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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少年行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白芷提著藥箱回去,拖出一疊紙,仔細裁折,到了晚上披上斗篷再上永安殿。

    顧郁洲已經(jīng)知道了兇訊卻一點得意的樣子都沒有,平靜地說:“這只是個開始。你該準備一下,把你的功夫再練好些,這樣收拾殘局的時候才不會太吃力。分家是很麻煩的,令還沒下吧?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

    白芷對他鞠了個躬:“我從來沒計劃過自由,四年來疲于奔命沒功夫去想。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您瞧,意外來了?!?/br>
    顧郁洲挑眉:“哦?”

    “借您的暗道用一用,我知道您有別的路?!?/br>
    顧郁洲安靜地看著她,白芷裹得一身黑,向他遞出了一張黑色的帖子,上面用朱砂寫了兩個字“白遠”。遞帖子的時候斗篷打開了一點,露出里面黑色的勁裝。白芷說:“尚昆的徒弟卞春動的手?!?/br>
    顧郁洲對著墻上的一個位置指了指,白芷收回黑帖,往臉上扣了一張黑色的面具,推開了暗門。

    暗道無風(fēng),安靜得像整座山都死了一樣,白芷腦子里閃著一句話——親人子弟有死傷你拿什么交待?

    【不!我絕不會走回你那個顧家的路,絕不要變成你們那樣的怪物!所以我要去砍掉所有節(jié)外生枝,保證計劃順利實施。】

    第34章 斷七

    沒有驚動城里的居民, 白芷從暗道出了連天城飛身上馬,馬也是黑色的,一人一馬向著卞春的方向而去。

    尚昆在一處山谷里收徒建派,卞春是附近小城的劊子手出身, 被尚昆看中了資質(zhì)收做弟子。此時卞春正在躲回本門,以方便尚昆布置保護,山谷附近尚昆灑出不少人去警戒門內(nèi)的巡邏也更密了。

    白芷將馬停在遠處,縱身躥入谷里, 尚昆的霸刀門人數(shù)不少但較之怪物一樣的連天城就顯得單薄得可笑了。白芷輕易地閃過了他的暗哨, 將黑帖運力釘在了霸刀門的大門上, “奪”地一聲入木兩寸, 小半截的帖子沒入了木門。白芷沒有站在門口等, 而是隱入了黑暗中默默地觀察。

    霸刀門正最緊張的時候,門口晝夜有人把守,聽到聲音往門上一看的功夫再要找出手的人已全無聲息, 只有夏夜山間的鳴蟲還在不知疲倦地叫著。門人小心地捏住黑帖, 手一沾上帖子便驚訝了起來:“這是紙!”

    門上弟子的喉頭抖了幾抖,就著火把的光依稀認出一個鮮紅的“白”字,驚叫一聲:“你們看好門,我去稟告門主!”逃命一樣的跑了進去:“門主!仇家上門啦?。?!”

    尚昆正睡著, 這幾年他睡得都很淺, 一股正在創(chuàng)造歷史的興奮激勵著他。他有野心, 無奈顧家太龐大了, 顧氏的內(nèi)亂是他的機遇!他不求一口吞掉顧氏, 只要分一杯羹而已,當(dāng)然這杯羹越稠越有料越好,他先針對的是白家,從顧清羽那里咬下一大口rou也是個滋補。

    聽到驚叫他并沒有慌亂,能有現(xiàn)在的勢力尚昆也不是傻子。他做了兩手準備,如果顧家自顧不暇那就吞了貨硬杠,如果顧、白動怒了,認錯賠禮還了劫的貨,料想顧家現(xiàn)在如此混亂斷不至于為了一件小事大動干戈。

    尚昆披衣而起:“慌什么?去通知你兩個師叔!開中門,迎客!”然后走到耳房里說:“你進夾壁。”回頭發(fā)現(xiàn)報信的弟子還跪在地上,怒道:“你怎么還在?”弟子抖著手將黑色的帖子舉過頭頂:“師父,不是客?!?/br>
    放這么個造型的帖子就是不打算好好說話了,弟子雖然武功低微倒也能分辨得出來意。

    尚昆一把奪過帖子打開一看除了封面上寫著白遠,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沒有,冷笑道:“人呢?”

