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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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隔著簾子站在外面,聽到夫人的話應(yīng)聲退了下去,不多時(shí)聽到身后有腳步聲,他回頭發(fā)現(xiàn)是劉mama,這才停下來。 “這幾日夫人心情不好,老爺出事,所以對二姑娘那邊才嚴(yán)厲了些,你是府里的老人,又是老爺身邊的人,要多幫著照顧一下才是?!眲ama的態(tài)度誠懇,兩人都是夫人及老爺身邊親近的人,按理說劉mama在福伯面前沒有必要放低姿試,可她偏偏這樣做了。 福伯知道是因?yàn)槭裁?,他年予五十,平日里放少,又常常沉默,若不是府里的總管,極少能讓人注意到還有這么一個(gè)人。 他態(tài)度與之前沒有什么區(qū)別,語氣也一慣的語調(diào),“您放心吧,咱們做下人的,只盼著主子們好?!?/br> 沒有說旁的,卻也保證不會像老爺告狀,劉mama放心了。 又道了謝,兩人才分開。 青山院的小廚房當(dāng)天就搭了起來,只是還不能用,要明天才能用,晚上去靜安居用晚飯時(shí),孔氏冷著臉,并沒有因?yàn)榉蚓氖乱鉀Q了而露出輕快的神情。 謝元娘知道這冷著臉是沖著她來的,她直接忽視,反而是謝文惠提起了小廚房的事,透著打趣的味道,“你這些年沒少攢私房錢,府里就這么幾口人,你還要花那個(gè)閑錢搭個(gè)小廚房?!?/br> 第231章 修復(fù) “還不是大廚房那邊說過了飯時(shí)就不能做吃的,jiejie也知道我是個(gè)嘴挑的,哪里能讓自己餓著肚子?!奔热挥袡C(jī)會,謝元娘當(dāng)然要上眼藥。 謝文惠微微一愣,隨即道,“這些個(gè)下人,是誰給他們的膽子,哪有主子吃東西還要和他們看時(shí)辰的?!?/br> 劉mama忙道,“這幾日府上有事,不讓他們出府買菜,怕是因?yàn)檫@樣才為難了二姑娘,奴婢過會兒就去訓(xùn)她們?!?/br> 孔氏見長女與劉mama都一口了,知道不能再沉不作聲,不情愿的開口道,“查一下是哪個(gè)奴才,直接發(fā)賣了。” 這也算是堵上了小女兒要吃東西被廚房為難的事,將來也傳不出什么話來。 孔氏心里明白長女及劉mama的用意,可心里就是不甘,總覺得是小女兒事多,別人怎么就沒有這樣的事情?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飯后,孔氏留了兩個(gè)女兒說話,“你要搭小廚房,也是大廚房那邊刁難,你jiejie也說了,府上就這么幾口人,你在單獨(dú)開火,讓外人怎么看?搭小廚房的銀子我出,日后你還是在大廚房那邊吃。” 劉mama早就有了準(zhǔn)備,將準(zhǔn)備好的銀子拿了上來,遞到了令梅的手里,令梅不敢猶豫的接過了銀子。 謝元娘無意在這上面爭辯,左右到時(shí)想在哪里吃還是看自己的,但是給的銀子不收白不收,也不會拒絕。 孔氏只當(dāng)她是應(yīng)下了,心里的這口氣才順了,也沒有再客套,揮手讓兩人回去休息了。 回去的路上,謝文惠問,“meimei是不是怪白日里jiejie沒有站在你那邊?” “jiejie想多了。” “這些日子,meimei不與我親近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讓meimei誤會或者惱了?”謝文惠停了下來,月色下,看不清她的神情,卻能感受到她在直直的盯著你看,“meimei,咱們是雙胞胎,打小你就親近我,什么事都和我說,你現(xiàn)jiejie卻覺得你很陌生,變的越來越不像你了?!?/br> 這又是打親情牌? 謝元娘停下來,由著她打量,望向夜空里的星輝,“jiejie說我變了,在我看來變的卻是jiejie?,F(xiàn)在看來,不是誰變了,只是我們都長大了。” 長大了,懂得了,有時(shí)候的關(guān)心并不是關(guān)心,可能是一把會要了你命的刀。 “是啊,長大了?!敝x文惠也想到了。 前世謝元娘已經(jīng)與顧庭之訂了親,今生有了變故,或許因?yàn)檫@樣,前世很多謝元娘沒有參與的事情,今生有了她的參與,才變的與前世的結(jié)果不一樣。 