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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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聽著他濃重的口音感覺交流的也挺有困難的,索性直接問道:“你到底是被誰打的?要不然隨我回警局取個筆錄吧?!?/br> “就是被鬼打的?!蔽焊副幌碌姆€沒失效,依然能看到站在馬路對面的那群鬼。他有些緊張地朝對面指了一下,壓低聲音和警察說道:“就是馬路對面的那群鬼打的。那個穿白色短袖上衣的是我去世的親家,他嫌我們對他閨女不好,就領(lǐng)著一群鬼出來找我們算賬。我親家打的最狠,下手特別黑,專挑我臉上打,還踹我肚子!還有那個跳樓死的丫頭最嚇人了,變成鬼的樣子給我講鬼故事,講到最嚇人的時候突然七竅流血,那指甲一尺多長戳我的脖子……” 警察看了一眼馬路對面,只有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女孩子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人,除此之外空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警察有些無語地說道:“就一個小姑娘,哪有一群鬼???” “那些鬼就在那小姑娘后面站著?!蔽焊傅臉幼铀坪醺ε铝?,縮著脖子眼睛不敢往那邊看:“那個小丫頭就是幕后黑手,她一來我家那些鬼就出現(xiàn)了。她還說我兒子會坐牢,以后還會當(dāng)乞丐。我兒子說她胡說八道,她就把黑白無常給從地底下叫上給她作證。我看連黑白無常都和她是一伙的,壓根就不管那些鬼打我們的事。” 越說越?jīng)]邊了,警察有些同情地看著魏父,這肯定是因為兒子犯法受刺激犯病了。 警察微微地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叮囑魏母:“你兒子魏小龍涉嫌詐騙、挪用公款得帶回去配合調(diào)查。我看這位大哥精神也不太好,你把人看牢了,該吃藥吃藥該看病看病,不行就送到醫(yī)院去進(jìn)行專業(yè)治療,別讓他出來亂跑了?!?/br> 魏父一臉茫然地看著警察走了,轉(zhuǎn)頭問魏母:“警察啥意思?。克还苣切┕戆??” 魏母擦著眼淚嘆了口氣:“連黑白無常都不管,人家警察哪有能耐管得了陰間的事。咱現(xiàn)在都從范家搬出來了,那些鬼估計也不會纏著我們了。關(guān)鍵是咱兒子咋辦?他是不是真要坐牢了?” 魏父也沒啥主意,他這輩子第一次出縣城就是兒子結(jié)婚以后把他們倆老倆人從老家接過來?,F(xiàn)在兒子被抓走了,兒媳婦的房子也不讓住了,就住這小旅館一晚上也要兩百多塊錢。今天是兒子付的房費,等明天他們倆連續(xù)住的錢都沒有,到時候還不知道往哪兒里去呢。 兩人哭哭啼啼的回了小旅館,到門口才發(fā)現(xiàn)房間門鎖著,又哭喪著臉下來找服務(wù)員給開了門。服務(wù)員剛才目睹了魏小龍被抓的全過程,正忙著和經(jīng)理匯報呢,看著他倆也沒好臉色:“我們雖然是個人的旅館,但管理也嚴(yán)格,你們住這里可不能做違法亂紀(jì)的事,否則我們有權(quán)利把你們請出去?!?/br> 魏父和魏母唯唯諾諾地不敢吱聲,老老實實地跟服務(wù)員身后進(jìn)了房間。到了房間以后倆人看著狹小的空間直嘆氣,雖然這比他們老家的茅草屋不知道好多少倍,但是住了將近一年的大房子,再看這里怎么看怎么憋屈。 魏母坐在床上抹眼淚:“現(xiàn)在這兒媳婦脾氣都太大了,就咱們村里哪些人哪個沒受過婆婆的氣,我生大丫頭的時候坐著月子你媽還叫我用涼水洗衣服,還得做全家人的飯呢?!?/br> 魏父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別說那些沒用的,給大丫頭打電話,讓她來接我們。” “大丫頭能來嗎?”魏母心里沒底,自打大丫頭十五歲被攆出去打工以外就再也沒回過家,也沒給他們寄過錢。