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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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鳥不說話了…… 不好強(qiáng)人所難,舍子只好甩甩手,道:“罷了罷了,小氣鳥,身體很龐大,心胸如此狹隘?!?/br> 半晌,那彩鳥忽地唉聲嘆氣,遙望房外夜空,嘆息道:“此時披星戴月回冥界,不知可行與否?” “…………” 舍子干笑兩聲,“我定當(dāng)遵從嚴(yán)師,認(rèn)真學(xué)習(xí)。” 書面上來學(xué),只是略懂,舍子只好拿所有見過的人,暗自做了下比較。 因此,為了向彩鳥展示她的勤苦用心,特地向它要了許多紙,在紙上畫了各種各樣的人。 彩鳥捏來看了看,“鬼魂無法輕易分辨,重新來!” 無奈,舍子只好重新畫,畫的滿地都是,可畫出來的,總是離不開鬼魂的影子。 罷了,舍子只好道:“都怪鬼魂在我腦海里扎根太深了?!?/br> 學(xué)得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意之后,加上彩鳥的耐心解釋,舍子對于男女之分已略懂。 但還不是確切明白。 學(xué)完了,又被它種回土里,自己萬般清閑地飛走了。 “天吶!我不會就是這命吧?被一只鳥看管!再種下去,我可就真的在土里生根發(fā)芽了,到時候,再生出一堆彼岸,誰還能分得清是我?”舍子望著,埋了半截身體的土壤,好生苦惱。 “我能分得清!”正哭訴著,忽然傳來一聲回語,那聲音可不正是落云! 舍子抬頭一看,還真是他。 使勁擠了擠眼睛,悲憫道:“救天救地的救世主,快可憐可憐我,趕快把我就出去,他要埋了我!嗚嗚?!?/br> 第8章 君子動手不動口 “嘖嘖嘖嘖,可憐的花兒,我這就渡你。”他瞇著眼輕聲細(xì)語,臉上甚是同情。 從來了這里之后,除了南辰那個陰晴不定的人之外,舍子接觸的就只有落云了。 雖然,還未深入了解,但此刻,他能把舍子從土里揪出來,在舍子心里,可把他當(dāng)做救命恩人了。 舍子現(xiàn)身后,撫著他手臂,萬分感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援我一把,怎么著也能造四級?!?/br> 落云生硬的擠了個笑,做賊那般看了眼外面,正氣凜然的道:“我心風(fēng)淡云輕,無謂乎多少福德?!?/br> 聽此,舍子對他感激涕零。 都說仙界的大神仙,各各心胸開闊,豁達(dá)大度,果真是的。 可怎的就那南辰如此狹隘。 脾氣轉(zhuǎn)變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嘖嘖,這可憐的花,嬌嬌嫩嫩的,怎么就在花盆里捂了這么多天,你看看,捂的身上都冒土味了,我那仙友怎的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br> “嗯嗯……”舍子連連點(diǎn)頭。 初次見面,未曾想,觀念卻是一致,不由得對他增添了幾分好感。 落云輕輕拍了拍舍子的手,安撫道:“走,跟我走,他如此待你,你就讓他找不著你,我跟你說,男人呀!你越離的他遠(yuǎn)遠(yuǎn)的,他越往上湊,走,咱們玩去?!?/br> 趁著夜色沒亮,未敢多做停留。 變了朵花,黏在落云衣袖里,就跟著遠(yuǎn)離了牢籠。 走時,那落云還不忘作了一假,在那空蕩蕩的花盆里施法又種了一顆。 如此,才心安的隨他去了別處。 “快與我聊聊,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回娘家道,總得有個經(jīng)過,快與我細(xì)說細(xì)說,我也好幫你出出主意。” 圍著一張桌子,當(dāng)中一盞燈火,舍子把此事娓娓道來…… “是這樣的,有一天我在洗澡……” “哦~”落云聽的興趣盎然,點(diǎn)頭哈笑。 “我就求他,帶我成仙……” “哦~” “后來他說,你去跟陰使說,你是我的人了……” “哦~” 聽著聽著,他忽然皺眉湊過來問:“就是說了一嘴兒啊?” “嗯?!鄙嶙又刂攸c(diǎn)了個頭。 “哦~你接著說?!?/br> “沒了?!?/br> “沒了?” “嗯?!鄙嶙佑种刂攸c(diǎn)了個頭。 落云斜首眨巴幾下眼睛,停扇凝思,琢磨半晌,才悠然道:“民間有句話,叫君子動口不動手。” 他停了停,緩搖扇子又接著說道:“但我不這么認(rèn)為,我認(rèn)為,堂堂乃一君子,在必要的時候,必然要動手不動口?!?