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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她不當?shù)竺窈芏嗄暝诰€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兩人箭術(shù)與騎術(shù)都是上佳,原本定好的一個時辰不知不覺間便過去了,唐瑛玩的開心,傅琛也舍不得叫停,兩人便不停歇往林子里鉆,玩了差不多快兩個時辰,直追的沈謙與趙世子累出一身臭汗。

    沈謙邊跑邊埋怨:“傅琛是不是腦子壞了?討女孩子歡心就應(yīng)該弄些胭脂水粉衣衫首飾,再不濟學人家兩人共騎在林中散個步談?wù)勑模∈忠埠冒?。他是不是傻啊,帶著小姑娘往深山老林里鉆,說是出來行獵還真是行獵?。俊?/br>
    沒瞧趙世子帶著的一隊侍衛(wèi)們連枝箭都沒射出來,便滿載而歸了,可都是一路上追著他們兩人不勞而獲的結(jié)果。

    趙世子持不同意見:“沈兄,傅大人這叫投其所好吧?”

    傅大人不在身邊,沈謙大呼其名:“胡說!瑛瑛身體不好,是我就讓她好好休養(yǎng),大冬天折騰什么???在馬上久了都要被顛散架了?!彼脹]有高強度運動過,陪王伴駕入林打獵也不指望爭得頭彩,都是隨意劃水,在馬上坐久了顛的半個身子都木了,瑛瑛一個弱不經(jīng)風的小姑娘竟然也能受得住,碰上不解風情的傅琛,真是可憐。

    這時候他反而覺得經(jīng)三郎比傅琛還要聰明些。

    傅大人不知沈謙諸多抱怨,兩人背著滿滿兩個箭囊,獵場經(jīng)過眾人好幾日接連不斷的洗劫,大家伙們都不見了蹤影,剩下的小獵物們保護著高度的警惕,聽到馬蹄聲便要藏起來,反倒是添了打獵的難度,但唐瑛箭法精準,又許久未曾痛快行獵,手早癢癢的不行,興致高昂的獵了許多兔子雉雞之類的小東西,純?yōu)橹_心,只撿了兩三只兔子帶著,其余都任其隨意堆放,不知身后還有沈謙與趙世子一路追蹤,碰上傅大人棋逢對手,玩的十分盡興。

    不知不覺間日頭向西,看日影應(yīng)該早都過了午時,他們路過一處小溪,唐瑛跳下馬來,掬著清亮的溪水喝了幾口,又洗了把臉,提議:“大人,不如我們就在這里歇歇腳吧,順便烤兩只兔子來吃?!彼σ庥骸拔冶却笕硕喃C了一只兔子,也沒別的請求,就麻煩大人洗手做羹湯,烤兩只兔子權(quán)充午飯,如何?”兩人以計數(shù)而論輸贏,唐瑛贏了傅琛極為高興。

    傅琛見她玩的盡興,自相識以來浮光掠影似的笑意似乎都落到了實處,見到她真心實意的高興,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心情變好,笑道:“這有何難?本官烤的兔子可是禁騎司一絕,今兒就讓你見識一番?!?/br>
    他果然從馬背上解下兩只肥碩的兔子,扒皮開膛,在溪水之中清理收拾,唐瑛已經(jīng)撿了枯枝熟練的生火,只等獵物上架。

    兩人頭一次合作,居然有幾分默契,一個收拾獵物一個拾柴生火,等到青煙散去柴火燒的旺盛,傅琛的兔子也清洗干凈,他從荷包里拿出鹽巴灑上去,穿在樹枝上架起來開烤。

    隔著一叢火與架在其上開烤的獵物,兩人相對而坐,面上都浮著淺淺笑意,于兩人來說都是難得放松的閑暇時光。

    唐瑛的目光粘在傅大人不斷翻轉(zhuǎn)的兔子身上了,烤的油滋滋往下滴,rou香味逐漸散開,待烤的焦黃噴香,傅大人又往兔身上抹了作料,將一只烤好的兔子遞過去,溫聲道:“你先吃?!?/br>
    身后馬蹄聲疾馳而來,有人高聲喊道:“打劫!放下你們手中的烤rou!”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九十三章