起初魏母也不打聽大丫的下落,就當(dāng)她是死外頭了。結(jié)果去年年底魏小龍去鵬城出差的時候意外碰到了穿著職業(yè)套裝開著豪車的魏大丫,要不是魏大丫眉心那顆朱砂痣,魏小龍幾乎要認(rèn)不出來她了。 魏父一瞪牛眼:“老子是她親爹,她敢不來接我!” 魏母從包里掏出手機,她手機還是剛到明江的時候兒子給買的。當(dāng)初魏父知道兒媳婦有錢,還想挑個最好的,結(jié)果他和魏母兩人大字都沒上過學(xué),只認(rèn)識一點簡單的字,太貴的手機他們還真用不明白,最后只能選了一個幾百塊的老年機。 魏大丫的手機號是魏小龍給存進(jìn)去的,魏母曾經(jīng)打過一次,想讓魏大丫在范曦曦家的小區(qū)里給魏小龍買套房子,這樣自家在范曦曦面前更有底氣,誰知魏母剛說了一半魏大丫就掛了,氣的魏父想打過去罵魏大丫,誰知人家直接不接電話了。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年,魏母還真有些擔(dān)心會打不通電話,誰知電話響了幾聲居然就接通了,從手機里傳出來一個有些陌生又十分干練的聲音。 “喂,你好?!?/br> 魏母聽著聲音不太熟悉,心里不免有些沒底:“你是大丫嗎?我是你媽啊!” 電話對面停頓了片刻,隨即傳來了冷漠的聲音:“我現(xiàn)在不叫大丫,我叫魏冉?!?/br> 魏母壓根就不關(guān)心女兒改了什么名字,扯著嗓子嚎了起來:“你弟弟被警察帶走了,說是要坐牢,你弟媳婦也和他離婚了,還把我們都趕了出來,我和你爸現(xiàn)在無家可歸了,你趕緊過來接我們吧?!?/br> 魏冉坐在真皮的辦公椅上,一抬腿將椅子轉(zhuǎn)了一圈,看著高樓下面的車水馬龍,聲音淡漠地問道:“哦,被抓了?什么罪名?。俊?/br> 魏母沒什么文化,磕磕巴巴復(fù)述著警察的話:“什么公款,還有詐騙?!?/br> “挪用公款和詐騙?”魏冉的嘴角挑了起來,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你們養(yǎng)的兒子不錯,越來越有出息了。” 魏父聽著這話不對味,伸手將手機搶了過來,沖著話筒就吼了起來:“我聽你弟說你有能耐了,你趕緊拿錢把你弟贖出來。他可是咱家唯一的男丁,到現(xiàn)在還沒兒子呢,可不能再監(jiān)牢里呆著?!?/br> 魏冉嗤笑了一聲,冷冷地說道:“看來上次我掛電話的事沒讓你們長記性??!我和你說,你要是再惹惱了我,我就直接將你們的號碼拉黑,讓你們永遠(yuǎn)都找不到我?!?/br> 魏父骨子里的以父為天以及男尊女卑的思想讓魏父不愿意在女兒面前低下頭:“我是你爹,你還能不管我?其他的都先別說了,你先來接我再說?!?/br> 魏冉轉(zhuǎn)了一下椅子,打開購買火車票的網(wǎng)頁,查詢了一下從明江回老家的車次,然后說道:“明天晚上六點有回老家的火車,我從網(wǎng)上給你們買好車票,你們直接去火車站拿身份證取票就行?!?/br> 魏父傻眼了:“你讓我們回老家?” “不回老家你想去哪兒?”魏冉輕蔑地笑了:“你不會覺得我會把你們接到鵬城吧?你們不是骨子里覺得女兒都是外人嗎?怎么好意思住我家里呢?!?/br> 感覺被打臉的魏父惱羞成怒地吼道:“老子讓你養(yǎng)怎么了?不是我生你養(yǎng)你哪有你今天!魏大丫,別以為你改個名字就不是我閨女了,我告訴你必須立馬來明江,趕緊找找關(guān)系把你弟弄出來。我和你說你弟弟是我們老魏家的根,他要是有事誰都別想好。你這次要是不把你弟弟的事給處理利索了,你就別想認(rèn)我這個爹,也別想回老家,以后你結(jié)婚也別想娘家出人給你撐腰?!?/br> 魏冉面無表情地聽著順便在電腦上訂好了兩張火車票:“我魏冉從來不需要別人給我撐腰,我就是我自己的靠山。我十五歲出來進(jìn)工廠當(dāng)女工,白天干活時候晚上看書自學(xué),賺的錢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攢著拿錢出去學(xué)電腦學(xué)英語。為了有創(chuàng)業(yè)的錢,我恨不得一天只睡三個小時,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學(xué)習(xí)。