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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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拿帕子按按眼角,“陛下,我才是你的親jiejie,你怎么總向著外人?” 什么親不親的,幼帝一貫煩提血緣關(guān)系,索性道:“你若執(zhí)意如此,倒有個機會。”將隔壁做戲的事一說,長公主一開始端著矜持的態(tài)度不同意,心里想著,與她做戲,豈不是掉身價,但是這樣就可接觸柳蘊了…… 幼帝轉(zhuǎn)身要走,“你若不愿意就罷了。” “我愿意!”長公主急急答應(yīng)。 此時的隔壁,柳蘊憶起往事,與崔時橋講了諸多細節(jié),崔時橋記錄時的筆桿都在微微顫抖,及至柳蘊回憶完畢離開,崔時橋招呼顧頤過來,低語,“這次你歇著,沒大場面,都是些……” 顧頤挑眉。 崔時橋看著本子下了定義,“感情戲?!?/br> 第二日,宋平水著工部在巷子里粗略地將柳蘊隔壁的隔壁修了修,權(quán)當(dāng)做是宋家,長公主先搬去宋家住著,幼帝每日出宮來上半日的課。 柳蘊第一次佯裝來上課時,冬葵是跟著的,與宋謠打了個照面,不疑有他。一連幾日,柳蘊都對扮作宋謠的長公主視若無睹,長公主急紅了眼,翻開崔時橋送來的本子瞧了瞧,里面有宋謠與柳蘊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 那天早晨出門,天還好著,臨近中午下了雨,宋謠挽留柳蘊,柳蘊執(zhí)意要走,她便取了傘,“我送先生回家。”撐開傘出了屋檐。 雨點織成密密麻麻的網(wǎng),柳蘊在檐下不動,宋謠強忍著姑娘家的羞澀,伸出手要去拽柳蘊的衣袖,柳蘊側(cè)身躲時,正好冬葵撐著傘到了,傘面一撤,露出一張俏生生的臉,“夫君……” 柳蘊疾步下來,奪過傘給她打著,回頭婉拒宋謠,“謝宋姑娘費心。”擁著冬葵往家去。 長公主讀到末尾,覺著宋謠不過是平民姑娘,生得也一般,柳蘊置之不理也屬正常,若是自己,他可會改變? 長公主躍躍欲試。 她在等一個下雨天,冬葵卻一天都等不及了,這天用早飯時連連往外瞥,神色焦急,“今日不下雨?” 柳蘊放下筷子,“會下,繼續(xù)吃飯?!?/br> 冬葵開心,埋頭吃飯。 飯畢,冬葵沉迷繡花,晾了柳蘊好一會兒,柳蘊有些惱地提步去隔壁下了命令,“今日上午天要下雨,不下不成。” 宋平水指了指天,“這您得和老天說?!?/br> 顧頤閑得沒事干,“我當(dāng)扮演老天,要我說,那就讓隨從們舉著盆站屋頂上墻頭上潑水吧!” “屋頂墻頭不夠高,誰能在空中灑,才逼真!”宋平水顯然在為難老天,顧頤不吭聲了。 柳蘊無奈地捏了捏鼻根,“顧頤,讓你的暗衛(wèi)營來?!?/br> 顧頤:“……” 暗衛(wèi)營百十來個暗衛(wèi),素日手起刀落殺人不眨眼,過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日日自詡是京中最酷的崽,直到這日上午,他們被顧頤召集到一座破院子里,一人發(fā)了一塊黑布,一個洗臉盆,“這次任務(wù)特殊,等會兒把臉蒙上,把盆接滿水,口號一響,施展輕功騰至半空,開始灑水,懂?” 暗衛(wèi)們:“……” 老大,你要傻了,你就眨眨眼。 顧頤:“不需要咱們拋頭顱灑熱血了,咱們?yōu)⑺?,開心么?”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入v,萬更,請小天使多多支持,么么! 感謝以下投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聽風(fēng)、山茶、愛吃魚的貓、半城、竹枝、十二、有位讀者沒有顯示昵稱,非常感謝!還有前些日子投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再次感謝!作者會努力更新的! 第28章 暗衛(wèi)們:“呵呵!” 萬般無奈, 任務(wù)第一,暗衛(wèi)們訓(xùn)練有素地用黑布蒙住京中最酷的面容,端起臉盆,做好了準備。 