    “沒、沒見著,”弟子看到他有了主心骨慢慢緩過神來,“是釘在門上的,沒有釘子,就這個帖子釘上去的?!?/br>
    啰嗦了幾句尚昆才弄明白原委,也有些心慌,拿著帖子去查看大門。便在此時,一聲悶響,屋子晃動了一下,接著是卞春的聲音:“你!”然后就沒有了聲音。尚昆沖進耳房,打開夾壁檢查,只見卞春的脖子斷口還在流血頭卻已經(jīng)沒了。耳房內(nèi)的陳設(shè)沒有任何的損傷,夾壁的墻也完好,但是后墻卻被一個石鎖砸破,一支未燃盡的火把還落在尸體邊。石鎖是霸刀門弟子練武用的,火把也是霸刀門墻上的。

    尚昆不自覺地將手里的黑帖捏皺了,此時鑼聲又響:“庫房走水了!”

    尚昆提刀奔去庫房,庫房里放著霸刀門的大宗積蓄,卞春之前所劫的貨物尚未折賣也堆存其中。里面的絲綢布帛先被點燃,火勢躥得很快,火燒得不正常的亮,門外蓄水的大缸已全被打破,只剩了個缸底。

    庫房外立著的“庫房重地,閑人免入”的木牌子上也被扎進了一張黑帖,尚昆終于得以圍觀黑帖嵌入的全貌,將刀交給弟子,親手起出帖子,只見上面沒寫字而用朱筆在正中從上到下劃了一筆,像是打開了兩扇漆黑的門,露出了門內(nèi)滿滿的鮮血。

    尚昆手一松,兩張黑帖同時落地。膽大忠心的弟子一齊驚呼:“師父!”膽小的已經(jīng)開始小心地隱藏自己了。

    尚昆低頭揀起黑帖,鐵青著臉往回走:“救火,不要讓火蔓延到別的房子!”邊走邊考慮要向誰求救,庫房雖然著火了,里面的金銀之類火滅后應(yīng)該還能用,清理干凈備去邀幾個……尚昆的瞳孔一縮,他正堂當(dāng)中的那幅猛虎下山圖的虎頭上又被插了一張黑帖。

    尚昆旋身四下張望,周圍只有他的弟子,不由大吼:“誰!出來!藏頭露尾算什么好漢!”一面從弟子手里接過刀。

    漆黑的夜,蟲鳴依舊,膽小的弟子開始散逃。一個黑影抱劍出現(xiàn)在了火光里,尚昆提刀橫在胸前:“你是何人?!為何……”

    白芷并不答話,亮劍出鞘,尚昆倉促迎戰(zhàn)。一切都在白芷的算計之中,單打獨斗干掉尚昆是吃力的,收拾一個心神不寧的尚昆就容易得多了。鋪天的劍影灑了過來,尚昆驚嚇之余居然叫出了一個名字:“顧郁洲!”

    這個名字不能止小兒夜啼,卻能把不少自詡江湖豪杰嚇傻。白芷見識過顧郁洲玄天劍法的一絲劍意,當(dāng)時說不出顧郁洲的劍法的好處在哪里,練的時候卻不自覺以他為榜樣。如果尚昆此時冷靜理智,過不了多久就會發(fā)現(xiàn)劍意雖像畢竟不是,但是現(xiàn)在他的思維整個慢了下來,刀法也出現(xiàn)了漏洞。

    兩人交手很快,白芷一套宗天劍法堪堪用完,最后一勢橫掃過去切入尚昆回刀不及的空隙,尚昆一顆花白的腦袋在半空定了一下開始下落,無頭的尸身后仰染污了地面。白芷反手一抄,將這顆腦袋也收入囊中。

    不再看霸刀門弟子,白芷縱身出去,翻上房頂把放在那里的卞春首級一并提起,幾個縱躍離開了霸刀門策馬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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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初現(xiàn)的時候,白芷出現(xiàn)在了連天城外的田野上,守在田間的農(nóng)夫最早看到了這黑色的騎士,人影一閃而過,農(nóng)夫揉了揉眼睛:“剛才馬上好像掛著……兩個球?”

