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第7章 被一只鳥看管 往上爬比較順,可往下爬就有點太順了。 一直手腳笨,這次也不例外,沒摸索多少呢,就連滾帶爬的掉了下去,遮擋的青衣瞬間不見,一陣涼意襲來,“砰”地一聲,掉在地上。 好生吃痛。 但值得慶幸,她又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方才滾下來時,無意中滾過的地方,好像有些鼓鼓的,yingying的..... 此點,也與她的不同。 舍子那小小的人,還沒他一只腳大,忍疼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向南辰。 天吶!好巨大的人! 只是不知為何,他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像極了從奈何橋上,喝了孟婆湯走過的那些鬼魂,鐵青鐵青的。 身上的外衣也不見了,只身著一件雪白的里衣長褲,莫非是方才掉下來時,給他扯下來了? “我知道你為何說男女有別了,我真的懂了,聰不聰明?嘿嘿,無師自通。” 舍子一直認為,這個大神是個嘴皮子可以的人,可他卻不說話了,臉色如血瘀堆積,喘著大氣,皺著眉頭,仿佛病了..... 顧不得欣賞那裝飾的多別致的居房,舍子關切的爬到他腳上,抬著腦袋,朝他喊道:“你怎么了?” 他仍舊沒有回應,臉色青的越來越重,只怕是病的更重了。 這時,眼角撇到一陣靈光。 舍子還未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眼前巨大的他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與他相差無幾,舍子才發(fā)覺,自己恢復原來的正常身子了。 可是,人還在他腳上站著。 驀然相望,一個沒站穩(wěn),身子朝后倒去,好歹這次腿腳利索了,沒倒。 “落云!” 他忽然喊道,舍子還以為他叫的自己呢,可細細聽來,不是自己的名字呀! 門開了,快步跑進來一個人。 身著灰色長衣,面容也是好看的,手里還拿了把扇子,扇子上有幾縷褐色的茸毛。 他和自己應該是不一樣,可和南辰看似也不一樣,總之,在舍子看來,管他什么人,反正,長相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的人。 但同時,又是人。 只是不知道,他的衣裳底下是和自己一樣,還是和那南辰一樣? 小心思開始泛嘀咕,明明有人在房里,非要叫一個不在房里的人,這是為何? “何事?”那人慌張進來,微皺著眉,似乎,預感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舍子看向他,他剛好也看舍子,對望,他雙眉抖了抖,嘴一歪,在舍子看來,她可分不清這是驚訝還是嫌棄。 他干笑幾聲,“呵呵呵呵,幺,我是不是來的不太合適?” 舍子頓感疑惑,再看那南辰,一張臉還沒變過色來,還叫人來了,莫不是要將她趕走? 想到這里,舍子對南辰道:“喂!至于嗎?不就是摸了你幾下,至于氣成這樣?” 那落云愣住了,張著嘴,像是嘴里含了一顆大鳥蛋。 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南辰呼了兩口氣,也不知是笑還是哭,舍子無法輕易分辨。 “落云,從今天起,我就把她交給你了,你去找些女誡字卷,十日之內,把她給我教的明明白白!” 舍子雖才成為精靈百年,懂得少,但這話她還是明白的,隨即說道:“為什么?我都是你的人了,冥花有主,怎能輕易換人?” 這話聽在落云耳里,成了“名花有主”。 南辰身子晃了晃,臉色煞白,抬手撫額似是就要倒去。 舍子忙上前,攙扶住他,眼神關心怯怯,“怎么了?你哪里疼?” 沒想到,他卻是咬牙切齒的回應,“我腦子疼!” 舍子立即亂了分寸,慌了臉色,道“那怎么辦?腦子怎么會疼?快想想辦法呀!” 說著,舍子轉頭向旁邊的落云求救。 哪知,他還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或許是嘴張的時間太長,口水都泛著光,在他唇邊緣停留欲滴。 