    沒臉沒皮的沈謙騎著馬直直沖過來, 眼看著要沖進火堆, 他勒起馬韁, 馬兒前蹄高高昂起, 他利落的跳下馬, 搶過傅琛手里的兔子啃了一口:“好香!”好像在京城的酒宴上一般招呼狐朋狗友:“趙世子趕緊過來, 灌了一路的冷風, 也該吃兩口熱乎東西了?!?/br>
    趙世子能跟沈謙混的如魚得水,骨子里兩人是一丘之貉,絲毫也沒有因為不熟悉還跑來蹭吃而生出丁點的尷尬之意, 他毫不客氣的撕下一只油汪汪的兔子腿啃了一口:“真是謝謝傅大人了?!彪y得這時候倒想起禮貌了。

    傅琛瞪著兩人:“你們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沈謙絲毫沒有因為打攪到發(fā)小與姑娘的獨處時光而生出一點愧疚之意, 撩起袍子坐在伏倒的枯樹上, 理直氣壯的數(shù)落他:“阿琛你也真是的,明知道瑛瑛身體不好,還偏要帶她出來往林子里鉆, 就不能體貼一點?哪怕帶她去晏月樓吃頓好的,也比跑到林子里啃兔子的強啊?!彼叧赃厰?shù)落, 別提多恣意了。

    傅琛:“瑛瑛?”他將手里烤的另外一只兔子遞給唐瑛,抽出一根燒的正旺的枯枝,看樣子是準備給沈侯爺來一下子, 好讓他長長記性。

    沈侯爺從來都很識時務(wù), 立刻跳起來往趙世子身后躲, 再三強調(diào):“唐姑娘!唐小姐!”

    唐瑛:“……”

    傅琛將枯枝丟進火堆繼續(xù)燒,沈謙小聲跟趙世子嘀咕:“小氣吧啦的,不就是個稱呼嘛。”

    唐瑛撕了只兔子腿給傅琛, 四個人分食了兩只兔子,傅琛起身用沙土填埋了火堆,對著沈侯爺毫不客氣的說:“吃飽了就滾吧!”

    沈侯爺做傷心欲絕狀:“阿琛你怎么可以這么絕情?”

    傅琛又好氣又好笑:“你信不信我還能做的更絕情一點?”

    “我信!信!”沈侯爺用眼神向唐瑛求助,似乎等著唐瑛開口留下他,卻被趙世子拖走了,兩人走出去好幾步,還能聽到趙世子的話:“沈兄,我聽說傅大人一把年紀還在打光棍,你也可憐可憐他吧?!背匀俗燔?,傅大人的烤兔rou味道不錯,再加上他那日與姚娘分別之時,姚娘將鬼工球重新交到他手上,聽說是禁騎司追回來的,便存心要與禁騎司打好關(guān)系,說不定將來還有用得著的地方。

    沈謙被他拖上馬,一陣風似的跑了。

    傅琛:“……”

    唐瑛:“……”

    兩人翻身上馬,看看天色還早,便打馬在林子里走,有了趙世子那句話落在耳中,唐瑛總覺不是滋味,她才起了個頭:“傅大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傅大人眉目深遠,似能猜中她接下來要講的話,截斷了她的話頭:“不當講的就不要講。”

    唐瑛怏怏閉嘴,隨意驅(qū)著馬兒在林間行走,吃飽了之后有點犯懶,箭囊已空,呼吸著林間冷冽的空氣,發(fā)現(xiàn)地勢愈加險峻,仗著自己騎術(shù)高超,也不當一回事,辨認方向準備回去。

    傅琛頗為氣惱。

    自相識以來,好不容易兩人能有段平和愉悅的相處時光,最重要的是小丫頭似乎暫時放下了心頭負重,結(jié)果被沈謙跟趙冀這倆混帳跑來攪局,好氣氛一掃而空。

    他真是心慈手軟了一回,居然沒逮著沈謙揍一頓。

    傅琛一邊跟唐瑛在林子里轉(zhuǎn)悠,一邊心不在焉的在心里把沈謙拖出來鞭撻,未曾注意林間風聲里有輕捷的腳步聲,等到耳邊響起箭頭破空而來的聲音,唐瑛的坐騎已經(jīng)被射中,馬兒劇痛之下受驚,瘋跑起來。