    頭已經(jīng)不流血了,白芷提著兩顆頭推開了暗道的門。顧郁洲正在慢悠悠地打拳,瞥了一眼她手上拎的,繼續(xù)變招練拳。白芷又一躬身,提著人頭出了永安殿,沿通天一條道幾下便跳到了城門,利落地將人頭懸在了城樓上。

    路上只有零星幾個早起的人,路過的衛(wèi)隊也不及她速度快,眼見她從山上跳下來,又消失在了山間。

    城門打開的時候,白芷正在朱鳥閣換衣服。她的侍女被重新?lián)Q過了,叫紫蘇的侍女還不能適應(yīng)她的作息,正打著哈欠準備熱水。商陸風(fēng)一樣的刮到了臥房門外拍門:“你怎么樣?”一大清早,商陸起來沒有看到白芷就慌了,白芷這個時候如果不起來練功肯定是出事了。

    白芷系好腰帶,披著半干的頭發(fā)揮開門:“什么怎么樣?”商陸站在門外:“我沒看到你練功還以為……”白芷道:“我已經(jīng)練完了,還洗了個澡。”商陸一臉的不想忍:“女孩子,不要隨便說什么洗澡之類的話!”

    “知道了,一起吃飯?喲,二師兄也來蹭飯嗎?”

    白微壓著火:“你跟我去驚鴻閣吃吧!”商陸驚訝地問:“有事?”白微看著這個師弟,發(fā)火都發(fā)不起來了:“師父找她。對了,尚昆和卞春被人殺人,腦袋現(xiàn)在正掛在外面城門上。我想,消息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在江湖上傳開。”商陸笑了:“活該!誒?是城里人干的?果然師父和師伯管事之后咱們就……”

    白微聽不下去了:“你閉嘴!都跟我走!”

    三人到了驚鴻閣,顧清羽坐在長桌前,桌上擺滿了早餐。顧清羽在上首坐著,陸英坐在左手第一的位子,兩人一齊看向門口。白芷長發(fā)拖在膝彎下,微帶一點濕色,身上白色的齊胸襦裙,再沒有半點裝飾,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絕不像一個連夜殺人砍頭的樣子。

    白芷悶聲不吭往左手第一坐了,白微、商陸亦各歸座,商陸在白芷下首,小聲說:“怎么回事?”

    顧清羽舉箸:“累了一夜,先吃飯吧?!鄙剃懢秃茔拢骸袄哿艘灰??”他直覺得全家的夭蛾子必得出在小師妹身上,“師妹?”

    白微道:“尚昆成名日久,你孤身犯險不告訴大家,萬一……”商陸將事情都串了起來:“這就是你說的練功?”陸英道:“連天城里會為白遠出手的,除了這張桌子邊上的人我想不出第六個。昨晚我們都在。”

    白芷道:“哦,那就是有第七個人了?”白微氣得拍桌子:“你能不能不要涉險?”白芷道:“能。”白微道:“記住你說的?!卑总菩Φ溃骸昂谩!鳖櫱逵鸬溃骸俺燥??!鄙剃懱崞鹂曜映粤藘煽冢鋈徽f:“我把你看緊了?!卑总铺籼裘?,閑說起城里的事情:“這下人心應(yīng)該能夠安穩(wěn)些了。自家不亂,外面就會老實一些,官軍那邊給說法了嗎?”

    陸英道:“兩下都吃了虧,給假消息的商人無影無蹤,將軍府的意思兩下都認栽,他們歸還咱們的輜重?!?/br>
    白芷“嘁”了一聲:“不交出帶隊的人嗎?”

    陸英道:“交出來他還怎么帶兵?眼下只能如此了?!?/br>
    白芷道:“吃完飯我還得去看看老爺子?!苯酉聛砭投际情e話家常了。吃完飯,白芷沒再有異動,回去朱鳥閣拎起了藥箱。

    顧郁洲已經(jīng)吃完了早飯,正坐在桌前觀書。白芷給他把脈、寫調(diào)養(yǎng)的藥方,邊寫邊說:“將軍府派人來說,兩個都認栽?!鳖櫽糁薜溃骸爸?。”白芷看了他一眼,語帶好奇地問:“他家里養(yǎng)著高手嗎?”

    顧郁洲道:“不是你一個人能解決的?!?/br>
    白芷捧大臉:“說說嘛~”

    顧郁洲撇了一下嘴角:“六個人,在江湖上也算是摸到一流的邊兒了,單打獨斗不是你的對手。他們有一套刀陣,號稱六絕陣,是不顧自身,進攻一人其余五人相救,威力不是六個人簡單的相加。這個時候他們六個是不會散開的,而且周圍一定有官兵,官軍的厲害之處不在武功而在人數(shù)。把你的五行異術(shù)揀起來好好鉆研吧!”

