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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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水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把櫥柜里的玻璃杯洗得干干凈凈,再用熱水壺?zé)艘粔責(zé)崴?,涼上一會兒,分別倒入玻璃杯中。 談鏡走近廚房,端走了自己的那一杯。 袁盛和焦嚴(yán)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動,兩個人都坐在那里,僵硬仿佛雕塑。 牧水端著兩杯水,跟在談鏡的身后走到了客廳。 他把水分給他們,然后忍不住打了個長又長的呵欠。 袁盛聽見聲音,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喝水本來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重要的僅僅只是端水的是誰而已。 他朝牧水看去,目光飛快地就捕捉到了對方眉眼間的疲色,都帶上了一點疲憊的味道。 可就算是這樣…… 也還是好看。 袁盛心頭癢癢。 牧水打著呵欠指了指自己的臥室:“那里是我的房間,我該去睡覺了。這里還有其它的房間,只是沒有來得及鋪床單,放被子。你們?nèi)绻菹⒌脑?,就得自己動手了。?/br> 牧水說完,回頭盯著袁盛,眨巴眨巴眼:“我去睡覺了?!?/br> 袁盛閉了下眼:“好。” 牧水用最后剩下的力氣笑了笑,然后慢吞吞地挪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打開門,走進(jìn)去,倒床就睡。 至于壞掉的手機(jī)…… 壞掉的手機(jī)已經(jīng)顧不上了…… 牧水連毛衣都沒脫,手機(jī)也還躺在他的褲兜里一動不動。 袁盛盯著那扇臥室門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才返回到沙發(fā)邊上坐下,他摸出了手機(jī),打了個電話出去,也不知道是打給誰的:“……送個新手機(jī)過來。” 談鏡在沙發(fā)上落座,伸出手不可思議地按了按身下柔軟的觸感。這不同于山莊里那些硬邦邦的紅木家具。這里的沙發(fā)、地毯都是柔軟的,沙發(fā)上還擺放了許多柔軟的抱枕,色調(diào)并不太統(tǒng)一,幼稚又可愛。 談鏡愣愣地道:“這里,是袁哥的?” 袁盛頭也不抬:“是牧水租賃的。”袁盛說完,卻又突然補(bǔ)了一句:“我也住在這里?!?/br> 談鏡的嘴張圓了:“您沒有住之前的地方了?” 袁盛微瞇起眼,回想了一下過去度過無數(shù)歲月的地下室。 “不住了?!?/br> 沒意思了。 那個地方,徹徹底底沒意思了。 一言不發(fā)仿佛吉祥物的焦嚴(yán)突然開了口:“我也是。” 談鏡回頭:“?。俊?/br> 焦嚴(yán)的目光里填滿著麻木的森寒之意,他一字一句地說:“我也住在這里?!?/br> 談鏡驚呆了,這下嘴里塞一個雞蛋都不一定能合上了。 “你……他……你們……三個人?三個人一起玩兒?”談鏡的聲音陡然變了調(diào),并且緊跟著拔高了一個度:“這么刺激能不能帶上我!” 袁盛:“……” 袁盛:“呵呵。”他轉(zhuǎn)過頭,抬眸看向談鏡。 談鏡的骨頭架子似有所覺,十分靈性地自己發(fā)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談鏡:“……說笑的,說笑的哈哈。袁哥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愛開玩笑。” 袁盛冷冷看著他。 談鏡這下自我檢討的聲音更加誠懇了:“我對這種事兒不感興趣,真的,袁哥,其實我這人特別性。冷。淡。” 談鏡的話音才剛落下,大家就聽見門鈴“?!钡囊宦曧懥?,在一聲“叮”之后,門后的人似乎用力并接連不斷地按起了門鈴—— “叮叮叮?!?/br> 跟上課鈴打響了似的。 “誰按門鈴呢?嘶,聽得我渾身發(fā)麻,還覺得自己要六點半起床去上早自習(xí)……”談鏡打了個哆嗦。 談鏡說完,環(huán)視一圈兒。 