顧頤滿意。 唯恐雨灑得不夠大, 宋平水還是建議隨從站屋檐上, 墻頭上就免了,萬一冬葵一打開門,瞥見自家墻頭上站幾個人抱著盆, 再嚇著了就不好了! 安排妥當(dāng), 已臨近中午,柳蘊在宋家給幼帝授課一結(jié)束,幼帝就道:“秦立昨日到京了,他一到, 朕就把他塞進了文淵閣。”昂著頭等表揚的樣子。 柳蘊抬袖,手還未碰到他的頭時猶豫著收了回去, 幼帝意識到了什么,眸中滿含失望, “你們都做到宋家的戲了, 何時到朕的?” 柳蘊只道:“快了!” 窗外天氣很好, 怎么看都不是要下雨的天兒,可顧頤還是吹起了口號,心中祈禱著,但愿小祖宗不要往天上看! 數(shù)百個暗衛(wèi)們?nèi)缂话丬f起,飛快接滿了水, 分散開來,一個暗衛(wèi)施展輕功至冬葵的屋頂,一手抱著盆,一手沾滿水開始往下灑,結(jié)果飄飄灑灑的水珠子還沒落地時就有一半消失不見了。 幾步之遠,同伴指了指空中的秋陽,做了滿盆潑的動作,意思是太陽照著,水珠消失得快,索性滿盆潑。 那暗衛(wèi)點頭,兩人踩著屋檐角,一揚手臂,嘩嘩啦啦兩盆水澆了下去,坐在窗前的冬葵吃了一驚,“下大雨了? 兩盆水下來,窗前的地全濕了,接下來就又沒動靜了,冬葵疑惑地看向杜三娘,“怎又不下了?” 杜三娘解釋:“這雨,下下停停,正常,來,我們繼續(xù)繡花?!?/br> 冬葵安心坐下。 顯然隔壁也知道了這個失誤,顧頤跳上屋頂,召集暗衛(wèi)們再下命令,“滿盆潑是對的,對準這個院子潑,等小夫人出院子了,我們沿著屋頂一路潑,潑到宋府,回來時也這樣,明白?”暗衛(wèi)們點頭,紛紛行動。 冬葵正好好地繡著花,忽地又是一陣嘩嘩啦啦的聲音,整個院子都在往下砸水珠,這次再沒停下來,她坐不住了,起身去尋了傘,“又下雨了,夫君沒帶傘,我得去接他。” 杜三娘忙給她開了門,她撐起傘,在暗衛(wèi)們潑下來的雨里走了兩步,突然回頭,“jiejie,你看今天的雨,好生奇怪,不是那種密密麻麻的雨簾耶!” 杜三娘故作吃驚,“是嗎?這雨才下,等會兒就好了。”也抓了把傘過來,先冬葵到了大門前,“地上滑,你小心些?!币贿厙诟溃贿呴_門,為暗衛(wèi)爭取了一點接水的時間。 顧頤在屋頂上找到了如何把盆潑的水搞成密密麻麻的雨簾的法子,他連忙吩咐暗衛(wèi),“你們的內(nèi)力深厚,水潑出去的那一瞬間使用內(nèi)功,把水珠震開,指不定就真像下雨了。” 暗衛(wèi)們來了興趣,“屬下試試!” “不遠,就幾步路,jiejie別擔(dān)心啦!”冬葵站在屋檐下彎眉笑笑,突然之間,眼前嘩啦一陣聲響,映入眼前的水珠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密密麻麻,根本就是完全連成一片的,將冬葵的視線遮得嚴嚴實實的。 冬葵一怔:“……” 杜三娘尋不到理由哄她了,坦言:“這雨下得跟瀑布似的!” “對呀?!倍婀?。 屋頂之下,顧頤暴躁地斥了一聲,“我是讓你們震開,震開!水珠稍微分散,雨簾子沒見過嗎!控制一下你們的內(nèi)力,別再讓水珠黏成片了!” 暗衛(wèi)們點頭,“屬下再試試!” 冬葵眼睜睜瞧著小瀑布沒有了,而是換成了略略輕柔的雨簾子,面上一喜,“這雨下得好?!倍湃镟培艖?yīng)著,擋住她的視線,省得她發(fā)現(xiàn)院子里不下雨了。 冬葵提步往宋家去,暗衛(wèi)們緊緊追隨,好在有傘面遮擋,冬葵瞧不清周圍,暗衛(wèi)們好似找到了新的掌控內(nèi)力的訓(xùn)練方式,有的騰至上空,將一盆水潑下時用內(nèi)里一震,頓時一道雨簾傾灑而下。 同伴:“厲害!” 其余暗衛(wèi)紛紛效仿,再不踩著屋頂飛了,直接騰至半空,有的掌控得極好,雨簾子一道接著一道,有的差點火候,小瀑布又掛冬葵眼前了。 冬葵咕噥:“總覺著哪里不對!” 那暗衛(wèi)越挫越勇,但不敢在冬葵面前灑了,在她身后灑,于是冬葵面前是均勻分布的雨簾子,后面是一排排雨珠子亂蹦的小瀑布。 時刻關(guān)注詳情的宋平水:“你其實是來帶他們訓(xùn)練的吧!” 顧頤笑:“托了小夫人的福!” 于此同時,雨雖然還沒下到宋家,但暗衛(wèi)抱著盆在空中飛來飛去的場景,幼帝已在院中看見了,“他們竟然玩得很開心!” 幼帝嫉妒! 長公主驚愕了半響,想起一會兒的情景,忙又令婢女為其梳妝,等崔時橋過來提醒時,乍然一見她的妝扮,一時呆住。 