我有今天,是靠我的知識、我的眼界、我的決絕,不是靠你們魏家人撐腰。” “你以為我稀罕你這個爸嗎?你以為我稀罕那個重男輕女充滿了愚昧不堪的老家嗎?你錯了,那里給我的全都是痛苦的記憶,我巴不得一輩子都不要再回去?!蔽喝降木o緊地捏住手機:“你們是怎么對我的你們自己心里知道,把我當(dāng)丫鬟當(dāng)奴隸就是沒把我當(dāng)一個人。我把我的手機號給魏小龍是因為我欠你們生恩,但生恩不代表你們可以對我予取予求。在你們到了退休年齡以后,我會每個月按照政府最低生活標(biāo)準(zhǔn)的一半給你們打贍養(yǎng)費,另一半你們問你兒子要,除此之外一毛錢沒有?!?/br> 緩緩地舒了一口氣,魏冉平靜了下心情:“明天下午六點回老家的火車票已經(jīng)給你們買好了。你們愿意回去呢,就乖乖去火車站取票回老家;要是不愿意回去呢,你們就在明江呆著,不過我只買這一次票,要是這次不回去,以后再想回家就自己想辦法,我不伺候?!?/br> 魏父氣的老臉通紅,胸脯一鼓一鼓的卻不知道要說什么好。魏母哇的一聲哭起來,把手機拿過來苦苦哀求道:“大丫啊,媽求你了,你弟弟是你看大的,你還不知道他嘛,他可不是個壞人。” 魏冉呵呵了一聲:“是,我是了解他,小肚雞腸、見利忘義、心術(shù)不正,他就是一個十足的小人。別說我沒能耐救他,就是有,我也不會管的!我不但不管,還會放鞭炮慶祝,慶祝這社會又少了一個禍害!” 魏母氣的手直哆嗦:“你這個……” “嘟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魏母哆嗦著手趕緊又打過去,結(jié)果手機里傳出一個機械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后再撥。sorry……” 魏母拿著手機傻眼了,無措地看著魏父:“他爸,電話打不通了,這可咋整??!” 魏父氣的拿手哐當(dāng)一下拍到了桌子上,正好用的是被簡洛書打到的右手,頓時疼的淚涕直流,捂著受傷的手直跳腳:“還傻看著干什么?趕緊給我找個東西捆起來啊,那死丫頭肯定給我打骨折了?!?/br> 魏母手忙腳亂地在包袱里找東西,比較合適的就是一條新買的毛巾。魏母舍不得用,一轉(zhuǎn)頭看到了白色的床單,趕緊過去扯起來一塊拿牙一咬,撕拉一聲拽下來一塊長長的布條,找了個硬紙板疊了幾下墊在手底下拿白布給纏上了。 魏老頭舉著手氣的鼻孔直冒煙:“果然養(yǎng)女兒就是沒用,不認(rèn)爹媽的白眼狼!” —— 因心里惦記著魏小龍,又被魏冉氣了一場,晚上魏父魏母都沒睡好覺,趕緊早上剛睡一會就聽見門鈴響了,接著服務(wù)員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311,你們還住不住了?已經(jīng)中午十二點了。住的話趕緊下來交錢,不住的話就退房。” 現(xiàn)在都流行手機付款,魏父魏母倆人身上就只有昨天兒子給的買菜錢一百多塊,壓根就不夠住酒店的。 兩口子趕緊起來收拾了一下拎著包想走,站在門口的服務(wù)員一眼就就到被撕壞的床單,登時就攔住了他們:“不好意思,你們毀壞了床單要照價賠償,需要付兩百元的床單費用。” 魏母傻眼了:“那床單那么長呢,我就撕了一小條也不耽誤你們使,咋就要賠二百塊錢?” 服務(wù)員嗤笑了一聲:“這位大娘你說話真有意思,難道我們還能給客人用你撕壞的破床單?我們床單的采購價是兩百,桌子上也有物品價目表,你們要是不信的話自己看看?!?/br> 魏母自然是舍不得賠錢的,立馬又想把自己無賴的架勢使出來:“我不知道,我也不識字,你放那我也看不懂。” “看不懂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上面的內(nèi)容了?!狈?wù)員掏出了手機,輕蔑地看著她:“要不賠錢,要不我報警,你自己選?!?/br> 想起兒子被警察帶上警車抓走的畫面,魏母這回是真慫了,捂著臉就哭了出來:“我兒子昨天被警察抓走了,總共就給我們剩下一百來塊錢,我們是真賠不起二百啊?!?