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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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巨大的水晶宮殿如潘多拉魔盒,用繁華掩蓋罪惡,光明隱藏黑暗,吸引著人們在此釋放內(nèi)心深處最丑陋的欲望。 鐘儀身處其中,清新淡雅的香薰味從四面八方蔓延至鼻尖,眼前的一切虛虛實實似夢似幻,她看花了眼。 “賀斯鈺?”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循聲扭頭,看到了賀躍。 后者目光灼灼,皺著眉看著她和賀斯鈺十指相扣的手。 和第一次相似的偶遇場景,但叁人的心態(tài)已然不同。 目光從他們緊握的手掌移開,將鐘儀忽視了個徹底,對賀斯鈺擺了擺手道:“過來?!?/br> 不容置疑的語氣,像家里長輩招呼小孩子。 在賀斯鈺扭頭看到賀躍身后站著的人時,就緩緩松開了鐘儀的手。聽到賀躍的招呼更是快步上前,態(tài)度從未有過的恭敬。 鐘儀手心徒然空落,微微蜷縮了一下,只抓住一縷空氣。 賀斯鈺義無反顧地將鐘儀拋在身后,快步走向賀躍他們,站定對賀躍身旁的男人微微鞠了一躬。 陸叁拉著沉樂琪和鐘儀默默往陰影處挪了幾步,隱于暗處,努力降低存在感。 那個男人身份必然不一般,他身材并沒有賀斯鈺高挑,卻并不顯得低他一等,反而頗具威嚴(yán),氣場強大。 當(dāng)然這種壓迫感也得益于賀斯鈺伏低做小的襯托。 他看起來叁十來歲,烏黑濃密的頭發(fā)打理的一絲不茍,輪廓硬朗,眼神銳利,妥帖正裝穿在身上襯的他身姿挺拔,與GOLD WORLD 的靡靡氛圍格格不入。 隨著他們的交談,賀斯鈺轉(zhuǎn)身指了一下鐘儀她們,男人將目光投射過來,深邃的眼眸深不可測。 鐘儀瞬間挺直了腰身,調(diào)整了體態(tài),使身姿線條更加優(yōu)雅,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樣微不可查的小動作并不被男人放在眼里。 只淡淡的一眼他便收回了視線。 男人并沒有與賀斯鈺交談太久,只簡單打了個招呼便分道揚鑣,賀躍與那個身份尊貴的男人一行人往電梯走去。 賀斯鈺不想跟賀躍等人一道坐電梯,他不喜歡應(yīng)付這種場面。拉著鐘儀在大堂休息區(qū)假裝等李柯帆他們。 邊等邊解釋剛才打招呼那個男人是顧政年,這個名字鐘儀有點印象,在新聞聯(lián)播里見過。 市政法委書記,趙忠手下的大紅人,如今風(fēng)頭正盛,商政圈內(nèi)爭相巴結(jié),沒點關(guān)系是攀不上他這個高枝的,賀躍想必下了血本。 只是沒想到如此位高權(quán)重的人看起來這么年輕!比電視上看到的還要意氣風(fēng)發(fā)。 …… 夜幕降臨,混亂的包廂里傳來鬼哭狼號的聲音。 鐘儀受不了了,指揮著沉樂琪把陸叁點的歌曲全部刪掉,一把搶過他的麥,結(jié)束了這場令人頭疼的折磨。 緊挨著的歌曲是李可染的。 她唱了一首粵語歌,語言標(biāo)準(zhǔn),嗓音柔媚,《人非草木》娓娓動聽。 “還未瞑目,只能望穿我那固執(zhí)的心。” 唱盡暗戀的酸澀,隱喻的情緒昭然若揭。 鐘儀邊靜靜欣賞,藝術(shù)面前不論人品。邊余光偷偷觀察著賀斯鈺。 后者忙于和好兄弟搖骰子,完全沒功夫在意李可染的小心思。 他不是那種女人唱一首歌就往自己身上聯(lián)想的普信男。 