    唐瑛原本坐在馬上有些昏昏欲睡,變故來的太快毫無防備,差點被從馬上顛下來,猛拉韁繩也未能阻止發(fā)瘋的坐騎,身后傳來傅琛的吼聲:“松開腳蹬——”可惜那馬兒不辨方向,已經(jīng)直直朝前沖去。

    遮蔽道路的樹枝從眼前一掠而過,似乎是眨眼之間就沖到了頭,沒想到前面竟然是斷崖,慌不擇路的馬早就失去了辨識環(huán)境的能力,前蹄踩空嘶叫一聲掉了下去,馬上的唐瑛反應(yīng)不可謂不快,意識到座騎失控之后就松開了腳蹬,卻還是隨著座騎一起往下落去,緊急之下她躍著座騎借力往上跳去,不但沒夠著斷崖邊的枯枝,反而握住了緊隨而至躍下馬趕來撈人的傅琛,順勢把傅大人也一同拉了下來。

    唐瑛氣怒大喊:“你添什么亂吶?”風把她的話撕扯的斷斷續(xù)續(xù),傅大人似乎屬螃蟹的,鉗住個東西就不舍得撒手,握著她的手死緊,連骨頭都要被她捏碎了。

    兩人腰間都懸著長劍,然而下墜之勢不減,都來不及抽出長劍制止下墜之勢,特別是傅大人竟然還自作主張鉗著她的手就算了,還用力把人扯進了自己懷里。

    她聽到頭頂男人的輕笑聲,好像落崖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他說:“總算抓住你了!”

    頭頂有碎石掉下來,唐瑛還聽到崖上傅英俊激烈的嘶鳴聲,可惜都顧不得了,只能任由自己不住往下墜。

    崖邊伸出許多橫七豎八的樹枝,兩人一起砸下來,于是這些好不容易從石頭縫里長出來的樹遭了殃,壓斷了不少樹枝,減緩了下墜之勢。

    傅大人將人緊緊摟在懷里,唐瑛只能感覺到身體往下墜,砸下去的時候聽到樹枝斷裂的聲音,卻并沒有受傷,反而是傅琛重砸下去想來也不會輕松。

    趁此機會,唐瑛抽出長劍往崖壁上插去,想要阻止下墜之勢,哪知道這山崖之上石頭非常堅硬,竟然一路劃出火花都未曾插進去,不過是幾息之間,傅琛重重砸在了一株巨樹之上,唐瑛在他懷里也感覺到了樹身的震蕩。

    他說:“可算是停下來了?!碧歧鴱乃珙^探出去往下看去,但見下面足有十來層樓高的樣子才能到崖底,這棵孤樹從山石縫隙之中伸出枝椏,恰如一個大掌將兩人盛在掌心。

    “大人,你……不要緊吧?”唐瑛驚見他唇角有血跡,暗想兩人一路砸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砸壞了傅大人的內(nèi)臟:“能能動不?”

    “不礙事?!备佃 八弧钡奈丝诶錃?,感覺到左肋背部巨痛,從上面掉下來的時候,攔著他們的不止有伸出來的樹枝,還有凸出的石頭,他肯定受傷了。

    唐瑛見他皺著眉頭,便猜想他傷的不輕,試著要從他懷里脫出身,沒料到這人死性不改,居然牢牢環(huán)抱著她,還露出一點笑意:“別動!”

