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正行:“……” 旺財跑到跟前了。 正行:“……” 旺財吐著舌頭,嗅著他的味道。 正行:“……” 正行:“……” “狗?。。。。 ?/br> 他砰的往地上一坐,變成了一只肥碩的大田鼠。 吱吱叫著風(fēng)一樣的跑遠(yuǎn)了。 第62章 我是大魔王(完) 蒙卿是真的沒想到, 正行居然是一只田鼠精。 而且,在看見狗之后, 他不愿意變回來了。 于是, 年輕道長只能小心翼翼捧著這只肥碩的大田鼠,小聲的跟他說著話。 “師父,我真的喜歡時清。” “他又溫柔,又善良,雖然嘴上總是兇巴巴的,但是做的卻全都是好事。” 大田鼠眼睛撇向了正在逗弄著旺財?shù)臅r清。 他沒骨頭一樣的, 靠著一棵樹, 大長腿閑閑的交疊站立,一張妖孽般的臉上, 右唇微微勾起,漂亮眼尾上挑。 怎么看,渾身都透露著邪氣。 正行:“……” 瞎了眼的徒弟還在說: “雖然他是魔,但是師父你不是教導(dǎo)我, 無論是人, 還是其他生物, 只要心存善念,我們心中就不該帶上偏見嗎?” 大田鼠憤怒的吱吱叫。 ——我那是自己是個妖精,怕你小子發(fā)現(xiàn)之后接受不了所以才提前打個預(yù)防針。 誰知道這預(yù)防針居然是給這么個魔頭做了嫁衣! 蒙卿見師父叫了,放心下來,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師父捧著站起身, 讓它能夠直面面對時清。 “師父你看,時清是個多好的魔啊?!?/br> “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br> 簡直就是在看著一坨黑氣的正行:“……” 蒙卿:“他是魔,根本不需要功德,但是他就是幫了一個過勞死的醫(yī)生,跟他換了功德。” “師父,他真的很好,在地府的死河上,到處都是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時候,我看見他站在其中,我突然就悟了?!?/br> 大田鼠瞪大了小眼睛;“吱吱吱?。≈ㄖㄖǎ。 ?/br> ——你怎么回事!怎么還跑到死河去了! ——我是怎么教導(dǎo)你的!我不是告訴你地府活人不能進(jìn)嗎! 然而,他的徒弟唇角帶上了一抹笑,眼睛還落在那個正在跟大狗玩耍的魔頭身上,不,不是落,簡直就是黏在上面了。 正行一著急,在徒弟的手心里跳了起來,吱吱吱叫著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將蒙卿的眼神從那個魔頭身上勾回來。 然而—— “師父,你也覺得是這樣對不對?” 蒙卿望向戀人的眼神柔柔的:“我們修道之人,只要心存善念,做善事,其他的,又有什么妨礙呢?!?/br> “時清是魔,但他誕生開始就是魔,即使是他也決定不了自己的出身,既然這樣,又為什么要戴有色眼鏡看他?!?/br> 大田鼠努力扭動著自己肥碩的身子挑來挑去。 “吱吱吱吱?。?!” ——徒弟??!你眼睛瞎了嗎!之前他做的那些事你都忘了?!你還恨他恨得咬牙切齒的?。。?/br> 年輕道長:“師父,我明白,你是想跟我說,修道之人,不必顧忌太多,謝謝你師父,從小到大,如果不是你一直給我支持,我也不會成長成現(xiàn)在這樣。” 大田鼠:“???” “師父,我知道你現(xiàn)在可能還不太能接受,但是沒關(guān)系,以后我和時清會一起來看望你的,你會知道,他雖然是魔,看上去也又兇又壞的樣子,可其實,他的內(nèi)心被誰都柔軟?!?/br> 正行:“……” 魔,好像沒有心吧。 他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雞同鴨講的交流方式了,咬咬牙,從徒弟手里跳了下去。 