展唇一笑,露出整齊白凈的牙齒,既可愛又燦爛。 第7章 見元琛進來了,宛嬤嬤便帶著侍女們退出去準備早膳了,留下這對新婚小夫妻單獨相處。 元琛斜靠著座屏,長腿微屈,只見他黑發(fā)束起,身著玄青色長袍,腳蹬黑色長靴,手臂上纏著護腕,腰間并無掛飾,顯得格外精干利落。 而翁季濃的裝束,從發(fā)髻上簪著的鎏金蝶步搖到腳上穿著的綴著珍珠的繡鞋,無一不考究矜貴。 元琛昨日便知她長得好看,今日卻比昨日更甚,那張嫩得能掐出水兒來的小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嘴角蕩出一個小梨渦。 元琛想起昨晚的憋屈,指腹微癢,很想伸手去戳一戳解解氣,不過轉(zhuǎn)念又想她還小,自己比她虛長那些年歲,同她置什么氣。 笑哼一聲,罷了,先讓她這么誤會著吧! 抬步走到她一旁的杌凳上坐下:“睡得如何?” 翁季濃原以為到了新的地方,旁邊又是陌生人會睡不著,結(jié)果一夜無夢直到方才醒來,自然睡得很香甜,雖然他這樣直接問出來讓她有些害羞,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過會兒你想做什么?”元琛隨口問道。 翁季濃眼睛一亮,又很快暗了下去,小聲道:“可以做什么呀?” 人生地不熟的,她又一個人,還沒有適應(yīng)新的身份,能做些什么呢? 元琛長年無休,全身心都放在了如何維護西北邊地的安定上,此番大婚,建元帝特給了他十日婚假,讓他休息,所以接下來他很空閑。 看她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元琛試探:“帶你出去逛逛?” 翁季濃太驚喜了,小手激動的擱在了他的腿上,深怕他反悔似得:“用完早膳就去嗎?” 元琛瞥了一眼她的手,眸子一暗,沒想到她高興成這樣:“嗯?!?/br> “你真好!”翁季濃眼睛笑成兩道彎月。 她來的這一路上走過了許多地方,但因為要趕路都不曾好好游玩過,她覺得她坐馬車都要坐傻掉了。 越想越開心,翁季濃有些等不及,起身拉著元琛的手腕:“我們現(xiàn)在快去用膳呀!” 元琛目光落在他被她拉著的手腕上,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春蕪和秋梨看他們兩人出來的姿勢,抿唇偷偷笑了笑,趕忙讓小侍女們把餐具擺好上餐。 廚房送來的早膳準備的格外豐富,因著不知道主母的口味,桌案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湯碗碟子,每個都小小的一份,加起來也不算多。 除了當?shù)爻涞某允?,還多了幾樣吳郡的,廚房送餐的婆子說是廚師特地學來孝敬主母的。 元琛胃口大,吃得又快,一大碗牛rou面并一張馕餅用下去了,翁季濃才吃了一小半碗的紅湯面。 翁季濃向來吃的不多,再嘗了一只灌湯包,便擱下筷子了。 元琛皺眉:“吃好了?” 跟個小貓兒似得這才吃了多少,怪不到這么瘦。 翁季濃點點頭,怕他不信:“我一向吃這些的,你看我肚子已經(jīng)鼓鼓的了?!?/br> 說完挺挺小肚子。 元琛沒瞧見她吃到肚子鼓起來,只看到盈盈一握的細腰,覺得她這番模樣有些可愛,眼里有了笑意。 又見一旁的侍女嬤嬤們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便知她是真的吃好了,不再多言。 過會兒還需要元琛帶她出去玩,翁季濃拿起公筷給他夾了一只湯包,討好地說:“嘗嘗這個呢!沾些醋很好吃的,先吸里面的湯汁兒再吃rou?!?/br> 她覺得雖然沒有翁宅的廚子做得好,但也還是可以,灌湯包在南邊受歡迎,北邊少見,府里又是頭一次做,她也算是借花獻佛了。 元琛聽著她的話如善從流的沾了醋送入口中。 滿口鮮甜的湯汁伴著rou香,元琛眉梢微動:“尚可?!?/br> “等以后有機會帶你去吳郡玩兒,有家鋪子的雞汁湯包做的極可口,以前大哥哥總偷偷帶我去吃。”翁季濃說道。 元琛發(fā)現(xiàn)她此刻眉眼間神色格外亮麗,想來她還是更喜歡吳郡吧! 若不是他,她也不會小小年紀便離家來到此處,不自覺的就目光泛柔。 用完早膳,翁季濃就歡快的往內(nèi)室走。 元琛挑眉:“不出去了?” “我換衣服呀!”翁季濃腳步邁得及,落下一句。 元琛笑著點點頭,給她讓路,心里念叨了一句:小講究。 宛嬤嬤從外頭進來就看到翁季濃穿戴整齊,秋梨拿著帷帽的景象,皺眉:“夫人要外出?” 哪里有人新婚第一日就往外頭走。 翁季濃眨巴眨巴眼睛,往元琛背后躲了躲,可憐兮兮的小聲告訴他:“嬤嬤很嚴厲的?!?/br> 這是在求救了? 元琛淡聲道:“我?guī)銈兎蛉顺鋈プ咦??!?/br> 畢竟是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自由一股不威自怒的氣勢,宛嬤嬤有些氣弱但還是說道:“夫人今日何不先在府里逛逛。” 宛嬤嬤身負翁夫人交代重任,幫助翁季濃在元家站穩(wěn)腳跟,按照她的想象,娘子今日要在府里看賬本,見府里的侍仆們,熟悉府中大小事務(wù)。 翁季濃咬唇,伸手扯了扯元琛的腰帶,害怕他答應(yīng)嬤嬤的話。 “府中景色單一,不比外面,”元琛說完,朗聲吩咐,“石楓備馬車?!?/br> 石楓是元琛的近身侍從。 “唯!” 宛嬤嬤這下沒有法子了,嗔了翁季濃一眼。 翁季濃撒嬌的沖她笑了笑,趕忙跟著元琛后頭出去了。 宛嬤嬤到底是疼她,也沒有再說什么。 春蕪勸道:“嬤嬤不用擔心,這才新婚夫人和阿郎就是要多相處,感情好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府里就這兩位主子,那些庶務(wù)先放一放也是可以的,您忙活一早上了,先回去歇會兒,莫要累著,往后夫人還需您指點呢!” 都是為了翁季濃好,這話說道宛嬤嬤心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