    “壓著你傷口了?你松開我瞧瞧你傷哪了?”兩個人懸在半空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總要想辦法下去的。

    傅琛心滿意足的嘆了一口氣:“想抱抱你,真不容易啊?!?/br>
    唐瑛氣的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只覺掌心濡濕,傅大人“哎喲”一聲,她嚇的趕忙收回了手,才發(fā)現(xiàn)拍了一手的血,不知何時他竟然連肩頭也撞傷了,只因穿著禁騎司黑色的公服,便不大看得出來洇出的血跡。

    “快快起來,我瞧瞧都有哪受傷了?”唐瑛慌了。

    他們今日跑的比較遠,早就離獵宮遠了,且吃過烤rou傅琛還把礙事的沈謙跟趙世子趕走了,此刻掛在樹梢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偏傅琛不肯起來,躺在樹上哼哼:“你看了也沒用,此處也沒藥,且讓我躺會?!边€試圖把唐瑛牢牢按在懷里。

    唐瑛給氣的恨不得再捶他兩下,卻因為他的傷都在暗處,就怕自己一拳頭下去捶到傷口處,氣的破口大罵:“傅琛你腦子有病吧?我掉下來就掉下來了,你撲過來干嘛?反而被我拉下崖,不知道的還當你殉情呢……”

    傅琛任由她破口大罵,好半晌忽然說:“瑛瑛,如果我真是為你跳崖殉情,你會不會像永遠記得俞少將軍那樣記得我?”

    唐瑛怔住了。

    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掉了眼淚,大罵道:“你神經(jīng)病???!你們都犯一樣的毛病,以為自己慷慨大義的去赴死,留我一個人活著就是對我好,怎么不想想這世間就剩下我一個孤鬼,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你們都神經(jīng)病?。 ?/br>
    爹爹這樣,大哥這樣,俞安這樣,現(xiàn)在連傅琛也說這種話。

    長久壓抑的痛苦像潮水一樣涌上來,被親人拋棄在孤島上的恐慌壓的她再也喘不過氣來,傅琛的一句話就輕輕揭開了舊傷疤,唐瑛哭的氣噎難禁,看他像看仇人一樣:“你們以為犧牲了自己就能保我一世安穩(wěn),怎么不問問我?我愿意被你們丟在世上嗎?為什么不帶我一起走?”透過模糊的淚水她仿佛看到了父兄慈愛的臉龐,還有俞安沒心沒肺的臉,于是愈加生氣。

    傅琛沒想到一句話就勾起了她的淚水,還從來沒見她失態(tài)至此,當下驚的手忙腳亂,慌不迭來哄她:“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哭啊別哭……都是我的錯……瑛瑛別哭……我起來還不行嗎?”

    唐瑛受他照顧良多,又不是鐵石心腸,怎會沒有感覺。

    可是她心中壓著血海深仇,壓著許許多多的人命,哪里敢輕易答應(yīng)別人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在半夜了,大家先睡吧。

    另外,為了慶賀小魔怪期中考完,祈禱這周不要渡劫,這章滿十個字留言都發(fā)紅包。

    第九十四章

    唐瑛從來都不是哭哭啼啼的女兒家, 不過是毫無防備之下從山崖上掉下來, 又被傅琛的話觸動了心腸, 沒控制好排山倒海的情緒而已。

    待到反應(yīng)過來她居然當著傅琛的面哭了,還不管不顧指責他, 頓時尷尬的捂住了臉,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太丟臉了!

    “我沒事。”她胡亂在臉上抹了兩把, 從傅琛懷里脫出身, 坐了起來, 語音還帶著一點微微的哭腔,可是神魂已經(jīng)歸位,七魄重聚,又是那個外表看起來無堅不摧的唐瑛,眼尾還帶著一點紅意, 極力維持著僅剩的尊嚴說:“你趕緊起來,看看都傷哪了?”

    傅琛坐了起來, 忽然一言不發(fā)把她按在自己懷中, 從頭頂?shù)郊绨虻胶蟊?,輕輕拍著, 好像安慰失恃的幼兒, 啞聲說:“瑛瑛,別一直把我往外推,別讓我太心疼?!?/br>
    少女的肩膀背部的骨骼纖細的不可思議,哪怕她穿著冬衣,卻依然能夠感受到底下支棱的骨頭, 此刻四下無人,只有山間風聲輕悄掠過,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心里藏了許久的話不由決了堤。

    “瑛瑛,我只是比俞安晚了一步認識你,這不是我的錯?!彼麖膩硇母邭獍?,可是面對這倔強的少女,似乎所有的尊嚴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文,他幾乎是在哀求她:“別推開我好不好?”