/br> 聽著潑婦式的哭聲,服務(wù)員頭都大了:“行行行,別嚎了,賠一百趕緊走人,別影響我們做生意。” 魏母可憐巴巴地抹著眼淚回頭看魏父,魏父氣的一腳把魏母踢了出去:“敗家老娘們,手咋那么欠呢!啥都敢撕!” “哎哎哎,要打回家打去,別在這里動手??!”服務(wù)員伸手?jǐn)r了一下:“要是再吵再鬧我就真報警了。” 魏老頭知道這里不是他們能囂張的地方,乖乖地給了一百塊錢,滿身上下只剩下十來塊錢。 走出旅館,魏母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惶恐不安:“他爸,我們上哪兒???” 魏父臉上露出了凄涼的神色:“還能上哪兒啊,回老家唄?!?/br> 魏母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高端小區(qū),眼里盛滿了不甘心:“老家的茅草屋都快塌了,哪能住人啊,再說了兒子真不管了?” “我倒是想管,可我哪有那個本事啊?!蔽焊溉滩蛔∈曂纯奁饋恚骸拔覍Σ黄鹞杭业牧凶媪凶诎。杭以谖疫@絕后了……” —— 萬小凝將嘴里的瓜子皮吐出來,身影一晃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幾分鐘后出現(xiàn)在范曦曦家的客廳里。 簡洛書正在臥室里逗弄著剛睡醒的小嬰兒玩,感覺到空氣里的波動立馬回頭問了一句:“怎么樣?” 萬小凝立馬把看到的一切都講了出來,聽的范曦曦大呼過癮,尤其是聽到老兩口被魏冉懟的灰頭土臉的時候,真的是打心底覺得解恨。 萬小凝說完立馬從臥室里退了出來,雖然他們身上帶了特定的符紙不會散發(fā)陰氣,但屋里畢竟有小嬰兒,眼睛干凈身子骨又敏感,為了孩子的安全他們也得躲遠(yuǎn)一點。 聞著廚房里傳進(jìn)來的香味,范曦曦滿臉地幸福,看著簡洛書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感謝:“洛書,謝謝你幫我,要不然我真的要產(chǎn)后抑郁了。” 簡洛書笑瞇瞇地說道:“我只是接了你父親的委托而已,是他在你身邊一直守護(hù)著你?!?/br> 范曦曦不由自主地轉(zhuǎn)過頭看著廚房的方向,那里有兩個忙碌的身影,一個是她去世了六年的母親,一個是三年前在空難中失去生命的父親。她從沒想過,一家人會以這種形式團聚。 很快,范母端著魚湯走了出來,看到范曦曦立馬說道:“快過來喝魚湯。我剛才還和你爸說,我們雖然能做飯但卻沒辦法幫你照顧孩子。你這頭幾天都沒坐好月子,還是去月子中心好好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比較好,坐個雙月子養(yǎng)好了身體再回來,之后再請個月嫂幫你照顧孩子。” 范曦曦伸手抱住范母冰涼的胳膊,有些懊惱地說道:“我之前就是太相信他們家了,所以沒定月子中心,這幾天其實我也聯(lián)系過幾家,可都說沒空位。” 話音剛落,張盼男穿過大門走了進(jìn)來:“我朋友開了一家月子會所,在咱們臨江也算挺有名的,我讓我閨女幫你聯(lián)系好了,下午兩點就派車來接你。” 范曦曦感激地向張盼男道了謝,張盼男輕嘆了一聲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發(fā)絲:“我就是重男輕女家庭出來的,魏冉的人生就是的翻版。曦曦謝謝你,沒有讓小果兒再成為我們的翻版,就沖你這么護(hù)著小果兒的勁兒,我也愿意幫你?!?/br> 說話間,范曦曦的手機響了,她剛滑開通話就聽手機那邊傳來塑料閨蜜張小嬋的聲音:“曦曦,我怎么聽說魏小龍被開除了還被帶到派出所去了,這是為什么???” 范曦曦想起父親告訴自己的張小嬋和魏小龍的聊天內(nèi)容,眼里泛過一絲冷意:“被抓走肯定是犯法了,至于為什么你可以自己去打聽,反正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br> 張小嬋有些急了:“怎么沒關(guān)系?。克皇悄憷瞎珕??” 范曦曦嗤笑了一聲:“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不知道的人以為是你老公呢?!?