/br> 舍子本來就不懂得大道理,斗大的字不識一個,他此番文縐縐一繞,更讓舍子琢磨頓感文字果然是玄之又玄,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樹上那只鳥了嗎?”落云拿扇指空,問道。 舍子順著他指的方向,朝那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一只鳥,只是,比那只彩鳥可小的多。 但是,他的房子,為什么這般破舊? 連房頂都沒有,周圍除了幾個立著的木板,雖然顏色白白的極為好看,冥界是沒有的,其他的便是一些大樹,那些不安分的樹枝兒,都伸延進(jìn)這里,似乎就想把這個地方占為己有。 那只鳥,就在一只不安分的樹枝兒上站著。 實(shí)在不明白,來的這個地方,到底是他的窩還是鳥的窩? 帶著這番疑惑,舍子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說:“看到了?!?/br> 落云又接著道:“比如說,我想拿這只鳥,可我只是空口一說,我要拿這只鳥,那這只鳥就會飛到我的手上來嗎?不會,我必須得走過去,把它拿在手里,才是真正的拿到了,所以說,有些時候,必須要君子動手不動口?!?/br> “哦,明白了?!鄙嶙永L了調(diào)子,回應(yīng)他。 落云又開始如嚴(yán)師那般教導(dǎo),“所以,此話不算,就算他說了,你也不是他的人,等哪一日,他真的去做了,你才是他的人?!?/br> “哦~他在敷衍我!” 舍子頓時感到有一些生氣,這個人,不光撒謊騙人,還會敷衍人!都怪自己天真不懂,竟被他騙了,合著真是他騙來的,果真如此。 舍子跺腳,氣呼呼的站起來,懊惱的道:“我這就去找他!讓他做!讓他補(bǔ)回來!必須是他的人!說出來的話就一定要做到!” “哧……” 落云立即起來安撫,拍著她肩膀,勸道:“淡定淡定,非也非也,常言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著等著,有的是機(jī)會,不急于一時,坐下坐下?!?/br> “你叫什么名字?與我說說?!甭湓菩σ鈔ongnong。 這話簡單,聽明白了,立即回答:“我叫舍子。” “舍子?我問你,你怎么把他惹著了?惹的他這幾日自己的居房都不進(jìn)了!你當(dāng)真……” 說著,落云眉眼賣笑,手也不知怎么了,在那里憑空抓呀抓呀,也不知道在抓些什么。 舍子就想,抓鬼呢? 往日里,姐妹們在鬼魂頭上,扒拉頭發(fā)的時候,就是這樣子的。 這可不得了,這件事情,孟婆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舍子慌了神兒,“你……你怎么知道的啊?我不是有意的,我們……我們就是……真的是想為了成仙,才想著從鬼魂身上去偷頭發(fā),你可千萬不要把此事告訴孟婆,不然,她可就要把我們關(guān)進(jìn)鬼門關(guān)了,栽到黃泉路上去種了。” 落云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只好道:“無妨,此事為秘密,你不說我不說,無人知道?!?/br> 他如此一說,舍子穩(wěn)了心。 倏然,又跳起來,臉上忐忑不安,“你說,他不會找來這里吧?” 舍子說著,轉(zhuǎn)頭望向落云,等著他如何回應(yīng),卻見他依然搖著扇子,悠然自得,根本不在意此事。 嘴里還興致勃勃的哼著曲兒…… 沒過多久,天色就亮了,舍子變了朵花,又重新回了盆里。 只是這盆,卻不是南辰的盆,是在落云的盆里。 舍子認(rèn)為,在這里呆著,比在南辰那里好,為何? 因?yàn)槟铣桨阉枥镆环N,就不管不問了,還讓一只鳥兒看管她,而落云時常陪她說說話,聊聊天兒,她覺得挺好。 落云說,這里是涂山妖族,滿山皆是妖。 有狐,有鳥,其他物種也有妖,但居少類,唯獨(dú)鳥和狐,妖類居多。 若要走走,后山花池,有個老樹仙。 右山林中,所見之物,皆為妖,比比皆是,熱鬧的很。 “南辰今日要回青丘,距離不遠(yuǎn),那里是他的母族,每隔一段時間,回去見見爹娘也是應(yīng)該的,他大哥與嫂嫂因事拌嘴,嫂嫂一氣之下跑了,小妹鬧性子,急的他娘親叫苦連天的頭疼,想來,兩三日也不會回來。” 這下,舍子那心更穩(wěn)了。 好不容易出了冥界,總算是到了個可以修仙的地方。 可嘆整日,被種在盆子里。 白天的大好風(fēng)光看不到,只能看那黑漆漆的夜。 實(shí)在是令人神往。 落云說:“你可別小瞧了這土,在土里活上個把月,你就能白日出來了?!?/br> “真的?”舍子花心直冒光。 聽了落云這番話,心踏實(shí)了,再讓她活在土里幾年她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