    唐瑛低聲但堅決的說:“你松開,我看看你身上的傷?!?/br>
    傅琛發(fā)了狠不肯松開:“你告訴我,為何一定要推開我?你告訴我啊?”

    唐瑛深吸一口氣,仿佛是整理自己煩亂的心緒,終于忍不住暴躁起來:“你知道我為何一定要入京嗎?什么狗屁假的唐家小姐,充其量只是個引子而已,我真正想要知道的是,那些以換防為名的調(diào)令,那些不斷拖延的軍械糧草,到底是誰想要置我父兄于死地?置白城青壯兒郎于死地?”

    “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要推開我的?”

    傅琛不由低頭去看她,少女眉目凜然,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之意:“我要為枉死之人討回公道,無意兒女情長!”

    “沒關(guān)系,我等你?!彼L松了一口氣,生怕她提起抗旨拒婚的理由來拒絕他,要與俞安生死相許之類的話,他再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做不得假,也沒辦法跟一個死人爭她心中的一席之地。

    還好她沒有。

    傅琛生怕她再說出什么戳自己心窩子拒絕的話,立刻“哎呦”一聲:“好疼。”還配合著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痛的情真意切。

    果然只要提到傷口,唐瑛便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的傷處,兩個人又往樹的主干挪過去,她檢查了一番他后背的傷口,發(fā)現(xiàn)外傷嚴重不說,搞不好還傷了肋下骨頭,便不敢輕忽:“我們先想辦法下去再說。”

    她要背著傅琛下去,沒想到傅大人還要逞能:“我先下,你跟在我后面?!?/br>
    唐瑛攔他不住,只能緊隨其后,兩人在崖壁的縫隙間艱難攀爬,一刻鐘之后總算是落到了谷底。

    谷底積著厚厚的落葉與野草,只是日頭偏西光線難免有點暗,唐瑛點起一堆火取暖,拉過傅琛坐在火堆旁邊替他處理背后的傷口。

    傅琛能感受到身后背上忙碌的小手,半開玩笑道:“這點小傷其實不算什么,往日執(zhí)行任務(wù)比這個還重的傷都受過,我?guī)У氖值紫露际且粠筒诶蠣攤?,處理起傷口簡直讓人懷疑是在公報私仇,定然是我平日待他們太嚴苛之故。?/br>
    他后背之上有好幾處舊傷疤,還有一條從肩背到后腰處的傷口,猙獰的樣子可以想見當初有多兇險。

    唐瑛時常在傷兵營打雜,致命的傷處也見的多了,倒不覺得有多可怕,有條不紊的處理傷口,止血的傷藥傅大人倒是準備的齊全,就是沒有干凈的布條,唐瑛讓他別轉(zhuǎn)身,褪下自己的中衣撕成兩寸寬的布條替他包扎傷口。

    傅琛滿腦子跑馬,一時想到這布條的前身曾是她的貼身之物,現(xiàn)在卻與自己肌膚相貼,四舍五入相當于兩人肌膚相貼,一時又覺得這想法太過齷齪,只能深深藏在腦海深處,見不得人……

    他想的不少,唐瑛手底下速度也不慢,很快便處理好了外傷,又拿過他的衣服一件一件替他套在身上:“我不太會處理骨頭,肋下的骨頭若是真斷了尤其麻煩,就怕扎穿內(nèi)臟,不過說不定只是骨裂,我去削根棍子當拐杖,不行咱們先出去再說。”

    傅琛見她跟只小蜜蜂似的忙前忙后,他倒生起懶怠的情緒,巴不得兩個人在這寂靜的谷中多住幾日,或者多留半日也好:“不急,我傷口疼,先歇一歇再說?!?/br>
    唐瑛冰涼的小手覆上他的額頭,很是憂慮:“不行,咱們最好是趕在入夜回營地,到時候有御醫(yī)還有好藥。實在不行我背著你走?!?/br>
    “就你這個小身板?”傅琛伸展長腿:“我怕到時候半截身子都要拖到地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