/br> 張小嬋一窒,有些心虛地找補道:“你想什么呢,咱倆可是最好的朋友,咱這一批實習(xí)生來了二十多個如今可就剩我們兩個人了,我不關(guān)心你關(guān)心誰啊。我聽說魏小龍被抓了擔(dān)心你會著急,所以趕緊打電話問問?!?/br> 范曦曦臉上閃過譏諷的神色:“我和魏小龍離婚了,他凈身出戶了,至于被誰抓走都和我沒關(guān)系,我也不關(guān)心?!?/br> “凈身出戶?”張小嬋瞪大了眼睛:“他連自己攢的錢都給你了?” 范曦曦笑了:“是啊,我額外得了一筆錢,所以考慮去海邊買個度假的別墅。不過別墅價格都比較貴,我打算把租給你的那套房子賣了。” 張小嬋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預(yù)感:“可是我還住在里面呢。” 范曦曦立馬說道:“我剛剛看了下當(dāng)初我們倆錢的合同,下個月合同就要到期了,你正好趁著機會重新去租套房子。另外你租了我三年房子,只第一個月付了房租,剩下的房租一直拖欠著,現(xiàn)在合同到期了,你記得把房租一起轉(zhuǎn)給我?!?/br> 張小嬋想起三年的房租總額險些沒厥過去:“曦曦,我們可是閨蜜,你和我算的這么清不好吧?”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何況閨蜜。”范曦曦拿著筷子夾了一塊剛剛出鍋的炸蘑菇,一邊吹起一邊說道:“看在閨蜜一場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月的期限。一個月內(nèi)把房子給我倒出來,房租和滯納金如數(shù)的打給我,否則我們法院見,你就等著當(dāng)失信人吧?!?/br> 張小嬋臉色慘白,一字一句地問道:“為什么突然和我翻臉?” 范曦曦呵呵了一聲:“因為看不上你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臉。怪不得你和魏小龍能聊的那么火熱,你們倆還真是一路人?!?/br> 張小嬋嘴唇煞白:“你居然偷看我們聊天記錄?!?/br> 范曦曦笑了:“張小嬋,我就喜歡看你想弄死我可又不得不討好我的樣子!你不是總想把我氣出產(chǎn)后抑郁來嗎?可惜了,我現(xiàn)在心情的好的不得了,只能讓你抑郁抑郁了。我現(xiàn)在特別開心的提醒你,趁著還有一個月時間,趕緊砸鍋賣鐵湊房租吧!其實也不多,三年的房租加起來也才十萬出頭而已。至于滯納金是多少,你可以慢慢算,你要是不會算法院會幫你一起算的?!?/br> 張小嬋氣急敗壞:“范曦曦,你真的是太過分了!” 范曦曦笑了:“我還能再過分你信不信?” 第57章 掛上電話,張小嬋跌坐在地上。當(dāng)初剛來明江的時候她是跟人合租的老破小,房租貴還不說生活的也不方便。當(dāng)時范曦曦的往出租的房子正好到期,在茶水間帶電話和租客收房退押金。 在茶水間外面的張小嬋聽了個正著,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找機會和范曦曦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下午又是各種套近乎。范曦曦畢業(yè)剛上班也希望能多交朋友,張小嬋熱情又挺會聊天,讓她覺得這個人不錯。等晚上范曦曦去收房的時候,張小嬋就以擔(dān)心她安全為由最高奮勇的陪著去了,一看到范曦曦的房子她就眼熱了。 市中心高檔小區(qū)的兩室一廳,無論是裝修還是家電都很上檔次,張小嬋別說租房了,就是自己家住的房子都沒這么好。不過裝修好房租也貴,一個月要五千元。 張小嬋飛快地琢磨著,這里生活方便,周圍高檔寫字樓比比皆是,這一騙的租房價格可都不便宜。自己要是用低價格把這套房子租下來,然后把其中一個房間高點價格租出去,四舍五入其實和租便宜的房子差不多。 張小嬋拐彎抹角地說自己想租這套房子,范曦曦家境優(yōu)越也不缺錢,為人也大方,覺得熟人之前不打折不太好意思,便定下了每月四千的租金,而且還可以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