地上站著的不再是一只肥肥的大田鼠,而是一個穿著道袍,帶著長胡,一身正氣的道人。 “蒙卿,為師跟你說……” “師父?!?/br> 時清上了前,特別自然的叫了一聲:“師父您變回來了?” 正行:“……你叫我什么?” “師父啊?!?/br> 魔王笑著,靠在了蒙卿身上。 年輕道長熟練又自然的伸出手,將他往自己這邊攬了攬,隨意的一個眼神相對,都帶著nongnong的愛意。 正行;“……” 瞎了他的鼠眼。 魔王在說話:“既然我和蒙卿都在一起了,自然也能叫你一句師父?!?/br> “師父,其實你不用這么糾結(jié),雖然我是魔,但蒙卿也不是人,我們天造地設(shè),十分相配?!?/br> 蒙卿一臉的茫然:“我不是人嗎?” 他再看向同樣目瞪口呆的正行,突然明白了:“難道我也是一只田鼠嗎?” 正行氣的吹胡子瞪眼:“放屁!你是為師親自從山下抱來的,你要不是人,怎么會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被扔在山腳下!聽這個魔胡吹!” “我可沒騙人?!?/br> 時清挑眉:“世間有清氣濁氣,我是濁氣所化,蒙卿是清氣所化,正行師父,你在看蒙卿的時候,難道就沒看到他身上的氣嗎?這個世界上,就連剛出生的嬰兒都沒有的清氣,蒙卿這么大了還有,你難道沒想過點(diǎn)別的可能性嗎?” 正行:“……” 他還以為是自己天賦異稟,第一次養(yǎng)孩子就養(yǎng)的這么好。 甚至還以此為傲來著。 他看向一臉疑惑的徒兒,再看向一副“反正我說的是實話你就是找不出漏洞”的魔王。 再次仔仔細(xì)細(xì)看了看徒弟。 果然身上那白生生的氣濃郁的幾乎要溢出來。 正行:“……” 所以說,在場的三個人中,沒一個是人嗎? 時清;“我是濁氣,他是清氣,我們本來就是天生一對,正行師父,你還有要阻攔我們的理由嗎?” 正行:“……我緩一下?!?/br> “你們別跟著我,我想靜靜。” 時清勾起唇角:“沒問題。” 看著正行師父的背影,他解開旺財脖子上的繩子,摸了摸它的腦袋: “乖,去找他吧,好好陪他玩?!?/br> 旺財吐著舌頭搖晃著尾巴開開心心的朝著正行離開的方向去了。 過了一會,前面再次傳來正行的慘烈叫聲: “狗啊?。。 ?/br> “mama呀?。。。 ?/br> “啊啊啊啊啊吱吱吱?。 ?/br> “師父!” 蒙卿聽到師父的慘叫聲,下意識的提腳就要上前,魔王懶懶伸手?jǐn)r住,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 總是含著誘惑的磁性聲音壓低了,拖得長長的:“別擔(dān)心,你師父好歹七百年成精,只要他想,旺財近不了他的身?!?/br> “可是師父他……” “知道你師父為什么要來這清真觀做道士嗎?” 時清撩起蒙卿衣服一角,拉著他坐下,自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對方頭上。 “他還沒成精的時候是一只田鼠,靠著偷糧食活命,農(nóng)戶家里養(yǎng)了一條大狗,當(dāng)時他最怕的就是狗,之后趕著成精,也還是見了狗就害怕。” “他修行多年,來清真觀就是為了擺脫對狗的恐懼,好早日得道,就讓旺財和他磨吧,總會磨出來的?!?/br> 說完了,魔王緩緩起身,扒在年輕道長的肩膀上,對著他那隨著自己動作再次紅起的耳垂輕聲問: “我?guī)湍愕膸煾钙瞥哉?,你要還我什么?” 蒙卿紅著臉,輕輕牽起了他的手。 “我從小在山上長大,身無長物,只能把自己還給你了。” 時清笑了,湊到了年輕道長臉邊,看著他眼底的緊張:“你本來就是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