    白芷寫好了單子:“好,我好好鉆研?!?/br>
    此后她恢復(fù)了到處找病人的日常。在城中也見到過外人,他們由近及遠的趕來吊唁。近來趕來吊唁的人變多了——“索魂帖”的消息已向江湖擴散開來,雖不能阻止大勢力對顧氏的覬覦,周圍的小幫派卻都老實了很多。

    白芷榮獲了自己在江湖上的第一個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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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呆了兩天,第三天的夜里,她覺得休息好了,關(guān)于“六絕”她也有了應(yīng)付的方法。她又去了永安殿。商陸現(xiàn)在想看住她幾乎是不可能的——男女有別,他還很老實地不進白芷的房間。白芷知道各處換防的規(guī)律,稍加留意便又出現(xiàn)在了顧郁洲的面前。

    這一次顧郁洲沒有那么好說話了:“我只剩下三個孫子三個孫女,還廢了一個。你們可以磨煉但不可涉險,想挑六絕,先過了我這一關(guān)?!?/br>
    白芷抽抽嘴角,哪怕顧郁洲受了傷她也還不是對手,何況一動手必然有響動,那還溜出去個屁???白芷道:“我有我的辦法。”顧郁洲老僧入定般的垂目不語。

    白芷道:“我這么做只是因為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人更有威懾力而已,我也可以不那么打扮大搖大擺的出去。一個白遠都能讓我下帖,當(dāng)日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悄無聲息?哪怕后來把話吃回去,今天這帖子也得下。”

    顧郁洲道:“出手吧?!?/br>
    白芷一噎,她還不想脫馬甲,在殿內(nèi)踱步道:“您換個題目行嗎?如果不能,我就真的只好換個樣子走出去了?!?/br>
    顧郁洲眉頭微皺,摸出一個盒子來:“打開?!?/br>
    盒子里放著一只鐲子,手感不太對,白芷疑惑地擰開,里面又是能鋪半張床的薄絹,從這一點上看他真是顧清羽的親爹!只是這張絹上寫的不是易容術(shù),而是——悟禪書!顧郁洲道:“這才是完整的顧氏心法。”

    白芷心說,您還留著這么一手?難怪了,功夫這么高!她緩了一緩,說:“這個得挺不好練的吧?他們……知道這個嗎?”

    顧郁洲道:“他們不敢要?!?/br>
    心法因暗合佛家三境界才改名叫悟禪書。佛家三境界,初時看山是山,其后看山不是山,最后看山還是山。

    功是好功,只是越來越難練,內(nèi)容卻越來越少,后兩重的內(nèi)容加起來也沒第一重多。

    除非在這方面悟性過人,否則耗費的時間只會越來越長還不一定能練成。練的時候父子師徒相傳,不練完第一重不教第二重,更不要提第三重,否則看第一重與第三重意思都差不多,第二重又是反著來的,就沒法練下去了,終其一生恐怕就困在了第一重。

    所以顧郁洲說顧清羽兄弟“不敢要”,不練好前面的,后面的要了也沒用反而會開倒車。只第一重,在江湖上也足夠用了。

    “練好了就可以出去了?!?/br>
    白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有這功夫好好教導(dǎo)兒孫不行嗎?”顧郁洲道:“他們都沒有你果決,你跟他們不一樣。沒有料到你們會做什么,不代表我看你們的性子會看走眼。我授你第二重,如果練不成,你就安心做你的大夫!”

    白芷左思右想:“成交!”又忍不住嘴賤,“所以大伯是練成了?所以您才?”

    顧郁洲看了她一眼,白芷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我練。”

    這一次真的練到了天光大亮,白芷一點也不覺得疲倦,此時金雞報曉、百骸俱暢,前人數(shù)代的積累總結(jié)確有其獨到之處,點到許多白芷之前沒有想到的地方。她只覺得內(nèi)息充盈,運指輕彈,三丈外的燭火隨手即滅。

    顧郁洲將薄絹塞回鐲子里:“回去閉關(guān)穩(wěn)一下境界再走?!碧於剂亮?,大白天包得烏漆麻黑也沒法走,白芷問道:“有通朱鳥閣的暗道嗎?”顧郁洲還沒回答,顧清羽就沖了進來:“阿芷呢?呃……”