卡格拉還昏在地板上,袁盛一臉冷漠,焦嚴(yán)更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 談鏡嘆了口氣。 像我這樣好的骨頭,世界上很難再找出第二副了! 談鏡從沙發(fā)上起身,走過去打開了門:“您好,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門外的齊星漢退后一步。 他盯著門上的門牌號看了三秒鐘,確認(rèn)了自己絕對沒有走錯。 那么……這個人是誰? 齊星漢皺起眉,盯住了面前的男人。 齊星漢身上的冷厲之氣漸漸復(fù)蘇,他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心想今天的上衣還是穿得太繁復(fù)了。一會兒打起來,脫衣服實在不方便。 也沒有……牧水給他捧著衣服了。 談鏡看著面前一聲不吭的男人,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他忙回頭問袁盛:“袁哥,這人是誰?。俊?/br> 齊星漢聽見“袁哥”兩個字,目光這才越過了談鏡,直接落到了袁盛的身上。然后他微一轉(zhuǎn)頭,就也看見了焦嚴(yán)。 并沒有走錯,這里也沒有被什么怪物占領(lǐng)。 齊星漢微微松了口氣,但并不明顯。 “水水呢?”他直直看向袁盛問。 袁盛:“在睡覺。” 談鏡聽見這段詭異的對話,他一下子又愣住了。談鏡忍不住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問題:“袁哥,他是?” 齊星漢分了一點目光給談鏡:“我是齊星漢。” 談鏡驚訝出聲:“你是那個大明星?。 ?/br> 齊星漢沒搭理他了。 談鏡卻好奇地問:“你來這里干什么?” 齊星漢遲遲沒能聯(lián)系上牧水,現(xiàn)在袁盛和焦嚴(yán)就坐在他的不遠(yuǎn)處,面前又有個男人盤問他。 他看向談鏡,淡淡道:“我在這里住,有什么不對嗎?” 談鏡又一次被驚呆了。 這次他的嘴張大得能塞下一只鴨蛋了。 “你也……你也住這兒?”談鏡已經(jīng)很多年沒接觸過什么情情愛愛的東西了,沒想到一轉(zhuǎn)眼,社會發(fā)展如此之快。原來大家一塊兒大被同眠,都成了一種再正常不過的流行了嗎? 第二個! 足足兩個了! 談鏡緊跟著緊緊閉上嘴,把那句“真刺激,帶我玩兒”,老老實實地咽回了肚子里。 齊星漢當(dāng)然無須談鏡來招待,他自己跨進(jìn)了門。 “齊先生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袁盛微微躬著背,如一頭蓄勢待發(fā)的巨型貓科動物。但他的手卻不緊不慢,正在用餐巾紙胡亂疊什么玩意兒。 “我派人盯住了這里,一旦有人返回,就會立刻告知我?!饼R星漢依舊淡淡道。 齊星漢很快落了座。 四個大男人坐在一塊兒,涇渭分明。 談鏡坐在中間,左右一掃視,心說,牧水看起來一副文弱書生氣,卻能一下子耍三個男朋友!其中一個還是袁盛……另一個又是大明星……另另一個…… 談鏡飛快地掃過焦嚴(yán),心說應(yīng)該不是什么特別的人,不過這樣也很厲害了,竟然能讓他們和平共處在同一屋檐下。 不對。 等等! 談鏡的目光一滯,隨后他猛地回頭,重新看向了焦嚴(yán)。 原來是他??! 厲害了,這另另一個,是前知名運動員! 齊星漢才坐下來沒多久,門鈴聲突然又響了。這次聲音要輕緩得多。 談鏡站起身,夢游似的走過去開了門:“……這不會是第三個吧?” 卻見對方?jīng)_著他一鞠躬:“先生您好!您訂購的新手機(jī)。” 齊星漢聽見這句話,心中一動,若有所起起來。 買新手機(jī)? 舊手機(jī)壞了啊。 …… 他們這一坐,就是到天亮,誰也不肯輕易認(rèn)輸,好像誰先退場誰就是王八羔子似的。一直捱到牧水醒過來。 牧水還穿著昨天的衣服,皺巴巴的。 他連臉上留下的灰燼也都沒有擦去,臉頰上、鼻尖上、雪白的脖頸上……都留有那么一點痕跡。 牧水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衣角,驚喜地看向齊星漢:“抱歉……這些天沒顧得上你……” 可又有誰舍得責(zé)怪這樣的他呢? 齊星漢:“我要進(jìn)新的劇組了,按照規(guī)定……” 牧水:“嗯嗯,我去,我要去的。什么時候呀?” 齊星漢一一答了。 “嗯,還有康葉和沈茂嘉也會進(jìn)組?!饼R星漢說完,朝袁盛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