就在那口水快要淌下時,他才收了口水合上嘴,憨笑著道:“呵呵,那個……我還是走吧!” 說完,沒等南辰張口,奪命般撒腿而跑。 舍子看了看落云背影,不知所云,視線剛收回了一半,怎料,身體竟不由自主的變幻了。 定下神來后,才發(fā)覺,居然被種在了土里! 而且,還是一個小小的桶,雖然的確很好看,但比她的南瓜桶可要小的多。 “南辰!你居然把我種起來了!我都百年沒回坑了!不需重造的!” 他喘了口大氣,臉色好歹比方才緩和了點,起碼有人樣了。 “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我什么時候想放你了,此事再做考慮。” 舍子思索良久,絞盡腦汁,實在想不通哪里招惹這個大神? 他站在那一動不動,身上的衣裳卻忽然回來了,仿佛一陣青云飄來,襲在身上,那幅畫面,著實是好看的。 舍子正癡迷著,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外面正是夜色,舍子頓時驚嘆,原來,外面的夜,果真和冥界的暗空是不一樣的! 如果能出去就好了! 此念一出,舍子立即想起他說過的話,即使他人已經走遠,舍子仍舊對著外面喊,“婆婆不是說,我夜里可以出來嗎?你怎的說話不算話?騙子!” 那一夜,誰也沒來。 舍子等啊等啊,等了許久也未見他回來。 天亮之后,舍子這朵小花就合了花蕊,雖看不到,但是可以聽到的。 “怎么了?為何突然不進寢房?真奇怪?!睆穆曇袈爜?,應是那個叫落云的人。 他嘀咕了一會兒,就消了聲。 舍子還以為他走了,沒想到,他又開始擺弄自己,這朵不能見人的小花,“這是什么花?從哪弄的?” 任由他擺弄了一會,才聽到他好像走了。 舍子的世界又靜了,除了能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其他的一無所知,落云的聲音她可以分辨,但可始終都沒聽到那個太子殿下說一句話! 就這么,孤獨無助的在土里,過了整整一天。 落日,夜幕鋪來。 又等了好久,總算被他施法出離了土壤。 可眼前的人,卻不是南辰,也不是落云。 竟是一只有她半截身高的彩鳥! 身上五彩羽靈! 雖然滿腹疑惑,但舍子乍一眼看到它時,笑開了顏,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雖然,極其討厭討好一詞,可卻控制不住那喜洋洋的臉。 不管如何,這只鳥總是比她厲害的! 它展翅飛到一面桌子前,上面鋪著一張很長很長的紙,上面貌似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也不知打哪弄來? 舍子慢慢靠近,正想逗弄下它,誰知,它居然雅聲道:“這張女誡得來不易,趁著今日有空,你且學學吧?!?/br> 這副子師主模樣,另舍子萬分驚訝。 居然淪落到被一只鳥來教了? “莫不是真被他騙來的?”舍子偷偷在心里琢磨。 挨著這只鳥坐過去,才發(fā)覺,那一張紙上的確寫了好多好多字。 舍子倒是想念,可一個字也不認得。 “什么是女誡?”舍子問。 那只彩鳥,端正的道:“就是可以教你懂得涵養(yǎng)的學識?!?/br> “哦?!鄙嶙狱c頭,有些明白了。 那只彩鳥一句一句教著念,句句耐心解釋。 當時,舍子是真的明白,可等聽到最后,后半段記住了,前半段又忘了。 就這樣反復多日,舍子無非就是白天在土里,夜里出來學習。 總結多日后,終于,學得些許知識。 可那些學識扎根在腦子里,半個字也說不出來,舍子就納悶了,為何同樣的話到了那只鳥嘴里,便精妙絕倫辭趣翩翩。 當真是,地底下關著的,總是比不得在天上飛的! 見多識廣! 若簡單通俗點,舍子還是可以的。 無非就是,“男女有別。” 再說的詳細點,便是“纖瘦些的都是女子,靈俏些的也是女子,一般來說,如何區(qū)分男女,可以從衣著、聲音、發(fā)髻來作以分辨,唯獨不可以用手來觸感!” 舍子眨巴下眼睛,不太確定的問道:“那是不是可以用看?” 彩鳥正了正它那傲人的身姿,如釋重負,道:“當然?!?/br> 舍子:“那你們如何區(qū)分男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