謝文惠一時(shí)之間覺得她該想開,又時(shí)之間又覺得不甘心。 心里的感覺復(fù)雜,也說不出是個(gè)什么滋味來。 話談到一半,姐妹二人便分開了。 顧府那邊,顧庭之把二叔罰寫的話寫完之后,恭敬去了竹笙居的書房,厚厚的抄紙放到桌子上,顧庭之又規(guī)矩的站好。 顧遠(yuǎn)并沒有看,目光也沒有從手里的帳冊上移開,人也不開口。 他不開口,顧庭之便規(guī)矩的站立不敢動。 近一柱香的時(shí)間過去,顧遠(yuǎn)方放下手里的帳冊,抬眸,“明日起啟去邊關(guān),今日去你母親那里陪她用晚飯說說話。” 顧庭之恭敬道,“是?!?/br> 等從書房里退出來,這才暗呼口氣出來。 江義侍立在書房外,看了大公子的動作,又慢慢垂下眸子。 細(xì)春闈的事情鬧出來之后,過了近十天,金陵城似乎才又從沉睡中醒了過來,有了熱鬧與喧嘩。 關(guān)于春闈泄題案那邊,楊府到是被摘了出來,春闈‘通關(guān)節(jié)’是禮部尚書做的,楊侍郎并不知情,只是楊侍郎的兒子被取消了貢生的資格,日后永不可參加春闈。 這也算是虛驚一場,不管怎么說,楊府沒有出事,只是一個(gè)庶子沒有了舉子的名額,也不算什么大事。 楊老人那邊縱然再疼愛庶長孫,也沒敢為此再鬧騰,甚至楊侍郎出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將長子綁在院中打了五十鞭子,身上血rou模糊,才讓人抬屋里去。 楊老夫人沒有鬧,便是府上的姨娘也沒有鬧。 最高興的莫過于楊夫人,馬上就又與金陵城里的人走動起來,最后大家看似并不熱絡(luò),楊夫人也知道是受人厭了,只能又躲在府中。 謝父這邊終于有消息了,是刑部的人又一次來了謝府,把在做粗使丫頭的長玉抓走了。 孔氏這一驚一嚇,等緩過神來時(shí),才低呼道,“一定是長玉心懷恨意,所以才誣告你父親的,書房里外人怎么可能進(jìn)去,一定是長玉進(jìn)去了,一定是這樣?!?/br> 又想到長玉曾是她身邊的丫頭,孔氏愧疚不已,“是我害了老爺?!?/br> 她竟還在怨別人。 劉mama只能勸著,孔氏哭了一場,精神頭卻也比之前好了,“惡有惡報(bào),壞人想逃之法外,做夢。老爺終于可以出來了?!?/br> 果不其然,當(dāng)天上午長玉被抓走,下午謝父就被放了出來,人除了胡子長點(diǎn)之外,看著精神也不錯。 孔氏看到丈夫歸來,喜極而泣,便是謝文惠也紅了眼圈,鳴哥一直也沒有被從族學(xué)里接回來,直到知道謝父沒事了,孔氏才讓人接兒子回來,此時(shí)鳴哥雖然板著一張小臉克制著自己像個(gè)大人,可紅紅的眼圈還是出賣了他。 只有謝元娘平靜而淡然的站在那,雙眼含眸,為父親回來而高興。 謝父不是糊涂人,對著小女兒點(diǎn)頭,父女兩個(gè)縱然沒有說話,可是一個(gè)眼神就夠了。 這樣的默契,自然也落在了別人的眼里。 謝文惠眼里涌著嫉妒,明明是她提出來的,可謝元娘就是早她一步先出府,一個(gè)人把好處都占了,如此一來,父親眼里感謝的自然也就只有謝元娘一個(gè)人,到是她們在府里擔(dān)心這些日子,反而白擔(dān)心了,一句好話也沒有勞到。 謝父坐在花廳的主座上正在說著,“你們是女子?jì)D孺,世人多阿諛奉承,我原就是個(gè)五品的主事,出了事之后,躲還來不急,哪里會出面幫忙。二弟那邊怎么樣?給他通信說我回來了嗎?” 第232章 夫妻 孔氏一僵。 謝元娘接過話,“父親,我已經(jīng)讓人給二叔送信了,二叔知道您沒事,就回衙門當(dāng)差了。你今日歸來,我猜著二叔晚上就會過來看您?!?/br> 謝父笑道,“還是元娘想的周到?!?/br> 孔氏心就是一堵,難不成在丈夫眼里,她們想的就不周到的?四處想辦法救他不對,又沒有通知二房,怎么說來說去都是錯呢? 謝父渾然不覺已經(jīng)惹惱了妻子,還笑著扭頭道,“晚上讓廚房多做幾個(gè)小菜,我和二弟也喝一口?!?/br> 孔氏想吵也會不挑這個(gè)時(shí)候,笑的勉強(qiáng),卻還要裝出一副賢惠的樣子,“這個(gè)不用老爺?shù)胗?,我已?jīng)吩咐廚房那邊每天都備著食材了,剛剛一聽老爺回來,我立馬就讓人再出去買菜,老爺回來要慶祝一番,二弟那邊幫著跑前跑后,也要好好謝謝才是?!?/br> 謝父笑道,“還是夫人知我?!?