長公主心頭有些得意,她一向?qū)ψ约旱娜菝埠苡凶孕牛宰€男人不在話下,不料崔時橋速速反應(yīng)過來,將一副畫像遞予一旁的婢女,行禮道:“公主,這是宋家姑娘的畫像,大人讓公主照著畫像里的宋姑娘妝扮?!?/br> 這原本杜三娘做合適些,但杜三娘得守在宅子里,省得冬葵突發(fā)奇想調(diào)頭折回去,一時閑著的崔時橋就過來了,他一來就被公主的妝容嚇了一跳,這完全不符合宋家姑娘的作風(fēng),便補了一聲,“還請公主按畫像上的來。” 崔時橋離去,長公主示意婢女翻開畫像,一瞧宋家姑娘那畫像,精心描畫的眉眼就皺成了一團,這么寡淡無味的妝扮她才不要,對鏡撫了撫妝發(fā),她優(yōu)雅地起了身,“走吧?!?/br> 一個婢女扶著她走至門口,另一個婢女拿起傘跟著,才邁出門檻,長公主就瞧見站在府門口的柳蘊,身姿挺拔如松,側(cè)過頭望向這里時一雙眸子漆黑深邃,被他這么望著,長公主原本羞澀幾分,突地發(fā)覺他的眼神變得不悅,臉色也變了,近乎狠戾地盯著自己。 長公主駭?shù)猛肆艘徊?,正好被身后的門檻絆住,身子一晃被婢女扶住了,她喘著氣低下頭,這男人生氣了!為何生氣了?是因自己沒按他的要求來? 長公主不甘心地摸了摸自己嬌柔的臉頰,終是吩咐,“扶本公主回去。”坐回鏡前卸了妝,照著畫像扮作宋家姑娘,這才又出了門。 柳蘊淡淡瞥來一眼,收回了視線,繞是冬葵走得再慢,也該到了,長公主忙道:“我送先生回家?!比×随九膫?,纖細的腰肢在柳蘊面前一扭,撐著傘出了屋檐。 正巧暗衛(wèi)們潑雨潑到了這里,一個暗衛(wèi)cao作仍不熟練,內(nèi)力掌控不好,眼瞧著形成的小瀑布要往冬葵頭上砸,索性內(nèi)力全開一拍,呼呼啦啦的水涌向前方,噴向了長公主,長公主纖腰還扭著,手臂斜挎著傘面,呼呼一堆水過來,砰一下炸在了傘面上,四濺的水珠淋濕了長公主的裙裳與妝發(fā)。 長公主懵住,在柳蘊眸中看到了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眼角登時一紅,有淚落下,眼瞧著冬葵還有幾步就到,柳蘊聲音含著微怒,“公主不可猶豫?!?/br> 長公主顧不得擦淚,一手撐著傘,另一手要觸摸柳蘊的衣袖,柳蘊正要躲時,兩人之間突然出現(xiàn)一只細白的小手,啪得一聲拍開了公主的手。 冬葵笑著對長公主說,“宋家姑娘似乎淋濕了,不若回家換衣吧,至于我夫君衣袖的水珠,就讓我來擦吧。” 她篡改了記憶還這么開心! 悄然追來看反應(yīng)的宋平水等人內(nèi)心哀吼,為何我們半點錯都不能出,偏偏她自己還能篡改! 柳蘊含笑看向冬葵,縱容她在衣袖上摸來摸去,本來挺干凈的袖子成了的了,長公主見柳蘊眼里再沒有自己,暗暗瞪了冬葵一眼,羞憤地疾步進了宅子。 暗衛(wèi)們還在盡職盡責(zé)地下著雨,柳蘊接過冬葵的傘,擁起她步入雨中,杜三娘遠遠望見他們回來,偷偷溜回了自己家。 雨一直下到兩人進屋,柳蘊關(guān)上房門,屋外顧頤朝半空中的暗衛(wèi)招手:收工了! 暗衛(wèi)們抱著盆依依不舍,聚在一起后問顧頤,“以后還能來下雨的吧?” 多么有趣! 還能練功,還能看戲,據(jù)說做戲的還有工錢拿! 顧頤:“求小夫人保佑吧!” 暗衛(wèi)們真誠地在心里求了求,施展輕功,很快消失在了院子中,顧頤叼著根草問宋平水,“這場演完了,下一場演什么?” “問崔時橋,他本子寫好了!” “狀元做事就是快!” 崔時橋拿來本子一瞧,兩人沉了臉色,“小夫人還受過這等冤屈啊,怪苦的?!?/br> 宋平水抹了把臉,“她受的苦可多了去了?!?/br> 顧頤微一沉思,“也是,光我知曉的那孩子的事……” “好好的日子提這做甚!”宋平水用手捂住他的嘴,“若是被大人知曉了,你可沒好日子過了!” 顧頤甩開他的手。 崔時橋覺著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他自覺地保持沉默,半響,他憋不住了,“還得找溫尚書商議一下。” 因著當(dāng)時圍觀的群眾蠻多的,宋家姑娘是長公主扮的,圍觀的群眾得慎重地選,不然傳出去對公主名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