鐘儀沒有點歌,她對自己的音樂天賦很有分寸,為在大家面前留個好印象,還是不要和陸叁一樣嚯嚯別人耳朵了。 沉樂琪點了幾個小甜歌,雖然唱的一般,但在這種熟人局,沒有人會計較唱功。 只有李可染看不下去,偶爾舉起話筒穿插幾句,將跑了十萬八千的調(diào)子撥回正軌。 桌上擺著的成排酒水一點點消了下去,賀斯鈺玩了幾輪抬眼看到鐘儀安安靜靜坐著,無聊但并未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 這怎么行,本來他貼心地為鐘儀準(zhǔn)備好了小甜水,還給點了幾首他留意到的她常聽歌曲。 但她仿佛完全沒有融入。 賀斯鈺調(diào)小音樂音量,把人拉過來教她搖骰子。 時刻關(guān)注著他的李可染也湊了過來。 不一會兒大家都沒再唱歌,背景音樂輕聲放著,包間依舊熱鬧非凡。 他們玩的“吹牛”,只演示了一次,鐘儀便看懂了規(guī)則。 待到所有人都學(xué)會了,李可染提議說玩真心話大冒險,大家紛紛贊同。 鐘儀有些抵觸,這個建議由李可染提出令她覺得是在挖坑,但看著大家興致勃勃的樣子,她沒辦法拒絕。 真心話的游戲,只有和感興趣的人一起玩才有意思。 通過游戲問出平時在意卻無法直白詢問的秘密,或真或假地做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舉動。 如果沒有暗戀喜歡的人在場,一切表演都只會成為無聊的獨角戲。 第一輪沉樂琪輸了,由陸叁提問,他一臉作弄地問她談過幾個男朋友。沉樂琪一下紅了臉,有些尷尬地說自己沒談過戀愛,陸叁聽完怔住了,也跟著燒紅了臉頰。 人在尷尬的時候會裝作很忙,陸叁一會兒給人添杯酒,一會兒幫人遞并不需要的東西,嘴上說個不停,末了來句:“額……我……我也沒談過……” 誰問你了? 大家像看猴一樣疑惑地看著他。 又玩了幾輪。 李柯帆和賀斯鈺過于聰明,幾乎立足不敗之地,想從他們嘴里撬點東西難如登天。 剩下的人輪流輸了幾次后,到了鐘儀做這個倒霉鬼。 抽簽決定誰來提問,機會落在李可染身上。 真是人背運的時候連喝水都塞牙縫。 “你第一次給誰了?”李可染一臉八卦問道,內(nèi)容卻是不安好心。 太低級了,這個問題讓鐘儀又對她低看一眼。 和萬明澤的陳芝麻爛谷子事,賀斯鈺早就知道,對主要人物產(chǎn)生不了任何影響,白白讓旁人看了熱鬧。 李可染不太聰明的樣子。 鐘儀笑道:“你不是都知道嗎?” 知道還要問,在座各位大都是人精,誰看不出她的心思。針對的太明顯了點。 “你的私生活我哪能知道啊?不會不是賀斯鈺吧?” “……” “是……” “李可染?!比f明澤的名字呼之欲出,李柯帆出聲了,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李可染一眼,眼神里含著警告。 又轉(zhuǎn)頭看向賀斯鈺道:“想虐狗去別的地方,我可不想聽你們床上那檔事兒?!?/br> 本來沉著臉的賀斯鈺瞬間陰轉(zhuǎn)晴,勾唇笑了笑:“怎么,你是不是嫉妒?” 說著將鐘儀摟的更緊,也給了李柯帆meimei一個臺階下,道:“細(xì)節(jié)不用再多說吧?你要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我代鐘儀喝一杯?!?/br> 說完也沒有理會李可染的意見,仰頭將一杯酒喝了下去。這下襯的她仿佛是個小丑。 又蠢又壞的人更讓人無法原諒。 鐘儀沒了繼續(xù)游戲的心思,借口說自己去洗手間,離開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