/br> 孔氏眼里的笑意濃了。 謝父又說了這兩日在大牢里是怎么過的,又道出長玉懷恨在心而報(bào)復(fù)她,至于怎么想到這一點(diǎn),謝父覺得背后還有人,雖然沒有抓出來,但謝父的罪名給洗脫掉了。 孔氏卻一臉的憂心,“背后之人為何針對老爺?縱沒有日日防賊的道理,眼下如何是好?” 又突然埋怨起來,“早知道元娘當(dāng)時(shí)和狀元樓說時(shí),就要讓他們把背后之人抓出來,而不是只救你父親,白白一個(gè)機(jī)會就這么浪費(fèi)掉了?!?/br> 坐在房中也會有無妄之災(zāi)。 謝元娘就知道會這樣,她淡淡道,“是女兒想的不周到,日后有這樣的事,只能勞煩母親出面了?!?/br> 孔氏臉色就是一噎。 她哪里有那個(gè)能耐求到狀元樓? 這丫頭不就是在貶低她這個(gè)嗎? 謝父原是不滿妻子的話,不等出聲呵斥就聽到了小女兒的反駁,待聽出話里提的意義,差點(diǎn)就忍不住笑出來,父女兩的目光對上,看著還在擠眼睛的女兒,謝父無奈的搖頭笑了。 她個(gè)促狹鬼。 謝文惠面容發(fā)僵,面上還要勸著母親,“元娘也是年輕,母親擔(dān)心父親,也不急于一時(shí),到不如讓外祖父那邊幫幫忙,查一查背后之人?!?/br> 她心里更擔(dān)心的是萬一真是因?yàn)樗娞K家女眷而引起的,那要怎么辦? 原想巴結(jié)上董府,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可是那日在寺廟里根本就沒有遇到董家與任家,她也怒力的回憶著前世的事情,可是關(guān)于董家和任家的實(shí)在是太小了,或者說是她關(guān)注的少,直到后來任顯宏年輕輕成了侍郎,她才注意到任家。 現(xiàn)在董家與任家馬上就要訂親,她要怎么做才能與董適走近,甚至在董府出事前而在董府里找出劉將軍平反的證據(jù)來? “惠姐?”聽到有人叫她她才抬起頭來,正對上謝父擔(dān)心的眸子,“惠姐,你沒事吧?” “老爺出事的這些天,惠姐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一直到處奔走想辦法?!笨资狭ⅠR夸起長女來,“這些日子府中接連出事,惠姐一日日的瘦下去。” 謝父聽了也擔(dān)心的看著女兒,“惠姐看著是瘦了,是為父讓你們擔(dān)心了。元娘也是,狀元樓得來的福利為了為父用了,你們都是好孩子?!?/br> 謝文惠愣了一下,又笑了,“都是一家人,父親說這些讓我們做兒女的如何不慚愧。” 她就知道只要夸人,就離不開謝元娘。 開始謝文惠還會不功,活了兩世,憑什么疼謝元娘,只是經(jīng)歷了幾次事情之后,謝文惠都不得不佩服謝元娘的好運(yùn),那么父親舅家偏疼她,她到也覺得理所當(dāng)然了。 謝父面上的幸福之色是真的,“都說有兒萬事足,我看這話不對,是有女萬事足,我這一對雙胞女兒,大女兒恬靜懂事,小女兒又活潑惹人愛,拿出來哪個(gè)不羨慕我?”’ 孔氏笑道,“老爺,鳴哥可還坐在一旁呢,也不怕兒子吃醋?!?/br> “jiejie們是好的,到是我是家里的男子,卻沒有幫上忙,還是事后才知道。”鳴哥一臉的愧疚,低下頭。 孔氏心疼了,忙招手讓兒子到身邊來,摟在懷里解釋了一番,謝父也在一旁說,鳴哥面上的失落之色才淡了些。 一家人其樂融融,謝元娘喜歡這樣,眼下也將母親與謝文惠的算計(jì)擺好在外面不去多想,享受著這片刻的溫馨。 晚上,謝二老爺一家來了大房這邊用晚飯,兄弟兩個(gè)喝了不少的酒,謝父也很高興,女眷這邊,自從謝休德遠(yuǎn)走邊關(guān)之后,玉姐與大房走運(yùn)的都少了,而阮氏更是無事從不來大房。 晚上休息,醉冬從外面進(jìn)來,說離子剛剛又來過這邊,說明日要去邊關(guān),問她還有沒有要捎的信或者東西。 謝元娘把寫給大哥的信拿了出來,又想了想,從床頭的柜子里翻了一個(gè)荷包來,青錦面繡著翠竹,謝元娘的女紅并不怎么好,這些荷包是她重生回來之前繡的,更是慘不忍睹,她想了想還是將荷包與信放到了一起,而荷包里還塞了一百兩的銀子。 讓醉冬將這些東西給離子送去,謝元娘才躺下。 看到繡的分不出模樣的荷包,謝元娘不由得又陷入了回憶。 前世退入顧府之后,她每天跟在婆婆身邊,慢慢的女紅也上手了,雖然十指不在扎的紅腫,可是仍舊繡不好,繡出來的女紅拿出去也會被人笑話。