    顧郁洲沒理他,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臥房的門。顧清羽沖到白芷面前,簡單的推理就能知道白芷是走的永安殿暗道,如今城里的流言都是索魂帖是永安殿發(fā)出去的。白芷臉現(xiàn)尷尬之色:“沒走成。”顧清羽冷哼了一聲:“這么多人,不差你一個去冒險?!?/br>
    顧清羽對著臥房的門行了一禮才拉著白芷轉(zhuǎn)進一條暗道領(lǐng)她回了朱鳥閣,朱鳥閣里商陸正在原地打轉(zhuǎn),看到白芷一身黑,問道:“你又殺了誰?”顧清羽道:“被老爺子攔了下來。”

    白芷摸摸鼻子:“我閉關(guān)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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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以來,白芷表現(xiàn)得非常正常,顧清羽等人也相信如果顧郁洲不讓她走她肯定走不了,也都放下心來。

    第三天的夜里,白芷又出現(xiàn)在了永安殿,在顧郁洲的面前扣上了面罩。

    這一次花了她四天的功夫才回來,探查“六絕”的方位并不難,但是“六絕”是跟在雇主身邊的,而他們的雇主常年帶著眾多的兵卒護衛(wèi)。黑帖不能釘在將軍府的大門上,那不合下帖的習(xí)慣,得釘在“六絕”的門上。

    漆黑一道紅線的黑帖釘在房門口,“六絕”便被安排進了一處小兵營,應(yīng)該是專做劫掠買賣的大本營。白芷在遠處摸出了望遠鏡,連著看了三天換防、布防、設(shè)陷的情況,最后才擬定了方案。

    又是一個黑夜,營房存放輜重的地方先起了火,白芷點完火還扔了一把霹靂彈,“轟隆”一陣巨響,大火點燃了糧草輜重,木桿的箭支也被引燃。兵卒被巨大的爆破聲炸懵了,好些人半晌沒回過神來。驕悍者也無法沖進火海,只能cao起長矛沖向“六絕”處。

    趁著救火之際,白芷出現(xiàn)在了“六絕”房前。自從接到黑帖,六絕連酒也戒了,六人日夜聚在一處刀不離身。火起時他們便已出刀布陣,在這間房頂上有一張布滿刀片的鐵網(wǎng),四周還設(shè)的陷坑、他們在頸中圍上了護頸,弩兵看來一時半會指望不上了,但他們占據(jù)了地利之便。

    白芷往房頂扔了一顆霹靂彈,鐵網(wǎng)眼看便要掛不住了,“六絕”不得不從房里出來,與長矛兵會合。一寸長一寸強,多少英雄都是被長矛合圍捅成個漏勺的?白芷看到“六絕”中身材最瘦小的一個,向他身邊的人扔了一顆霹靂彈,目標沒有動手,瘦小的漢子揮刀試圖磕飛暗器,霹靂彈在他身前炸開。

    六絕陣,破了。

    白芷現(xiàn)身,放起了大風(fēng)箏,帶著追兵在營地兜起了圈子,覷個空隙繞了過來抓起地上的傷者消失在了黑暗中。片刻過后再次出現(xiàn),繼續(xù)放風(fēng)箏。追擊者越來越失控,人人心生恐懼已組不成隊型。白芷從容地將剩下的五人一一拖入黑暗,天亮?xí)r留下六具無頭尸,她人已返城。

    照著上次的路線,白芷掛完人頭回來洗澡換衣服。紫蘇還以為她出關(guān)了,忙說:“雖然天氣熱,還是兌點熱水舒服?!痹罨疬€沒熄,飯是現(xiàn)成的,熱水馬上就得,白芷披著頭發(fā)喝rou粥的時候顧清羽沖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個拖油瓶。

    白芷對紫蘇說:“添兩副碗筷。”顧清羽說:“你!”白芷道:“今天可以好好眼將軍府的人談一談了,對了,我又做了一點辟毒丹,等下分給大家吧。”顧清羽道:“同樣的話我已經(jīng)說了很多次了。”

    白芷道:“那件事我參與了,事情已經(jīng)做下了,善后我就不能推脫。連天城勢弱是定局,必然還會有人動手,只有讓人知道動手必有報復(fù),這種混亂爭奪才會盡快平息。平息外患的過程中必須立威,否則分家必生波折。我是參與者,不是你的籠中鳥?!?/br>
    最后一句話讓顧清羽讓步了,他說:“至少事前告訴我一聲。”說完端起碗來慢慢地吃飯。

    繼顧郁洲之后,白芷與顧清羽也達成了默契,打主意分一杯羹的人不少,黑帖的威懾力不小,仍是絕不了“人為財死”的老話。小門派、自詡白道還算收斂,暗中動手腳的黑道中人卻在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